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萌凶夫君求保護
姜儀看著院子里因自己而起的鬧劇,心裡有一萬匹羊駝奔過。
人家穿越回古代,不是和什麼野豬皮的四阿哥卿卿我我,就是快樂修仙,和仙二代愛得死去活來。
自己穿越回來吃不飽穿不暖,只能挖點泥鰍做本,苦逼的做點小生意,奮鬥了三依然被人家踩著,還要被無恥之徒的欺男霸女調戲。
她向來不覺得自己難看,但也應該沒多好看,想不到也能成為紅顏禍水。
上次鄧小金欲輕薄,現在這王子華更加過分,直接要強娶。
這傢伙長得也就那麼回事,完全沒有自己夫君好看,這個倒還是其次,她畢竟也不是膚淺的顏狗。
但他一副自以為是,仗著身出名門,有個當知府的叔叔就專橫跋扈,不把別人當然的樣子,實在讓人噁心。
再說,和小郎君相處三年多,兩人雖無夫妻之實(還沒有過那啥),但有夫妻之名,感情上早就有了認定了對方,就算夫君長得普普通通,而這王子華貌若潘安,也視他如草芥。
呵呵,想強娶?真當我是個隨人拿捏的東西嗎?
正想著,步儒氣呼呼的走進來,在她旁邊的凳子上用力的坐下,一言不發。
姜儀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臉,見那俊秀白皙的臉龐有些潮紅,嘴巴嘟嘟的,樣子居然有幾分萌萌噠。
小夫君好可愛啊!
見被盯著,步儒白了她一樣,張口欲說話,卻又止住了,把臉轉到另一邊,不給看。
「你幹嘛,生我的氣呀?!」
「我……」步儒又霍然轉回頭來,說了一個字,見愛妻的面容神態,便該口道;「你為何笑嘻嘻的樣子?」
「我為何不能笑?難道要哭么?」
「那是自然,剛剛那紈絝子弟欺負你,你還滿心歡喜的樣子,這……這……」
「這什麼?」
步儒原本想說這不守婦道之類的,但覺得這話太重,便道;「這樣不好。」
頓了頓他又問;「你們昨晚見過了?」
姜儀便把昨晚出去找人,然後猜了一個謎語后王子華不知道在那條臭水溝鑽出來的經過。
「他就見了你一面?然後今天就要娶你?」
「這有什麼,證明我長得好看嘛。」姜儀又笑了。
步儒被氣到了,粗著脖子道;;「你……你居然這樣說,不要臉!他欺負你你還高興,你是不是喜歡他?」
哎喲我的天,這醋吃得,好莫名其妙啊,姜儀心裡一陣狂笑。
每個人見到心愛的人為自己吃醋,總會莫名的開心。
於是故意歪著頭看著屋頂道;「我覺得他挺好的呀,長得高,而且又是秀才,還出身名門,叔叔又是知府,最主要的是他舉止好瀟洒俊逸啊……」
說著說著,感覺氣氛不對,低頭一看,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傢伙兩個眼瞪得跟牛睛一般大,咬牙切齒,手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嘴裡蹦出幾個字;「你真的覺得他那麼好?!」
姜儀覺得開玩笑點到為止就好,太過火了可不行,所以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見愛妻沒有回答,他潛意識認為『不說話就是默認』。
於是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快速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
「我去跟那廝拼了!」
姜儀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便喝道;「你給我回來!」
步儒沒有回來,但也沒有繼續往前走,只是站在門口低著頭不動,拳頭依然握得緊緊的。
她輕輕的走過去,在背後拉住他的手,嗔道;「傻小子,我逗你的呢,我覺得那傢伙人模狗樣的,不及我家相公萬分之一呢。」
「真的嗎?!」憨少年果然好哄,一句話就讓他激動的回頭。
姜儀誠懇的道;「自然是真的,他長得沒我我家相公好看,說話不如我家相公好聽,他出身名門,自幼讀書,卻科考名次不如我相公,證明我相公比他聰明,我相信只要我相公繼續努力,未來成就肯定比他好,說不定還能考個狀元,對不對?」
這一番話輕輕柔柔,娓娓道來,對某人來說恰如天籟之音,直擊心靈深處。
「我……」少年抿著嘴唇,雙眶含著淚花的看著愛妻,哽咽不能語。
「傻相公,哭什麼哭!」幫他抹著眼淚,有時真的感覺如弟弟一般。
根據科學研究表明,同年齡的男女,男的要比女的心理成熟遲三五年,比如說一個女的可能十八歲心理就成熟了,而男的最少要二十幾歲。
她想起前世聽過一首叫《嬰兒》的歌,有時真的覺得男人在很多時候,就如一個嬰兒一般。
她就看過很多身邊事業有成,為人父的三十歲多歲男子玩奧特曼,看《蠟筆小新》笑得傻傻的,打遊戲玩起來如癲如狂。
更何況這個原本就比自己小的少年。
前世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加現在三年等於活了二十九年,眼前這傢伙今年才虛歲十八,等到五月才滿十八周歲呢。
步儒一把抱過她,深情的問;「娘子,你真的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那剛剛王子華……」
姜儀微微抬頭,看著他的完美的側臉,柔柔弱弱,假裝害怕的怯懦低喃;「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夫君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嗎?」
雖然自己現在還處在這個社會的底層,可畢竟是幾百年後來的人,多了幾百年的社會思想積累不說,幾百年後的信息大爆炸給她帶來的知識量也是不可估量的。
來自穿越者的先天優勢,完全不把這本土的小渣滓紈絝王子華放在眼裡。
以前遇見的人和事都是她在背後悄悄的處理好。
但是,夫君在成長,很多東西他要去學習,去經歷,去成長,去積累經驗。
現在這件事,何不讓他去處理,要是處理得不好,自己再出來收拾殘局,想必也不難。
步儒摟著愛妻,一股男人的責任擔當瞬間被激活。
『如果連自己最愛的都保護不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他安慰輕輕拍著愛妻的香肩道;「春芽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