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七章同胞作案
“好像你說的也對!當初你不也是帶著她們,要對付我嗎?可那礦區裏的1090個女人,什麽都不敢做,而是呆在原地,卑微又無助的等待我的發落。”
聽到秋水的那番話,張振東點點頭,苦笑起來。
感覺到當初被哈雷區別對待的兩路人,他們的思想和性情的確迥然不同。
1090個稀土礦工,奴性根植,麵對張振東很卑微,也十分忠心。
而秋水村的這些人,就不好說了。
可隨後,他又搖搖頭,變得高大且自信起來。“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秋水村的人不會輕易不造反。”
“難道你對譚玉春,武氏梅她們這些人真的沒什麽防備嗎?要知道,被丈夫嫌棄報複的時候,她們可是還想著殺人呢。那些女人,如今都不是善類。早就被哈雷給壓迫的自私,冷漠,薄情,善變了。”秋水語氣凝重的冷哼道。
“如果在小爺我這裏遭到不公平的對待,以及我的無視。她們最多就是大受打擊,鬱鬱寡歡。不過萬事萬物,的確沒有那麽絕對。”在秋水的提醒下,張振東雖然依舊自信,但卻變得謹慎了些。
“所以你不怪我和範誌雲商量著把你第一批救的人,全部叫來了?”秋水忽然笑的溫柔而多情起來。“其實這樣挺好的,因為她們要的並不多,就希望你能多看她們一眼,給她們美好的未來而已。可之前你走在路上都假裝看不見她們,實在是讓她們失望。”
“也對啊,雖然前些日子,我因為寒楓雨手下的美女都在給我做苦力而內疚了,去工地慰問過她們。可是對秋水村的女人,我一向敬而遠之,哪怕是路過她們身邊,也視而不見。這的確是挺傷人的。”張振東苦笑歎息。
“不過那個時候,你無視她們,雖然傷了她們簡簡單單的信仰,但那也不是你的錯。因為那個時候她們畢竟是有夫之婦。可現在嘛,整個秋水村的人,都自由了。以後再麵對她們,你就不用擺冷臉,裝清高了。”秋水抿嘴笑道。
“好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開會吧。現在我徹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無非是想讓我給這些女人更多的安全感,讓她們活的更踏實,然後安安分分,忠心耿耿的給我做事。免得生出忤逆之心。”張振東深吸一口氣,然後低頭微笑。
“寒楓雨,開始吧。”秋水立刻挽著張振東的胳膊,走向那空著的沙發,然後對站在對麵的寒楓雨點點頭。
“不過在開會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向老板稟報,確切的說,這也是我的投訴!”看著張振東和秋水都坐下去了,那依然穿著進口的皮衣皮褲,頭發隨便紮在腦後,顯得越來越幹練的寒楓雨,忽然俏臉嚴肅起來。
“投訴?”張振東一愣。
不過隨便瞅了寒楓雨一眼之後,張振東還是覺得神清氣爽。
“不錯,就是投訴。”寒楓雨點點頭道。
“投訴什麽?”見寒楓雨越來越嚴肅,張振東這才有點兒忐忑了。
畢竟此女是自己的奴才,若是小事,她怎麽敢針對自己說出“投訴”二字來?
由此可見,她要說的事情,絕非小事!
“寒楓雨,你什麽情況?那件事情不是都解決好了嗎?你還提它做什麽?”
秋水大吃一驚,不安的瞪著寒楓雨。
“難道是秋水犯錯了?”張振東也眉頭一皺。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棘手了。
這秋水如今是自己的女人,這個……自己該怎麽處理她呢?
難道也要當眾懲罰?
那她可就威嚴掃地了,以後還怎麽帶領手下?
“秋水,我還是忍無可忍!”
那寒楓雨深吸一口氣,然後利索的跪在張振東的麵前,臉色發白,語氣悲憤的稟報道:“你華夏的人,欺負我手底下的姐妹。”
“什麽情況?”
張振東依然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到犯錯的不是秋水,張振東也就略微鬆了口氣。
“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秋水對寒楓雨搖搖頭,阻止她說下去。然後秋水自己把那件事情告訴了張振東。
原來就在三天前,寒楓雨手底下,一個負責在夜裏巡邏的女人,被華夏的一個青年給傷害了。
因為這裏的人窮,所以偷盜的現象,比華夏要嚴重的多。
現在秋水村正在大搞基建,遍地都是上好的建材。
水泥,石灰,鋼管,電線,門窗,甚至是一些小電器,都是沒地方放的。直接放在外麵,用油布遮擋著。這就給了一些窮苦之人,以盜取建材的機會。
按理說,張振東給了周邊村子一些青年以賺錢的機會,他們應該知足,應該感恩,不該盜竊張振東的東西才是。
可老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
總有少數人,是不知道感恩投報的,並且家裏等著救命錢。
所以他們就開始偷竊建材了。
原本對張振東這樣的人來說,丟個幾百萬幾千萬的建材,這都沒什麽。
就當是做善事了。
可問題是,那些建材,都是成套成套的送來的。並沒有太多過剩的材料給那些人拿去賣錢。到時候方方麵麵的建材不夠用了,還要特地的去買,這不是費事兒嗎?
所以寒楓雨並沒有聽張振東當時說的,不管那些小偷……
而是把手底下一些不聽話的女人,派出去進行夜晚巡邏。
這些不聽話的女人,自然包括那十個去萊茵郡購物,卻是落入陳飛翔的人手中,然後在黑暗酒吧裏麵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女人。
雖然張振東寬恕了她們,可寒楓雨看得出來,這些女人還是很“皮”,幹活兒不認真,就想著捯飭自己的模樣了。所以寒楓雨把她們也弄去巡邏了。希望她們能有更多的記性。
然而其中一個女人,就在三天前的晚上,被華夏的三個未婚的男青年給傷害了。
那女人名為茲尤安璐,跟花渣烏蒙一樣,也是撾苗的族人。
不過她的部落,更偏向那個國家的居民特征。
“安璐”是宅子的名字,“茲”是她自己的名字。“尤”則是她母親的名字。
也就是說,在“茲尤安璐”的這個名字裏麵,並沒有她父親名字,隻有她母親的名字。
而且那個寨名也很女性化。由此可見,安璐寨是女權部落。跟那個國家的一些女權家族的特征很像。
所謂女權,就是女人掌權。
所以在那樣的家族或者是寨子裏麵,男人的地位很低。
他們沒有管錢的權利,隻能默默的幹活兒,做牛做馬,負責給女人傳宗接代。
甚至,女人還可以一妻多夫。
而且那茲尤安璐如今才24歲,十八歲的時候,落入哈雷手中的。
原因就是,她被寨子的女權思想,給養的太囂張,太跋扈,在大學期間把自己的男友當奴才使喚,為了錢又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那男友就是打了她一耳光,罵了她幾次,她就把人家殺了。還把男友隨行的十三歲的妹妹也給殺了,成了通緝犯。
隻是落到哈雷的手中之後,她才被消磨的沒有任何女權思想了。
隻是相比其他的女人,她更自我,更桀驁勢而已。
聽到秋水說起“茲尤安璐”的遭遇,張振東的腦海中,也冒出了她那一米六五的好身材,柔柔弱弱的好氣質,以及幹淨利落的好臉龐……更是想到了她家族的一些情況。
張振東之所以對茲尤安璐的印象很深,是因為她就是張振東去陳飛翔的黑酒吧之後,第一個救的、快要被男人給折磨死的女人。
之所以很了解安璐寨,是張振東救那十個女人回來之後,花渣烏蒙告訴他此女身份的。
“現在茲尤安璐在這裏吧?”
張振東的眼睛在人群裏找了一會兒,然後就鎖定了那個女人。
“茲尤安璐,你出來。”寒楓雨嚴肅的喊道。
然後那女人嬌軀顫抖,表情不安的走了出來。
“秋水說這事情了了,是怎麽回事?”張振東沒有看茲尤安璐,而是看向身邊的秋水。
“也沒什麽原因,我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就私了了。”秋水解釋說。
“那茲尤安璐,你是什麽態度?”張振東問道。
“我雖然很不甘心,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茲尤安璐低頭說。
“為什麽?”張振東問。
“因為他當時保護了我。”茲尤安璐如此回答。
“把話說清楚。”張振東好奇的吩咐道。
“原本我是很強壯的,可麵對三個孔武有力的青年,再加上猝不及防,我也就遭罪了。隻是當那男人把我欺負了之後,他的同夥也要欺負我的時候,他卻不幹了。”
“他不幹了?是想吃獨食嗎?”張振東氣惱的冷哼道。自然是氣那三個家夥。
茲尤安璐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然後他就死死的護著我。那兩個同夥早就精蟲上腦,是沒理智的,所以就打他了。可他就是不讓,最後就把他的胳膊打斷了,那兩人被嚇到了,就逃跑了。”
茲尤安璐說完,便把頭低的更狠了。
“這麽看來,他不是想吃獨食,是真心的護著你?這是為什麽?”張振東一愣。
“他是真心知錯了。因為在被打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是那兩個人唆使的。”茲尤安璐聲音痛苦的歎息道。
“後來呢?”張振東問。
“後來,他就跪在我麵前,不斷用磚頭砸他自己的腦袋。”茲尤安璐的聲音依然很苦。
“那他還有說什麽嗎?”張振東心情複雜的問道。
因為他此刻,能感受到那男人當時的心情了。
“他就不斷的說他錯了,還罵他自己是豬,是狗……”茲尤安璐思索著回答道。
“看來那家夥秉性不壞,也不適合做壞人,可他為啥要鋌而走險?難道真是寂寞到了極致?經不起挑唆?”張振東嘀咕道。
“為了低調,我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也沒有去了解他。”寒楓雨冷聲道。
“那他現在人呢?”張振東皺眉問道。
“兩個傷了人的同夥逃回華夏了,他在萊茵郡的醫院裏。”這次開口的,是秋水。
“都住院了?”張振東驚訝的問道。
“是啊,醫生說,他腦袋遭受的打擊很嚴重,有重度的腦震蕩。”秋水點點頭。
“是他自己打的?全都是他自己打的?”張振東睜大眼睛。
“是的。反正我們沒有打他。”秋水說。“這也是我願意私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