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我想幫我女朋友選套內衣
左北嚴的手勢頓住了，抬起頭看向她。
不過，也隻是一眼，目光就平靜收回，並且麵無表情的說：“不太可信。”
慕念薇終於笑了……
幫慕念薇冷敷後，左北嚴出了門。
慕念薇並沒有問他去哪，隻是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回來。
左北嚴聽到這樣的問，麵上的表情帶有笑意，一邊站在玄關處換鞋，一邊說道：“等你這隻小野貓餓的肚子叫的時候，我就回來。“
慕念薇想了很久，自己餓肚子？
應該會很快吧……
……
左北嚴一個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商場。
女士內衣專櫃前，他絲毫沒有猶豫就走了過去。
女服務員起初還嚇了一跳。
可看清了左北嚴完美的長相，加之他絲毫沒有半點猥瑣的表情，語氣平靜的對著她說道：“我想幫我女朋友選套內衣，需要你幫我推薦幾款……”
女服務員笑了笑，帶著左北嚴往裏麵走，並問道：“請問，您女朋友的尺寸。”
左北嚴被難住了，他說不出來。
片刻後，他才突然想起什麽，對著女服務員說道：“她個子較高，大約有170，但是身材很瘦，具體尺寸，我不清楚，要不，你將每個號碼都給我包好，她穿不了的，直接丟掉就好了。”
女服務員的嘴吃驚的張的老大，一時間忘了要閉上。
而左北嚴卻平靜的麵不改色。
根據左北嚴的描述，女服務員還是折中挑了幾款小號的內衣給他看。
左北嚴對選擇上有某種恐懼，直接點頭，全都要了，直接刷卡走人。
直到他人拎著購物袋已經離開，女服務員才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男人要是可愛起來，還真要命……”
她殊不知，左北嚴逃一樣離開時，38歲的他，臉上也禁不住，紅了起來……
……
左北嚴回來時，慕念薇看著一沙發的女士品牌購物袋，不禁傻了眼。
將東西翻了翻，疑惑的抬頭朝著他看去，問道：“都是給我買的？”
左北嚴平靜點頭：“都是名牌，不知道你具體有什麽喜好，按照我自己喜好買的，就在家裏隨意穿穿，等你手腕上的痕跡淺一點，你可以自己出門去買。”
慕念薇心裏突然暖暖的，看著幾乎擺滿沙發的購物袋，低聲說道：“其實，我並不在意是不是名牌的……”
慕念薇說這話時，語氣是低落的，像是說給自己，又像是對著左北嚴在解釋。
左北嚴回過頭看著她。
而慕念薇的表情似乎也很落寞。
這樣的慕念薇，叫左北嚴看不懂……
……
晚飯是，慕念薇幫忙在廚房裏打著下手。
左北嚴需要蛋清，她就幫忙攪拌。左北嚴需要配菜，她就幫忙清洗。
左北嚴做飯的樣子很好看，不用她幫忙的時候，她就站在一旁觀看。
左北嚴笑著將做好的龍井蝦仁盛在顏色漂亮的盤子裏，順便看了慕念薇一眼，說道：“你去擺盤，準備吃飯。”
慕念薇應了一聲，腳步輕快的朝著餐廳走去。
還不忘大聲對著廚房喊道：“左大叔，我們來還挺默契的，你看像不像生活在一起的老夫老妻？”
左北嚴聞言，手勢頓住，嘴角漸漸彎了起來。
可惜，雞蛋糊了……
慕念薇拿著左北嚴的手機正走進來，指了指，說道：“你手機響了。”
左北嚴點頭，道：“空不出手來，你幫我按下接聽。”
慕念薇乖乖做了，劃開接聽後，直接遞到他耳朵旁。
電話是徐銘慧打來的。
第一句就問：“老二，輕語生產那天晚上，和你一起來的女孩是誰？”
左北嚴眉頭蹙起，從慕念薇手裏接過手機，又順手關了火，一個人走去客廳。
慕念薇看著炒了一半的菜，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他走出去。
左北嚴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對著手機說道：“一個朋友家的孩子。”
“孩子？”徐銘慧拔高了語調問道。
左北嚴心裏有些煩，卻也語調平緩的說道：“是，是一個老朋友的女兒，最近他家裏出了點事，委托我照顧著……”
聽到左北嚴這麽說，徐銘慧徹底失望，絮叨著：“我白高興了，以為你和沁沁分手，是因為有其他的女孩入了你的眼，又是一場空歡喜！不過，既然你和沁沁相處不下去了，我也不勉強你了，那相親的事你也得給我提到日程上來，眼看你都快40了……”
徐銘慧責備的語氣左北嚴聽出來了，對著手機說道：“媽，我的事您還是別跟著操心了，有合適的我自然會留意，沒緣分的在一起也勉強不來。”
電話那頭的徐銘慧不知道又嘟囔了一句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慕念薇端著菜盤正走出來，看著他的方向問道：“你媽又逼著你結婚了？”
左北嚴將手機隨手丟在沙發裏，揉著太陽穴，道：“沒有，是逼著我相親……”
“相親？”慕念薇詫異：“你不是和唐沁在一起嗎？為什麽還相親？”
“分開了……”左北嚴淡淡的說。
慕念薇吃驚的看著他。
雖然她沒有再繼續問，他是因為什麽和唐沁分的手，不過，內心裏還是暗爽了一把，想著唐沁黯然神傷的樣子，她就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
周末，唐沁給慕念薇打了個電話，想約她出去聚一聚。
慕念薇本不想答應。
可唐沁卻說：“今天是妮子的生日，大家都知道你在國內，怎麽？被人包.養後，就專心伺候男人，不敢出門了？”
唐沁是在激她，她不是不清楚，可提到這個妮子，慕念薇沒法不去應景。
妮子，原名叫袁翊妮，是個老幹部的獨孫子，先不說地位不地位的，就說慕念薇的母親就是妮子的爺爺曾經一手提拔出來的。
妮子的爺爺，對自己的母親有恩，慕念薇是知道的。
小的時候，沒少跟著媽媽逢年過節去探望。
妮子比她和唐沁都要小，人沒什麽心眼，和她爺爺一個樣，平時人前總是很隨和，雖然出生名門，與人相處卻沒什麽距離感。
既然是妮子生日，慕念薇知道了就沒法不去。
答應了唐沁後，慕念薇掛斷了手機，將左北嚴買來的衣服全部掏了出來，擺滿在大床上。
左北嚴的眼光的確不俗，雖然和自己的喜好有著本質區別。
可這裏的每一件無疑是都穿的出去的，且款式都算大方。
慕念薇挑了一條黑色的長裙穿在了身上。
這條裙子的質地有些沉重，肩扣是用寶石和金屬裝飾吊起來的。
束腰的長款式，典型的禮服標準。
妮子的生日，一定是以派對的形式進行，穿這個應景又不失禮。
打扮妥當後，慕念薇拿著黑色小巧的手包下了樓。
左北嚴近日來似乎都很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竹椅裏，看著一本法文的書。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從二樓走下來，左北嚴抬起頭去。
看了慕念薇一眼，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去哪？”左北嚴問道。
慕念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寶格麗表，對著左北嚴說道：“我朋友今天生日，我過去一趟，她爺爺當年於我母親有恩，我不想失禮……”
左北嚴沒說什麽，皺起的眉角倒也舒展了開來，點了點頭，道：“可以開我的車去……”他知道，慕念薇不會去動他車庫裏的車。
慕念薇沒有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左北嚴起身，看著她風姿卓越的走了出去，從自己那輛黑色的奧迪前經過，並沒有去動它。
左北嚴深深的歎了口氣，心底裏的失落難以言喻。
……
慕念薇出門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想不出要送妮子什麽生日禮物，就去了一家高級西點城，訂了個蛋糕。
拿著三層的蛋糕卡，和服務員定好了派送的時間和地點後，她直奔赴約地點。
一家私人會所的門前，出租車司機收了慕念薇50塊錢。
慕念薇坐在車裏沒動，看著司機找了11塊錢的零錢，遞給她後，她才推開了車門。
11塊錢，若是放在從前，她都懶得從別人手裏接過。
如今也會巴巴的等著人家找零給她了。
下了出租車，剛好遇見開著耀眼橙色蘭博基尼的唐沁正從車裏走出來。
唐沁看著她身後離開的出租車，忍不住癡笑了一聲，說道：“你的老款紅色跑車呢？今天怎麽沒見你開來？”
慕念薇不準備理她，轉身朝著會所裏走去。
會所的整個三層都被妮子包下了，來的人不少。
妮子很驚訝慕念薇會出現在這裏。
可驚訝歸驚訝，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沒有半分嫌棄的迎接了過來，並上下打量她，軟軟的說了一句：“念薇，你怎麽瘦了？”
慕念薇對著妮子笑了笑，道：“現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嗎？瘦點好看。”
身後，從正走近的唐沁的嘴裏說出了一句：“煮熟的鴨子，嘴硬！”
妮子不滿意的朝著唐沁看了一眼，而慕念薇卻直接選擇無視。
慕念薇訂的蛋糕也在同一時間送到，加上一束藍色的玫瑰，一同被侍者用推車推了進來。
所有人愣在當成，三層蛋糕上的英文巧克力寫著妮子，生日快樂的字樣。
這裏的氛圍突然變化，讓慕念薇有些反應不及。
妮子尬尷的表情也浮現在了臉上。
四周議論聲響起，慕念薇聽不清內容，完全懵了。
倒是一旁的唐沁幸災樂禍的說道：“慕念薇，都說你和妮子的感情最好，看了也不過如此麽！妮子的生日是在冬天，連這你都不知道？”
慕念薇徹底的傻了，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
她被唐沁給擺了……
慕念薇的臉色慘白，而妮子的臉上卻很紅。
為了避免這樣的尷尬，妮子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道：“今天不過是小學校友的聚會而已，念薇送來蛋糕慶祝，也沒什麽錯……”
本想替慕念薇圓過去，可一旁的唐沁卻故意抓著不放。
笑著看向妮子，諷刺道：“妮子，你也就別替她遮掩了，有朋友不過如此，我也替你感到心寒，都這個時候了，你卻還替她說話！”
妮子這回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僵在原地，臉色也跟著白了。
唐沁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公雞，洋洋得意的看著一臉窘迫的慕念薇。
慕念薇真恨不得上去，一把撕了她那張讓人作嘔的臉。
可她不能，都是上流社會裏的名媛，闊少，她這麽做的下場，無非是又給自己加上一些讓人取笑的談資。
氛圍僵在這裏，慕念薇心裏煎熬著。
不過，這種氣氛很快就被另外一個打散。
江城正慢條斯理的一邊往裏走，一邊將自己脫下來的西裝遞給一旁的侍者，笑吟吟的說道：“念薇，生日快樂，花你喜歡嗎？”
整個派對的場地都安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朝著江城看去。
江城永遠是這些人心目中的小霸王，從小就沒人敢惹。
江城紳士的走過來，在慕念薇身前停著了腳。
還沒等慕念薇反應過來，一個吻就已經印在她的額頭上。
慕念薇後知後覺的躲了一下，卻讓人覺得這是情侶之間曖昧羞射的小動作。
妮子一時間笑了，看著江城的眼神也變的溫柔了起來。
江城不去看任何人，而是依舊將目光放在慕念薇身上，說道：“今天是妮子說要聚一聚，剛巧又趕上你的生日，所以，我就特意叫人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喜歡嗎？”
慕念薇說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不過那束藍色妖姬，確實不是自己訂購的。
蛋糕是她訂的沒錯，可今天卻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是在9月份。
當然，在場的除了唐沁，誰又會記得她的生日是在幾月份呢？
她回頭朝著唐沁望去。
唐沁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卻絲毫沒有要繼續揭露的意思。
她明白，江城看著唐沁的目光已經是在警告了，唐沁不敢……
慕念薇收斂了尷尬的表情，對著江城笑了笑，說道：“很喜歡……”
江城也跟著揚聲笑起，對著所有說道：“慕念薇現在是我江城的女朋友，誰也不許欺負她……”
慕念薇愣在當場。
女朋友？
這個稱謂有些過高，江城怎麽會在這麽多人麵前，將“女朋友”的稱號，掛在了她的頭上，她簡直沒法相信。
江城伸出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回頭對著唐沁說道：“唐沁，別忘了，以後要叫我一聲姐夫……”
唐沁怔住原地，臉色白了徹底……
……
……
中途，妮子的禮物帶子鬆了，挽著慕念薇去沒人的包房裏調整。
慕念薇站在她身後，幫忙將帶子重新解開，再一個個係上。
妮子半轉過頭，看著係的認真的慕念薇，說道：“念薇，我真羨慕你……”
慕念薇係帶子的手勢停了下來：“羨慕我？”
慕念薇感到不解。
自己如今還有什麽值得人羨慕的？
父母離異，母親入獄。
父親有了自己的家庭後，對她不聞不問。
何來讓人羨慕的資本？
許是感受到了慕念薇的敏感，妮子趕忙轉過頭來，解釋道：“念薇，你別想太多，我沒別的意思，我真的很羨慕你，很羨慕你能和江城在一起……”
慕念薇瞬間語塞。
妮子很小就喜歡江城，這在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不光是妮子，就連當初的唐沁，也是對江城有的心思的。
江城不光人長的好，家族背景強，是多少女孩心目中的理想對象。
可江城就有一點不好，跟那些紈絝大少幾乎沒什麽兩樣。
該有的惡習樣樣都有。
可這絲毫影響不了妮子對他的喜歡。
用唐沁的話說，在妮子的眼裏，江城就算壞到骨頭裏，那妮子也覺得是優點。
慕念薇也是剛剛想起，她怎麽就把這個給忽略了呢？
“妮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江城……”
慕念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妮子打斷。
妮子笑著說道：“你別說了，念薇，我什麽都懂，我知道蛋糕是你訂的，也知道，江城這麽做是為了幫你我解圍。但是，江城從小就喜歡你，這些，我也是知道的……”
慕念薇的手垂落一邊，低頭看著地麵。
妮子伸出手在她的肩上輕拍了拍：“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喜歡誰是他的事，我不會遷怒於你……”
慕念薇木木的點了點頭。
“前幾天，我聽說江城因為你母親的事，被他爸爸趕了出去……”妮子問。
慕念薇點頭：“我也是後來聽江城自己說的。”
妮子看著她笑，道：“沒難為江城了，他沒辦法的，我爺爺現在尚且不敢出麵，更別說江城他爸爸了，念薇，有些現實我們總要學會接受，我們已經過了任性妄為的年紀了……”
慕念薇的眼角有些酸，比她小兩歲的妮子都看得清的事情，她又怎麽會看不懂，隻是不死心罷了。
妮子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念薇，你要自己堅強起來，等你母親出獄的那一天，讓她看到不一樣的你，這才是你如今該做的……”
慕念薇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落在妮子弧度優美的頸項上。
她拍著慕念薇的手勢更輕了。
……
從會所裏出來，已經是夜裏1點多了。
慕念薇沒有選擇先走，而是留到了最後。
從前那些認識她的人一個個在她眼前上了名貴的車離去。
她一個人站在角落裏，等待人群散盡，才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遠遠靠過來，卻被一輛馬薩拉蒂給別住。
江城的車停在她身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那麽看著她。
後麵的出租車司機按了幾聲喇叭，見慕念薇沒反應後，調轉了車頭離去。
慕念薇站在夜風裏，頭發有些微亂。
江城終於開口了，說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慕念薇猶豫，江城已經伸出手將她拽了進去。
白色的跑車在夜風中穿梭，車內輕音樂響起。
江城並不問她的地址，直接帶著她朝著她原來的家行駛去。
慕念薇的爺爺曾經住在郊區的一處葡萄園別墅區，建築很老，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這是慕念薇小的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慕念薇不是沒有家，而是自從她媽媽出事以後，名下所有的房產全部被收回，江城隻能將她送到他爺爺曾住過的老別墅區。
慕念薇一路上不語，她雖然清楚，江城還並不知道，他爺爺的葡萄園別墅早已經被他父親賣了出去。可她不想說。
……
郊區的別墅前，江城將車停在了老別墅區的門口。
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葡萄園，上麵掛著一串串深色的葡萄，融合在夜色裏，有些讓人看不真切。
慕念薇下了車，拒絕了江城送她進去。
江城打開車門，靠在車上，和慕念薇一起點燃了一根煙。
慕念薇說：“回去吧，我看著你走……”
江城沒有否決，說道：“等抽完這根的。”
慕念薇沒在拒絕，兩個人都靜靜的抽著手裏的煙。
郊區的空氣很好，星子綴滿了天。
江城抬頭朝著天空望去，說道：“慕念薇，我和我爸說了，我在和你交往，是很認真的交往……”
“……”慕念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盯著他看。
江城似乎有些落寞，吐了一口煙出去，也回應她的目光，道：“我騙不了自己，我喜歡你，喜歡到瘋狂的地步，你不出現還好，隻要你一出現，所有的女人在我眼裏都成了垃圾，我就隻想要你……”
慕念薇笑了，卻不是嘲笑。
許久以後，她才開口道：“江城，我媽媽的事，你幫不了忙的，也別難為你爸了……”
江城盯住她不放。
慕念薇的表情很淡然：“謝謝你今天替我解了圍，妮子也讓我幫她謝謝你……”
江城顯然不想聽到這些，而是逼視著慕念薇，問道：“慕念薇，你試著和我交往一段時間，好不好？我不亂來，我們好好的相處。”
慕念薇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片刻後，她才回答道：“我也說不清楚是好，還是不好，我家裏現在成了這樣，我沒法將精力都投入到這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