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李昊容的隱痛
“我信你。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胡香連連點頭,十分感激的抹掉眼淚笑道。
張振東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胡香信得過自己,給自己兩三個月,她損失的元氣,就能被恢複了。
不過就在張振東和胡香快要走到韓載春家門口的時候,張振東又停了下來,給李昊容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雖然張振東什麽都沒說,但李昊容還是乖巧的開車過來了。
“張先生,你昨晚在韓載春那裏還好嗎?”一看到張振東,李昊容就俏臉微紅,眼神怪異的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就在昨晚,她和嫂子離開之後,李昊容還在擔心張振東會和韓載春發生一些“事”,可範汝瀟卻說,即便是發生了,也是韓載春的榮幸……細想一番,李昊容也認同了範汝瀟的觀點。
因為張振東現在的身份地位太高大了,能和他結緣,可不就是韓載春的榮幸麽?
不過當她要真正麵對昨夜的“真相”之時,卻是又有些別扭了。
畢竟張振東才剛剛和韓載春認識,並且韓載春也還沒有走法律的程序去離婚……
若他們真在一起了,在李昊容看來,他們那樣還是不太好。
有點兒像“苟且”……
不過李昊容還沒有認出站在張振東身後的胡香,因為胡香剛剛逃出來,現在還不好意思麵對熟人,所以就背對著李昊容。
“不好,很不好,她把我趕了出來。”張振東苦笑著搖搖頭。
“啊?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你呀?”李昊容的俏臉更紅了,在她看來,一定是張振東要占韓載春的便宜,人家韓載春不幹,所以才把他給趕了出來。
“哼,她誤會了我的人品……”張振東原本也有些好奇,沉默寡言、抑鬱內斂的李昊容她話怎麽變多了?
不過觀察了此女一會兒,張振東就完全明白她此刻的心思了。
然後張振東就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玩兒。
於是就偏不把話說明白,讓她繼續去多想,去誤會自己和韓載春好了。
他張振東偶爾也可以調皮一下的嘛。
“誤會了你的人品?是怎麽誤會的?”李昊容就更加相信,張振東昨晚的確是對韓載春動手了的。所以她背在身後的手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雙手之間,狠狠的扭啊扭的。
“不好說,就是她覺得我是偽君子,是小人,不值得信任……”張振東雖然在說實話,但卻說的越發模棱兩可了,這讓李昊容猜的更起勁兒了。
“先生你不該心急的,雖然韓載春遭遇不幸,可她也是個矜持又高雅的女人。你付出足夠的耐心,對她細水長流,那樣……或許更美好。”
坐實了張振東不守規矩之嫌疑的李昊容,並沒有責怪張振東。
她把腦袋深深的低下去,然後“善良”的指點張振東去“對付”韓載春。
“此女真的是有情有義,奈何也被陳飛翔給傷害過。她之所以抑鬱,厭食,失眠,消沉……其罪魁禍首就是陳飛翔。”
看到李昊容如此貼心的幫助自己,且對自己充滿義氣,張振東心裏忽然難受了,也沒心情再跟她開玩笑。
因為他現在已經通過噬魂蠱,知道了陳飛翔所有的記憶。
當然也知道陳飛翔對李昊容曾經做的那些破事。
李昊容原本的婚姻也很幸福,丈夫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是個本本分分的銀行職員。
李昊容20歲嫁給他,當年就給了她一個女兒。
可不幸的時候,李昊容某次去韓載春家裏玩兒,被陳飛翔傷害了。那一年,她才21一歲出頭,女兒剛滿1歲。
並且李昊容當時是被下藥傷害的,所以事後她也不知情。
後來還經常去找韓載春玩,幾乎每個星期,都被陳飛翔傷害一次。
直到她腹中又有了孩子。
可李昊容夫婦,都以為那是李昊容丈夫的孩子。
直到那陳飛翔對李昊容變本加厲,某次去到李昊容家裏行凶未遂,氣急敗壞之下,他拿出李昊容被他傷害十多次的照片和視頻給李昊容看,李昊容才被打擊的徹底失神,陳飛翔趁機把她打暈,再次對李昊容伸出魔爪。
事後李昊容當然要告那陳飛翔,可陳飛翔卻拿李昊容丈夫和女兒的性命威脅之。
就這樣,李昊容為了丈夫和孩子,就徹底不敢找陳飛翔報仇了。
然而紙包不住火,李昊容的丈夫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身為一個非常疼愛妻子,掏心掏肺對妻子好的男人,陡然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怎麽受得了?於是他就動手打了李昊容。
失手之下,把陳飛翔的那個“孽障”也給打沒了。
不過李昊容的丈夫對妻子還是有些感情,即便是過不下去了,他也沒有把李昊容的事情公開,而是離了婚。
離婚之後,李昊容就帶著她和丈夫的女兒,回到了娘家,回到了哥哥李昊明的身邊。
至此李昊容也因為大受打擊,心情陰鬱,失眠厭食,形容消瘦到如今這般模樣了。
而到目前為止,韓載春,李昊明,範汝瀟……以及所有的親朋好友,也都不知道李昊容那不幸的遭遇。
“女人,還是應該有身份有地位,有不錯的權勢。如此,才不會輕易被人欺負。就拿範汝瀟來說,這些年,陳飛翔做夢都想要去碰她。可是呢,範汝瀟有不俗的身份地位,而且她跟維維芮的交情也很深,所以陳飛翔才有所忌憚。可這李昊容當初就是個家庭主婦。”
同情的看著李昊容,張振東張振東心裏如此感慨道。
“容容,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我知道該怎麽對待那韓載春。”
沒心情再去逗李昊容的張振東,緩緩轉身,朝著韓載春的家門走去。
“哦,那好吧……”讓人心慌的話題一終止,李昊容也就陡然鬆了口氣,立刻開車緩步跟上。
不過這個時候,她才通過胡香的側臉,認出了胡香。
“等等!等一下!”李昊容猛然刹車。
“怎麽了?”張振東好奇的轉身。以為李昊容是要叫自己和胡香上車的。
隻是此地到韓載春那裏就幾十步遠,他和胡香才決定步行。
“胡香?你是胡香嗎?你不是失蹤了嗎?怎麽跟張先生在一起?”
李昊容把腦袋從門內探出來,非常震驚的看著胡香。
張振東恍然,且無奈的看向胡香。
想要看看在熟人麵前,胡香此是何種表現。
“容容,我的確失蹤了一旦時間,不過此事,一言難盡……”胡香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無地自容的歎息道。“說起來,我能回家,還是張先生幫了大忙的。”
也因為胡香其實是個接近五十歲的女人,所以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總顯老氣。
也因為她吃了一輩子苦頭,所以她給人的感覺是滄桑的,渾厚的,知性的。
不過這些感覺其實也挺好,聲音也別有一番風味。
聽到她的聲音,麵對這氣質,張振東甚至覺得既溫暖,又親切。
“等看到韓載春再說吧。”
不過看到胡香那羞愧難當的樣子,張振東心裏也不好受了,所以立刻出麵調解。
“好,等看到韓載春再說……韓載春她一定也會很意外,很驚喜的。”
看得出來,李昊容是真心為韓載春感到開心,所以抑鬱的她,也難得微笑起來。
“當韓載春麵對胡香的時候,她會驚喜嗎?胡香對韓載春而言,帶來的恐怕是驚天動地的痛苦和難堪吧?”張振東如此的暗歎了一番,就心情複雜的往前走著。
“如果韓載春早就知道,胡香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或許她也能在短時間內,振作起來。”
張振東又如此想道。
“你敲門吧。”來到韓載春的院門前,張振東苦笑著對李昊容點點頭。
“不會吧。她昨晚不僅把你趕出來了,就是現在也不想看到你了?”李昊容很是驚訝的嘀咕道,然後就去敲門了。
“不錯,她是不會給我開門的,所以我才叫你來。”張振東微微皺眉道。
他想說的是,韓載春不僅不會給自己開門,恐怕也不會給胡香看門。
其實在門內,韓載春就應該能能看到胡香的。
可是因為不敢、也不知道怎麽麵對胡香,所以這個門她今天未必會開。
也就是如此,張振東才把李昊容叫來。
畢竟不管是現在的胡香,還是此刻的張振東,都應該是韓載春不會見的人。
“躲在我身後。”聽到韓載春的腳步聲靠近了,張振東對胡香低聲說。
“嗯。”胡香已經是滿頭冷汗,身軀顫抖,眼神極為惶恐了。
所以這個時候,她無措的聽從了張振東的吩咐,深深的藏在了張振東身後。
“別讓韓載春知道胡香回來了。”然後張振東又拍拍李昊容的肩膀告誡道。
“要給她一個驚喜嗎?我明白。”李昊容自作多情的笑道。
張振東也懶得解釋。
不多時,韓載春就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不過中間隔著一道門。
“春春,我又來了。”
李昊容淡然笑道。對門裏的韓載春揮揮手。
“他怎麽也在?”
韓載春剛要開門,可是看到張振東,她就把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