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讓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
夏侯堂開始扶著床頭,血液全部衝上頭頂。
溫凝萍繼續說道:“和你結了婚後,你更忙的不見人影,你以為我真的為你獨守空房?你錯了!那些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了,我每天都跟夏侯昌在一起,別提多快活了,我們書房裏,在浴室裏,在廚房裏,甚至在你的床上……”
夏侯堂終於站不住腳,靠在了身後的床頭上,扶著胸口,大口喘息著。
溫凝萍步步逼近,對著他說道:“後來,我懷孕了,我知道不是你的,你有不育的病根,怎麽辦?我隻要買通醫生,造了假,就說你已經有了生育能力。可老天也不瞎,對你還真的公平,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讓你恢複了生育能力。可你在幹什麽?在外麵給我養了一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
說著,溫凝萍將手裏的文件袋砸在了床上。
文件袋在床上輕輕的彈起,又落下,歸於平靜。
夏侯堂已經喘息費力,捂著胸口,從家居外套的兜裏掏著心髒藥。
顫抖的雙手,已經無力擰開瓶蓋。
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瓶蓋總算擰開了,可藥卻灑落在地。
棕黑色的藥丸和同一顏色的地毯混在一起,尋找費力。
而藥瓶裏僅存的那幾顆,也被溫凝萍一腳踢開。
溫凝萍麵目猙獰的看著夏侯堂,說道:“青檸是我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更不允許任何人搶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夏侯堂顫抖著指著她,說道:“你好狠……”
溫凝萍尖酸笑起,說道:“要不是你對我這麽狠,我怎麽能這麽對你?你剛剛已經說了,你的夏氏要留給你親生的女兒,既然你已經知道青檸,並非你親生,那就意味著,你遺囑裏的內容,蘇輕語還是唯一的繼承人,我說的對嗎?”
夏侯堂收回目光,朝著床頭上的電話摸去。
還不等得逞,就被溫凝萍先一步奪走了內線電話。
溫凝萍將電話攥在手裏,笑著說道:“想打給誰?傭人,還是秘書?”
夏侯堂的冷汗順著臉頰已經流淌下來,雙腿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力量,眼看要倒。
可他還是倔強的看著溫凝萍,手指已經攥白了骨節,按在一旁的床頭上。
溫凝萍繼續說道:“別急,等一會兒你不行的時候,他們都會趕來的。哦對了,我剛剛忘記了告訴你,佟律師沒準這回帶著你的遺囑也在路上了,不過不幸的是,他能不能趕來,確是未知數了……畢竟路上那麽多意外可以發生……”
夏侯堂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去,最終暈倒了在她的眼前。
溫凝萍站在原地沒動,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漸漸恢複了血色。
夏侯堂平靜的躺在地上,溫凝萍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離開了臥室。
臥室門口,傭人剛好走上來。
溫凝萍對著傭人說道:“老爺還在睡著,你先不要打擾他,晚上多做些他喜歡的菜,他今天心情不錯……”
傭人點頭應道:“好的,夫人……”
傭人剛要轉身,卻又被溫凝萍給叫住了。
傭人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夫人還有吩咐?”
溫凝萍笑著點頭,說道:“去買一隻甲魚回來,要新鮮的,燉上好好的一鍋湯,給老爺吧補補……”
傭人有些費解的看著她,重複道:“甲魚?”
溫凝萍笑著點頭:“要綠色的,越綠越好……”
……
蘇輕語一個人在書房裏廢寢忘食,外麵的新聞八卦本就和她沒什麽聯係。
隻顧著看書的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個十一小長假,她要給自己惡補,免得開學又被金朝嘲笑。
傭人們倒也都寡言少語,知道蘇輕語要複習,在別墅裏行走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
蘇輕語正在翻找金融案例,論文裏她要用到。
手機在一旁響起,是來自於同班同學江沁的。
接起電話,便聽到江沁劈裏啪啦的一頓說。
江沁的語速過快,蘇輕語被她說的有些發懵。
隻聽到她說什麽,比豔.照.門還要刺激的新聞,女主角竟然和她長的有那麽幾番相像……
蘇輕語扶著額頭,輕輕的笑:“我還真沒注意,哪個明顯和我很像,你這是在誇我長的漂亮嗎?”
江沁聽完笑了,說道:“你本來就漂亮啊,你不知道嗎?我們研究生,今年新一屆的校花風雲榜嗎?你排前三了……”
蘇輕語還真不知道還有這麽個什麽校花風雲榜,而且作為準媽媽的她,竟然還上榜了!
蘇輕語隻當江沁在玩笑,說道:“金老師給我留了好多作業,我趕不完,不和你閑話聊天了。”
江沁似乎也知道蘇輕語忙,趕忙收住了話匣子,說了一聲:“那我不打擾你了。”
就掛了電話。
蘇輕語將手機放在一旁,卻也沒了學習的興致,兩眼朝著窗外望去。
今天雨水多,十一比往年要涼一些。
想著已經許久沒有去醫院看望夏侯堂了,蘇輕語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給他。
電話沒有人接,蘇輕語獨自走下樓,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溫開水。
水杯還沒送到嘴邊,就見傭人已經拿著她的手機走了過來,並說道:“夫人,您剛出書房,電話就一直在裏麵響,我怕是什麽急事,就幫您拿過來了。”
蘇輕語將水杯放下,笑著將手機接過。
電話是來自夏家,這個號碼,她認得。
想想或許是夏侯堂,蘇輕語彎起了嘴角,滑開了接聽鍵。
“爸……”
不等那頭開口,蘇輕語已經先叫了一聲。
可她並沒有聽到來自於夏侯堂的聲音,而是溫凝萍的。
溫凝萍的聲音裏帶滿了哭音,說道:“輕語,我溫阿姨……”
蘇輕語沉默了。
那頭的溫凝萍再次開口,說道:“你爸已經不行了,你趕快過來一趟吧,你爸的律師也在路上了。”
手機從蘇輕語的手中滑落,傭人手疾眼快才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蘇輕語眼中沒有眼淚。
她說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或許,是她和夏侯堂相處的時間不多,沒什麽感情?
可心裏又為什麽這麽難受?!
什麽東西就堵在那裏,想宣泄也找不到出路……
……
夏侯堂死在自己家的臥室裏。
家庭醫生趕過來的時候,宣布人已經不行了。
溫凝萍和夏青檸哭的死去活來,不願讓人觸碰遺體。
直到蘇輕語和左君洐趕到……
不知道為什麽,當蘇輕語的腳步邁進夏侯堂的臥室時,她的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往下落。
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落一地。
左君洐護著她,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一旁的陸易白的目光,就那麽靜靜的注視著他們……
所有在場的親人們,都在等待佟律師的到來。
溫凝萍忍住悲慟,對著大家說道:“老爺是在睡夢裏去世的,生前,也沒留下什麽話給我,還是等他的律師來了再說吧……”
在場的人都同意。
時間在慢慢的走過,整個夏家都沉浸在一場哀傷的氣氛裏。
客廳裏,傭人已經將茶水沏好,給每個人倒上。
在給夏侯昌倒的時候,卻被夏侯昌一聲給吼住了。
夏侯堂一把打落她手裏的茶壺,怒道:“你這傭人一直這麽沒眼色嗎?”也不怪我哥會就這麽走了,也沒人知道。你是怎麽做下人的?”
一句“下人”裏麵含了多少貶義,任誰都聽的出。
眾人不語,傭人年紀不大,倒也抽泣了起來,連聲道歉著。
“去去去,滾一邊去,沒事別早我們眼前晃悠,看著煩。”
夏侯昌最後擺著手說道。
左君洐麵色平靜,自打進門時起,也沒說過一句話,眼淚隻有自己的妻子。
而陸易白也沉默不語的坐在沙發裏,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外人。
夏侯昌訓斥完了傭人,走過來對著蘇輕語說道:“輕語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爸本就有嚴重的心髒病,早晚會有這麽一天的,你放心,不是還有叔叔在嗎?叔叔也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蘇輕語對這個所謂的叔叔,簡直沒有一點好感。
不光因為他是夏奕的父親,更是因為當初他為了包庇自己兒子故意殺人的罪名,多少次找到她威脅利誘的嘴臉。
她還沒忘,她的姑姑蘇杏就死在他兒子的車輪下。
見蘇輕語沒回應,夏侯昌又把目光放向了左君洐,笑著說道:“君洐啊,以後和輕語有空的時候,也來叔叔家裏坐坐,畢竟血濃於水,也別生分著……”
左君洐點頭,應了聲:“好”
這聲好,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應付,直接讓夏侯昌冷了場。
一旁的溫凝萍母女臉色不好,看向夏侯昌的目光也帶著怨氣。
夏侯昌趕忙收了臉上的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陸易白突然對著溫凝萍母女說道:“來看過老人家最後一眼,我也不多留了,我和夏青檸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剩下的已經是夏家的家務事了,我不方便參與……”
說著,陸易白已經從沙發裏起身,準備要走。
夏青檸沒攔著,目光呆滯的望著某一點,臉色蒼白,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溫凝萍起身,看著陸易白,淡淡了說了一句:“好,其它的事,我們事後在找機會說。”
陸易白看了一旁的夏青檸一眼,除了滿眼鄙夷厭棄,沒有其它。
陸易白轉身離開,倒讓夏侯昌鬆了口氣。
陸易白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在表明立場。
意思是說,就算他和夏青檸還算合法夫妻,沒有正式辦理離婚,但是夏氏,他已經沒有半點興趣。
夏侯昌心裏樂嗬著,臉上的表情倒還算穩,唯一的遺憾,就是想巴結左君洐這個侄女婿,他幾次三番,也沒能成功。
除了這一點讓他有點失望,他更期待後麵的事。
果然,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打來的人夏侯堂生前的秘書張冠。
張冠在電話裏的語氣頗有些著急,說道:“夫人,不好了,夏先生的律師出事了……”
預料之中,溫凝萍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可戲還要繼續,溫凝萍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的張秘書說道:“佟律師在趕回來的高速上出了車禍,連人帶車被撞進了隔離帶,最後車身爆炸,人已經不在了……”
溫凝萍的手機開著免提,在場人都麵麵相覷。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溫凝萍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著。
溫凝萍似乎又響起了什麽,說道:“那老爺生前遺囑呢?”
“很抱歉,現場車身已經徹底燒毀了,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什麽遺囑……”張秘書說著。
溫凝萍掛斷了電話,目光朝著夏侯昌看去。
夏侯昌起初情緒還激動著,可迎接到了溫凝萍的目光後,倒也恢複的速度,直接開口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站出來說幾句吧。”
沒人響應,這裏除了夏家人以外,就左君洐和蘇輕語像個外人。
夏家自然以夏侯昌為主心骨,溫凝萍擦著眼淚,沒有反對。
夏侯昌說道:“我沒想到會出這麽多不幸的事,佟律師手裏握著我哥生前遺囑,可現在……”
話沒有說下去,眾人也懂,遺囑沒了。
夏侯昌輕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關於遺囑的事,我哥生前是和我私下裏商量過的,我也是口頭上知道他的一些想法,所以你們權衡,最後要怎麽決定。”
“叔叔,您就說吧,我們聽您的。”許久不開口的夏青檸,終於出了聲。
夏侯昌看了夏青檸一眼,很快收回,抿著嘴角,神情嚴肅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哥一直心髒不好,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可是,他最擔心的其實是怕青檸一個人管理不好整個夏氏……”
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當然,還要屬左君洐的表情最為有趣。
左君洐眉頭高挑,像是在看熱鬧一般,隻是表情還算嚴肅,這樣的場合,挑不出錯處。
夏侯昌繼續說道:“我哥生前的意思,是準備讓我接管公司……”
話音降落,溫凝萍就第一個衝了出去,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夏侯昌被打的發懵,麵對溫凝萍要吃人的眼神,他多少有些躲閃。
許久以後,夏青檸才從沙發裏起身,對著溫凝萍說道:“怎麽……會這樣?”
這顯然已經脫離了她們的計劃,夏侯昌臨陣起義,想獨吞。
這是溫凝萍母女絲毫沒有意料到的。
夏侯昌趕忙說道:“你們也先別激動,事情確實是這樣,不過我也跟我哥保證了,不會不管你們孤兒寡母,你們後半生的生活,我會全權負責……”
“你怎麽負責?”溫凝萍尖聲問道。
夏侯昌退後了兩步,走到蘇輕語麵前,說道:“輕語,你也幫我勸勸你溫阿姨和姐姐……”
蘇輕語沒動,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對著左君洐說道:“我們走吧……”
左君洐拽住了蘇輕語的手腕,說道:“輕語,你不是外人,該走的不該是你……”
蘇輕語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左君洐笑的神秘,拿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對著裏麵說道:“張秘書,你進來吧……”
張冠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侯堂一臉的疑問,而溫凝萍也怔怔的看著他,說道:“張秘書,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趕去了佟律師的事故現場找遺囑了嗎?”
張秘書禮貌的對著溫凝萍說道:“夫人,很抱歉,我並沒有去現場……”
這一刻,溫凝萍的臉色徹底慘白,她似乎明白了什麽。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左君洐。
左君洐表情一直如初,平靜的沒有一絲痕跡。
張秘書轉身和左君洐問了聲好後,從公文包裏掏了一份文件處理,說道:“慕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是夏先生授權她來處理自己死後事宜的相關文件。“
左君洐伸出手接過,並沒有翻開,而是直接放在了茶幾上。
溫凝萍不相信這一切,先夏侯昌一把將文件搶到了手。胡亂翻開。
清晰的文字入目,溫凝萍的手已經抖的快要拿不住,一下跌坐進了沙發裏。文件順著她的手,滑落在地。
夏侯昌將文件撿起,也看的一臉慘白。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被人按響。
出現在門口的是律師慕念薇。
慕念薇帶著助手就站在門口,她身後還跟著已經死於“車禍”的佟律師。
蘇輕語是震驚的,她覺得不可思議。
慕念薇對著她淺淺一笑後,就收回了目光,對著所有的夏家人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慕念薇,是夏老先生生前遺囑的委托人。”
溫凝萍像見了鬼一樣,自言自語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慕念薇並沒有理會溫凝萍的言語失態,而是將遺囑從文件包裏拿出,對著所有人宣布。
“夏侯堂本人去世以後,公司裏的所有股權,證券,基金,項目,都由夏侯堂先生的女兒蘇輕語支配。
夏侯堂生前的不動產,歸溫凝萍女士支配。
另:如果蘇輕語有什麽意外,詳見第二份遺囑,如無意外,第二份遺囑作廢。”
不等溫凝萍有所反應,夏青檸已經衝到慕念薇身前,歇斯底裏道:“我才是我爸爸的女兒,憑什麽沒有我的份兒?憑什麽?”
慕念薇推開一步,說道:“本人是按照夏老先生生前遺囑宣讀,其它事情並不知情,夏小姐,很抱歉……”
夏青檸的眼睛是刺紅色的,她深知門外還大批的記者守候。
她如今成了什麽?
她突然間失了常,尖聲的笑了起來。
那笑是驚悚的,讓人不寒而栗的。
溫凝萍從沙發上起身,拽起夏青檸就往樓上走。
夏侯昌還愣在原地,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溫凝萍對著夏侯昌說道:“跟我上樓!”
夏侯昌趕忙跟了上去。
客廳裏安靜了下來。
慕念薇走到蘇輕語身前,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夏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哦!”
被人稱呼為一聲夏小姐,蘇輕語渾身的不自在,對著慕念薇說道:“你還是叫我輕語吧,我聽著別扭。”
慕念薇也不僑情,點了點頭,道:“晚上我去找你,現在還有餘下的工作要做,等我電話。”
蘇輕語木訥的點了點頭,看著慕念薇帶著一行人離去。
回望左君洐,左君洐嘴角帶著淺淺笑意,說道:“我們也走吧。”
蘇輕語點頭,離開了夏家。
……
夏家門口守著一眾記者,在看到蘇輕語出來的時候,錯把她當成了夏青檸。
閃光燈齊響。
左君洐擋在蘇輕語身前,對著所有記者說道:“她不是夏青檸,是我太太蘇輕語,你們弄錯了……”
眾人嘩然。
這個消息,可遠比夏青檸的桃色緋聞有價值的多。
不過,很快,左君洐笑著說道:“如果你們想借我和我太太當成新聞熱點,那麽我敢負責任的說,你們會被公司辭退的……”
記者們手裏的攝像機再也端不住了。
左君洐有能力扼斷一切他不想露出的新聞,一句話的事。
沒有人敢拿著他的新聞做文章。
警告已經到了位,左君洐護著蘇輕語淡出了媒體的視線。
隻留一眾人失望的唉聲歎氣。
……
十月中旬,天氣已經徹底了涼了下來。
蘇輕語一聲黑色的風衣,站在夏侯堂的墓前,將白色的菊花擺放好。
她身後站在左君洐,表情也同樣肅目的很。
蘇輕語麵對夏侯堂的墓碑,已經不會再表現的過於傷心了。
畢竟,她已經學會來保護自己肚子裏孩子。
有關於左君洐背後所做的一切,她也沒有多問。
其實,是不用問的。
夏侯堂早已經想好了身後事,他不再信任自己的發妻,就隻能和左君洐聯手促成了這個局。
蘇輕語目光對著自己生父的墓碑,卻是對著左君洐問道:“夏氏,其實我並無意接手……”
“……”左君洐沉默,嘴角帶著淺淡的笑。
“從前陸易白對我說過,左君洐是什麽人?能對夏氏這塊肥肉鬆開手?我不信他說的……”蘇輕語淡淡的說。
“那你現在信了嗎?”左君洐平靜的問。
蘇輕語回過頭去,看著他,說道:“現在夏氏已經是你的囊中物了,那你還想要我嗎?”
左君洐笑了,上前將蘇輕語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