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你也太欺負人了。
蘇輕語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而左君洐也已經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顯然是生了氣的。
顧不得和店員多說,蘇輕語拎起精品袋,推開專賣店的玻璃門就追了出去。
她沒想到第一次送左君洐襯衫,竟然會發生這麽大個烏龍,更沒想到左君洐會親自去店裏挑選襯衫。
當想著賈穎還休假在家後,蘇輕語這才反應過來。
左君洐的黑色邁巴.赫前,蘇輕語一把拽住了他拎著襯衫的手。
左君洐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沒什麽好顏色,卻也沒掙脫,隻悶不吭聲將她手裏的裝有襯衫的袋子,毫不客氣的塞進了後排的座位上。
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坐上去。
蘇輕語係好安全帶後,回頭看了那件襯衫一眼,始終沒說出什麽話來。麵對著和她耍性子的左君洐,她也有些不開心……
車內氣氛很詭異,左君洐不開口問,蘇輕語也不開口解釋,任由兩人間的沉默蔓延了一路。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蘇輕語家的樓下,蘇輕語推開車門下了車。
左君洐將她喊住,蘇輕語轉過身看向他。
而左君洐正將蘇輕語之前購買的那件襯衫遞出來,語氣平淡道:“你忘了拿東西。”
這一刻的蘇輕語徹底的被激怒,一把將襯衫的袋子接過來,轉身就朝著小區裏走去。
原本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壞,蘇輕語將襯衫的袋子扔在沙發裏,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了,自言自語的怒道:“左君洐,你也太欺負人了。”
……
蘇輕語在接到顧凝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
顧凝好容易休了個假日,非要蘇輕語陪著她出去玩。
酒吧那種地方是蘇輕語最不喜歡的,卻是顧凝最願意往裏鑽的地方。
蘇輕語討厭那裏的吵鬧,而顧凝則喜歡去那裏發泄,在這裏緊繃的神經可以稍稍得到放縱,何嚐不是種緩解壓力的好辦法?
蘇輕語酒量淺,酒品又差,不喝正好,一喝就多,所以她平時很少去沾酒。
但今天不同,一杯杯的酒灌下去,顧凝不禁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問道:“輕語,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平時可不是這麽個喝法啊?”
蘇輕語已經微醺,魅惑的瞥了她一眼道:“不是你說要出來玩的麽?不玩盡興多沒勁,你和我一起喝……”
說著,蘇輕語把酒杯遞了過去,裏麵的酒傾灑出來,潑了顧凝一臉。
顧凝知道蘇輕語不是故意的,更知道她已經醉了,將她手中的酒杯搶了下來,說道:“別喝了,你老實在這裏坐著,我先去洗手間洗把臉,你不許亂走,我送你回家。”
蘇輕語看著顧凝傻笑,顧凝的話,她大多數已經不能理解,這酒的後勁實在有點大。
顧凝將蘇輕語拜托給一個服務生看著後,自己趕忙去了洗手間。
站在蘇輕語身旁的男服務生倒還盡責,一直拽著蘇輕語,阻止她摔下座椅去。
而蘇輕語推搡了他幾次後,卻也不再胡鬧,趴在吧台上,睡了起來。
服務生見她睡了,終於鬆了口氣,正好經理喊他過去,他也隻能看了蘇輕語一眼後,快速的離開了。
蘇輕語迷迷糊糊的狀態下,聽到手機在響。
看也不看上麵的號碼,就按下了接聽。
“蘇輕語?你在哪?身邊怎麽會這麽吵?”電話裏傳來了陸易白的聲音。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過陸易白的聲音了,她一時間又醉的有些糊塗,開口就問道:“你是誰?”
“……”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很快陸易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問道:“你在哪?”
蘇輕語早就醉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隨手就拽了一個人過來,問道:“這是哪?”
那人看了她一眼後,回道:“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這裏是金爵酒吧,你一個人嗎?”
蘇輕語沒有回答那個人的話,而是轉過頭對著手機道:“我在……”
話沒說完,蘇輕語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
今晚的左君洐正在參加一個飯局。是和城建談一塊地皮的事。
不巧,飯局的空檔裏,在座的一個城建部門的姓李的主任剛好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陸易白正在隔壁的包房,並私自決定邀請陸易白也過來喝一杯。
陸易白今天本沒什麽事,出來也是找樂子的,在得知左君洐也在飯局後,倒也欣然答應,起身跟著李主任進了有左君洐在的包房。
客氣一番後,陸易白自然也不多說,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左君洐和城建部門的主要領導在談一座立交橋的拆除事宜。
中途陸易白起身接了個電話,一邊推開門一邊對著手機說道:“你說Burberry的會員金卡怎麽了?誰……”
包房的大門關閉後,阻隔了陸易白打電話的聲音,而左君洐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口處,竟然忘記了要收回。
左君洐有些失神,很快和在座的城建部門領導說了聲抱歉後,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裏已經沒了陸易白的身影,左君洐深吸了口氣,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隻解了一半手的他,再次聽到陸易白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在洗手間門外。
“蘇輕語,你在哪?身邊怎麽會這麽吵……”陸易白打電話的聲音剛好傳到了左君洐的耳朵裏。
他迅速拉好褲子拉鏈,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陸易白已經沒了蹤影……
……
酒吧裏,
蘇輕語醉的不淺,將手機塞回到自己的包裏後,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下起了小雨,隻穿了一件T恤的蘇輕語,被冷風一吹,瞬間打了個激靈。
不遠處一輛香檳金色的世爵正駛過來,被車燈一晃,蘇輕語抬起手臂擋住了眼睛,避開了刺眼的光線。
一手扶著門的蘇輕語,眯著眼看著這輛跑車,她咋覺得這麽眼熟?
陸易白將車停好後,打開車門,幾步走到蘇輕語身前,擰著眉頭就問:“你獨自一個人在這喝這麽多,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
滿是責備的語氣,讓蘇輕語有些發懵。
好容易扶著他站穩後,蘇輕語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
晃晃悠悠的指著陸易白的臉,說道:“陸易白?你怎麽會在這兒?你媽告訴你我住哪了?她不是警告我說,不讓我纏著你麽……”
蘇輕語語無倫次一連串的問,讓陸易白眉頭鎖的更緊。
她站不穩,陸易白幹脆就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一手攬住她的肩。
蘇輕語的身子很軟,幾次三番要朝著地麵栽去,都被陸易白給撈了起來,隻能緊緊的抱著她。
蘇輕語的呼吸噴在他的敞開的襯衫領口處,陸易白心裏忍不住一陣陣悸動。
“輕語……你醒醒。”
蘇輕語閉上眼,靠在他懷裏,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他隻能從她根本湊不成句的話裏,撲捉到幾個關鍵的詞。
什麽“Burberry的襯衫”,什麽“蘭色的金卡”。
還有一句:“我討厭你的臭脾氣……”
陸易白輕拍著她的頭頂,安撫道:“好,我以後保證再也不對你發脾氣,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今天你去了Burberry的男士精品店,我打電話去問過了,她們說你選了一件襯衫給我,這是真的嗎?”
蘇輕語的腦子有些沉,陸易白的話,她一時間竟然理解不了,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他。
陸易白本就有些激動,看著蘇輕語迷茫的眼神,心都要融化了,捧起她的小臉就吻了下去……
陸易白的吻席卷而來,溫柔的落在她的嘴角處。
而下一刻,蘇輕語隻覺得腦袋一暈,很快就被人一把從陸易白的懷中給拉了出去。
許是力道有些大,蘇輕語跌進那人的懷裏時,鼻尖剛好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悶悶的疼。
左君洐的臉色幾乎全黑,緊緊的將蘇輕語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對著陸易白冷聲道:“認識你這麽多年,從不知道你還是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陸易白如同被奪了配偶的雄獸,眼睛裏早已經猩紅一片,怒向左君洐,道:“乘人之危的小人?你當初將她從我身邊奪走時,想沒想過你自己用的是什麽手段?!”
左君洐的身子僵了僵,懷裏的蘇輕語不安分的動了動,許是被摟的太緊,她有些不舒服。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對持著。
蘇輕語卻醉的分不清南北,抬起頭在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左君洐時,才用力想要推開他。
困的有些睜不開眼的她,胡亂說道:“我買給你的襯衫你都不要,我才不要你抱……臭脾氣,討厭你,你不要算了……正好,我也不想要……那是他的卡,不是我的……我不要花他的……”
蘇輕語還在自然自語,而左君洐的身子徹底的僵住。
不經意間的手勢一鬆,蘇輕語則軟綿綿的朝著地麵栽去。
不等左君洐反應過來,從酒吧裏衝出來的顧凝已經幾步跑了過來,一把將蘇輕語給接住。
急得滿頭大汗的她總算鬆了口氣,對著蘇輕語說道:“姑奶奶哎,不是不讓你亂跑的嗎?你可把我給急死了……”
將蘇輕語勉強扶住,顧凝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臉色已經鐵青,氣息不勻的陸易白,而另一個是還在充愣中反應不過來的左君洐。
這兩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往這一站,氣壓還真有點低。
天空裏零星的飄著細雨,蘇輕語偎在顧凝懷中,似乎很冷,身體蜷縮著,微微有些抖。
而下一刻,左君洐已經脫下了西裝,將蘇輕語從顧凝手裏接過來,用他的西裝外套裹住,根本不經過顧凝的同意,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看著左君洐的車消失在視線裏,顧凝這才回過頭,朝著陸易白看去。
陸易白的表情憤怒裏夾雜著幾分頹敗,顧凝注意到他攥緊的拳頭,骨節已經微微泛白。
“陸易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輕語苦苦愛了你那麽多年,你竟然從沒有珍惜過……”
顧凝說這話時,語氣裏沒有嘲諷,而是透著一股無奈的。
陸易白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讓她看不懂,許久之後,他才冷聲開口問道:“告訴我,她和左君洐在一起多久了?”
顧凝回過頭,靜靜的看著他,道:“很久了,自從上次在巴厘島,左君洐跳下大海把輕語救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真正的在一起了……”
陸易白的臉色瞬間白了個徹底,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凝,重複道:“巴黎島?是左君洐救了她?”
“是啊,輕語的同事韓麗麗將她推下了大海後,要不是左君洐不要命的跟著跳下去,輕語也許早就葬身海底了……這麽想來,陸易白你好好回憶回憶,和輕語在一起的這三年裏,你究竟為她做過什麽?”
天空裏的雨越來越大,雨水從陸易白的頭頂落下,順著額頭流進眼眶。
他絲毫感受不到冷,更感受不到從這裏快速經過的路人怪異的目光。
顧凝早已經離開,隻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離去。
直到雨勢已經變小,他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手機掏出,對著手機說道:“韓兵,這就叫人去查秉科集團裏的韓麗麗……”
……
車裏的蘇輕語一直在說著酒話。
內容天南地北,毫無邏輯。一會兒說蘇湛不讓她吃糖葫蘆,怕她會蛀牙。一會兒又說顧凝穿錯了她的內衣,還說自己明明是C罩.杯,顧凝非說她是B。
左君洐看著傻傻說著酒話的蘇輕語,忍不住發笑。
蘇輕語很快一眼瞪過去,怒道:“我真的是C罩杯!”
左君洐點頭,道:“嗯,你說是就是……”
聽聞左君洐這麽說,蘇輕語才滿意點頭,閉上眼歪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繼續嘟囔著:“說不定以後還會變成D……”
左君洐拿她沒法子,倒也不再接話,隻盡量的把車開的平穩些,以防她會頭暈。
……
蘇輕語的公寓內,左君洐給她換了睡衣,幫她蓋好了被子。
蘇輕語吐了一地,他挽起袖子將一地的狼藉收拾幹淨後,下了樓。
藥店裏買了解酒藥,左君洐又猶豫著站在保健專櫃前,看著各種顏色包裝的避.孕措施,皺起了眉頭。
有藥店的銷售小姐走過來,禮貌問道:“先生,這是日.本最新技術研製出來的超薄材質的避.孕.套,你想要哪種類型的?有超薄的,螺紋以及顆粒的……”
銷售小姐說著抬起頭,當目光觸及到左君洐的那張完美的臉時,終於忍不住紅了臉。
齷蹉的男人來買套子的她見過很多,可左君洐這樣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左君洐站在櫃台前似乎在沉思,最後,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抬起頭對著銷售人員問道:“你們女人更喜歡哪一種?”
被問的這麽直白,銷售小姐的一張臉頓時紅的如同火燒。
可還不等她開口回答,左君洐又自問自答道:“哦,我明白了……應該是哪一種都不用,肉.體上的直接接觸才會最舒服,對嗎?”
說完,他一臉平靜的轉身,大步的離開了藥店。
隻空留一臉驚訝的銷售小姐,勉強的扶著櫃台,還有些站不穩。
……
回到了蘇輕語的公寓,左君洐把藥喂她吃下去後,自己去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裏,是印有BurberryLogo的男士精品袋。
左君洐坐去了沙發裏,將裏麵的襯衫拿了出來,不禁愣住。
他沒想到,蘇輕語幫他選的襯衫竟然和自己選的是同一款,連顏色都出奇的一致,是他最喜歡的墨蘭。
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將她買來的襯衫套在了身上,尺寸稍稍有些小,倒也勉強。
他和陸易白的身高幾乎不相上下,但體型上多少要比陸易白精壯一些。
左君洐和陸易白曾都是Burberry的重要客戶,每每設計師出手新款的時候,都會按照他們倆的尺寸量身定做一套,以留備用。
雖然尺碼上基本一致,但是因人而異,細節上還是有些微差別的。
左君洐看了看自己脫下來的襯衫,彎腰將蘇輕語換下來的衣服也團在了一起,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將髒了的衣褲一起放進了洗衣機內。
深夜,蘇輕語感受到左君洐正掀開被子,微涼的身體貼過來,她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滿。
不過,她也很快就乖順的窩到了他的懷裏去,任由他擁著……
蘇輕語的身體很柔軟,觸手生溫,但今夜的左君洐卻出奇的規矩,抱著她相安無事,一直到天亮……
……
清早,左君洐醒來的時候,蘇輕語已經不在身邊了。
廚房裏傳來菜香,躺在床上的他彎起了嘴角。
這種平淡的幸福,讓他感覺很真實,甚是有些後悔這麽多年後才發現蘇輕語的好,才將她占為己有。
床頭擺放著幹淨的衣褲,都是他從前留在這裏過夜後換下來的,如今被蘇輕語洗的很幹淨,帶著洗衣液的香氣,熨燙的也很平整。
從床上起身,走去浴室,左君洐簡單的洗了個澡。
從浴室裏出來的他,將腰帶的卡扣扣好後,又伸出一隻手去扣襯衫袖子上的袖口。
洗手間裏洗衣機在嗡鳴,蘇輕語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後,趕忙走了過來,幫他將袖口扣好後,又幫忙將他的領帶係好。
左君洐眼睛裏帶著滿足的笑意,調侃道:“這些事你做的倒是順手……”
幫他係領帶的手頓了頓,蘇輕語的目光垂了下去,沉聲說道:“我之前從不幫陸易白做這些,他也不需要……”
感受到蘇輕語的敏感,左君洐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唇齒廝磨,蘇輕語的臉燙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
左君洐將她按在懷裏,鼻尖對這鼻尖說道:“蘇輕語,從前你是我的,今後也是我的,我不準你幫別的男人係領帶。”
腰被左君洐扣的很緊,蘇輕語紅著臉,說了一句:“沒見過你這麽霸道的。”
說完,從他懷裏掙脫,說道:“再不吃早餐,你會遲到的。”
左君洐聞言,淺笑著坐下,優雅的用起了早餐。
……
送左君洐出門的時候,蘇輕語也順便下了樓,準備去附近的菜市場逛一圈,幫忙買點新鮮的蔬菜,送到賈穎的家裏去。
看著左君洐的車消失在視線裏,蘇輕語一轉身的功夫,竟然在路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豐田。
在確定是蘇湛的車沒錯以後,蘇輕語走了過去,朝著駕駛的位置看了一眼。
蘇湛正盤著胳膊趴在方向盤上,睡的很熟。
蘇輕語擰起眉頭,輕輕的在他的車窗上敲了敲,蘇湛這才醒了過來。
在看清是蘇輕語時,蘇湛將車門從裏麵打開來。
看著一臉倦意的蘇湛,蘇輕語問道:“你昨夜都睡在車裏?”
蘇湛用手抹了一把臉後,恢複些精神,隨意說道:“沒有,淩晨3點多才從公司裏出來,本想上去讓你幫我煮碗麵,發現左君洐的車停在這……”
接下來的話蘇湛沒有說完,蘇輕語心裏稍稍有些愧疚,這樣的蘇湛,她看著不禁有些心疼。
蘇湛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開車想走,卻被蘇輕語攔了下來。
“上去洗把臉,吃點東西吧。你這副樣子開車我會擔心,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去公司……”蘇輕語說道。
蘇湛沉默片刻後,終於點了店頭。
起身從車裏走下來,跟在蘇輕語身後,上了樓……
……
蘇湛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蘇輕語已經將一碗蔬菜麵端上了桌,裏麵還加個了荷包蛋。
蘇湛臉上的疲憊淡去了一些,坐在餐桌前,吃著碗裏的麵條。
蘇輕語坐在桌邊,靜靜的看著他,說道:“阿湛,公司裏再怎麽忙,也要注意身體,無論他在不在我這裏,隻要你餓了隨時都能過來,你是我哥……”
蘇湛拿著筷子的手勢頓了頓,勉強的彎了彎嘴角,點了下頭,叉開話題,道:“秉科裏的離職你辦好了嗎?”
蘇輕語點頭。
“如果休息夠了,就過來幫我吧,我那的確缺人手……”蘇湛淡淡的說著,並不抬頭看蘇輕語的表情,似乎隻專注於碗裏的麵條。
蘇輕語平靜回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