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寶藏
早晨,陽光照在皇宮裏。
角落的紅梅,顏色越發鮮豔。
早餐淋漓滿目。
雕花造型的小籠包上冒著熱氣。
二皇子卻皺著眉。
他實際不喜歡吃包子,覺得麵皮裏包著肉有些可怕,他不知道那些肉是什麽肉。
不過這道菜似乎是這邊的正常的點心。
二皇子並沒有拒絕,他要多了解這裏。
相比顯得勤勉的大皇子,二皇子是真的勤勉,而且知道勞逸結合,手段殘忍,性格果斷。
申國小皇帝死後,他倒沒有著急。
雖然有些短暫的混亂,但是很快又被鎮壓了。
本來想著把那皇後一起結果了,他討厭那種殺人殺的剩下一人複仇的戲碼。
不過看到小皇後抱著個小女孩,隻是出現了一次,就再也不見人,他居然忘記了這麽一號人。
太沒存在感了。
然後就真的忘記了。
當然,實際也可能是小皇後的父親葉榮是一條好狗,有用的狗。
對二皇子提了很多有用的建議,如何馴化這些百姓為奴隸。
二皇子覺得他還有點用,對有用的人,二皇子還是很大方的。
也給他賞賜了後宮妃子享用。
早餐他喜好喝一杯濃茶,吃些糕點,他吃沒有餡的。
他容貌英俊,對女色也看的輕,做事還勤勉,如同真正的帝王一般。
底下的臣子都小心翼翼。
二皇子看到那封奏章,倒是玩味的笑了笑。
熙國皇帝也死了,傳位皇後,皇後要禦駕親征,帶著手下來攻打申城。
二皇子覺得像是看到一個笑話一般。
不過不得不說,佩服。
他對女子有些厭惡,但是並不輕視。
如同三皇子的母親,二皇子一直是很敬重的,女人發瘋,天下都跟著顫抖。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女人很容易發瘋,最容易發瘋,一發瘋,總是會壞事,壞別人的事情,也壞自己的事情。
他倒是對那一天的到來,期待起來。
不知道那個能殺了自己蠢貨弟弟的女子,是長什麽模樣。
說起來自己應該是她的恩人吧,她應該感激自己,自己可是殺了她最大的仇敵,太後昭的。
想起太後昭,二皇子的腿依舊有些難受。
挖肉之痛,痛徹心扉,不過他還是做了。
……
神佑站在那庫房裏,陳舊的木屋跟前。
庫房有些亂,因為那日婉貴妃逃難,亂翻了一遍。
大概還是有些匆忙。
神佑離開皇宮去山上那段時間,婉貴妃也翻了一遍,搬了許多貴重物品到她的婉蓉殿,可惜走的時候也不能搬走。
皇家庫房東西說起來很多,都是大家具特別多。
一些古老流傳下來的大物件老物件。
熙國皇室看起來的確是不富裕的,因為皇室沒有對外經商。
而熙國大家族都是靠經商發家的。
皇權一代代衰落,也使得國庫裏的東西顯得陳舊。
然而熙國一直有一個傳說。
傳說祖皇出海前留下了巨大的寶藏。
這個傳說一直流傳,甚至街邊都有地圖賣。
不過真正寶藏卻沒有人見過,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假的,也就普通百姓幻想一下。
朝中臣子都不太相信的。
神佑也不太信。
不過她要走了,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使不相信,也想試一試。
萬一呢?
就如第一次來熙城。
路上遇到的一切,那殘破的寶圖,那黑色的藥丸,那斷劍。
所以她想試一試。
她怕自己也回不來了。
她其實不想回來,可是人生算起來,她在蠻荒生活了多久,在申城生活了多久,又在熙城生活了多久,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蠻荒的回憶,可是回憶起來,也沒有多少事情,終究是有些蒼白。
真正不需要回憶,就記起來的實際是熙城。
這座南方的城市,偶爾也下雪。
夏天很熱,冬天有些凍。
河水總是會流動。
街角的叫賣聲很有趣。
漉山的景色很美。
書院的學生很聰明。
後宮那些女子都很有趣。
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她實際真正懂事待最久的地方。
還有一個,她曾經慢慢習慣在一起,後來又慢慢去習慣不在一起的人。
無論是怎樣,神佑閉上眼似乎都會浮現他的臉,睜開眼,又是熟悉的皇宮。
庫房角落裏堆滿了家具,已經有蜘蛛網了,這一塊太亂,連婉貴妃都沒有來打過主意。
神佑讓人把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拿出了曾經在後山林子裏找到的東西,嚐試著打開。
地麵很平坦,牆也很平坦,因為禦書房就有一個暗門,所以神佑想這裏也可能有。
她的手輕輕拂過略有些粗糙的牆麵,一點點的敲擊,在一個地方,終於感覺到異樣。
她輕輕的推了推,自然是沒有推開,卻顯示了兩個凹槽。
她把撿來的鑰匙放上去,還是沒有變化,想了想,又把玉璽放了上去。
果然,就聽到轟隆一聲響。
門緩緩的開了。
一陣煙塵,沒有想象的金光閃閃,而是很幹淨的一間屋子。
神佑走進去,門緩緩的關上,屋子裏並不黑。
但是也不明亮。
神佑走進去,這一腳,仿若穿越了時空一般,走到了另外一個年代。
甚至看到了當初一個老者,忙碌的指揮……
這個箱子放這裏,輕一些,這個擺那邊,對朝左邊一些。
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在摸索,臉有點寬,有點圓,胖乎乎的,眼睛也是迷成一條縫,但是看著稍微有點凶。
來來回回有人搬東西,一箱一箱,箱子很新很華麗,一樣一樣的放好,然後由他封好。
他在這裏轉了幾圈,來來回回的看,終究一聲歎息,然後轉身走了。
他明日就要離開這裏。
他要去遠洋。
他要去海的另外一邊看一看,也許天下不止這麽大。
他想他可能會回來,可能不會。
他終於離開,落鎖,然後這裏就塵封了起來。
歲月陽光都照不進來,時光一點一點的磨舊了這裏。
嶄新的箱子,嶄新的花紋,一點一點的陳舊發黃。
許久許久以後。
門又開了。
神佑塌了進來,她好像看到那個老者,看到他和自己揮手,然後身影漸漸消失。
他在微笑。
神佑站在這裏環顧四周,陳舊,卻又親切,恍若千百年前來過一般。
她打開了最中心的桌子上的木箱。
上麵的鎖已經脆裂,木箱卻依舊完好。
裏麵有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