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瀕死之人
就這樣找來了車,把穿戴整齊的吳玥婷給往車上一抱,車子開動,直奔著城鎮方向去了。
這裡所說的城鎮,也就是城郊結合處。
這裡清一色的平房,好歹的是要比村下規劃的好一點。
隨著到了那城鄉結合處,柳尋煙喊著在一處有點破敗的院子前停下。
隨著停下,柳尋煙打開院門,喊著我把吳玥婷給抱進去。
「這家沒有人?」一眼看見院子里的破敗,我問道。
「嗯,先進來再說。」柳尋煙說著,她進去了。
就這樣,我算了車錢,抱起吳玥婷進到那破敗的屋子裡。
進到屋子裡一看,還好,總算屋裡還有一張破床,破床上扔撇著一些衣物。
「把吳玥婷放這,咱們走。」隨著進屋喊把吳玥婷給放床上,柳尋煙喊著我走。
聽著柳尋煙喊走,我也就放好了吳玥婷,跟著柳尋煙出來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柳尋煙能折騰出點啥來。
就這樣跟隨柳尋煙出來,往前又走出不遠,眼前就來到一個大院跟前。
等到了那大院跟前一看,屋子裡亮著燈,影綽的晃動著好多的人。
「就是這家了,我們先去吃飯,等子時三刻再來。」隨著在那家的院門口停站了一下,柳尋煙喊著先去吃飯。
就這樣跟隨柳尋煙又來到了一家飯館,進屋要了幾樣小菜,兩盤水餃,我們兩坐下來吃。
「尋煙,你是咋找到這裡的,難道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隨著吃飯,我試探性的問道。
「一山,你想好了這吳玥婷好了以後,要怎麼安置她嗎,要知道這借別人人魂的人,她也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聽著我試探的問,柳尋煙淺淺一笑說道。
「沒想過,只要她不瘋不傻就行了。」我一聽說道。
變成另外一個人更好,省得她再纏著我,只是不能從她口裡,問出我想知道的了。
我這正跟柳尋煙說著呢,突然門聲一響,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就走進來一個人來。
「老闆,來一斤水餃,二兩白酒。」隨著那個人走進來,對著店老闆喊道。
「老根叔……老根叔,你回來了?」聽著聲音特別熟悉,我一抬頭,看見了已經離家一個多月的老根叔。
老根叔一臉滄桑模樣,身後背著一個大背包。
「一山,你怎麼在這?」聽著我喊,老根叔面露喜色的奔著我就來了。
過來的同時,看了看我對面的柳尋煙,突然間停住了。
眼神里充滿了一種疑惑,同時又有不確定的遊離。
「老根叔,快過來坐,她叫柳尋煙,是這幾日我剛認識的。」看著老根叔停下腳步,滿眼遊離神色,我喊著老根叔過來。
這老根叔可是厲害,有老根叔在,不怕不知道這柳尋煙是誰。
「奧,好!」看著我起身招呼,老根叔坐在了我身旁,可那眼神,還是在柳尋煙的身上遊離著。
「您好,我叫柳尋煙,是一山的朋友。」而這柳尋煙,面對老根叔的疑惑遊離眼神,倒是大方的起身打招呼,並且給老根叔倒了一杯開水。
「天冷了,老根叔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隨著倒好開水,柳尋煙淺笑著,遞到了老根叔的面前。
「奧奧,好,一山,你們來這裡是?」接過來柳尋煙手裡的開水,老根叔收回眼神,轉頭問我道。
「是來給吳玥婷借魂,我倒是不知道咋借,都是這柳尋煙在安排。」我一聽,盯著老根叔的眼睛說道。
那意思是說,來這裡給吳玥婷借魂的事,我是啥也不懂,都是這柳尋煙的章程。
也就是告訴老根叔,這柳尋煙很了不起,有能耐。
「借魂……你會借陰符?」聽著我說,老根叔眼裡閃過一絲驚詫,轉回頭問柳尋煙道。
「嗯,略懂一點。」柳尋煙一聽,依舊淺笑的說道。
「奧!」老根叔一聽,又奧了一句。
就這樣,熱騰騰的水餃上來了,我又給老根叔要了兩樣小菜,這就陪著老根叔喝酒。
我想問問老根叔此去,找到那吟霜沒有,可剛要開口,就被老根叔用眼神給制止了。
看著老根叔不讓我問啥,我也就不說話了。
就這樣悶頭吃完了飯,老根叔倒沒有走的意思,看那意思,也是想看看這柳尋煙,要咋樣給吳玥婷借魂。
幾個人又喝了點茶水,看看時間上差不多了,也就起身離開飯館,奔著那戶人家走去。
「一山,你是咋認識她的,她是個啥來路?」隨著往出走,老根叔落到後邊,小聲的問我道。
「是在咱村子認識的,啥來路不知道,等回去以後,我跟你細講。」我一聽,得了,我還指望著老根叔能看出來這柳尋煙是個啥來路呢,結果老根叔反過來問我。
「好!」老根叔一聽,不言語了。
「老根叔,你找到吟霜阿姨了?」聽著老根叔不言語了,我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老根叔搖搖頭,再沒說話。
就這樣一行人又來到那要死人家的院門口,向著裡邊張望。
「人快咽氣了,關一山,你拿著這張借陰符進去,看人要咽氣的時候,把這張借陰符拍在死人額頭上就成了。」隨著往裡邊張望,柳尋煙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說道。
「我去?」我一聽,有點扯蛋。
我跑人家屋裡,然後就往要死人的腦門子上貼符,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本來人家要死人,那心情都不好。
看那滿屋子都晃著人呢,還不得把我給削一頓啊。
「不你去誰去,你看我像陰陽先生嗎?」柳尋煙一聽說道。
「走,一山,我陪你去,我像。」一旁的老根叔一聽,喊著陪我去。
「好!」我一聽,一手扯拽過柳尋煙手裡的借陰符,跟著老根叔兩,就奔著那家屋子裡去了。
看著我跟老根叔進屋了,屋子裡的人都很詫異。
「請問,你們是?」隨著滿屋人的詫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走上前問道。
「陰陽先生走鬼事的,打這路過,看著你們家要有喪事,所以拐進來了。」聽著男子問,老根叔不動聲色的說道。
「奧奧,是陰陽先生啊,那快請坐。」男人一聽,緊著喊我們坐下,給我們端茶倒水。
就是這樣,不管著在哪,那對陰陽先生都有一種天生的敬畏。
這也是對未知事物的一種恐懼,也可以說,是對死亡的一種畏懼。
「一山,去看看這人啥時候能走?」隨著坐下,老根叔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好!」我一聽,起身奔著裡屋去了。
裡屋是一張大床,床邊上圍著幾個婦女,雖然表情看著都很憂傷,但並沒看到有人掉眼淚。
我分開那些婦女,來到了大床前。
床上仰面躺倒著一個女人,大大的腦瓜子,一頭蓬亂的長發。
「月嬋?」一眼看見床上仰躺的大腦袋女人了,我一聲驚喊。
這不是月嬋嗎,那大大長滿雀斑的大臉盤子,還有那番茄一樣的大嘴,嘴邊那長著幾根黑毛的紅痣……
「月嬋,咋會是你,你這是咋地了?」看著真是一直不見的月嬋了,我是伸手就把月嬋給周了起來。
沒錯了,這碩大的身板子,還有那兩個超出正常範圍的大胸,那不是月嬋是誰?
「你們都是誰,月嬋咋會在這裡,還有你們把月嬋給咋地了?」確定這要死的女人是月嬋了,我是一聲大叫。
大叫的同時,我伸手探住了月嬋的手腕子。
也是我探住了月嬋的手腕子,眼看著月嬋臉上的肌肉,在輕微的顫抖。
「不好,老根叔,快來,快來救月嬋,這是我朋友,老熟人!」看著月嬋臉上肌肉開始顫抖了,我不是好動靜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