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可你為什麽要在外人麵前胡說
張珩愣住,心中不禁警鈴大作,長成這樣的男人,也用相親嗎?
難道,這男人和自己一樣,一眼就看上了坐在對麵的蘇輕語?!
不等男人想過味來,左君洐就應平靜開口,對著男人說道:“她叫蘇輕語,左胸口有顆紅色的痣,股溝處有個月牙型的胎記,哦對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是小腿,而不是小腹,夜裏睡覺的時候喜歡踢被子,喜歡睡在男人的右手邊,摟著她睡的時候,不能碰她的腰,她會怕癢,放在胸口最好。這些你一定要記住了……”
張珩愣了幾秒,一臉錯愕的看向蘇輕語。
蘇輕語尷尬說道:“對不起,我……”
左君洐還嫌不夠亂,伸出手很友好的對著張珩說道:“左君洐,蘇輕語的……前任男朋友……”
張珩並沒有伸出手和左君洐握手,而是直接起身,非常氣憤的看了蘇輕語一眼後,轉身離去。
左君洐倒是絲毫不以為意,兀自坐到張珩的位置上,開口道:“本人左君洐,有車有房,數億資產,最敏感的地方……”
“給我閉嘴!”蘇輕語終於忍受不了左君洐這樣的行徑。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說道:“你生氣我完全可以理解,可你為什麽要在外人麵前胡說!”
“外人?!”左君洐盯著張珩離去時的方向。
蘇輕語倍覺無力,垂著頭,道:“好吧,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媽突然拉著我來相親,我又不好直接告訴她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也隻是想著應付一下,事後隻說自己不喜歡也就罷了,你現在這麽一出現,算了……”
說完,蘇輕語起身要走。
手腕被左君洐一把拽住,蘇輕語就站在他的對麵,兩人僵持著。
這時,從左君洐身後走出一位女孩來。
女孩年紀和蘇輕語相仿,腳步停在了左君洐麵前,自我介紹道:“您好,先生,我叫孟嬌,可否認識一下……”
相親主動上門?蘇輕語愣住了。
回頭間,這才看到距離左君洐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幾個躍躍欲試的女孩。
也難怪女孩麽前仆後繼,相親的現場出現這麽英俊的男人,誰不想一試?
左君洐倒是麵色平靜,鬆開了蘇輕語的手臂,對著女孩笑的一臉誠懇,說道:“好啊……”
叫孟嬌的女孩,將蘇輕語擠去一旁,口中說道:“抱歉,麻煩您讓一下。”
被擠到一旁的蘇輕語,心裏酸意瞬間湧起,酸的簡直連牙都要倒了,怔怔的站在一旁,看著女孩和左君洐熱聊。
左君洐輕鬆應對和不俗的談吐,讓對麵的女孩紅了臉。
而下一刻,蘇輕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走到女孩麵前,板著臉說道:“抱歉,請你讓一讓,坐在你對麵的是我老公……”
女孩驚訝的轉過頭看著蘇輕語,片刻後又將目光放在左君洐的臉上,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左君洐儒雅點頭,平靜說道:“至少現在還是……”
女孩像吃了蒼蠅一樣,從位置上起身,不滿的看了左君洐,又看了蘇輕語一眼,十分鄙夷的說道:“都是結了婚的人了,跑這裏來尋人開心,無恥!”
麵對女孩的謾罵,左君洐麵上始終帶笑。
蘇輕語倒是一臉的青。
左君洐笑的是蘇輕語難得表現的這麽孩子氣一回,她吃醋的樣子,可愛至極。
看著女孩遠走,蘇輕語不客氣的坐在左君洐的對麵,說道:“左君洐,我想我們有必要深入的聊一聊了!”
左君洐做回憶狀,片刻後,才開口道:“昨晚我們不是‘深入’過了嗎?”
在反應過來左君洐說的到底是什麽以後,蘇輕語終於漲紅了臉,嗔怒道:“嘴裏就沒一句正經話。”
說完,自己起身走在前麵。
左君洐很快趕了上來。
出了小區,站在路邊,蘇輕語終於回過頭來,看著左君洐深邃的眸子,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你,隻是中間一直沒有機會打電話給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媽讓我來相親的,否則,我怎麽也不會……”
不等蘇輕語說完,左君洐就已經開口道:“再叫一聲老公聽聽……”
蘇輕語不叫,左君洐假裝生氣大步走在前麵,不理她。
最後,蘇輕語無法,隻能小跑追趕上他,並在他回頭之前,喊了一聲:“老公,你等等我……”
左君洐並不回頭,可嘴角卻高高揚起,任由他心愛的小女人,跟在他的身後……
……
左正非以唆使他人謀殺罪,被判以終生監禁。
入獄前,左正非哭著跪在了左正非的輪椅前。
左正非深深歎息,看著悔不當初的左正非,說道:“老四啊,這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錯……”
年過半百的左正非哭的像個孩子。
“並不是您的錯,是我貪心不足……從前我以為,你們左家人根本瞧不起我,不把我當成一家人,我恨……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直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小歡。如果不是你請來慕律師出麵為我出庭辯護,或許我已經被判了死刑……”
左正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應過父親,要護你周全,隻可惜……”
左正非點了點頭,抬頭看著比自己年老的老大哥,含淚說道:“大哥,也許我這輩子也出不來了,我最後求您老人家一件事,幫我照顧好若琳。這孩子從小就沒吃過苦,如今我和曼玟都不在了,她一個人……”
左正淵點頭:“放心……”
左正非被獄警帶走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回頭看著這位一次次護著他的老大哥,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
蘇輕語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不意外,隻是她坐在沙發裏,沉默了許久,最後上了樓,晚飯也沒吃。
徐姨看了一眼徐銘慧,說道:“我怕少奶奶會餓,要不我把飯菜送到她房間去吧。”
徐銘慧點頭:“也好,總要給這孩子點時間接受,你送去吧。”
倒是一旁的左正淵出口攔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臉色不快的說道:“不吃就不吃,餓一頓能怎麽樣?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吃。”
徐銘慧終是瞪了老頭子一眼。
左正淵也沒吃晚飯,讓徐姨準備了一份,說道:“送我書房去。”
說完,自己就轉動了輪椅朝著書房行去。
徐銘慧一臉的埋怨,對著老爺子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神經病。”後,自己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徐姨將飯菜送進書房時,老爺子正在磨墨,一張畫紙已經平鋪開來。
徐姨將飯菜放在一旁的小茶幾上,對著老爺子說道:“老爺,還是先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左老爺子抬頭看了徐姨一眼,埋怨道:“這墨太硬,你去把少奶奶叫下來,就說我讓她來給我磨墨。”
徐姨愣了愣,見老爺子一臉嚴肅,也隻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蘇輕語來的時候,身上穿著家居服。
老爺子有令,她不敢不來。
走到左正淵桌前,蘇輕語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小茶幾上的飯菜,不禁關心道:“爸,你還是先吃飯吧,我來磨墨。”
老爺子並沒有鬆手,繼續自己研磨,倒是隨意的說道:“坐下,把飯吃了。”
“我……不餓。”蘇輕語說道。
老爺子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怒自威,道:“我管你餓不餓,叫你吃你就吃,吃飽了還有力氣給我磨墨!”
被老爺子這麽一吼,蘇輕語也嚇了一跳。
不過,為了不惹老爺子生氣,蘇輕語也隻好,坐在小茶幾前,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左正淵磨墨的動作不停,看著蘇輕語在吃,眼角眉梢有了兩份笑意。自然自語道:“也許你是在怪我,為什麽還要給正非留條活路,對嗎?”
蘇輕語抬頭,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
左老爺子根本不看她,繼續說道:“你了解的沒錯,是我花了大價錢找了國內最好的律師,替他出庭。可你忘了,他要殺的那個人是我女兒……”
蘇輕語送進嘴裏的飯,食難下咽,她隻覺得左正非罪有應得,本該死刑。
左正非抬頭看了她一眼,怒道:“怎麽停下來了,吃飯!”
蘇輕語這才反應過來,又將一口米飯送進嘴裏。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恨他,我就不恨?!你錯了,我的三個孩子中,阿歡是我最疼愛的,畢竟她是我第一個孩子。可北嚴的命畢竟是他撿回來的,我不能看著他走上死路……也許,你會覺得你母親的死不公平,可世上哪有那些公平可講?你想想你母親生前最希望的是什麽?”
蘇輕語放下筷子,說道;“希望大姐和姐夫能好好的在一起。”
左正淵點頭:“還有呢?”
蘇輕語又想了想:“希望我和若琳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左正淵再次點頭:“正非畢竟是若琳的父親,你母親在天有靈,她會不會希望若琳再失去一個父親?”
蘇輕語垂下目光,沉默了。
左正淵將手上沾染的墨用手絹擦掉,看了一眼蘇輕語,說道:“若琳遠沒有你堅強,可她畢竟是左家的孩子,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蘇輕語點頭,這是最好的結果。
老爺子指了指蘇輕語麵前的飯菜,嚴厲道:“全部吃完才可以出去。”
蘇輕語愣了愣,拿起了筷子……
……
夜裏,蘇輕語吃的有些撐,睡不著,在臥室裏來回的走。
左君洐洗完了澡,坐在大床上,看著一直在打嗝的蘇輕語,不禁問道:“怎麽了?”
蘇輕語擺了擺手,嗝聲不斷,她不想說。
左君洐的手機響起,左君洐隻看了一眼,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裏的內容蘇輕語聽不清,可左君洐卻突然間臉色劇變,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在穿衣服。
蘇輕語停了下來,看著一臉鐵青的他,問道:“怎麽了?”
左君洐沒說什麽,臨走前,在蘇輕語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先睡吧,不用等我,公司裏出了點事……”
不等蘇輕語反應過來,左君洐就已經穿戴整齊,出了臥室。
客廳裏傳來徐銘慧高聲的詢問:“這麽晚了,又去公司?”
顯然,這話是對著左君洐說的。
並沒有聽到左君洐的回應,倒是聽到了一樓的客廳處傳來的一聲門響。
別墅外有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蘇輕語拉開窗簾,看著左君洐的車離開。
她說不清為什麽,一顆心總是有些煩躁不安。
左君洐離開以後,蘇輕語睡不著,走去一樓的廚房,想給自己倒杯熱水。
碰巧徐銘慧也在。
蘇輕語看著徐銘慧將一碟菜,和一碗飯熱好之後,端出了廚房,不禁問道:“媽,晚上吃這些不容易消化,我給您煮碗麵吧。”
徐銘慧聞言,笑嗬嗬的回過頭來,說道:“不是我要吃,是老頭子吵著餓了,你說他晚飯吃了那麽多,這才多一會兒,又嚷著餓了,煮麵就不用了,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吃慣了米飯,他想吃就由著他吧,這麽晚了,你也早點上床休息……”
蘇輕語想著端進書房的飯菜都被自己吃下,不禁紅了臉,低頭說道:“好的……”
徐銘慧這才端著飯菜回了臥室。
蘇輕語捧著杯水,經過二老的房間時。
裏麵傳出左老爺子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我不就是想吃個夜宵,你囉嗦個什麽?餓了還不讓人吃飯了?”
“誰沒讓你吃飯?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吃這麽多,也不怕夜裏不消化!”徐銘慧的聲音傳出來。
“不消化我樂意,要你管!”老爺子的聲音再次傳出來。
“……”
蘇輕語不禁失笑,抬起腳步朝二樓走去……
……
夜裏,蘇輕語睡的不安穩,幾次醒來天都還沒亮。
雖然已經接近7月,但左家別墅的設計別出一裁,無論怎麽熱的天氣,一到了夜間,溫度都會降下來。
蘇輕語關了空調,打開窗子,便有微風傾瀉進來,吹在身上,比冷氣舒服的多……
蘇輕語這才發現,外麵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起了小雨。
雨勢不大,淅淅瀝瀝的半點生息也無,一股濕潤了泥土的清新氣息傳了進來。
蘇輕語躺回到床上,想著左君洐還在工作,拿起手機想撥下他的號碼,又怕打擾了他,幾次猶豫後,她終於編輯了一條微信,發送了出去。
【晚安。】
簡單的兩個字,說明了一切意思,她隻希望他能平安。
左君洐並沒有回複她的微信,蘇輕語倒也心安,他此時一定很忙。
想著這些,蘇輕語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雖然下了雨天氣已經不熱,可蘇輕語還是涼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噩夢開始不斷……
中途,她似乎聽到客廳裏有人走動和說話的聲音,沒多想,又翻身睡了過去。
淩晨3點,蘇輕語再次被樓下傳來的交談聲音所吵醒。
索性不再繼續睡,披了件衣服出了臥室,想看看樓下到底怎麽了?
推了臥室門的時候,剛好徐姨正要敲門。
被蘇輕語突然的推開,徐姨愣了愣,卻很快反應過來,對著蘇輕語叫了一聲:“少奶奶……”
“客廳裏好像很吵,怎麽了?”蘇輕語問道。
徐姨麵上有些青白,看著蘇輕語的眼神有些模糊,情緒抑製不住的說道:“少奶奶,三少爺出事了……”
“什麽?”
蘇輕語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突然模糊,緊接著便是漆黑一片。
身邊不斷有雜亂的聲音傳來,像是徐銘慧的,也像是左歡的。最後停留在耳邊的是景淳的聲音。
“蘇輕語,你怎麽了?你醒醒……”
這是她記憶裏的最後一句。
……
……
蘇輕語在醫院病房裏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隻有徐智凝一個人。
徐智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拄著下巴,打著瞌睡。
剛剛睜開眼,蘇輕語的眼神還是渙散的。
待她反應過來以後,一下從床上坐起,掀開了被子。
徐智凝被這突然的動靜所驚醒,從椅子上起身,對著蘇輕語說道:“表嫂,你怎麽起來了?”
“君洐呢?”蘇輕語光著腳站在地上,問向徐智凝。
徐智凝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說道:“表嫂,你先別緊張,我表哥沒事……”
蘇輕語不信,問道:“那他在哪?”
徐智凝扶著蘇輕語坐回床上,說道:“你放心,他真的沒事了,公司裏出了點事,他還留在那邊……”
怕蘇輕語不信,徐智凝還拿出了手機,放在她麵前,道:“不信,你自己打他手機。”
蘇輕語疑惑的看徐智凝一眼,從她手裏將手機拿過來,撥下了左君洐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左君洐的聲音有些嘶啞。
在親耳聽到左君洐的聲音後,蘇輕語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對著手機輕聲道:“君洐,是我……”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愣了幾秒,才問道:“輕語?你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你在哪?”蘇輕語問道。
“我沒事,你放心,很快我就過去看你……”
左君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很快掛斷了電話。
徐智凝站在一旁,將一杯清水遞給她,說道:“表嫂,我沒騙你吧?”
蘇輕語光著腳坐在床邊,接過徐智凝手裏的水喝了。
徐智凝起身,說道:“表嫂,你一個人沒事吧?我去下廁所,憋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了……”
蘇輕語對著她點了點頭:“你去吧,我一個人沒事。”
徐智凝一路小跑,朝著走廊裏的洗手間跑去。
這裏畢竟是急救中心,沒有獨立的衛生間。
徐智凝離開的這段時間,蘇輕語將自己的衣服找了過來,穿好後,看著醫生正朝著她走過來。
醫生停在她的病床前,四周看了看,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你家裏人呢?”
蘇輕語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醫生,我怎麽會突然暈倒?”
醫生將蘇輕語的血樣報告遞給她,說道:“沒什麽事,懷孕初期會偶爾有這樣的症狀,回去好好休息就沒問題了……”
懷孕?!
蘇輕語在聽到這樣的消息時,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麽心情。
喜悅?震驚?還是在做夢?
醫生什麽時候離開的,蘇輕語已經沒了印象。
知覺中,她一直在飄。
直到徐智凝一邊用紙巾擦拭著手,一邊在她麵前停住腳時,蘇輕語似乎才回過神來。
徐智凝回頭朝著已經離開的醫生看了一眼,問道:“表嫂,醫生怎麽說?血項報告出來了嗎?”
蘇輕語將血項報告默默的塞進衣服兜裏,笑著對徐智凝說:“沒事,隻是情緒太激動才會暈倒,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蘇輕語不想第一個知道的人是徐智凝,她要保密,要親口告訴左君洐……
徐智凝總算鬆了口氣,看著蘇輕語已經穿好了衣服,驚訝道:“我們……可以出院了?”
蘇輕語笑著說道:“沒病還留這裏做什麽?當然可以隨時出院了……”
徐智凝這才點頭,扶著還有些虛弱的蘇輕語,走出了病房。
……
醫院門口。
匆匆趕回來的徐銘慧,在見到蘇輕語的那一刻,嚇白了一張臉,趕忙上前道:“輕語?你怎麽這樣就跑出來了?”
蘇輕語對著徐銘慧說道:“媽,醫生說已經可以出院了,我沒事,身體好的很,就是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暈倒的……”
聽蘇輕語這樣說,徐銘慧總算鬆了口氣,和徐智凝一起扶著蘇輕語朝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一路上,徐銘慧還不忘說道:“你剛剛真是嚇死媽了,沒事就好,好在君洐也沒什麽事,我這一把年紀了,你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麽活……”
蘇輕語見徐銘慧一臉的餘悸,安慰道:“不會的,媽。”
徐銘慧點頭,示意司機老宋幫忙打開後車門。
坐進了車裏後,蘇輕語才開口問道:“媽,君洐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