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冰球
天色漸晚,幾個人在這涼亭和馬車裏整整呆了一個下午。
秦歌本想自己去試試那幾十米高的大山,看她自己能不能自己爬過去,可不想,這步子剛邁上山,耳邊便傳來一聲狼叫,緊接著便敢絕自己的腳下好像被冰凍住一般,動也不能動。
秦歌連忙警惕的看向四周,可這介域光禿禿的地方,隨便瞟了一眼就知道什麽也沒有。
秦歌心理低估著,那聲音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秦歌仔細的回想感受那聲音傳來的出處,可任她再怎麽仔細,依舊是毫無頭緒。
聲音悠遠,可又覺得仿佛就在眼前,隨著四周傳來徹骨的寒意,秦歌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或許是發現了秦歌出去了許久都未回來,龍非墨命了血痕前去看看。
血痕也聽了命令,拔腿就往大山的方向走,可約莫走了有幾十裏路時,眼看著就到了山腳下,不知道何處突然滾出來一座巨大的冰球,血痕往哪裏走,那冰球便往哪裏滾,仿佛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的跟著血痕,活似個狗皮膏藥。
這大山前是沒有冰河的,可那冰球又是從何而來?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像淬了魔法。血痕停下步子,愣在原地許久,轉過身望著那冰球,冰球有十餘米高,如若血痕的動作不夠迅速,這冰球滾下來便可一擊致命。
血痕也不再動作,這冰球很明顯是在攔他的去路。他望著那冰球,裏麵好似透明的,對著那冰球可以看見自己的長相,仿佛一麵鏡子,可這就不對了,這介域之地地勢複雜,冰河之處雖以冰凍百餘年,但經過風雨洗禮,怎麽也會有一些風沙的痕跡,不可能這麽幹淨的不染一絲風沙塵土。
血痕正想著,遠處傳來秦歌好大一聲呼叫:“血痕。”秦歌拚命的叫喊,她心理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她所處的位置要出事,今天不是死在這裏也很可能傷的體無完膚了。
聽到秦歌的喊叫,血痕站在原地高呼:“王妃,你在哪?”
站在山腳下。聲音之大,足以傳到龍非墨的耳邊。
龍非墨站起身,卻不邁步,許久,龍非墨才留下一句道:“照顧好輕淩。”龍非墨對著春華冷冷一聲。
不等春華應聲,龍非墨便一個飛身,消失了蹤影。
這麽大的聲音,很明顯,血痕並沒有找到秦歌,可依龍非墨對血痕的了解,血痕辦事從來靠譜,這四周又不是無跡可尋,血痕不可能找不到秦歌,一定是出了事。
龍非墨施展輕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血痕麵前,血痕背後屹立這一個十餘米高的冰球,龍非墨見了都愣在那裏許久才回過神來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剛想上山,身後就出現了這冰球,好像跟長了腳似的,,走哪跟哪。”血痕連忙道。
“從哪裏出來的?”
“好像是憑空出現。”血痕這話說的也是有些玄乎,畢竟這麽說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可龍非墨卻真的信了。
因為這裏不是別的地方,是充滿了傳說的介域。
相傳數百年前,介域乃稱冰城,積雪成冰數年不化,不受任何外因影響,數百年前戰國紛爭,隻要到了這冰城,那就不會有一具完屍留存。
據說是因為一位被詛咒的雪女觸犯了巫族戒律——聖女不可與皇家通婚相愛,一世當清心寡欲修煉通靈術否則將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巫族大司馬為了保住天下將那雪女冰封此地,靜心反省,但那巫族雪女卻非一般雪女,而是一位即將勝任巫族聖女的前繼位人,加之那雪女本就擁有天族血脈為了保住天下百姓,為了保住自己心愛之人不受詛咒,便投身於寒氣極重的河川,以犧牲自己打破詛咒,而她最後的一顆琉璃心化作了勇猛的冰狼來守衛任何邪惡之人的侵犯。
不論這傳說真假,但眼前這十餘米高的冰球,卻足以讓人相信這傳說並非空穴來風。
龍非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血痕也跟著一語不發。
聽見血痕隻問了這一句,隨後便沒了話,秦歌也急了。“聽到了沒?”聲音歇斯底裏,秦歌可從沒想過要把小命兒交代在這裏。
從聲音辨別出處,龍非墨大致可以判斷,秦歌此時就在這冰球隔開的山腳下。
依舊是沒有何人回應,秦歌決定誰都不靠靠自己!她用力的拔著右腿,明明是大山,卻不知怎的,瞬時間從山下冒出許多冰,頓時掩埋住了秦歌的腳。
“Fuck!”秦歌咒罵一聲,說髒話不是秦歌的性格,可用英語罵人卻是她的習慣。尤其是在她發起脾氣暴跳如雷的時候,你經常會聽到那熟悉的英文一連串的咒罵聲。
隨著秦歌的不斷用力,那腿反倒是被埋得越來越結實。無論秦歌怎麽使勁兒,腳下仍舊是穩如泰山。
“啊嗚。”突然一聲響徹耳鼓的狼叫聲,嚇得秦歌一個哆嗦,她怕,若是以往,能見到狼的蹤跡,那她自然不會怕,可如今可謂是敵明我暗,除非她能找到那聲音的出處。
秦歌也不再拔腿了,直接蹲在了地上,四處小心張望,嘴裏卻仍舊不忘咒罵道:“Fuck!Fuck!Fuck!”聲音極小,罵完不忘緊張兮兮的四下再看一遍。
這聲音明明很近,近的那聲音好像就在麵前,可張望一遍,似乎又隔得很遠,仿若天邊,這樣的感受,秦歌還是第一次,她怎麽都覺得奇怪的很。
好像自己身處幻境一般,等等,幻境!會不會是幻境?想到這裏,秦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她不是無神論的人,相反,她信鬼神,更新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這一次穿越就恰恰印證了她的想法。
世界並不是獨立的,而是相存依附的多個空間組成,正如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是由眸中牽連組合在一起的,而她這次穿越就像她想的那樣,是掉入了空間的縫隙裏,回到了千年以前,或許是曆史不存在的一個空間裏。
想到這裏,秦歌不由得越來越相信,這或許就是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