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我的婚姻已經湊合了一次
飯後，左歡在院子裏逗了一會兒妞妞。
轉身的功夫，她看到左北嚴站在門口抽煙。
領著妞妞過去。
不等左歡走近，妞妞就已經撲了過去。
左北嚴蹲下來，拿著煙的手避開妞妞，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它背上的毛發。
妞妞乖順的在他腳邊臥下來，伸出舌頭，時不時的抬頭看他。
左歡的腳步停在他身前，低下頭，目光也放在了狗的身上，語氣平淡的問道：“沁沁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嗎？怎麽說分就分了？沁沁提出來的？”
左北嚴吸了口煙，又緩慢吐出，說道：“不是，是我……”
左北嚴的這句話，是在左歡的意料之中。
左歡幾乎是看看唐沁長大的，她了解唐沁，她那麽喜歡左北嚴，怎麽可能輕易會說出分手？
既然談到分手，那就一定是左北嚴說的。
“你不喜歡她？”左歡淡淡的問。
左北嚴笑的一臉落寞，摸著妞妞的手勢溫柔，說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當初覺得差不多，也就那樣吧。”
左歡聞言，輕輕的笑了起來。也蹲在地上，伸出手去摸妞妞。
“當初能講究，可現在不願意講究了，事必有因吧？”左歡笑著問道。
左北嚴沉默了片刻，手裏的一根煙也抽完了，看著手裏的煙蒂，點頭道：“我的婚姻已經湊合了一次，不想再湊合第二次……”
左北嚴說這話時的眼神很堅定。
可左歡見了，心裏卻說不出的高興。
人本就該這樣，為什麽總要為了其他人而委屈自己呢？
他已經為了左君洐委屈了一次，難道還要再為了家人再委屈一次？
不如任性些，總好過多年後覺得人生沒有意義。
左歡牽著妞妞離開了左北嚴的視線。
姐弟兩人，彼此心照不宣，不用什麽話都說在明麵。
左北嚴知道，左歡是支持他的。
她的笑不是就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
慕念薇一個人在左北嚴的房子裏睡到自然醒。
左北嚴很少來這裏，可這裏確實左北嚴最常住的住所。
從他衣櫃裏的衣服，以及房子裏的裝修擺設就看的出。
左北嚴的品位和她曾經見過的那些男人不太一樣。
許是年紀的緣故，他的房子裏大多都是古玩字畫。
這些東西是否有價值，慕念薇一眼就看的出。
當下她正披著薄被，坐在床上發愣，看著牆壁上那副字畫，在心裏計算著能賣出多少錢。
客廳裏的門禁係統響起。
慕念薇愣了片刻，才想起，他房子裏根本沒有傭人。
穿著他的大號拖鞋，慕念薇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和齊頭短褲，就往一樓大廳裏走。
頭發亂蓬蓬，臉也沒洗，慕念薇對著門禁係統，愛答不理的看了一眼。
隻一眼，她就被嚇的徹底精神了。
可視門禁上的畫麵裏，是唐沁的一張臉。
慕念薇愣住了，原地轉了兩圈，嘴裏念叨著：“不行，這門不能開，不能開……”
可她會不會有鑰匙？這又成了一個新的問題。
冷靜下來，慕念薇終於鬆了口氣。
自己是傻掉了嗎？如果她有鑰匙，還用得著這門鍥而不舍的按門鈴？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總是平複了點。
客廳了的座機電話響起。
慕念薇轉身，朝客廳裏走去。
不及多想，拿起電話，按下接聽後，就“喂？”了一聲。
電話裏很快傳來的唐沁的聲音。
“你是誰？”唐沁的聲調不自覺的拔高。
慕念薇愣住了，開始後悔接電話了。
不過，好在慕念薇也是剛剛睡醒，聲音略帶嘶啞，電話那頭的唐沁似乎根本沒聽出來。
“你是誰？”唐沁再次問了一遍。
慕念薇不出聲，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開口就被唐沁發現是她。
她倒是不懼唐沁這個人，可她怕自己給左北嚴惹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這種事說不清。
慕念薇沉默著，電話裏的唐沁終於沉不住氣了，怒道：“我真沒想到，就連左北嚴這樣的人，也會養狐媚子女人在家裏，婊.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慕念薇對著電話諷刺的笑，心裏不禁在想，唐沁平日裏高貴端莊，素有涵養的樣子跑哪裏去了？見左北嚴家裏有女人，就轉眼間一副潑婦的樣子。
見電話這頭不語，唐沁氣急敗壞的說：“我是她未婚妻，你把門給我打開！”
見唐沁發怒，慕念薇心裏一陣沒來由的舒爽，捏著鼻子，假聲假氣的說道：“你是她未婚妻，怎麽還沒有這裏的鑰匙呢？不過，好笑的是，你沒有，我有……”
果然，那頭的唐沁被氣的暴跳如雷。
慕念薇拿著無繩電話走到門禁係統前，看著失了理智的唐沁，不覺的有些好笑。
唐沁被氣瘋了，根本沒聽出慕念薇的聲音來，一腳踢在高高的鐵柵欄大門上，罵道：“不要臉的騷.貨，你敢不敢出來？！”
慕念薇嗤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懶得繼續跟她廢話。
慕念薇在房子翻找了一圈，一根煙都沒有。
她坐在沙發上喘著氣。
明明這房子就有淡淡的煙味，左北嚴也是抽煙的，怎麽就找不到呢？
煩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肚子也餓的不爭氣的叫喚著。
慕念薇一個人朝廚房裏走去。
她不會做飯，甚至連廚房都沒怎麽進過。
在冰箱裏搜羅了一圈，才發現有幾個蘋果，還有一個紅心火龍果。
將水果翻了出來，在水池裏洗了洗，用水果刀切成小塊。
冰箱裏唯一的一盒酸奶，被她也拿了出來。
打開以後，直接澆在水果塊上。
權當一盤色拉，湊合著吃吧。
……
左北嚴回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慕念薇正躺在沙發上，睡的昏天暗地，姿勢相當不雅。
本來就短小的齊頭短褲，在左北嚴麵前，稍顯暴露。
尤其她還撅著屁股，側著身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裏。
胸前的風光也半遮半掩，雖看不到裏麵的風景，可也足夠讓遐想了。
左北嚴手裏拎著新鮮的蔬菜和肉，站在客廳了看著沙發上酣睡的她，目光移開都覺艱難。
慕念薇似乎感覺到身旁有人盯著，倏然睜眼。
四目相對的偏好後，慕念薇才又將眼睛閉上，心有餘悸的說道：“嚇我一跳，我以為進了賊……”
“……”
左北嚴轉身，將手裏的蔬菜放去了廚房。
走出來時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衫領口的扣子，一邊解手腕上的表。
慕念薇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眯著眼睛盯著他，問道：“這麽大的房子，怎麽不雇個傭人？”
“有你不就夠了？”左北嚴一邊說，一邊平靜的將手表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自己坐進了沙發裏。
慕念薇支起長腿，從沙發上坐起，看著左北嚴，一臉不可思議，道：“拜托，幫你打掃一下倒還行，做飯，我不會的！”
左北嚴從茶幾上拿起水具，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淡然說道：“我又沒說讓你做……”
慕念薇腦子當機了。
不用她做，難不成左北嚴自己親自下廚？！
她果然沒猜錯。
下一刻，左北嚴已經從沙發上起身，一邊往廚房裏走，一邊問道：“有什麽忌口的沒有？海鮮過敏嗎？”
慕念薇呆頭呆腦的看著他的背影。
反應過來後，才說道：“沒有！”
“嗯”
左北嚴淡淡應了一聲，人已經進了廚房。
慕念薇的瞌睡蟲沒了，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光著腳朝著廚房走去。
廚房裏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左北嚴正挽起袖子洗菜。
慕念薇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裏麵那一幕。
她曾經似乎聽誰說過，做飯下廚的男人最性感，也最感性。
的確！
他徑長的身影，熟練的手勢，配上半挽起的袖子，簡直迷人到了極點。
“在看什麽？”
左北嚴並不回頭，留給慕念薇的是個極為認真的側臉。
慕念薇咬著斷掉的指甲，說道：“你還真會做飯啊？”
左北嚴回過頭來，看著她笑，目光溫潤道：“不光會，還做的不錯。”
“切！”
慕念薇哧了一聲，轉過身靠在門口，不看她，對著天花板說道：“今天你未婚妻來找你了……”
左北嚴切菜的動作頓了下來，回頭看她。
慕念薇有些心虛，卻假裝鎮定的說道：“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什麽都沒做，也沒放她進來……”
左北嚴又安靜的轉過頭去，切菜聲繼續響起。
“不過，我不小心接了她的電話……”慕念薇用餘光偷偷的打量著他。
“說什麽？”左北嚴語氣很平靜。
慕念薇偷倪了他幾眼，看他沒有發火的意思，膽子就大了些，說道：“她問我是誰，我捏著嗓子說話，沒有告訴她。”
左北嚴點了點頭，轉身讓慕念薇將洋蔥遞給他。
慕念薇像狗腿一樣的去拿了，又賤念薇的將洋蔥雙手奉上。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左北嚴笑了：“你怕我？”
慕念薇被問的愣住了。
還真別說，自己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從來就沒怕過誰。
對左北嚴，她還真是有點畏懼的。
她說不出為什麽。
見慕念薇不語。
左北嚴也沒逼著她繼續問下去，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口味偏甜，還是鹹？”
慕念薇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左北嚴的節奏，總是遲鈍。
待反應過後，才說道：“還是甜一點吧，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早已經沒了吃鹹的習慣了。”
左北嚴點頭：“這點跟我倒挺像……”
慕念薇沒明白他的意思。
……
吃飯前，慕念薇的煙癮又上來了。
眼前一桌子的美味，她頓時沒了食欲。
見她焦躁，左北嚴似乎明白，她想幹什麽，卻閉口不提。
“有煙嗎？”慕念薇終於忍不住了。
左北嚴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有……”
慕念薇隱忍了一點的暴脾氣，徹底爆發。
她站在飯桌前，對著左北嚴說道：“你是抽煙的人，家裏怎麽可能沒煙？快給我一根，我快憋瘋了。”
左北嚴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盛了碗飯，拿起筷子，說道：“就是因為知道你會找，所以我提前都清理掉了。”
原本還能壓得住火的慕念薇，瞬間暴躁。
“你和我都是吸煙的人，不會不知道有煙癮這一回事吧？”慕念薇情緒有些激動的說著。
左北嚴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繼續吃飯，並開口說道：“我不是也沒抽嗎？”
“我跟你不一樣，沒你能忍，臉煙癮也能想控製，就控製的住，沒煙我會死的。”慕念薇說道。
“是嗎？那你死一個給我看看……”左北嚴慢條斯理的說道。
慕念薇氣炸。
轉身朝著二樓走去，飯也沒心情吃了。
很快，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一邊拿著自己白色的手包，一邊用力的在裏麵翻找，噔噔蹬的從二樓上走下來。
她要出去買煙。
可人還沒等走出門去，卻發現門鎖怎麽也打不開。
回頭，看向左北嚴，她大聲的問：“密碼是多少？”
左北嚴不語，連頭都沒回過來一下。
慕念薇暴躁的走回來，站在飯桌前盯著他，問：“左北嚴，你什麽意思？”
左北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彎起嘴角，抬頭看著她說：“左北嚴？挺好，我喜歡聽你這麽叫我……”
慕念薇簡直覺得自己與他溝通成了問題。
她從前怎麽沒覺得他倆之間有代溝呢？
左北嚴盛了一碗飯，放在了自己對麵的位置上，緩緩說道：“坐下吃飯，你出去了，也買不到煙，這附近根本沒有超市……”
慕念薇不坐，氣的鼓鼓的，哪還有心情吃飯？
左北嚴起身，拉著她坐在了自己對麵。
慕念薇偏過頭去，一臉委屈相，比在唐家受委屈時，還讓人覺得可憐。
她是真的被煙癮折騰的夠嗆。
左北嚴將剝好的蝦仁，放進她的碗裏。
他素淨的手指上還沾沾橘紅色的蝦油，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生那麽大氣幹什麽？我陪你一起戒。”左北嚴片刻後，才又開口說道。
慕念薇回頭看著他，目光有些錯愕，卻也開口道：“我又不是解毒，為什麽不讓我出門。”
左北嚴笑的一臉清澈，無奈搖頭：“我怕你自製力太差。”
“你這是囚禁！”慕念薇大聲喊道。
左北嚴聞言，吃飯的手勢頓了頓，點頭讚同道：“嗯，這個詞用的精準！”
慕念薇算是徹底沒了脾氣。
……
夜裏，慕念薇餓著肚子，一個人在房間裏生悶氣。
左北嚴一會兒從她門外走去書房，一會兒又上樓，下樓。
來回經過的聲音雖然很輕，可還是惹的慕念薇一陣陣煩躁。
將頭埋在灰白色的枕頭底下，慕念薇的手機一遍遍的響起。
煩躁的一把拿了過來，慕念薇隻看了一眼，就從床上坐起。
電話是江城打來的。
看到江城的名字在閃，慕念薇如同看到了救星。
這輩子，她從沒有一刻感覺江城這個名字，像現在這麽順眼。
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後，慕念薇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還不等慕念薇開口，電話那頭的江城就已經暴怒道：“慕念薇，你他媽的覺得耍老子好玩，是不是？”
“我……”
還不等慕念薇開口，江城就繼續憤怒道：“我昨晚在別墅等了你一整個晚上，你去哪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把我給你的跑車，扔在禦湖灣的臨街上，你跟我玩消失？！”
“沒有，我是……”
慕念薇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她一時間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甚至該從哪裏開始說起都不知道。
“得，你也別跟我廢話，你要是還想跟我，就麻溜的給我滾回來，兩個小時之內，我在別墅裏等你，回不來就給我徹底滾蛋，我江城最不缺的就是他媽的女人，你自己照照鏡子，你比別人多什麽？老子沒耐性陪你玩兒！”
江城的沒完沒了，到底是激怒了本就有情緒的慕念薇。
慕念薇對著手機吼道：“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
慕念薇突然的硬氣，江城瞬間蔫了。
電話裏除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粗氣的聲音，倒是也沒開口說話。
慕念薇對著手機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現在在我爸朋友家，我被鎖屋裏了，想出都出不去，現在連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我的東西全在你那裏，你說我到底是不是躲你？”
江城沒了話說，也沒了脾氣。
片刻之後，他才悶聲問道：“那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慕念薇一時間懵了。
這裏是哪兒？她自個也不清楚。
推開了臥室的門，慕念薇對著一樓客廳的方向喊了一句：“大叔，告訴我一下你這裏的地址。”
“……”左北嚴沒有回應。
電話那頭的江城炸毛了，在裏麵大聲嚷嚷著：“你和一個男人住一起？！”
“……”慕念薇無語。
江城繼續問道：“你爸就放心把你一個20幾歲的女孩交給一個老男人管了？不怕你被人占便宜？”
老男人？！
慕念薇的確覺得他老，江城說的沒錯，他就是老！
見樓下左北嚴沒有回應，慕念薇拿著手機下了樓。
客廳裏，左北嚴竟然在跟自己下圍棋。
這一幕看傻了慕念薇。
左北嚴的姿態很慵懶，身上是一件淺灰色的家居服，是那種帶著帽兜的，看上去像是運動裝，純棉的質地。
不得不說，老雖老，穿在他身上的確好看。
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幹什麽？”左北嚴頭也不抬的問。
“告訴我你這裏的地址，我讓朋友來接我。”慕念薇直奔重點。
左北嚴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將手裏的黑子落下，又去撿對麵棋盤裏的白子。
“我為什麽要把我的地址告訴給別人？我怎麽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左北嚴的語氣始終是淡淡的，雖然是拒絕，卻讓人覺得討厭不起來。
慕念薇刺紅了臉，轉身朝二樓走去，對著手機說道：“江城，我一會兒定位一下地點，然後微信發給你……”
說話間，她已經抬腿朝著二樓走去。
在乍聞江城名字的一瞬間，左北嚴手裏的白色棋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棋盤上……
慕念薇回到了房間，就掛斷了電話。
站在窗前就用GPS定位自己的地理位置。
不知道什麽時候，左北嚴已經跟了進來。
她隻顧著開啟GPS，卻沒注意他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
左北嚴的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困進懷裏。
當然，從身後抱住她不是目的。
目的是她手裏的手機。
慕念薇的GPS定位係統還沒有開啟，手機就被左北嚴一把奪去。
他動作幹脆，迅速。
將拿到手裏的手機瞬間拆去了電池，就連手機卡都沒留給她。
被他卸去之後，直接扔出了窗外。
窗外是一大片灌木叢。
是從國外引過來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雖然植物開起紫色的花朵看著挺漂亮。
可慕念薇知道，那花不禁帶刺，還有毒。
這樣的植物種在樓下，並不奇怪。
房子太大，太奢華，總會擔心有人進入。
當然防賊是一方麵，更多防的是記者。
那種手機卡，很快被深綠色的樹叢吞噬，慕念薇扒著窗子朝下麵看去。
“你幹什麽？”
慕念薇轉過身來，終於對左北嚴發了火。
左北嚴靜靜的看著她，說道：“你爸爸希望你盡快把煙戒掉……”
“別跟我提他，我要跟你說多少遍？！”慕念薇暴跳如雷。
左北嚴要轉身往出走。
慕念薇突然反應過來，一把從他身後拽住他的手臂，懇求道：“左叔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左北嚴盯著她，聽著她口中的那一聲左叔叔，心裏頗不痛快。
被左北嚴盯的有些發懵，慕念薇下意識的鬆了手。
許久不語的左北嚴，定定的看著她，終於開口問道：“你就這麽想去見江城？”
慕念薇愣住，他怎麽知道？！
慕念薇想不明白，左北嚴為什麽會這麽問。
可為了能盡快離開這裏，她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想見他，很想，很想……你讓我去……”
慕念薇從左北嚴的眸子撲捉到一種接近於失望的情緒。
他臉上的表情，複雜的讓她看不懂。
左北嚴定定的注視了她片刻，終於轉身走了出去。
慕念薇一個人愣在臥室裏，思緒紛亂如麻。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左北嚴。
他對自己失望嗎？
那是一定的了，可隻單單是失望嗎？！
就在慕念薇反應過來，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左北嚴又回來了。
左北嚴這次的臉色幾乎鐵青。
將手裏的一包煙，甩在了她的身上，轉身就出去了。
門被他“咣當”的一聲，從外麵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