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接受,接受,接受
公司還算大方,找了一家頗有規格的酒店辦理了入住,這從某種程度上也緩解了大家焦灼的心態。
蘇輕語被安排與一個也是剛剛辦理入職的新員工住在了一間套房裏。
對居住環境不太挑剔的蘇輕語,隻要是幹淨,她都能夠接受,更別說是這樣一家頗有檔次的酒店。
將自己的行李箱安放好後,和自己同住一件的小唐躺在床上對她說道:“剛剛劉總說,晚餐時公司裏會有活動,要求所有人參加,我想先睡一會,一會兒你叫我好嗎?”
蘇輕語點了點頭,說道:“好,到時候我叫你,我們一起去。”
小唐說了聲謝謝後,躺在床上看著蘇輕語繼續收拾。
“蘇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小唐最終也沒能睡著,依舊趴在床上靜靜的看著蘇輕語。
蘇輕語回過頭來,坐在沙發裏,問道:“什麽問題?”
“你真的是劉總的情人嗎?我怎麽看也覺得不像?”
小唐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剛剛融入社會的她,眸子的單純還不曾褪去。
蘇輕語不討厭她,對著她笑笑,說道:“別人非要那麽認為,我有什麽辦法?你覺得我去辯解會有人信嗎?”
小唐聽到蘇輕語這麽一說,立馬的來了精神,一軲轆從床上坐起,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是的。”
蘇輕語有些感激的衝她笑笑,沒再多說什麽。
兩個人都各自躺回到床上休息。
可蘇輕語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子都是飛機上頭等艙裏左君洐和空姐在洗手間裏的那一幕……
……
晚餐是在酒店一樓的自助餐廳準備的。
所謂的公司活動,也不過是公司裏多才多藝的職員們湊在一切,準備的一些小節目。
一個來自雲南姑娘的孔雀舞跳完,大多數的男職員眼睛都開始放亮。
女孩紅著臉跑下舞台,這樣展示自己的機會,哪個女孩會不在意?
唯獨蘇輕語……
蘇輕語坐在位置上很少走動,就連取食物也是一次性完成。
靜靜的坐在餐桌前切著盤子裏的牛排,現在的她別說是活動讓她提不起興趣,就連盤子裏的食物,她也絲毫沒有食欲。
很快,邢凱走上台去,一首《願得一心人》讓台下的年輕女孩瘋狂尖叫。
邢凱在公司裏的確受女孩們的歡迎,出眾的外表,又頗有些才氣,許多女孩私下裏都傾慕著他。
可能入得邢凱眼的恐怕隻有蘇輕語。
蘇輕語完全沒有注意到邢凱在台上唱歌時,望向自己時深情的眼神,她隻專注於眼前的紅酒杯子。
東西吃的不多,可酒喝了不少的她,在接到邢凱突然送到麵前的一束玫瑰花,傻傻的看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許多人在周圍起哄,喊道:“接受,接受,接受……”
蘇輕語起身,抬起迷離的目光看向邢凱:“你……剛剛說什麽?”
邢凱麵帶緊張,臉色微紅道:“蘇輕語,做我女朋友,好嗎?”
蘇輕語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勉強扶著椅子平衡了站姿後,目光卻抬頭朝著不遠處的二樓看去。
左君洐單手插兜,孑然一身的站在那裏,定定的注視著她。
蘇輕語笑了,她的笑美的驚天動地,卻又那麽諷刺。
她很快將目光收回看向邢凱,從他手裏接過那束火紅的玫瑰……
周圍的口哨聲,祝福聲,聲聲迭起。
當蘇輕語再抬頭看向二樓時,二樓裏的那道徑長的影子早已經消失不見。
邢凱一臉的激動,笑的一臉幸福的看著蘇輕語。
而下一刻,蘇輕語一把將玫瑰放在了桌子上,捂著嘴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蘇輕語跪在馬桶前吐的沒了力氣,她有多久沒這麽喝過酒了。
捂著發疼的胃,她靠在洗手間的牆壁上,重重的喘了口氣,腦海裏都是左君洐的一顰一笑,有嚴肅的,有憤怒的,有矜貴的,有內斂的,還有死不要臉的。
蘇輕語苦笑,自己被陸易白傷害一次還不夠嗎?又要讓左君洐來傷害她第二次?
想著曾經每次等陸易白回來時候,她都坐在床上一直熬到天亮,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心冷……
可結果呢……滿心期許迎接而來的卻是一次次娛樂頭條上的緋聞。
有好長一段時間,蘇輕語是不敢開電視的。
淩晨重播的娛樂節目裏,時不時的會有陸易白又和哪個明星從酒店出來的鏡頭。
蘇輕語咬碎了指甲,到最後卻也隻能忍。
她曾一次次的勸說自己,可不忍又能怎麽樣呢?誰叫自己愛他愛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卑微的愛情裏,她丟棄了尊嚴,卻築起了銅牆鐵壁將自己縮在裏麵,以尋求一點自我保護。
隻可惜,左君洐的出現又一次瓦解了她的防線。
她不信蘇湛說的話,可事實剛好證明,蘇湛說的是對的……
重重的歎了口氣,也許她真的不適合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們奢靡的世界裏她永遠也融入不了。
想到蘇湛,蘇輕語的眼眶有點酸,費力的將手機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按下了她熟記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蘇湛接的很快,在聽到蘇輕語的聲音時,重重鬆了口氣。
“輕語,我之前打你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我看新聞說韓國那邊有台風入侵,真擔心你會有事……”
蘇湛語氣裏的關心之意不言而喻,蘇輕語是聽的出來的。
抱著手機,蘇輕語將自己眼眶裏的濕意逼回去,說道:“阿湛,我頭好疼,我不想去巴厘島了,我想回去……”
蘇輕語很少說這樣任性的話,蘇湛聽的出她一定是醉了。
沉默了片刻後,蘇湛語氣輕柔道:“輕語,你是不是喝酒了?”
“……”蘇輕語許久沒說話,隻對著手機沉沉的呼吸。
“你現在跟誰在一起?”蘇湛有些急。
蘇輕語回頭朝著四周望了望,道:“我沒跟誰在一起,我自己……阿湛,如果你愛上一個女人,還會不會去沾染其他女人?”
蘇輕語突然這麽問,讓電話那頭的蘇湛沉默了很久,似乎隻有靜靜的呼吸聲傳來。
許久之後,電話裏的蘇湛才開口說道:“輕語,如果我愛上一個女人,疼她一個都來不及,又怎麽去碰別的女人?除非我不愛……”
蘇輕語聽完,竟然哧哧的笑了起來,重複道:“除非你不愛?是啊,除非他不愛!阿湛,我懂了……”
不等電話那頭的蘇湛回應,蘇輕語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將頭靠在身後涼涼的牆壁上……
景城,
7樓的落地窗前,蘇湛將手機放在耳邊,依舊保持著通話的姿勢,直到許久以後他才意識到那邊的蘇輕語已經掛斷了電話。
蘇輕語突然這麽問,蘇湛一時間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從她的語氣他聽到了失望,或許裏麵還夾雜著些許傷心。
那麽是誰讓她變成這樣?
除了左君洐,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蘇湛的拳頭攥的越發的緊,目光冷冽的看向窗外。
4月份的初春,小雨下的細潤無聲,乍暖還寒的天氣裏,也比不過蘇湛的心裏更寒。
撥通了左君洐的手機,蘇湛隻氣衝衝的說了一句:“如果你不能好好對她,就別招惹她!”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沉默,聽著蘇湛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從不需要說太多的話,而且左君洐自詡也是沒那個耐心的,他愛蘇輕語是他的事,無關其他人怎樣想。
……
洗手間門外的邢凱有些擔心,站在走廊裏來回的踱步,因沒法進女洗手間而急的團團亂轉。
直到他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小唐,才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拽著她的手腕,懇求道:“小唐,我有事要麻煩你,你能不能幫我進去看看蘇輕語有沒有事?她好久都沒出來了,我很擔心……”
小唐本也是喝了不少,晃晃悠悠,又有些神智不清。
看了邢凱一眼,想也沒想,就胡亂答應道:“行,你放心吧,我這就去看……看她什麽時候出來,嗝……”
噴著酒氣的小唐走進女洗手間後,第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地上的蘇輕語。
蘇輕語將臉埋在雙膝之前,散落下來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頰,手裏還攥著手機……
小唐走過去扶了她一把,被她推開後,她也隻好站在原地不再伸手,而是傻傻的看著她問道:“蘇姐,邢凱讓我進來看看你,你有沒有事?”
蘇輕語勉強自己抬起頭,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小唐“哦”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洗手間,對著門口的邢凱說道:“蘇姐說她沒事,一會兒就出來……”
邢凱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許久之後,
蘇輕語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剛剛走出來的她,就一頭撲進了邢凱的懷裏,醉的有些分不清南北。
邢凱紅著臉看著懷裏的蘇輕語,幸福來的這樣突然,他一時間還回不過神來。
蘇輕語目光迷離的從邢凱的懷裏抬起頭,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錯把他當成了左君洐,自然自語道:“你怎麽能這樣?明明前兩天你對我還那樣,可今天又這樣……”
邢凱被蘇輕語的“這樣”和“那樣”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隻以為是因為他的突然表白讓蘇輕語覺得為難了,趕忙道歉,道:“輕語,對不起,或許是我的方法太直接了……”
蘇輕語根本就沒聽他說些什麽,一把將他推開後,怒道:“阿湛說的對,你和姓陸的都一樣……你走開,我不要你扶……”
這次邢凱徹底的懵了,什麽姓陸的,又怎麽會突然發起了脾氣,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正在邢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不遠處正有人跑過來,是工程部的小丁。
小丁在邢凱麵前停下,對著他說道:“凱子,白副總到處找你,你先過去一趟吧。”
一般白副總找他,多半是工作上的事,邢凱片刻也不敢耽誤,對著來人說道:“小丁,麻煩你幫我把輕語送回她的房間去,她喝的好像有點多。”
小丁點了下頭,道:“行,那你快去吧,我幫你把她送回去。”
邢凱應了一聲,轉身朝著遠處快步走去。
……
小丁送蘇輕語走到電梯前,剛剛幫她按下14層,蘇輕語就將他趕了出去。
小丁一臉無奈的看著電梯裏的蘇輕語,說道:“蘇小姐,你怎麽把我給推出來了,我是小丁,不是壞人啊,是邢凱讓我送你回去的,你別趕我走啊。”
蘇輕語拒絕了小丁再次走入電梯,而是伸出手快速關了電梯的門。
電梯在上升,蘇輕語靠在電梯間的牆壁上,大口的喘著氣,自然自語道:“一看你就是個壞……人,想尾隨進電梯?我才沒那麽笨……”
很快,電梯停在14層。
蘇輕語一出電梯,就完全的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在奢華的走廊裏轉了幾圈後,也沒分清到底該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當她又遇到一個拐角時,一臉的沮喪氣,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眼前的路井然已經變成了迷宮,她糾結著怎樣走才能找到一張床讓她休息一會兒。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裏,站著一個男人。
蘇輕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用力的甩了甩頭,再抹了抹眼睛,那個男人還在……
蘇輕語自嘲的笑笑,自然自語道:“看來我真的是喝醉了,一定是出現了幻覺,陸易白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想著陸易白從前對她的種種,蘇輕語皺起了眉頭。
此時,她根本不想見他,就算眼前出現的是種幻覺,那麽她也一樣不想在幻覺裏看見他!
想到這裏,蘇輕語轉過身,拐去了另一端的走廊裏……
陸易白一身休閑的西裝搭配的品味獨特,穿在身上十分的得體。
當他看到蘇輕語正站在不遠處的對麵時,簡直覺得自己也花了眼。
她醉的不淺,臉上紅紅,手還扶著牆壁支撐著平衡,眼睛不住的東張西望。
蘇輕語在看到他時明顯的愣了一下,可她不但沒停留,反而很快的轉身離開。
這樣的一幕讓陸易白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剛想抬腳去追,一旁的房間門卻已經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夏青檸容妝豔麗,一身名藍色短裙從裏麵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自己鑽石耳墜,一邊對著陸易白說道:“易白,我們去餐廳吧。”
走到陸易白跟前,才發現陸易白似乎沒有在聽她說話,而是神情專注的望著走廊另一端的拐角處。
夏青檸的目光隨著陸易白看過去,可那裏明明一個人也沒有。
她伸出手在陸易白的眼前晃了晃,問道:“易白,你在看什麽,那麽出神?”
陸易白從神遊中醒轉,轉身看向夏青檸,淡淡道:“沒什麽,走吧,我餓了……”
夏青檸很自然的挎上了他的臂彎,離開時還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那裏什麽也沒有後,她才抱緊陸易白的手臂,兩個人一路朝著電梯走去……
……
蘇輕語剛剛走過下一個拐角,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在感受到被人拖著手腕快速前行的同時,蘇輕語的腳步開始有些淩亂,險些摔倒在地上。
而下一刻,她就被人騰空抱起,近在咫尺的是左君洐一張憤怒的臉。
“你就那麽喜歡那個小工程師?!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他從秉科裏消失!”
左君洐無疑是憤怒的,當他看著蘇輕語從那個男人手裏接過玫瑰花時,他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恨不能立刻衝到樓下,一把將蘇輕語拽進懷裏,對著所有人宣布:這是我左君洐的女人!
可他不能,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場合,他都不能!
所以就隻能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她接受別的男人!
將蘇輕語抱在懷裏,近距離的看著她,左君洐這時才發現,她好像醉的不淺。
蘇輕語自嘲的笑,看著左君洐的臉,自然自語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剛剛是陸易白,這會兒又換成了左君洐,那你到底是陸易白還是左君洐呢?我怎麽有些分不清楚了……”
沒提陸易白還好,被蘇輕語這麽一提,反倒激起了左君洐的憤怒。
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鼻尖上,冷冷說道:“你心裏還真掛念著陸易白,走到哪裏都忘不了他!”
這話是帶有醋意的,可蘇輕語卻聽不出來,傻傻的衝著他說道:“我掛念他又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左君洐的臉已經陰沉到接近於鐵青、
如果放在平時,蘇輕語一定嚇的轉頭就逃,可今天她完全沒這個概念,根本不知道怕。
摸著自己的鼻尖,蘇輕語皺起了眉角,迷離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有些生氣道:“易白,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咬我鼻尖,很痛的……”
隻見左君洐的臉色更黑的徹底,一腳踢開了套房的門,將蘇輕語拋在了大床上,俯身就壓了下去。
感受身上男人的重量,蘇輕語有些喘不過氣來,時而清醒,時而暈乎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當她徹底看清身上男人的臉時,她才開始用力的推拒。
左君洐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蘇輕語將頭側想一邊,說道:“你別碰我,惡心!”
一句惡心,讓左君洐抬起了頭,危險的眯起眸子,冷聲問道:“蘇輕語,你清不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蘇輕語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左君洐,縱然眼中有一絲迷離閃過,卻依舊清楚的說道:“左君洐,我再說一遍,你別碰我,惡心!”
一把鉗住了蘇輕語的下巴,左君洐這一刻是暴戾的。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說這樣的話出口,而今天蘇輕語卻做到了。
被捏疼了臉頰的蘇輕語微微擰起秀氣的眉角,就算她醉再糊塗,也忘不了飛機上洗手間裏的那一幕。
這一刻,她是真的覺得左君洐是惡心的。
“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麽我今晚就讓你惡心到底!”
左君洐最終失去了理智,朝著蘇輕語的領口的衣服伸出手去……
感受著衣服被他撕壞,肩頭上有冷冷的涼意傳來,這一刻她才發現,她竟然麻木到根本抗拒不了。
炙熱的吻落下,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響起。
這一次左君洐沒有憐香惜玉,看著身下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的女人,他的血氣都衝到了頭頂。
為什麽做了這麽多她依舊不領情,為什麽他的好她就一點也看不到,自己做的還不夠嗎?
既然她寧願接受一個小工程師,也不願接受自己。那麽為她付出過之後,他想要得到回報,這不過分吧。
蘇輕語的想法或許也與他無聲的一致,她不是也沒有反抗麽……
左君洐臉上的戾氣已經轉化成了一臉鄙夷,
終於沉下身,他再也沒有猶豫……
這一夜,蘇輕語的頭腦時而混沌,時而清醒,全身繃緊,動一下都覺得疼的窒息。
左君洐不知道疲倦的一次次將她從人間踩向煉獄,她絲毫感受不到歡愉的存在,除了劇烈的疼痛以外,腦中呈現的幾乎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沉沉的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沒了左君洐的身影。
不遠處的浴室裏正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蘇輕語忍著腿.間的疼痛從床上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左君洐走出浴室時,蘇輕語正準備開門離開,除了小臉上的慘白,她的大腦思維幾乎處在停滯的狀態。
“站住!”
左君洐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輕語轉過身,看著他那張魔魅的臉和他緊致有型的身材,她終於明白一句話。
往往俊美的外表下藏著的都是一顆惡魔的心髒,這話用來形容他最不為過。
左君洐目光冷冷的掃過潔白的床單,那裏始終也沒有他想見到的刺紅色,不覺間已經鄙夷的彎起了嘴角。
“你和陸易白做的時候,也是這副死氣沉沉,無趣的樣子?”
麵對左君洐的嘲諷,蘇輕語的千瘡百孔的心已經碎成了一塊塊,終於諷刺的笑了起來,緩慢且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床上的技巧可比你強多了,我是不是死氣沉沉,那要看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任何一句話能這樣傷左君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