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戶大明
「我真想挖個坑給你埋起來，上面在找一棵大樹種上，讓你永遠也出不來的那種！」黃小南氣鼓鼓地小臉，像你紅撲撲地蘋果。蔥指玉手點著葉小北的腦門，一次次的點擊，好像刻出來了某種花紋。
胸前起伏不定的動作，其實是在和葉小北運氣。
可惜，卻看呆了葉小北。
「主人，人家錯了嘛！」
「就原諒人家唄！」
葉小北捏著假嗓說著傳說中動漫里才會有的蘿莉音。
假蘿莉。
而且還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就像一條大蟲子在磆踴（gùyōng。北方口語，形容蟲子的行走方式。這倆字正確書寫我真不知道，我會寫我是茄子。）
「咦……」黃小南感覺渾身好冷好難受，雙手環抱著自己，摩擦著胳膊。雖然不是為什麼，但總感覺自己想把葉小北埋起來的想法是對的。
黃小南趕緊逃回屋裡躲一躲。
「小樣兒，跟我斗！」葉小北伸手向後推一下頭髮，神氣的整理自己的髮型。
走一步搖一步的智障模樣，好像社會精神小伙兒。又好像是夜夜笙歌縱慾過度，還邁著腎虛小步伐。看背影很想踹他一腳，又怕一腳下去他再骨質疏鬆，趴在地上訛人。
「媳婦兒，我餓了，做飯吧！」
「媳婦兒？」
「做飯了嘿！」
葉小北剛邁進門檻兒，被黃小南一腳踹出一丈遠。
「再亂說給你嘴縫上！」
黃小南站在門口惡狠狠地說道。
「馬薩卡！」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來打尅可？」
葉小北一隻手揉著被踹到的胸口，從地面上站起來，看著黃小南惡狠狠的模樣，有點好笑。
好像那個表情包女孩兒。
叫啥醬來著？
是草莓醬還是小鳥醬？
管她的。
「嘿嘿！不疼！」
黃小南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回去打算做飯。
「滾進來燒火。」
「嘿嘿！好嘞～」
葉小北跟進廚房發現黃小南拿著火摺子，抓起一把枯枝爛葉樹皮草根對著吹氣引火。
不一會兒，一把枯枝爛葉著了起來，放進灶台口裡引燃。
「過來，填柴。」
「遵命，我的姐姐大人！」
葉小北向黃小南敬了一禮，趁不注意還吐了吐舌頭。
「你……」
黃小南從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葉小北正在吐舌頭氣她，順手抄起大飯勺向給葉小北的腦袋上開一個窟窿。
又看見葉小北嚇得護著腦袋可憐的模樣有點下不去手，一腳踢在葉小北的屁股上說道。
「添柴」
「哦！」
葉小北揉了揉屁股，去房子角落裡找劈好的木柴。
黃小南自己添水刷鍋，淘米下鍋非常的熟練。從罈子里拿出咸蘿蔔，切點咸蘿蔔絲裝進一個空碟子里。想了想，又跑出去摘下來幾顆不知道名字的綠葉蔬菜，清洗乾淨，切片。
鍋里冒著白色的蒸汽，聞起來有點清香味兒。黃小南打開一半的木製的鍋蓋，用勺子攪動幾下，嘗了嘗感覺熟了。
清洗一個空盆子，將雜糧粥掏了出來。
繼續地添水刷鍋，乾淨的鐵鍋里沒有任何雜質。黃小南從一個罈子里盛出來不明液體，放進鍋中。
「添柴啊！別發愣啊！」
「哦！」
不一會兒，鍋里飄出一股味道，彷彿是肉味，又好像不是。
唰！
黃小南安靜地炒著青菜。手中熟練的動作，掛在臉邊的青絲髮，看呆的葉小北不由得掉下了眼淚。
「好了，去放桌子，吃飯了！」
「好！」
葉小北趕緊站起來偷偷的擦掉眼淚，轉身進屋拿起地面立著的小炕桌。
說實話，葉小北沒感覺有多好吃。雜糧粥里還會吃出小沙粒，而且也不精製的糧食，吃著不是很舒服。炒青菜也沒什麼滋味，咸蘿蔔絲也一般般。
葉小北就是看著黃小南有點痴了。
看過未來後世的各種明星美女，無論是隨醫生手法的，還是化妝撲幾斤麵粉的都沒有黃小南好看。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純天然美女。
可不是後世說的，那種都不敢不化妝。面前這個，才是真的。
「吃完了，你去刷碗嗷～」
「嗯！」葉小北點點頭。
「你背後那麼多灰和泥，怎麼弄的？」黃小南吃了一口，問道。
「哦！沒事，我趕豬的時候，摔的。」葉小北隱瞞了事實。
「吃完你……脫下……下來，我……補補，要不明天不……不好看……。」
黃小南害羞的說道。
「嗯？」
葉小北楞了一下。
「好」
入夜漸微涼，黃小南坐在炕上給葉小北縫補衣服上的窟窿，葉小北安靜坐在一旁欣賞美女。
「小北……」
「啊？」葉小北趕緊緩過神來，盤著腿看著黃小南。
「你沒有什麼想法嗎？」黃小南繼續低頭縫著衣服的窟窿。
「什麼啊？」葉小北不理解黃小南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就是張大伯說的。」黃小南顫顫巍巍地說道，言辭間有點不捨得葉小北。
葉小北努力的回想張大伯說過的話，捋清點什麼。
哦！
葉小北明白了。
「沒事啊！就算落戶了，我是還是你的奴隸。master～」
「哎？」
輪到黃小南楞了一下。
「不是這個啊！」
「是帶你去……去城裡當學徒……」
黃小南的聲音越說越小几乎都聽不見什麼。
「哦～」
葉小北明白了。
「沒事沒事，我掙了錢都給你。誰讓你是我親愛的嘛！」
「……好……」
黃小南害羞的點了點頭。
哇哦～
葉小北看著黃小南的模樣笑了笑。回想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從沒有差過錢，雖然家裡不是什麼隨便立小目標的，但也不差。處對象光買禮物每次都萬元打底。
手機，包包，口紅，玩具還是遊戲充值都開心的花錢。
來到大明，新的生活，沒錢，窮。
好吧！
葉小北想到這裡尷尬的掏出字典來假裝看書。
翻來翻去，裡面出現了兩段話。
【天羅地網】
【解釋】：天羅：張在空中捕鳥的網。天空地面，遍張羅網。羅：捕鳥的網。
指上下四方都布下了羅網。比喻對敵人或逃犯設下的嚴密包圍。
【出自】：《大宋宣和遣事》亨集：「才離陰府恓惶難，又值天羅地風災。」
元·無名氏《鎖魔鏡》第三折：「天兵下了天羅地網者，休要走了兩洞妖魔。」
……
【金剛拳】
金剛拳（又稱「金剛羅漢拳」），是北派少林中較為古老且具有代表性的傳統拳種。
拳法源於宋末元初，至明代傳習於嵩山少林寺，作為少林寺武僧護寺必修拳法。
……
「哦……」
「那麼說，只要受到傷害就會自動記錄詞語嗎？」
「有點雞肋啊……」
「集齊了字典里的詞語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葉小北抱著字典陷入沉思。
「葉小北，衣服縫好了。」黃小南叫了一聲發愣半天的葉小北。
「哦！」
葉小北接過衣服，穿在身上，感覺暖和了一點。
「謝謝。」
說完，葉小北下炕穿鞋，走向廚房。
「等等……」
黃小南有點心軟，喊住了葉小北。
「怎麼了？」
葉小北回頭問道。
「早點睡……」
「好的！」
葉小北走到廚房，將房門關上，勉強能看清草堆，倚著睡覺。
第二天清早，黃小南將葉小北叫起來洗臉。帶上乾糧，鎖好門出門。
張大伯帶著他兒子張狗子挑著一挑魚在路上等著黃小南和葉小北。
抬頭還可以看見星星月亮，有點朦朧。
順著彎彎曲曲的土路一直走，走了三個多小時看見了一座縣城。只有很少的人進出，沒有電視劇中那種有很多人的感覺。
太陽剛爬起來有大概一桿？
葉小北看了一眼手錶，八點二十五。
「磨菜刀嘞～磨菜刀嘞～」
「嘩愣嘩愣！針頭線腦挖耳勺，有需要的瞧一瞧～嘩愣嘩愣……」
聽著縣城裡傳出來小販的叫賣聲，證明縣城還是有活力的。
一抬頭，縣城城門上寫兩個大字「羊津」。
原來這個縣城叫羊津縣。
走來走去，張大伯先挑著一擔兩筐魚送進一家酒樓的後門廚房。出來挑著兩隻空筐，帶著我們繼續走。
來到縣衙門口，由門口的衙役帶著走到了所謂的登記身份戶口的房間里。
「勞駕宋大人，給我們這孩子落個戶。」張大伯說完掏出村子的里正開的接引，有掏出點銅錢給了過去。
「咳！那個你們當中誰落戶啊？」坐在桌子裡面負責登記典吏熟練地收起來，清咳一聲問道。
「我，是我大人。」葉小北舉著手趕緊上前。
「你是葉小北啊？」宋典吏看了看葉小北，進一步問道。
「我是葉小北。」又回答了一遍。
「落誰的戶啊？」宋典吏又假模假樣的繼續問。
「我家的，大人。」黃小南拿著自己的證明牌，類似於身份證遞了上去。
「關係？」宋典吏看了一眼黃小南，接過來核對信息。
「遠房姐弟。」黃小南非常冷靜的回答。
「哦！打算入什麼戶別啊？」宋典吏又問道。既然有證明和接引可以落戶，入戶別就是確認成為大明哪下類平民。
農人，核對縣城現有土地，有空餘進行發放。
牧人，申請豬牛羊，秋收時上交規定份額。
工人（礦工），發放證明和補償，可以自由選擇上工。
佃戶，核對信息接引，發放證明。與農人不同，沒有屬於自己的土地，給某家種地。
漁人，核對信息，申請租賃漁船。
僧、道人，需要寺院道觀人帶領接引，去專門的地點，發放僧、道錄。
……
「可以入農人戶嗎？」張大伯一看黃小南沒有說話，才明白黃小南並沒有計算過入什麼戶。於是張大伯開口試探地問道。
「五十兩。」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