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憨妹
瞭望台上的新兵焦急不已。
這又是怎麽了，海勒大人的脾氣怎麽這麽大？
又讓彭斯克少尉又跪了一次，還磕了一個頭。
“這海勒大人強是強，怎麽能這麽沒有胸襟呢？”他惆悵著，喊著停船。
軍艦上的船員一個個爬下軍艦，走到小船上，沒注意一臉尷尬的彭斯克，行了一個軍禮。
“彭斯克少尉！”
“海勒大人！”
彭斯克：“？？？”
不是？幾個意思，你們叫這個問題新兵大人？
“啊……？”海勒聽到這個稱呼也有點懵圈，不過也馬上就適應了。
麵子果實嘛
叫爹都不為過，更何況一聲大人了。
“海勒大人，能不能先讓彭斯克少尉站起來，他畢竟是少尉軍銜，這樣不合規矩。”其中一個新兵，十分尊敬的給海勒敬了一個軍禮。
海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好。”
海勒點完頭，這下彭斯克才感覺自己的身體稍微能活動。
慢慢從甲板上站了起來，彭斯克的表情古怪起來。
在海勒沒有點頭之前，不是他不起來，而是完全動不了。
他跪在地上掙紮了很久，但就像是被無形的空氣牆固定在原地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直到海勒點頭他才能動。
彭斯克看向海勒的眼神有些怪異。
難不成這是他的能力？
可是海軍那邊調過來的資料信息，也沒標明他有惡魔果實的能力啊，難道是他沒注意看？
彭斯克一臉黑氣，想發作，但是又忌憚於海勒的能力，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幾個新兵見彭斯克表情怪異，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頓時也明白了些什麽。
彭斯克少尉平日在雲霧鎮可是風光無限，現在海勒大人來了，鎮壓他一頭，還勒令他下跪。
你說，彭斯克少尉能開心嘛？
海勒大人也真是，如此沒有胸襟。
強者還是要有些強者風度才好。
船上唯一的一個一等兵歎了一口氣。
“彭斯克少尉，我們現在啟程回本部！”他敬了一個軍禮，十分尊敬。
彭斯克少尉本想點頭，就聽這個一等兵繼續說道。
“無論如何，您永遠是我心中的最正義的海軍。”
“……”彭斯克一臉黑氣，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氣的心底火焰翻湧。
他瞪了一眼海勒，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走”。
海勒無辜的聳了聳肩。
“少尉大人，我出來之前可是跟你請過假的，我就不回去了吧？”
“你——！”彭斯克剛準備走的腳步又停下來，轉過身氣的不得了，卻又不敢說太重的話。
就怕等會兒海勒又使用能力，讓他下跪。
今天臉已經丟的夠大了，他不想接著跪。
彭斯克一臉黑氣。
“既然已經請過假了，那我就不再追究了，下次不要再拿海軍的船了。”他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台階。
海勒也識趣的沒有戳穿他。
男人嘛終究是要麵子的
不過……
“這酒？”
彭斯克看著海勒一副得寸進尺的模樣，臉黑的比鍋底還黑。
“酒精會影響人的思緒，影響海軍風氣，你把它們一起處理了吧。”彭斯克幾乎是從牙縫裏憋出這句話。
明眼人都知道，彭斯克少尉這是憋屈了，但都識趣的沒有說話。
海勒滿意的點點頭，朝著彭斯克敬了一個軍禮。
“彭斯克少尉委以重任，我必當竭盡全力！”
如果忽視之前的事情，海勒這句話聽起來還真像一個正義凜然的海軍。
彭斯克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最終還沒有問海勒的罪，氣衝衝的回了雲霧鎮，把船隻和酒留給了海勒。
彭斯克回到房間又看到桌子上的那章字條，這是海勒之前留下的。
我親愛的雷斯德·彭斯克少尉
這一周以來多勞煩您費心，我深知自己的錯誤，所以我打算離開海軍一周，出門思過，來表達我的懺悔。
——該死的問題新兵海勒留
彭斯克看著桌上的字條，氣的手直抖。
“這該死的問題新兵！”
再次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的氣人。
為什麽這樣的爛人有著那樣折煞人的惡魔果實，背後還站著一個青雉大將！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報告給上麵的人聽，絕對不能姑息了這個該死的家夥！
彭斯克撥通了總部的電話，把海勒的惡行和惡魔果實的能力都報告給了總部。
可幾經轉接，不知道怎麽的最後通知到了元帥那裏。
元帥隻說了一句話：“知道了，你不用管。”
彭斯克掛掉電話，捏了一把冷汗，總覺得不對勁。
海勒之時一個普通的新兵吧？怎麽就驚動戰國元帥了？
難不成他背後真的有不得了的後台？
彭斯克此時覺得有點慌。
……
而另一邊海勒並不知道，他的行徑已經傳到了戰國的耳朵裏。
彭斯克他們走後，海勒修補了一下小船繼續揚帆準備去巴薩斯坦。
他回到船艙的房間從櫃子的最裏麵拿出一本筆記。
破舊的航海日誌
不可煉化
這本航海日誌是之前香克斯留給他的，雖然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但裏麵記錄的都是一些有關於偉大航路和海妖若拉的事情。
從出海鬧的新世界天翻地覆不安寧，再到一個人闖海軍本部差點淹沒馬林梵多，然後成為羅傑海賊團的船員，最後死在巴薩斯坦。
海勒對著這個原著中沒有的海妖若拉他還是十分好奇。
畢竟他還有一個操縱海水的能力，雖然實力跟海妖若拉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他覺得性質差不多。
所以，他打算去一趟巴薩斯坦，海妖最後的彌留之地。
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加強一下他這個能力。
……
巴薩斯坦的海域海拔較高，離雲端很近，山高一點地方，山峰都沒在雲層之中。
海勒把船綁在了碼頭，雖然係統沒有給他現金，但是他現在也是有一億財富值的人了，根本不需要再賣酒賺錢了。
海勒上了岸，時不時聽見女孩子們的尖叫。
對他喊著“好帥”之類的話，聽得海勒心裏一陣舒適。
果然，長得帥在哪都有迷妹。
剛走到拐角。
一個打扮奇異，長得有點像老夫子的老頭從小巷子裏衝了出來。
海勒突然感覺到脖子處的水滴印記像是被蜂蜇了一般，刺痛了一下。
他抬手摸上那個水滴印記，心下覺得古怪，把衣領又往上立了一下，剛準備抬步離開。
那個‘老夫子’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海勒。
“海妖若拉之子橫空出世！新世界必將隕落！”
頭頂一隻海鷗飛過，一陣長鳴，這個老夫子不停地喊著同一句話。
“海妖若拉之子橫空出世！新世界必將隕落！”
這時候，路上巡邏的海軍也察覺到了這個老頭的不對勁，眉頭皺了起來。
“胡言亂語，快抓起來！”
旁邊的海軍肅然敬了個軍禮，整齊有序的離隊，以環繞包圍的方式衝上前去，把這個‘老夫子’抓了起來。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就是一直盯著海勒不停的喊著那句話。
聲音撕裂的像是木頭在磨砂紙上劃過一樣，聽得人直難受。
“海妖若拉之子橫空出世！新世界必將隕落！”
猩紅的雙睛，讓海勒直冒冷汗。
他轉頭移開視線，不想再去看，停頓了兩秒，才發現自己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那個瘋言瘋語老頭兒被新兵拖走，撕裂的聲音也越來越遠，一直到聽不到的地方才停下。
海妖若拉……
海勒抬手，隔著海軍製服摸了摸脖子上的水滴印記。
灼熱感已經消失，但那個老頭的話還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他抬手運氣體內的氣息，一股幽藍色的光出現在他的掌心。
他穿越過來的那天正好是海勒十八歲的生日那天，原身死於一股奇怪的力量，全身脈絡盡斷，他鳩占鵲巢的到了海賊的世界。
而且發現了自己的金手指。
最基本的能力，他可以用體內藍色的氣體控製海水的流動走向，就像意念操控一樣，可以稱之為‘妖力’。
但是沒有什麽實際的用處，能操縱的能力微乎其微。
比較實際的能力，還是這個煉酒的能力，他把這個能力叫做‘酒神係統’。
但他很清楚，‘酒神係統’不是什麽穿越重生的外掛，它是海勒本身就擁有的能力。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股能力是血脈能力，跟他脖子上的水滴印記脫不了幹係。
“喂？”旁邊傳來一陣女聲，“剛剛這個老頭兒是不是嚇到你了？”
“啊？”海勒回過神，抬頭看向麵前的女孩子。
她也穿著一雙海軍製服，留著一頭幽藍的頭發，帶著一副紅邊的眼鏡，一副憨憨蠢蠢的模樣。
還有……胸很大。
達斯琪？
海勒愣了一下，當即認出了麵前這個女孩子。
她是斯摩格的直係下屬，原著中那個天天追著索隆跑，說索隆不配拿名刀的憨妹。
海勒搖了搖頭，“不是，隻是在想他說的話。”
達斯琪聽到他的話突然一笑。
“你剛來鎮上吧，這個老爺爺平時就瘋言瘋語的，自稱什麽占卜師，平時在鎮上也不招人喜歡，不用在意他說的話。”
她寬慰著海勒，接著道：“世界政府已經明令禁止討論海妖若拉的事情了，所以這老爺爺這一次是正好撞上大罪了。”
“為什麽禁止討論還要若拉的事情？”海勒問道。
達斯琪皺了下眉，想了想。
“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海妖若拉當年的威力實在太嚇人了吧？”
海妖若拉有著操控海水的能力，翻手便可以傾滅一座島嶼。
因為她的存在偉大航路的磁場、天氣才會亂成一團糟，可怕的是這並不是她本人可以操控的，是從她降生開始就帶著這種詛咒。
直到現在，海妖若拉已經死了十多年了，新世界依舊動蕩不安。
當年的她操控海域，統領海王類，成為新世界的霸主，叱吒一時，她是所有人心底的怪物。
雖然她從沒用能力毀掉過一座島，但是她活著就是讓人畏懼的存在。
所以哥爾·D·羅傑死後，唯一一個被下令絞殺的船員就是她。
雖然不知道世界政府用了什麽樣的方法殺死了她，但確實讓天下人安心了。
怪物，消失了。
“死了也好，她要是現在還活著，我恐怕都會活的擔驚受怕吧？”憨妹達斯琪打了個哆嗦，“畢竟她一個念想就可以直接讓雲霧鎮整個島消失在世界上。”
海勒也笑了笑。
“是啊，死了也好，畢竟是個怪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