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陸易白很自責,他完全忘記了蘇輕語海參過敏的這檔子事。
可讓他更憤怒的是,為什麽她明明知道自己是過敏的,還要硬著頭皮將他夾給她海參吃下去?
其實答案很簡單,蘇輕語是不想惹怒他,今晚她安排了這麽一場大戲,盡量的討好自己也是必然,可即便是這樣,她連命都不要了麽?
陸易白抓著自己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坐在了一旁等候區的長凳裏,一次次煩躁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
景城,君臨酒店,高級VIP包房裏。
左君洐正麵色平靜的看向剛剛走入的蘇湛。
蘇湛最近瘦了很多,一身深灰色的長呢大衣,將他顯得有些風塵仆仆。
兩個男人對視,左君洐淺笑看向他,而蘇湛態度依舊有些冷。
“要不是我說有了輕語的消息,請蘇總一聚,總歸是有些難。”左君洐平靜說道。
蘇湛似乎不太想給他繞彎子,拉了一個椅子,就坐了下來,身上的大衣也沒脫,顯然是不想與他多說。
“別廢話了,輕語呢?她在哪?”蘇湛冷冷開口。
左君洐將一杯紅酒遞了過去,將身邊的服務員遣退,看著蘇湛,道:“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哪……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
……
蘇輕語從醫院裏醒過來時,陸易白已經不在了。
李管家一臉嚴肅的告訴她,陸易白和夏青檸已經回國。
蘇輕語不解,從病床上坐起,看向李管家,重複道:“回,回國了?”
李管家點頭。
“夏青檸也走了?這怎麽可能?”蘇輕語不相信的問道。
李管家表情鬆動了些,緩聲說道:“夏小姐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說她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讓你放心……”
蘇輕語的一顆心總算落下,對著李管家點了點頭後,淡淡問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隨時……”李管家應道。
……
陸易白的別墅裏,蘇輕語一個人坐在客廳。
李管家去吩咐廚房準備午餐,傭人們也都各自忙碌。
蘇輕語很少會與她們主動說話,傭人們也都習以為常。
電視調到財經頻道,入眼的是陸易白一張自信的臉。
國內的訪談節目裏,陸易白正淺笑回答著美女主持人的一些關於商業領域的問題。
他侃侃而談,對答如流。
蘇輕語剛想要換台,便聽聞電視裏傳來主持人的一聲問。
“陸先生,聽聞您已經和夏氏的夏小姐結成伉儷,不知道這傳聞是否屬實?”主持人看著陸易白的神情,在試探著問。
陸易白愣了愣,轉而恢複一臉客氣的笑,答道:“屬實……”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恭喜”,陸易白很快轉變了態度,繼續說道:“不過,我們正在辦理離婚……”
這樣的一句,的確是出乎了主持人意料之外的。
主持人明顯一愣,僵硬的笑了笑,道:“哦,這,這的確挺遺憾的……”
陸易白無所謂的笑笑,將話題轉開,繼續商業話題。
電視機前的蘇輕語心情沉了沉,轉而關了電視,轉身上了樓……
傭人小王正在打掃蘇輕語的臥室,正將臥室花瓶裏插上新鮮的百合。
百合馨甜的香氣,轉進鼻孔,蘇輕語看著小王手勢利落的,給百合上噴上水珠。
小王回頭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門口處的蘇輕語,笑著問道:“蘇小姐,您回來啦?”
蘇輕語點了點頭。
小王很伶俐,陸易白不在的時候,她多數會稱蘇輕語為蘇小姐。因為她知道,蘇輕語不喜歡別人叫她太太。
小王繼續打理古董花瓶裏的粉白色的百合,對著身後的蘇輕語說道:“先生說您平時喜歡看書,我出去買了一些回來,放在了您的床頭。”
蘇輕語朝著床頭看了一眼,淺聲說了句:“謝謝。”
小王回過頭來,紅了紅臉,低聲說了一句:“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輕語並不看向她,而是平淡說道:“謝謝你在沒人的時候還能叫我一聲‘蘇小姐’……”
小王井然愣住,片刻會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是看蘇小姐日子過的壓抑,既然先生不在,我也希望您能開心一點。”
說完,也不等蘇輕語開口,就轉身出了臥室。
蘇輕語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背影上,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裏……
坐在床上。
蘇輕語的無意間觸碰到了枕邊的雜誌。
她隨意的翻了翻,小王買來的都是一些國內外的娛樂和時尚類的雜誌。
或許她以為蘇輕語也同其它的女孩一樣,喜歡這一類型的書籍。
蘇輕語彎了彎嘴角,將雜誌放下,這些對於她來說,絲毫不敢興趣。
可基本是這樣,當一本娛樂雜誌掉在地板上,並翻扣在地上,蘇輕語還是忍不住朝著雜誌看了一眼。
雜誌的首頁上一張熟悉的那人俊臉映入眼簾,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將雜誌撿起。
翻開雜誌內頁的第17頁,蘇輕語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
上麵整整一個篇幅都是關於左君洐的報道。
當然無關於生意,全是緋聞……
照片上的他笑容淺淺,一身得體的意大利手工西裝,還是他最喜歡的墨蘭。
懷中是一個身穿紅裙的美女,黑色的小皮草披肩,將她纖細的不盈一握的小腰,映襯的剛剛好。
左君洐一手攔著美女的腰,看向她的目光很專注,認真。
而她懷裏的美女,臉色緋紅,眉目含春。
兩人間的互動,倍顯親昵。
而雜誌上醒目的標語,也讓蘇輕語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AX新任總裁左君洐與知名主持人潘雅楠首次公開戀情……”
蘇輕語的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眼中水霧氤氳,手裏的雜誌已經被她攥的皺巴在一起。
她衝動起身,走過圓幾旁時,長裙帶起了開的妖嬈的百合,“嘩啦”一聲,古董花瓶滾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傭人小王聞聲正跑進來,與在門口的蘇輕語撞在了一起。
蘇輕語並沒有理會被她撞倒在地的小王,繞過她快速的下了樓。
身後的李管家追了出去,在她身後喊道:“太太,您要去哪?”
蘇輕語似乎沒有聽到,推開了別墅的大門就衝了出去。
外麵的風很大,她的黑色長裙被風卷起,飄在小腿處,身前有保安在攔截,正試圖阻止她離開。
李管家追上了蘇輕語後,從身後將她抱住。
蘇輕語是歇斯底裏的,她在哭,從沒有人見過的嚎啕大哭……
李管家死死的將她按在懷裏,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道:“別哭,先生知道了會心疼的……”
蘇輕語一把將李管家推開,怒道:“這回他滿意了?你們都滿意了?”
看著蘇輕語過分的激動,李管家隻好吩咐身旁傭人,道:“去請威廉醫生過來……”
蘇輕語被眾多的保安圍住,身後是傭人正拉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別墅裏拖。
蘇輕語的頭發被風吹的很亂,和淚水參合在一起,黏在臉上,捂著臉蹲在地上,直到哭的氣力盡失。
……
一樓的客廳裏,李管家正用座機電話和陸易白通著電話。
電話裏的陸易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威廉到了沒有?”
李管家對著電話說道:“已經過來了,太太已經安靜了下來,不再哭鬧,但一整天也水米未盡了。”
“我知道了……”陸易白語氣沉沉的說道。
李管家靜默,片刻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著陸易白說道:“先生,我想起來了,太太之所以這麽激動,好像是看了基本雜誌。”
“雜誌?什麽雜誌?”陸易白疑惑的問。
李管家道:“這樣吧,請您稍等一下,我去把她臥室裏的雜誌取過來,看了之後再告訴給您。”
電話那頭的陸易白穩聲道:“你先去吧。”
“好……”李管家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直接去了二樓。
很快,李管家帶著雜誌從二樓的臥室裏走了出來,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說道:“雜誌一共有三本,兩本是國外的,一本是國內的《娛樂周刊》”
……
陸氏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內,陸易白正從秘書手裏接過最新一期的《娛樂周刊》。
陸易白從不關心娛樂圈裏的事,今天的舉動讓一旁的秘書多少有些吃驚。
秘書吳綺彤看著他,小心說道:“夏小姐已經打過幾個電話過來了,說要見您……”
陸易白頭也不抬的說道:“說我在開會,沒時間……”
“好的。”吳綺彤恭敬應道,轉身推門離去。
陸易白將手裏的雜誌一頁頁的向後翻去,直到第17頁,他的手終於頓住。
緊接著“啪啦”的一聲巨響,陸易白將雜誌狠狠的摔在了一旁會客沙發前的茶幾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韓兵推門而入,一臉驚訝的看著滿臉震怒的陸易白,問道:“陸總,您沒事吧?”
陸易白起身,拎起沙發上的大衣外套,片刻不留的朝門口走去,還不忘對著韓兵冷聲說道:“訂回美國的機票,越快越好……”
韓兵愣了愣,也沒敢多問,緊緊的跟上了陸易白的腳步,應了一聲:“好的,我這就去辦。”
……
金尚私人會所的貴賓VIP包房裏。
白少筠正懶懶的將手邊的紅酒往左君洐的酒杯裏倒。
左君洐一身長款薄呢的深色外套還穿在身上,沒有來得及脫去,就坐在了沙發裏。
最近他很累。
白少筠將酒杯遞給了左君洐後,瞥了一眼身邊的衣不蔽體的美女,說道:“別折騰了,今天本少沒興趣,你們都出去吧。”
女孩們似乎都有些驚訝,其中一個不死心的還不忘伸出手,遊走在白少筠半敞開的襯衫胸口處,嬌嗔的說道:“白少,您最近是怎麽了?每次都叫我們來,錢不少給,卻什麽都不做?這讓我們很自卑啊,我們哪做的不好?”
白少筠將女孩的手從胸口處拿走,將她從沙發上推起身,又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說道:“去去去,別鬧騰了,沒看左少臉色不對?”
女孩魅惑的朝著左君洐瞥了一眼,沒再說什麽,轉身離去。
待包房內安靜了下來,白少筠才舒了口氣,仰靠在沙發裏,斜眼眯視著左君洐,道:“從前也沒見你口味這麽重啊?那女主持人漂亮麽?下巴是削的,胸是假的,這樣的貨色你也喜歡?”
左君洐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低頭點上,平靜說道:“你找我來就是問這個?”
白少筠懶懶的起身,將手伸向茶幾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後,說道:“當然不是。我是想問你,蘇輕語你找到沒有?”
“找到了……”左君洐視線一直停留在茶幾上的車鑰匙上,淡然說道。
見左君洐這幅樣子,白少筠不禁輕笑了起來:“找到了,還和那主持人混在一起?你不怕她會吃醋啊?”
左君洐用力的吸了口煙,又緩慢突出後,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白少筠。
白少筠往後躲了躲,道:“看什麽呢?女人玩夠了,盯上男人了?”
左君洐瞪了他一眼後,收回目光,穩聲道:“和肖珂在一起,怎麽你的智商也下降了。”
白少筠一臉的不屑,慍怒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肖珂早讓我送國外去了,跟老子智商有毛關係?”
左君洐將煙撚滅在身前的煙灰缸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後,就從沙發上起了身。
“唉?你又要走?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白少筠提醒道。
左君洐已經平穩的邁出了腳步,再打開包房門的時候,才停住了腳,轉過身看向白少筠,道:“蘇輕語現在已經和陸易白在一起了……”
白少筠震驚,直到左君洐已經離開,他也沒能從充愣中回過神來。
想著蘇輕語和陸易白重歸於好,這怎麽可能?
……
清早,
蘇輕語醒來的時候,晨光中,陸易白就站在她的床頭看著她。
蘇輕語沒想到陸易白能回來的這樣快,與他對視一眼後,她才從大床上坐起。
目光垂在自己的手腕上,那裏還有威廉給她注視過鎮定劑時留下的淤青。
這一晚噩夢叢生,她睡的並不好。
諾大的臥室內,陸易白靜靜的注視著坐在床上的她,語氣清冷的問道:“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麽嗎?”
蘇輕語諷刺的彎了彎嘴角,轉過頭看他:“你想讓我說什麽?說我很想你,希望你早點回來陪我?”
陸易白臉上的肌肉很明顯了抽搐了幾下,額角處青筋爆出。
蘇輕語看著這樣的他,輕輕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你看,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不是嗎?”
陸易白一把抓起蘇輕語腦後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蘇輕語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腦後的頭發被陸易白緊緊拽著,小臉微微後揚。
可即便是這樣,蘇輕語依舊臉上帶笑,目光堅定的注視著陸易白,絲毫沒有怯懦的意思。
這樣的蘇輕語,在陸易白眼裏無疑的可恨的。
陸易白再也忍不住火氣,半拖半拽的將她從地板上拽起,拎著她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拽著她朝著一樓的客廳走去。
李管家聽聞到了動靜,趕忙從二樓跑了下來。
當看著陸易白對蘇輕語惡劣的態度時,終於還是忍不住跑了過去,勸道:“先生,您和太太有什麽話好好說,太太才出院不久,經不住您這麽折騰啊。”
蘇輕語第一次聽到李管家是在替她求情,不禁半轉過頭朝著這個40幾歲的女人看了一眼。
李管家的勸絲毫沒有起到作用,陸易白一把將蘇輕語甩在了客廳的沙發裏,拿起手機甩給李管家後,暴怒道:“撥,撥給左君洐!”
蘇輕語瞬間驚恐,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李管家正哆嗦著雙手,正用陸易白的手機在電話本裏進行著查找撥號。
很快,蘇輕語眼中水霧氤氳,似乎明白了什麽,轉過身對著李管家大聲喊道:“我求你,別撥……”
李管家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停頓的片刻,就見陸易白已經一個巴掌甩在了蘇輕語的臉頰上。
蘇輕語的臉很快腫了起來,帶著明顯的五指紅印。
可她依舊再喊:“李管家,我求你了,求你別撥……”
李管家的眼神才觸及到陸易白時,一個激靈,手也開始不聽使喚。
“撥!”陸易白突然的怒吼,李管家險些弄掉了手機,好容易穩住後,再也不敢忤逆陸易白的意思,找到了左君洐的號碼,撥了出去……
蘇輕語在哭,陸易白正在按住她胡亂踢打的手臂,在撕扯她的衣服……
手機在放著免提,李管家眼中有淚光閃現,卻也隻能低著頭,不敢反駁。
電話在一聲聲的提示音中,蘇輕語覺得時間過的特別的慢。
直到陸易白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電話那頭的左君洐才接了起來。
“喂?”很清冷的一聲傳來,蘇輕語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濕了鬢邊的頭發。
陸易白越發用力的吻她,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早已經放棄了掙紮,更明白陸易白想要幹什麽。
陸易白騰出一隻手,朝著管家伸過去。
李管家很有眼色的將手機放在他的手裏,轉身上了樓。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沉默,卻沒有掛斷,蘇輕語似乎能聽到他被放大無數倍的呼吸聲正傳過來。
陸易白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隨著血腥味入喉嚨,蘇輕語發出了一聲悶哼。
陸易白終於滿意的閉上眼,除了掙紮在一起的兩個人喘息聲,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很快,電話被那天的左君洐切斷,換來了陸易白更癡纏的索取。
……
時差不同的中國景城,
左君洐正赤裸著身體,把浴室裏的噴頭開到最大。
冷水衝洗著他的身體,他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可身子卻依舊在劇烈的顫抖。
手機已經被他摔成了兩半,他腦海裏全是蘇輕語和陸易白在一起時那種淫奢的喘息聲,她的理智早已經崩潰。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鑲滿歐式壁磚的浴室牆上,悶痛從手背上襲來。
門外有人敲響了他的臥室門,他才套上了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
打開臥室門,出現在門口的是賈穎。
賈穎看著左君洐頭上滴落的水珠,目光房子他正係著腰間浴袍帶子紅腫的手上。
“我剛剛去看過左老……”賈穎淺聲說道。
“嗯……”左君洐應了一聲,並沒有關門,轉身回了臥室。
賈穎跟了進去,看著左君洐正找來一條白色的毛巾,用力的擦拭著頭發。
伸出手將他手裏的毛巾拿了過來,說道:“坐下,我幫你……”
左君洐沒有拒絕,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沙發裏,任由賈穎幫他將頭發擦幹。
其實左君洐並不抵觸賈穎這麽做。
當初,他抑鬱的那一年裏,不要說是賈穎要幫他擦幹頭發,就連他的內.衣褲,賈穎也都是親手幫他洗。
左君洐對賈穎的感情,和左歡早已經沒什麽分別。
站在他身後的賈穎,一邊幫她輕輕的擦拭頭發,一邊說道:“輕語以前跑到我那裏去問過,四年前你一直往來於美國和中國,究竟在做什麽……”
“……”左君洐不語,靜靜傾聽。
賈穎繼續說道:“我讓她自己來問你,這件事從你嘴裏告訴她,畢竟要好過於我……”
左君洐低下頭,重重的歎了口氣。
賈穎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了拍了拍,像是在給她鼓勵。
“其實,你早該對她坦白的……”
左君洐語氣沉重:“以她的性格,早晚都是一樣的,我是怕她會離開我,所以才……”
左君洐沒有說下去,賈穎暗自歎息。
左君洐從小到大何時這麽畏首畏尾過,沒想到,卻在蘇輕語這裏徹底的淪陷了,害怕的像個小孩子。
……
蘇輕語的睡裙被扯掉了一半,露出她白皙的肩頭,胸前的春光也在半掩半露下,被陸易白用力的撕扯著。
她在掙紮,連踢帶咬,瘋了一樣。
陸易白半裸的上身被她抓出一道道的紅印,蘇輕語的尖叫聲回蕩在真個別墅裏麵。
傭人們無一人敢出來阻攔,陸易白清早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生了大氣,這個時候,沒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