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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你看,你手背上有顆痣,我也有

  左遇譚沒理會自己的媽媽,看著蘇輕語進了洗手間後,這才將小屁股抬了抬,坐在了旁邊,盤著小腿,對著陸易白說道:“我猜,你一定是我爸爸……”


  “……”


  “你看,你手背上有顆痣,我也有……”


  “……”


  “爸爸,等你醒過來,一定要幫我報仇,大丁他打我,左君洐也幫著他打。你替我收拾他們,好不好?!”


  “……”


  說到這兒,小家夥滿懷傷感,托著小下巴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啊,等我長大了,我就不用你幫忙了,你還做不做我爸爸啦?”


  “……”


  小家夥說的無趣,自己也躺了下來,躺在陸易白的懷裏睡著了。


  蘇輕語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一大一小,睡的恬淡安穩,小家夥的表情,也異常滿足,抱著陸易白的一隻手臂,口水流到他的衣服上……


  窗外的陽光很好,蘇輕語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


  五月剛至,連吹進來的風裏,都帶有淡淡花香。


  陽光太強,蘇輕語將半透明的窗簾拉上了一半,室內的光線暗了暗,適合睡覺。


  左君洐的電話沒完沒了。


  左遇譚睡的又香,蘇輕語找了椅子過來,自己坐在了病床旁。


  一大一小,睡著的樣子卻都像孩子。


  蘇輕語難免不去想,若是陸易白好好的,沒準這會兒,孩子也許也能和譚譚玩在一起了。


  感傷從心底裏升起,蘇輕語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臉。


  陸易白瘦了,沒以前帥氣了。


  三年來隻要儀器生存的他,即使樣貌沒變,卻帶著一股子死氣沉沉的頹敗,這是病人獨有的。


  蘇湛走之前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想到這裏,蘇輕語心底裏酸楚,輕聲在他耳邊說著:“易白,姑姑走了,阿湛走了,就連我父母親也走了,我生命裏的親人不多,你留下來,好嗎?”


  “……”


  蘇輕語收回了手,兀自歎息。


  因為擔心小家夥太重,壓著陸易白的手臂,會讓他不舒服。


  蘇輕語將陸易白的手臂輕輕的從小家夥身下抽出。


  陸易白和左遇譚蓋著同一床被子,左遇譚睡的甜香,突然被動,小眉頭擰的緊,不耐煩的撅了撅嘴,轉過身去,繼續睡。


  陸易白的手還被蘇輕語握著,為了不吵醒暴脾氣的小家夥,蘇輕語放輕了動作,將陸易白的手放回到他自己的身上。


  陸易白的手指微涼,觸摸起來,早已經沒有了從前的溫厚感。


  蘇輕語想給他暖一暖……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輕語仿佛是睡著了。


  被她握在手裏的大手已經不再冷,漸漸的被她手裏的體溫暖了起來。


  蘇輕語做了長長的一個夢。


  夢裏,陸易白睜著眼,看著身旁這一大一小,對著她彎起了嘴角……


  四目相對,畫麵好像又跳轉到了多年前大學的校園裏。


  陸易白身後一輛顏色搶眼的跑車,他就斜斜的依靠在上麵,手裏是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


  眾人麵前,他高調的宣布著:“蘇輕語是我陸易白的女朋友,從今天開始……”


  蘇輕語在笑,她不再計較。


  無所謂自己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也無所謂後來發生的一切。


  她隻要陸易白好好的站在麵前。


  他不羈的一笑,勝過此時心裏的萬語千言。


  什麽也不需要說,什麽也不需要做。


  隻願時光停留在那一刻。


  那一刻,陸易白就在她眼前……


  有眼淚劃過臉頰,蘇輕語驚醒。


  這裏一切如常,白色的醫院病房,消毒水的氣味,陸易白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現實和虛幻交替著上演,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輕輕歎息,這樣的夢不知做了多少回。


  一隻手抬起,擦掉眼角殘留的潮濕,她將另一隻手收回。


  隻是動作隻進行了一半,她便僵住了。


  她的手被人握住……


  雖然力道很輕,可是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動也不敢動一下。


  眼淚再次洶湧而出,視線模糊。


  蘇輕語拚命的去擦眼淚,想證明那不是自己眼花。


  終於,陸易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很緊,很緊……


  ……


  陸易白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傍晚醒過來的。


  蘇輕語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陸易白的眼睛睜開又閉上,似乎累的夠嗆。


  蘇輕語的手還被他緊緊握著,許久以後,陸易白才閉著眼,虛弱的開口道:“輕語……我口渴……”


  蘇輕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按下床頭的呼叫器,聲音哽咽的叫道:“醫生,護士你們快點過來……他,他醒了……”


  ……


  陸易白的主治醫生,從下班的路上返回,一臉震驚的站在他的床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敏和陸正軍在趕過來的路上,左君洐已經通知了他們過來。


  左遇譚被左君洐抱回了車上繼續睡,蘇輕語留在病房裏陪著他。


  陸易白睜開眼的時間不長,幾次都是持續不到半分鍾,又睡過去。


  蘇輕語多怕他會再次一睡不起,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感受他微乎其微的力量。


  陸易白一直反握著她,不願鬆開。


  醫生安排了全麵檢查的流程過後,一邊自然自語的說著:這簡直不敢相信,一邊邁出了病房。


  蘇輕語臉色是蒼白的,比躺在床上的陸易白還要白。


  “易白……”


  蘇輕語一遍遍的叫著他。


  陸易白時而睜開眼看看她,時候閉上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輕語總覺得的陸易白的嘴角是上揚的。


  陸易白接受了全麵的檢查後,醫生也說不出究竟,隻是說,需要繼續觀察……


  莊敏撲在陸易白身上喜極而泣,陸正軍滿頭銀發,站在病床前放聲大哭。


  這幾年的壓抑情緒,他難再控製。


  這一刻,他沒法不釋放出來。


  在他閉眼之前,兒子終於醒了過來。


  莊敏哭過,對著蘇輕語彎腰就拜,嚇的蘇輕語一動不敢亂動。


  “易白是被你叫醒的,我心裏感激……”


  蘇輕語的嘴唇嗡動,說不出話來。


  左君洐推門離開,掏出了一根煙後,銜在嘴裏,走去了醫院外,低頭點燃。


  說不出為什麽,這一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


  病房裏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左君洐送了左遇譚回老宅,人在回來的路上。


  莊敏被陸正軍扶著去了休息室休息,隻留蘇輕語一個人陪在陸易白床前。


  蘇輕語不敢閉眼,她陸易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人,會恐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易白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幾點了?”


  蘇輕語猛的抬起頭,抓住陸易白的手,回答道:“已經夜裏12點多了,你怎麽了?喝了餓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看著蘇輕語一臉的焦急,陸易白虛弱的笑了。


  “你怎麽還不睡?”陸易白靜靜的問。


  蘇輕語有些激動,一顆心也算落了地,彎起嘴角說道:“我看著你睡……”


  陸易白笑了,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側,虛弱說道:“來,我想抱抱你。”


  蘇輕語為難了,站在床邊許久都不動彈。


  看到她這副樣子,陸易白倒是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碰你不成?”


  蘇輕語沒說什麽,坐在床上,躺在了他的身側。


  陸易白在被裏,蘇輕語在被外,她輕輕的枕在他的手臂上。


  送左遇譚回來的左君洐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最終沒有選擇進來,而是轉身。


  這一夜,蘇輕語沒想到自己會睡著。


  醒來的時候,陸易白也沉沉的睡著。


  病房的門開著,莊敏怔怔的看著裏麵的一幕,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陸正軍從身後拽著她走。


  沒想到,一回身的功夫就看到了左君洐。


  左君洐坐在走廊盡頭的椅子裏,一夜未眠。


  莊敏想了想,朝著左君洐的方向指了指,對著陸正軍道:“你過去看看君洐……”


  莊敏清楚,這一幕左君洐一定也是看到的了。


  陸正軍點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莊敏走進病房時,剛好趕上蘇輕語醒來。


  在看到莊敏的那一刻,蘇輕語沒有半分窘迫,甚至也不需要解釋。


  莊敏隻當什麽也沒看到,笑著對蘇輕語說道:“辛苦你了……”


  蘇輕語搖了搖頭,幫陸易白蓋好被子。


  轉身的功夫,陸易白已經醒來。


  清早看到莊敏出現在自己病房,陸易白顯得很開心。


  莊敏上前,握著陸易白的手,問道:“兒子,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陸易白搖頭,多少有了兩分精神。


  目光看向一旁正在溫水給他喝的蘇輕語,他終於對著莊敏說道:“媽,我和輕語結婚的事籌備的怎樣麽了?”


  水杯從手裏滑落,掉在地上。


  雖然沒有摔碎,卻也發出不小的聲響。


  蘇輕語以為自己聽錯了。


  莊敏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蘇輕語先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平常的微笑,說道:“易白,你睡太久了,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這件事,可以嗎?”


  陸易白看向蘇輕語的眼神是溫柔的,蘇輕語不敢與他對視。


  ……


  醫生的辦公室裏,蘇輕語和莊敏聽著主治醫生的娓娓道來。


  “陸先生這樣的例子,在國外也是有的,十分罕見。不過從他的各項檢查指標來看,並沒顯示腦補神經係統有任何問題,失憶是不可能的。”


  蘇輕語的兩手攥的很緊,莊敏急著問道:“可是,我兒子一開口就隻記得很早以前的事。”


  “在醫學上,這種情況也可以稱之為選擇性失憶,通俗點講就是,他在昏迷這三年多的時間裏,腦神經一直是在不停運作的。他的潛意識裏會記住一些他喜歡或者高興的事情,而刻意回避一些他不願接受的事情,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不過,病人剛剛蘇醒,我個人認為,不宜受到太強烈的刺激,作為病人親屬,你們可以循序漸進的讓他接受一些事情,總歸他慢慢都會想起來了……”


  “……”


  出了醫生的辦公室,莊敏為難的看了蘇輕語一眼,無語凝咽。


  蘇輕語自然懂得莊敏的心思,可她更擔心的是左君洐會不會有其它的想法。


  ……


  回去的路上。


  左君洐開著車,煙一根接著一根的不離手。


  蘇輕語隻定定的看著前麵的路,一言不發。


  左君洐也陪著她沉默。


  夫妻二人,想的是同一件事,隻是角度不同,想法也不同。


  直到車子被堵在了市中心,蘇輕語這才煩躁的開了口,問道:“你就不能不抽煙嗎?”


  左君洐回頭看了她一眼,用力的狠吸了幾口後,才將剩餘的半截煙,撚滅在煙灰缸裏。


  蘇輕語別過頭去,看向車外。


  左君洐落下車窗,有新鮮的空氣進入,氣氛也跟著輕鬆了一點。


  看著左君洐接了個電話後,蘇輕語這才主動開了口。


  “我知道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我會躺在他身邊睡著……”


  蘇輕語不清楚自己這樣的一句算不算解釋。


  左君洐又去摸手邊的煙。


  蘇輕語垂下目光,不想再管了。


  左君洐終究沒有再把那顆從煙盒裏摸出來的煙放進嘴裏,說道:“我沒誤會什麽,你不需要解釋。”


  蘇輕語愕然,回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左君洐。


  怕蘇輕語不信,左君洐回過頭,探過半個身子過來,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蘇輕語的小情緒瞬間蒸發了個徹底,自言自語道:“他剛剛醒過來,意識可能還不清楚,可是我很清楚哪些該做,那些不該做,我隻是想,或許我們該給他一些緩衝的時間。”


  “沒錯……”左君洐在說這話時,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這樣矛盾著的左君洐,蘇輕語還是第一次見。


  ……


  蘇輕語請了半個月的假,每天都會去陸易白那坐一會兒。


  有關於結婚的事,陸易白再也沒有提過。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裏,大多數是在沉默。


  陸易白沉默著,蘇輕語比他更安靜。


  左君洐每天都會來醫院,接蘇輕語回家。


  這種感覺讓他崩潰。


  自己在做什麽?

  看著自己的老婆,天天陪著大病初愈的前男友,想想也夠憋屈。


  可他沒法子,畢竟陸易白是為了救下蘇輕語和他左君洐的孩子,才變成了今天這樣,他欠他的還還不清。


  可是,他越發的覺得有陸易白的存在,這份婚姻裏少了一些安全感。


  其實,蘇輕語又怎能不糾結。


  蘇輕語的手機響起,陸易白坐在病床上,回頭看向她。


  時至6月,已經悶熱非常。


  病房內開著空調,除了製冷機發出的輕響以外,安靜的出奇。


  蘇輕語手機的鈴聲突兀的響。


  本想出去接電話的她,被陸易白拽住了手腕。


  “就在這裏接吧,我不怕吵……”陸易白說道。


  蘇輕語無法,當著他的麵,按下了接聽。


  電話是左遇譚打過來的。


  譚譚在電話裏哭著叫媽媽,聲音委屈的很。


  蘇輕語有些著急,顧不得陸易白在,就問道:“譚譚,你怎麽了?”


  很快,幼兒園王老師接過電話來,對著蘇輕語說道:“你好,譚譚媽媽嗎?譚譚午睡後起來吐了兩次,我摸了他的額頭,有些燙,您要不要過來一趟,帶他去醫院看看。”


  蘇輕語的焦急寫在臉上,對著手機說道:“好的,我馬上就來。”


  掛斷了手機,蘇輕語起身,對著陸易白說道:“易白,我有點事要馬上回去一趟……”


  陸易白的眼眸閃了閃,沒說什麽,衝著她點了點頭,道:“晚飯你過來吃,我們一起……”


  蘇輕語心裏急的很,沒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譚譚病的不重,胃腸感冒,帶著有一點點的發燒。


  醫生給輸了液後,蘇輕語抱著她走出了醫院。


  左君洐趕來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路上有些堵。


  到達時,正巧看著蘇輕語抱著譚譚從醫院出來。


  從她手裏接過孩子,左君洐對著蘇輕語說道:“今天是我姐生日,一家人聚一聚,吃頓飯。”


  蘇輕語為難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左君洐抱著譚譚走在前麵,突然回過頭來,發現蘇輕語站在原地不動。


  左君洐臉上的表情有些譏諷,卻也很快恢複了平靜,轉過身歎了口氣,對著她說道:“算了,你去吧,我跟我姐解釋一下……”


  左君洐抱著譚譚從她的視線裏消失,這一刻,她突然想哭。


  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

  ……


  醫院的病房裏。


  陸易白坐在病床上,他的下肢依舊沒有知覺。


  簡易的餐桌擺在病床上,飯菜一口不動的放在那裏。


  蘇輕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飯菜早已冰涼。


  見蘇輕語回來,陸易白這才拿起筷子,笑了笑,卻不看她道:“你回來就好,我們吃飯吧……”


  蘇輕語坐在病床邊輕輕歎氣,也拿起筷子。


  兩人最後卻都沒有吃。


  陸易白將一隻蝦仁夾起,放進了蘇輕語的碗裏後,靜靜的看著她問:“君洐為什麽一直不來看我?”


  這一句出乎了蘇輕語的意料,蘇輕語的臉色發白。


  “為……為什麽要問我?”蘇輕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易白彎了彎嘴角,將筷子放在一旁,沉默著。


  蘇輕語的心裏像在敲著鼓,七上八下,亂成了麻。


  許久以後,陸易白才抬起頭來,自嘲的笑著說道:“算了,我還能裝多久……”


  蘇輕語徹底被驚呆了,手裏的筷子落在地上。


  陸易白深吸了口氣,又問:“打電話來的是個孩子吧?我聽到了,他叫你媽媽……”


  “易白……”蘇輕語語塞。


  陸易白隨意的擺了擺手,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夏青檸呢?她怎麽樣了?”


  提到夏青檸,蘇輕語的心裏一算,終究是垂下頭去。


  “她瘋了……”


  陸易白閉上眼朝後麵的靠枕靠去。


  “她被我從精神病院裏接了出來,安頓在摩洛哥郊外的一棟小別墅裏,那裏壞境很好,在國外也能減少對她造成的刺激,我請了專業的精神科醫生,傭人以及安保人員留在那裏照顧她……”


  “有心了……”陸易白依舊閉著眼,這個結果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蘇輕語沉默著,對於眼前的陸易白,她不知道該怎樣麵對。


  時間在慢慢走著,兩人間的沉默持續了太久。


  “你走吧,回到左君洐身邊去吧。”陸易白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蘇輕語靜默了片刻,從位置上起身。


  “走吧……”陸易白說的有些無力,始終閉著雙眼。


  蘇輕語的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起初的腳步還是遲疑著的,可越到後麵,她走的越快。


  門口處,蘇輕語被陸易白再次喊住。


  蘇輕語回過頭去看向他。


  陸易白已經睜開眼,重新手握筷子,將一個蝦仁放入口中,說道:“改天帶著那孩子過來給我看看吧,我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好像叫我爸爸……”


  蘇輕語是在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心情卻是輕鬆的。


  她點了點頭,說:“好,等你精神好一點,我帶他過來看你,他吵的很,我怕打擾了你休息。”


  陸易白不再看他,似乎隻專注於眼前的食物,

  嘴裏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


  蘇輕語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左君洐還沒有回來。


  蘇輕語洗了澡,又化了個淡淡的妝,換上一件她買來卻從未穿過的蕾.絲睡衣。


  隻因露的太多,骨子裏保守的她,便將其束在了箱底。


  夜裏十點過一刻,左君洐的車進入了別墅區。


  蘇輕語從窗子裏望向外麵,左君洐一個人下了車,譚譚並沒有跟回來。


  一樓響起了開門聲,蘇輕語一個人站在黑暗的臥室門口。


  腳步聲近了,她的嘴角微微彎起。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蘇輕語一個熊抱,撲進了他的懷裏。


  不等他反應過來,蘇輕語的小手就已經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摸去,最後,停在了皮帶的卡扣上。


  本能的欲.望來的太快,蘇輕語有些迫不及待。


  見對方沒有回應,僵在那裏,蘇輕語不禁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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