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黃忠失手
“白起何在？早聞你天下第一劍客之名，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接近午夜，大軍才姍姍來遲，待到他們列陣完畢，立刻便有人騎馬出來叫陣。
“你是何人，也配讓白起將軍迎戰？”
得到李淩的授意，立刻就有一名士兵探出頭去回應。
而與此同時，李淩也沒有閑著，開始做出一係列部署。
拋石機做好發射準備，圓石裹上油布，士兵舉著火把站在一旁，一旦得到命令，立刻就會點燃油布，將裹著油布的石頭直接砸向敵軍陣營。
弓箭手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每一名弓箭手周圍還都又單獨配置了一名手持盾牌的士兵，防止敵人攻城時放箭。
“吾乃下邳太守，上將軍孫堅！你是何人，快把白起叫出來！”
舞草，江東猛虎孫堅？
腦袋嗡的一聲，鬼知道現在站在自己城下叫陣的人居然會是孫堅，熟讀曆史，也已經知道這是亂世，什麽人都可能存在，自己的手下當中就已經有白起、黃忠等人了，又冒出來一個孫堅也不意外。
可偏偏眼下，這孫堅居然是呂布的手下！
江東猛虎孫堅可是個硬茬，實力不容小覷，來這亂世這麽久了，殺的人也有，遇到的人也不少，可偏偏迄今為止一個軟柿子都沒有，李淩實在是不敢想象以後還會冒出來什麽樣的大佬。
“黃忠，你有沒有把握一舉射殺那孫堅？”
“主公不妥！”
孫堅獨自出來叫陣，而且離城不遠，這樣一個猛將，李淩可不打算跟他正麵遭遇。
“怎麽，難道打仗還要非得主將單挑麽？”
“主公，這孫堅乃是下邳太守，若是直接將其射殺，不說眼前這幫軍隊會拚死攻城，即便我們是守住了，日後再想進抵下邳，也會是難上加難，他們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守城的。”
聽聞李淩居然讓自己射殺孫堅，黃忠嚇了一跳，趕忙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主將叫陣是傳統，但卻很少有人膽敢偷襲射殺敵方主將，一來是顯得自己過於卑鄙，名節不保，二來也是怕對方瘋狂反撲。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這話的確沒錯，但也是分情況的。
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大大方方叫陣，這個時候被人射殺，非但不會導致士氣崩潰，反而會讓他們怒氣值爆棚，於己不利。
更何況眼下還是這種大兵壓境誌在必得的架勢，射殺孫堅絕不是上策。
“對方可有攻城車、攻城雲梯？”
“沒有。”
“他們可有輜重糧草？”
“未見。”
“你對我們的兵士沒有信心？”
“有！”
“此城他們能輕易奪下？”
“不能。”
“那你認為你射術不精，這麽近都射不準？”
“不是。”
“那你怕個球，老子讓你射你就射！”
一連串的問句，全部串在一起之後，黃忠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可眼下明明沒有射殺孫堅的必要，為什麽李淩就非得要讓自己射殺孫堅呢？
黃忠想不明白，但也不打算再繼續想下去了，主公有令，身為臣子就必須得服從，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白起呢？怎麽還不出來？難道是怕了麽？”
孫堅騎在馬上以一種異常桀驁的姿勢在城前來回巡視，背後是他帶來的數千兵馬嚴陣以待，無數火把將夜空照的火紅一片。
然而，江東猛虎孫堅手提古錠刀，來回叫陣之間，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城牆之上一個並不太明顯的城垛後麵，黃忠彎弓搭箭，已經蓄勢待發。
“你就是孫堅？”
“沒錯！你又是誰，報……啊！卑鄙小人！”
“放箭！快去救將軍！”
“放箭！別讓他回去！”
黃忠射箭——百發百中，這句歇後語李淩可是非常清楚的，身為三國第一神射手，箭射關羽盔纓更是堪稱神話，就是這樣一般的傳奇，李淩甚至還故意冒出頭來吸引孫堅的注意力。
可硬是沒想到，這孫堅居然還能來得及反應，就在箭矢奔向孫堅胸膛的那一刻，他突然用胳膊護住胸口，長箭當即穿透他的臂膀，甚至也已經沒入了胸前的護心鎧，但卻並沒有取了他的性命。
眼見主將被偷襲，城下瞬間炸了鍋，副將一聲令下，哪怕明知道城牆尚在弓箭手射程之外，士兵們還是射出了無數箭矢，以此同時，數十騎兵也紛紛衝出陣來迎向正在撤回的孫堅。
李淩顯然也沒料到在這般情況下，這孫堅還能躲過去，也隻得匆忙下令弓箭手趕緊放箭，偷襲都已經做了，那就必須一做到底，絕不能放任孫堅離開。
一時間，城前亂箭橫飛，甚至雙方射出的箭矢有不少在空中相撞。
李淩的第二反應足夠快，弓箭手也早已經在等候命令，可以說從黃忠第一箭到之後萬箭齊發，幾乎是無縫銜接，期間黃忠還又以極快的速度接連射出四箭，然而，這孫堅還是逃了！
那孫堅本就距離城牆有好幾十米遠，後麵還有數十死士出來拿身體擋箭，孫堅能夠逃出去其實並不意外。
“末將失手了，請主公責罰！”
一切很快便告一段落，雙方陣前除了無數箭矢，還有那二十多匹戰馬及他們主人的屍體之外，便再無一物。
黃忠單膝跪地，他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失手。
連發五箭，隻有前兩箭命中孫堅，第一箭貫穿手臂，第二箭自後背射入卻明顯偏了一些，並未致命，剩下三箭悉數被死士所擋。
“老將軍快快請起，沒事，不怪你，隻是這孫堅反應實在是太快了。”
讓李淩彎弓搭箭，估計五十米他就能偏到姥姥家去，可剛剛那可是將近百米，孫堅又始終都在移動，若不是孫堅反應實在太快，黃忠早就取了那孫堅的性命了。
不得不說，這三國第一神箭手，果然是名不虛傳。
……
“二哥！二哥！”
“莫……莫要……”
逃回陣中，躺在弟弟孫靜的懷裏，孫堅話都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噴出，腦袋一歪便昏死了過去，黃忠雖然沒有要了孫堅的性命，但這第二箭卻著實讓孫堅受傷頗重，再加上又策馬狂奔撤回，恐怕一時半會兒他是別想醒過來了，就更別提繼續帶兵了。
“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