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吃醋
閆馭寒站了起來,朝他微微頷首,道,「喬喬給我打電話說,她的車在路上壞了,聽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我要去接她了,不然晚上要和我鬧脾氣的。」說完,不做任何停留,走了出去。
「馭寒!」夏程菲連忙追了上去,但是門砰的一聲關掉了。
「……」閆禮成氣的臉色都白了,一拳垂在桌子上,說道,「馭寒,你會後悔的!」
「爺爺……」夏程菲火上澆油,說道,「您不要怪馭寒,他以前不這樣,肯定是何喬喬給他吹了枕邊風,讓他這麼不尊敬你的,我聽大姑說,喬喬每回來這裡都要惹長輩們生氣。」
閆禮成的拳頭慢慢握緊了,說道,「沒有人可以忤逆我的意思,包括馭寒!」
夏程菲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何喬喬,閆家的老爺子開始發話的話,你和馭寒怕是走不遠了。
*
當鄭昊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何喬喬的眼底不禁流露出一點點失望,閆馭寒果然沒有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坐在車上的時候,心裡有一種歷經了一場生死的滄桑感,有種特別想見到閆馭寒的念頭。
「夫人,您沒事吧。」鄭昊走上前,恭敬地問道。
「車壞了,人沒事。」何喬喬從車上下來,說道。
「總裁派我來接您,您上我的車吧,我送您回去。」鄭昊說道,並且安排了人來處理這壞掉的車。
「好的。」何喬喬有些沮喪,彎腰鑽進了車裡。
「出門之前,不檢查一下車的嗎?」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何喬喬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只見閆馭寒坐在後座上,用平常那種眼神看著他。
她看著他,突然就覺得難過,眼淚唰的一下,一顆一顆落下來。
閆馭寒的神情頓時就垮了,「你,你哭什麼,我不是來了嗎?」
「嗚……」何喬喬像個孩子似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頭埋進他的胸前,哭個不停,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我以為你不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但就是止不住眼淚,見到閆馭寒莫名其妙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裡頭很慌張。
閆馭寒抬手,抱住了她的身子,任她哭,低頭,在她的頭頂上吻了一下。
哭了好一會,她才一邊抽泣著,一邊止住了哭,眼圈紅彤彤的,睫毛濕濕的。
「你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閆馭寒問道。
「當初偽造我媽抑鬱症病史的醫生,聽說當年車禍死了,我來找他的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壞了。」而且,她還莫名其妙地把車停在了路邊,怎麼停的,卻沒有什麼記憶。
「還去嗎?」閆馭寒問。
「嗯。」何喬喬點頭,「你都來了,我肯定要去,我一定要弄清楚,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為她伸冤。」
「鄭昊,開車。」閆馭寒吩咐道。
「謝謝!」何喬喬吁了口氣,說道。
「你哭成這樣,我要是不陪你去,你不是哭的更厲害?那我沒有一刻安寧了。」閆馭寒故意說道。
何喬喬的臉紅了,連忙坐過去一點,離閆馭寒遠一些,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態了。」
「何喬喬,怎麼,你利用完我,就離我這麼遠?」閆馭寒露出不悅的表情。
「不是啦,我……」
「那就過來!」閆馭寒長手一撈,將她拉了過去,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是去閆宅了嗎?」何喬喬還以為他起碼要在那裡吃了晚飯才會回去。
「嗯去了,夏程菲也去了,一塊陪著老爺子下了棋。」閆馭寒淡淡地說道。
什麼?!
何喬喬頓時猛地瞪大了眼睛,臉色一紅,問道,「你和夏程菲兩個人一起陪爺爺下棋了?」
「嗯。」閆馭寒點頭。
「那……」何喬喬臉上神情僵硬了一下,「你下的很開心吧。」
「還行。」閆馭寒點頭,下圍棋還算是人類不錯的活動。
「是圍棋還行還是夏程菲還行啊?」何喬喬掙開他的手,問道,臉上明顯很不開心。
「她泡的茶還行,第一次喝到這種味道的茶。」閆馭寒說道。
「咯噔」一聲,閆馭寒誇夏程菲了,何喬喬心裡頭突然覺得特別不是滋味,她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說道,「好可惜,我沒有這個口福。」
「下次吧,你想喝的話,有機會的。」閆馭寒說道。
「……」何喬喬臉色有點緊繃,說道,「好啊,你都誇好喝的茶,肯定好喝的不得了,喝完能長命百姓!」
閆馭寒突然湊近何喬喬,仔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何喬喬一愣,立刻反駁道,「吃醋?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吃這玩意。」
但其實,她心口莫名緊緊的,有種酸意,讓她感到不舒服。
閆馭寒唇角微撇,說道,「真的嗎?」
「當然啊,我,我不會吃醋的。」何喬喬認真地說道。
「我有個這麼大度的太太啊。」閆馭寒笑稱。
「……」何喬喬不說話了,看著窗外!心裡頭不停地起伏著。
*
約一個小時后,終於到了任正清醫生家門口,這是一個遠離城市的郊區,此時正日暮西下,一個獨棟的房子靜靜佇立在鄉間。
這個任正清真偽造了媽媽的抑鬱症病史的話,那他就是幫凶之一,是她的仇人,而她現在要見的是仇人的親人,何喬喬心裡的感受很複雜。
「不想進去了嗎?」閆馭寒問道。
「不,我要進去!」
過了一會,何喬喬深呼吸了一口,走了去,敲門。
一會之後,門開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打開門,看到何喬喬和閆馭寒,臉上露出疑惑,「你們是……」
「您好,我是……任醫生曾經治好了我媽媽,我剛回國,去醫院拜訪任醫生,結果醫生說……」何喬喬說道。
女人眼底一抹黯淡,說道,「是啊,車禍,人沒了。」
「您是……」
「我是任正清的妻子,叫我蘭姨吧。」女人說道,「進來坐吧,家裡就我一個人。」
「謝謝。」何喬喬說著,走了進去,目光四處打量著,問道,「蘭姨,這麼大的房子,就你那一個人住著嗎?」
閆馭寒的目光淡淡掃過。
「過年的時候兒子和女兒都會回來,在外國讀書呢,平時我和那邊的鄰居打打牌,過的很好。」蘭姨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