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你的臉怎麽辦
秦歌站在原地,看著林氏一點點閉上眼睛,她的心理沒有多麽輕快,也沒有那種報仇的快感,但是她答應的,她做到了,是她做到了麽?不,是龍非墨,是王爺幫她的。
“陳監審,現在該如何審判?”秦歌走向陳監審,眼睛直望著他,眼神觸碰,陳監審似乎像看到了龍非墨一樣,那樣的生冷,逼視,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
“林氏已經算是按罪斬首,秦沐雪的罪行,輕則處以夾刑,重則薄皮剔骨。”陳監審連忙低頭道。
“王爺,您看沐雪的事情……”秦歌開口,卻是讓龍非墨也有些意外,依著秦歌的語氣,似乎並沒有要治秦沐雪罪的打算啊!
不等龍非墨開口,安逸塵先坐不住了:“本皇子倒是覺得,可以賜秦沐雪薄皮剔骨之刑,也讓她好好長長記性,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她應該清楚。”安逸塵厭惡的看著秦沐雪,這個女人可總算是得到應有的報應了,不然連他一個四皇子都看不下去了。
秦歌聞聲,不動聲色,她又沒等著安逸塵開口,這安逸塵到底還是和王爺的關係好,在眾人麵前也絲毫不顧及王爺。若不是王爺有心不與他計較,安逸塵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階躍王權。
“本王的意思就是逸塵的意思。”龍非墨許久才說了一句。
這是什麽意思?她秦沐雪也要死麽?秦府呢?秦府是不是也保不住了?秦沐雪和秦有為都跪在原地,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二人緊張的眼看著就要縮成一團了。
就在別人以為這秦府兩個凶手死到臨頭的時候,龍非墨再次開口道:“不過,此事,王妃是當事人,怎麽審判就交由秦歌你來吧!”龍非墨說完,轉身離開,侍衛也跟著龍非墨身後離開。
秦沐雪那樣子,龍非墨一眼都不想多看,看了隻讓人惡心。
秦沐雪跪在秦歌的麵前,深深的低著頭,她知道,害秦歌毀容的罪責,她絕不會放過她,死麽?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吧?可她怕死,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要死的一天。
秦歌睥睨著跪在腳邊的秦沐雪,秦有為是沒罪了,林氏一人將罪責全部擔著,可秦沐雪絕逃不了幹係,秦有為在皇上麵前是紅人,若是此時她勉強治了秦有為及秦府上下的罪名,她做得到,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秦家不能倒,否則在天的祖母一定會難過,若真倒了,難保皇上那邊對靖王府下狠手。
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擔著一切,秦沐雪死不死與她也無關了,林氏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那她的母親在天有靈,應該也可以安心的走了,其餘的,她不想理。
秦沐雪終究是因為林氏誤入歧途,真正的源頭不過是她愛著王爺,更何況,這個秦沐雪除這件事也並沒有真的害了她什麽。她與林氏的仇已經結了。
“陳監審,依本王妃看對秦沐雪最好的懲罰莫過於革了她正妃的封號,貶為妾室便可。您看?”秦歌說到。
“那秦相的罪……”
“秦相的罪,林氏一人擔下,本王妃看也是那林氏饒了秦相的眼睛,這才跟著一起犯糊塗,倒不如就算了。林氏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別再牽連秦府了。”秦歌話落。
秦沐雪看向秦歌,秦有為也同一時間望向秦歌,真的就這麽饒了她麽?她能好好活著?秦歌真的會放了她?
不,一定不會,秦歌一定想留著她還折磨她。
“喂,秦丫頭,你這麽輕易放過可難保秦沐雪以後不會惹出什麽叉子來。”這麽一聽,安逸塵可是急了,忙的從台階上跳了起來道。
秦沐雪對秦歌下得狠手,他可是看在眼裏,這秦歌怎麽能這麽大度就放過她?莫不是傻?腦子出了問題?
“四皇子,你該交本王妃為四嬸。”秦歌冷聲道,一句四嬸拉清了也拉遠了她與安逸塵的關係。
安逸塵愣了片刻道:“四嬸是不是不應該處罰的這麽輕?”
“本王妃是當事人,輕重當由本王妃說的算。”秦歌冷聲,眸子裏看不到往日的情分,安逸塵低了頭,坐回台階上,他現在想走,可他依舊是放心不下,她的臉該怎麽辦?
“陳監審可有異議?”見陳監審不說話,秦歌再次開口。
“沒有,臣這就去稟明皇上。”陳監審抱拳作揖,秦沐雪已經相當於沒什麽罪名了,他也不用再呆在靖王府了。
說完,陳監審轉身邁步走了。
望著院子裏,此時隻剩下啊淺,秦沐雪,秦有為還有安逸塵和春華。
地上還躺著林氏的屍體,秦沐雪呆呆的守在林氏的屍體旁,眼神空洞,秦有為卻依舊是跪在原地,眼睛卻是一下都未曾看那林氏。
“這裏沒有秦相什麽事了,秦相可以回府了,置於林氏的屍體……你可以帶走,也可以留在這裏。”
“她的屍體,我秦府接受不得,請王妃隨意處置。”秦有為站起身,冷冷一句,隨後便邁步走了。
秦有為這一句話,可是嚇傻了秦沐雪,她望著秦有為離去的方向,臉上的淚水依舊是不停的留著,她的父親變了,不是以前那個捧她在手心裏的父親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是她害了母親害了秦府。
林氏這麽一鬧,秦府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啊淺苦苦求著秦歌饒恕,秦歌也沒處置啊淺,受人所迫這種事情,她再清楚不過,一群人都走了,安逸塵依舊是坐在台階上。
“四皇子可還有事?”秦歌轉頭望向安逸塵,幾日不見,這安逸塵憔悴了不少,剛才發生的事,根本無法讓她注意到安逸塵,而如今看了,這安逸塵胡子拉碴,長袍依舊是上次給她送飯時穿的長衫。她心理難受,可麵兒上依舊不動聲色。
“你的臉……怎麽辦?”安逸塵站起身望向秦歌長滿水泡的臉,眼神毫不閃躲。
“我的臉不礙事,我想她能消,它便消,我不想則不理。”秦歌說的很清楚,她有法子,這水泡完全看她心情,可這秦歌當真這麽不在意自己的長相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