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現 第十八章 最後的羔羊
“嘿，這個王丹還真有點女人緣啊，又泡上一個美女。”監控室裏的吳誌宏邊吃著泡麵，邊瞧著監控畫麵中的王丹和鬱可欣，一副羨慕嫉妒恨的口吻。
旁邊正在吃盒飯的韓思妍被他的自言自語吸引過來，看了看監控畫麵中姿態親密的兩人，她的嘴唇微微扁了一下。
在韓思妍的潛意識裏，覺得有著一雙清澈目光的王丹還是個純潔的大男孩，即使之前電梯監控中看到劉娟跟他表現親熱，那也更多的是劉娟在挑逗。但現在看到王丹那副眉飛色舞的樣子，似乎很享受周旋在幾個美女之間的感覺，這個觀感上的變化，讓她心裏多少有點別扭。
“讓你監控有什麽異常，你倒好，把注意力放在人家怎麽談戀愛上。”韓思妍批了吳誌宏一句，又低頭吃盒飯。
吳誌宏聳聳肩，按鍵盤切換了另一個監控頭，不過他心裏覺得韓隊這話怎麽有點怪怪的感覺。。。
。。。。。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轉暗，人們陸陸續續從凱特大廈走出來，踏上回家的路。咖啡廳裏的紅男綠女也逐漸的散去，坐在窗前的王丹和鬱可欣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咖啡店的燈光逐漸點亮，隨著夜色的降臨，外麵的人已經可以透過玻璃幕牆看到咖啡廳裏的景象。其中一盞燈恰好在王丹和鬱可欣位置的上方，柔和的燈光將兩人籠罩一片韻黃色的光暈中。走在大廈外麵的人，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在欣賞這對俊男美女構成的美麗畫麵的同時，不禁在心中回憶起自己那也曾青澀美好的青春，感歎一下光陰如梭歲月如刀。
當然，不是所有看到這一畫麵的人都會共鳴出美好的記憶。在距離咖啡廳大約二十多米的大廈外，零散著種植著幾棵高大的梧桐樹，在其中的一棵樹下，一個穿著大廈清潔工服裝的中年婦女正倚坐那裏。她一隻手拿著一瓶礦泉水，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通話。
樹幹的旁邊倚放著掃把簸箕等清掃工具。路過的人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以為這是個操勞一天的清潔工正在休息，忙裏偷閑中給家人打個電話。可如果有人走近她，卻會聽到讓人匪夷所思的通話。
“教主，祭品還在那裏沒動，怎麽辦？”
電話另一頭是一個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如果不是毫無感情的冰冷，完全可以稱得上好聽。
“繼續盯著，不要驚動祭品。”
“是，教主。不過現在警察盯得緊，再想悄悄帶走祭品很難了。”中年婦女似乎有點擔心。
“怎麽？你害怕了？”磁性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語氣中帶出一絲威壓。就這麽一句問話，中年婦女居然嚇得瑟瑟發抖。
“不是，不是，教主，。。。我是怕不能為您帶來這最後的祭品。”
“祭品必須拿到！”磁性聲音變得嚴厲起來“靈珠的啟蒙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就差最後這個了。記住，你奉獻主的時刻到了，主的懷抱會向你敞開。”
聽了這句話，中年婦女眼神中透出一股狂熱，她一字一字堅定地說道“教主放心，我等待這一刻很久了。今天一定把祭品帶到靈珠麵前！”
“你們都是主的好孩子，你們所有的奉獻主都看得見，主的樂園已經為你們打開大門。記住，靈珠的啟蒙隻有最後兩天時間。去吧，孩子們，讓主看到你們的虔誠。”
中年婦女關掉手機，然後伸手在梧桐樹下一個掏了掏，那裏出現一個隱蔽的樹洞。她把手機放進樹洞，然後把洞口掩蓋好，這才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咖啡廳，那裏一對青年男女還在親密地竊竊私語。
。。。。
“咕嚕”一聲不合時宜的響聲打斷了鬱可欣和王丹的私語時刻，王丹眼瞧著鬱可欣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這讓他的意誌一陣動搖，差點沒忍住上去親一口這鮮嫩可愛的紅蘋果。
而此時的鬱可欣早已羞得滿地找地縫了，肚子什麽時候提抗議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羞死人了。她低著頭，拿起包，眼睛都不敢看王丹小聲說到“時間這麽晚啦，我該走了。。。。”
兩位初哥初妹在感情方麵的蒼白這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但凡其中有一個人稍微有點經驗就會提議一起共進晚飯吧，然後還有飯後散步、看電影。。。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許就會因為這聲不合時宜的腸蠕動聲而一錘定音。
可現在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好的氣氛，卻一個紅著臉想著趕緊跑，另一個則像傻叉一樣隻會說哦哦哦，好吧，不知道該如何挽留。
好在王丹的情商還有餘額，還知道送一下鬱可欣。在出咖啡廳的時候，他還學著紳士模樣幫鬱可欣拉開門。
可惜技術不熟練，拉門的時機、角度、力度等諸多因素都沒掌握好，再加上害羞中的鬱可欣隻顧低著頭往前衝，結果是這個傻丫頭砰的一下撞到了半拉開的門上。
這動靜之大，惹得咖啡廳裏的服務員和零散的幾個客戶都轉頭看向門口。
有個年輕的服務員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結果引得周圍幾人都嘻嘻哈哈一陣樂。
幸虧王丹最後時刻攔了一下，鬱可欣才算沒被撞個跟頭，不過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兩人尷尬的無地自容，掩麵而逃。
急匆匆來到去往車庫的電梯門口，鬱可欣還在揉著自己撞紅了的額頭，飄向王丹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怪。慌得王丹手足無措，有心幫她揉揉，可手抬了幾次都不敢真的伸出去。
鬱可欣揉著自己還有點疼的額頭，看著王丹快急出汗的樣子，突然不知道為什麽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王丹愣了一下，也跟著哈哈大笑。
這下兩人之前的狼狽終於變成了好笑的事情，鬱可欣一邊笑一邊拿手打了王丹幾下，嗔怪道“都怪你，都怪你。。。”
王丹竭力忍住自己笑容，兩手舉起做投降狀“對不起，對不起，鬱總，都怪我。。。”
鬱可欣看王丹可憐巴巴的討饒，白了他一眼。兩人這時候挨得很近，王丹見到鬱可欣滿臉的嬌嗔，再加上小臉上那一抹誘人的暈紅，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他慢慢低下頭湊近鬱可欣的臉，眼中隻有她的巧笑倩兮。
鬱可欣看見王丹湊近，眼神中一陣慌亂。她先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見王丹似乎因為她這一拒絕的姿態而停止了動作，她又慢慢站直了身體，兩眼不敢直視王丹，垂下眼簾手足無措地四下亂瞄。
終於，她心中的情感戰勝了理智，緩緩閉上眼睛。
王丹輕輕扶住鬱可欣單薄的肩膀，手心中傳來的是一陣柔柔的顫抖。接著他的嘴唇觸到一個溫柔濕潤的同類。
這一刻一股電流憑空而來，緩緩掃過王丹的全身，讓他感覺幸福到心髒快要跳出來——原來初吻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鬱可欣開始還閉著嘴，但隨著王丹輕柔的親吻，她慢慢張開了嘴，讓王丹逐漸深入。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一股股少女溫熱氣息撲到王丹臉上，使王丹更加陶醉在這愛之初體驗中。他緊緊地抱住鬱可欣，貪婪地享受親吻自己心愛女孩的感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意猶未盡依依不舍地分開——主要是殘存的理智讓他們還記得這是在公眾場所。鬱可欣已是滿臉通紅，虛臉更是一副陶醉的神態。她被王丹摟在懷中，不敢抬頭看王丹。但她知道王丹一直在盯著自己，羞澀地輕輕推了王丹一把“不許看。”
“不看，我不看”王丹趕緊四處亂瞧。
看王丹這麽聽話，鬱可欣莞爾一笑。又過了一會兒，鬱可欣發覺有點不對，看著電梯門口問王丹“電梯怎麽還不到啊。”
王丹看看電梯的指示屏，果然三部電梯都停在b3。他按了按電梯的呼叫鍵，等了一會兒看三部電梯還是沒有動靜，猜測道“是不是有人在b3運貨？”
大廈中的公司不時有些資料、用品、辦公家具什麽的要運輸，一般都是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後通過這三部電梯搬上來。大廈原本設計有運貨電梯，但那個電梯的位置比較偏。而且貨梯的環境比客梯要髒亂多了，所以很多公司員工運貨都不願意走貨梯。
“搬貨也不能同時占用三部電梯啊，真是不講道德。”鬱可欣抱怨了一句，依偎在王丹懷裏繼續等待遲遲不到的電梯。
“算了，咱們走樓梯吧，我的車就停在b2，下兩層就夠了。”
王丹還沉浸在跟鬱可欣初吻的氛圍中，全然不記得下午跟小蚊子討論的案情細節。他附和道“好啊，咱們不跟那些不道德的人較勁。”
陪著鬱可欣走到通往地下車庫的步行道門，也就是警方定義的一號門時，王丹依舊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幫鬱可欣開門。
不過這次他小心了很多，生怕再給鬱可欣來一下，那就真的成故意的了。
鬱可欣見王丹小心翼翼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心裏一陣小甜蜜。主動挽著王丹的手臂，一起走進門裏。這個親熱的小動作，激動得王丹都不知道該先邁哪條腿。
樓梯間依然是那盞昏暗的節能燈在孤零零地亮著，略帶陰森的環境與之前的氣氛是如此不搭，王丹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下午跟小蚊子討論的內容一下浮上心頭。
突然，他把挽著自己的鬱可欣猛地往後一拉，自己搶一步上前，擋在鬱可欣前麵。
鬱可欣被王丹略有點粗魯的一拉搞得愣了一下，她抬頭看王丹，卻發現剛才一直癡癡迷迷的王丹，此刻臉色嚴肅，緊張地盯著樓梯的下方。
她順著王丹的眼光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
隻見一個清潔女工無聲無息地站在一層到二層樓梯的轉彎處，靜靜地看著樓梯門口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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