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肉造機取得
安雲渾身髒兮兮的,衣服破爛不堪,沾了很多血,他這樣衣衫襤褸地走進來,人們都傻愣愣地看著他。
萬起率先衝上來,他張開雙臂似要摟住安雲,被安雲一隻手按住,雙腿仍然撲騰個不停:“英雄!太好了英雄!”
“萬起,你也夠了不起的。”安雲鬆開手朝他一笑,“不過就別摟摟抱抱的了,我這一身血怪髒的。”
大師兄上前問道:“兄弟,你真的打敗燕有羽了?”
“嗯,他倒是不算棘手。”
“哈哈,還逞強呢,你看看這一身血!”幾個師弟都笑起來,然後趕忙呼前擁後地招呼道,“還愣著幹啥,咱幾個能辦事的趕緊給老兄搬凳子去。”
大師兄在他們頭上敲了一把,生氣地說:“咱們盡賓客之禮,人家站著咱坐著合適嗎?來!坐我的凳子!”
大師兄起身把凳子推到安雲眼前,幾個師弟則揉著腦袋立在原地。
“哎?你們幾個,我說把我的凳子讓給人家,你們就幹看著我站著啊?”大師兄裝作氣憤,“快去給我也搬一把凳子來!”
三師弟笑道:“老大,你這就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話音剛落,他立馬嬉皮笑臉地跑出了病房,剩下幾個同僚愣在原地。
大師兄又氣又笑:“這小子,你們幾個逮住他給他好好‘補補課’!”
“得,師兄!”幾人做出一副“得令”的表情,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出病房找三師弟了。
安雲坐到椅子上,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安雲的耳朵:
“小子,你真把燕有羽給殺了?”
安雲循著聲音看過去,正是林無根,他回道:“是啊,你不是知道我的實力嗎?”
“哼,”林無根一笑,“真有兩下子,殺了燕有羽倒是不難,隻是那金阿奴……”
安雲的臉色忽然沉下去:“別老是金阿奴金阿奴的,那玩意兒又不是人,老四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是……那孩子真的令我們望塵莫及,你把他殺了嗎?”
“應該不算是我殺的,”安雲想了想,“燕有羽想把英子的腦換給他,結果把它給害死了……哎對了,英子和鹿大叔呢?”
韓睇抬手指了指牆壁:“和錢伯仲在隔壁呢,鹿大叔昏倒了,需要靜養。”
“哦,那就好,你們見過英子了?”安雲問道。
“嗯,她完全變成另一副樣子了,可是動作舉止看來就是英子。”韓睇點點頭。
“畢竟動作也是人記憶造就的一種符號嘛。”
“對了……”李武倚在病床上,看向安雲,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安雲淡淡地說道,“抱歉,關翼死了。”
李武的眼神暗淡下去,隨後又微微抬起頭,歎了口氣:“這樣也好……如果把他帶回六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他。畢竟他幹了錯事。”
大師兄一看在場的氣氛黯然,立刻高聲說:“喂!不良人,你們可不能回六裏啊,你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我們丹毒派的駐紮地!”
“丹門山。”
韓睇哭笑不得地說:“我幹嘛非去那個地方不可啊?”
“嘿嘿,你想不想去兩說,不過這位年少的兄台可必須要去咯!”大師兄怪笑兩聲,起身走到血肉造機旁邊,拍打著它圓滑的桶身,“這個血肉造機的使用方法,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想師傅一定有辦法處理。”
安雲驚訝地看著這個桶狀的機關:“這就是血肉造機?怎麽上麵什麽也沒有?”
大師兄一攤手,無可奈何道:“就是如此,我們都拿這個木頭疙瘩沒轍。”
“喂,林無根,你是機關派的,你應該知道怎麽用吧?”
林無根冷淡地說:“怎麽可能?這東西比你那個盒子還要高級,要高品級的人才能使用。”
這下麻煩了……安雲心想,那個“高品級的人”幾分鍾前在我麵前上吊自殺了……
“不過……”林無根話鋒一轉,“也不一定要機關派的高品級。”
“什麽意思?”
“就像這位仁兄剛才說的,你可以去丹毒派碰碰運氣。丹毒派曾經和我們機關派有過密切的合作,所以高品的機關派和丹毒派會互相交流學習,其中有很多原理都是共通的,如果你去找他那所謂的‘師傅’,說不定真能撞了大運呢?”
“什麽叫撞大運?我們師傅本來就是二品的高人!他是丹毒派的門主。”
“嗬嗬,有的人門下足有幾千徒弟,有的徒弟連他本人也不認識,你確定你那門主師傅認得你?”
“額……他有點健忘症。”大師兄撓頭道。
“那就是不認識!”林無根一撇嘴。
“行啦行啦,你們別鬥嘴了。”安雲一邊調和二人一邊說,“你們機關派就沒一個好人,全都是陰人的主兒,你把這東西設為獎品,起碼得給點配套的服務吧?結果現在又得靠我自己想辦法,話說我的盒子你給我打開沒有。”
“沒,那個盒子至少要五品才能打開,而且我現在全身都不能動怎麽幫你?”林無根無奈地說。
“好吧,那這個回頭再說……”安雲想到了再酒宴上遇到的那個人,那小子似乎能開這個盒子,如果能遇見他,說不定有機會請他幫忙,當然,這非常危險。
“還有,”安雲想了想,“這個大木墩我怎麽帶走?”
“哦,這我倒是可以幫你……”林無根指示道,“你使勁拍一下。”
“啥?”
“使勁拍一下它!”
安雲將信將疑地在木墩上拍了一巴掌,結果沒有任何反應。
“使勁!”林無根提高音量。
“不是,我這不是害怕一掌給拍壞了嗎?”安雲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個木墩,隨後右臂發力,宛如巨錘落地,隻聽隆的一聲,那木墩竟然被拍成扁扁的一張,像是一個圓形的大餅。
“完了完了,這下糟了!”
“沒有,本來就是這樣的,血肉造機裏是濃鬱的氣,一旦從四麵八方眼睛看不見的微孔裏滲出來,就會變成方便攜帶的樣子。”
“那怎麽充氣呢?”
“使勁用嘴吹唄……”林無根說完,自己也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