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狼征途
白一痕見柏江月到來,神情依舊是落寞傷感,輕輕地低著頭,似是不願與其對視。
柏江月上前坐下,對白一痕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依舊會愛你的,你可是我最親的妹妹!」說罷,柏江月將自己胸前的白色玉鎖取下交予白一痕。
白一痕見狀,連忙推辭道:「師姐,這怎麼可以?這玉鎖是你從小到大一直佩戴的貼身之物,我怎麼能要?」
柏江月擋下白一痕的雙手,自顧自的為白一痕戴上:「一痕,這玉鎖自我記事起便一直佩戴著,時至如今,感覺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它雖是凡間玉石,卻是師姐最為珍重的物件,而你則是我最牽挂的人,今天,我將它送與你,記住,這不是我們分別的禮物,而是寓意著你對我的重要性是任何人無法比擬的。」
「師姐!」白一痕哭著抱住了柏江月。
天澤感知到此情景,自己不便打擾,便默默的離去。
出了玉磯堂之後,天澤便前往御龍來探望血狼傷情。
天澤來到御龍之時,其中儘是熱鬧景象,其中天澤更是認出幾個天縱天的弟子。
天澤向帶路的弟子問道:「御龍今日為何如此熱鬧?」
那弟子笑道:「天澤師兄應是許久沒有來御龍了,自四疆囚場之後,天縱天群龍無首。雖是期間出現過幾個人意欲光復天縱天,可惜人單力薄,均以失敗告終。索性天縱天的一眾弟子全投奔我們御龍了,現在我們玉龍是空前的強盛啊!」其言語之間,儘是驕傲之態。
天澤聞言,心中也欣喜了幾分,畢竟御龍幫自己不少,他們強盛,自是自己所樂見的。
行了片刻,天澤來到一處院落,君子博正在其中。
天澤走近院中:「師兄,進來可好?」
君子博見狀,掩下愁容,起身道:「天澤,來來來,且坐下談話。」
雖然君子博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快,但是還是被細心的天澤察覺:「師兄,可有煩心事?竟獨自在此喝茶。」
君子博見自己隱瞞不下,便輕嘆一聲,說道:「血狼……已經離開宗門了!」
「什麼?」天澤心中驀然遭受雷擊,連忙問道:「怎會如此?莫非是我上次帶回的靈丹沒有發揮作用?」
君子博搖搖頭:「不,你送來的靈丹對於血狼的恢復起到了很大的幫助,只是血狼醒后不知為何便一直憂心忡忡,今天早上,當我去給他送靈丹之時,便看到他留在桌上的兩封書信,一封是留給我的,一封是留給你的。」說罷,便將書信交予天澤。
天澤接過書信,上面端正的寫道:天澤親啟。遂急忙拆開信封。
天澤,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東靈宗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你我自仙腳村相識至今,已有近一年了,我至今仍是無法確定將你帶到修真界是對是錯,我希望這個答案能由你來幫我解答。如今,我要踏上屬於我自己的使命征途,一步偏差便是屍骨無存,我不能保證我們還能相遇,即使相遇也未必可以相識,但是在滅世災劫來臨之時,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這是我必須要走的事。最後請你答應我,讓自己在變得果斷兇狠一點,有時候善反而是惡,因為你的善對於下一個受害者便是惡,謹記,保重!血狼。
天澤讀罷書信,輕運一縷靈氣火焰將書信焚毀,心中卻陷入沉思:血狼似乎對於滅世災劫也有了解,而且還說有自己的使命,看來血狼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的簡單。
天澤向君子博問道:「師兄,血狼他是什麼時候進入東靈宗的?」
君子博回道:「血狼並非是從外界選拔進入東靈宗的,他的父母便是東靈宗的弟子,不過在血狼很小的時候便因意外離世了。」
「這樣啊!」天澤如此一來,心中更為疑惑,如此便排除血狼是其他勢力安排進宗內。
君子博見天澤此般深思熟慮,不由問道:「天澤,你怎麼了?是不是血狼在信中說了什麼重要的事?」
天澤輕輕一笑,說道:「沒有,只是血狼他通篇都在叮囑我如何行世之道罷了。」
「那就好,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說著,君子博取出一枚藍色玉璧向其中注入一道靈氣,霎時,一道藍色光罩將兩人籠罩。
天澤疑惑道:「師兄,你這是何故?」
君子博正色道:「此物有屏蔽聲音的功能,可防止他人偷視窺聽,因為接下來所言之事太過於重要,我也是不得不而為之啊!」
「師兄請講!天澤絕不會揭露半句!」
君子博點點頭,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留音石,隨即司劍臨霜的聲音從中傳來:臭小子妄想妨礙我的計劃,待我抓到天澤,屆時我要讓御龍都困死在四疆囚場!
天澤驚詫道:「這是……司劍臨霜的聲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君子博面色凝重說道:「這枚留音石是從遇害的青萌身上找到的,正是司劍臨霜在四疆囚場殺害了青萌,此段留意更是證明四疆囚場的一切變故都是司劍臨霜為了抓你而設計的。」
天澤聞言,心中暗嘆:果然,司劍臨霜已經知曉自己死厄祌的身份,而且已經開始行動,看來自己也必須有所防範。這留音石也不能交到宗門長老與宗主手中,宗門對於司劍臨霜的重視遠非自己可以比擬,甚至會主動抓住自己交予司劍臨霜,此中險情冒不得。
天澤向君子博問道:「師兄認為此留音石該如何處理?」
君子博拿起留音石,細細斟酌之後,輕嘆一聲:「不行,還是不能交出,司劍臨霜在宗門的地位太過於特殊,此時不是公之於眾的最佳時機。不如先放於我手吧!若是你被司劍臨霜抓到,憑藉此留音石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天澤點點頭:「那便辛苦師兄了,看來今後要著重留意司劍臨霜了!」
兩人隨即兩人又聊了聊天,品了品茗茶,見天色暗淡,天澤這才離去。
三天之後,正在千秋閣修鍊的天澤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正是白一痕。
天澤將白一痕迎進房間,倒了一杯茶,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柏師姐的婚事有消息了?算著時間應就是這幾天了。」
白一痕點點頭,手中擺弄著茶杯:「我師父已經答應了師姐和緣眷心的婚事,我雖然替師姐高興,可是心裡還是傷心,為了不讓師姐看到我這副模樣,便來你這避避。」
天澤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依舊是這般多愁善感。」
白一痕聞言向天澤撅撅嘴,說道:「你要是也喜歡我,我哪有時間多愁善感!做夢都會笑的咧嘴!」
天澤尬笑兩聲,轉身又取出另一種靈茶:「我們還是喝這種清心降火的靈茶吧,話說關於柏師姐的婚事是怎麼定的,你知道嗎?」
白一痕耷拉著腦袋說道:「定在下個月初一成親,說是龍鳳衝天,大吉之時。哦,對了,差點忘了,明天早上緣眷心他們要回天緣詣造,想讓我們也去玩玩。」
天澤聞言心中不由有些神往:「去天緣詣造?你去嗎?」
「當然去了!」白一痕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我肯定要去考察一下,要是他們是個窮山僻壤的小門派,我就是綁,也要把我師姐綁回來。」
天澤沒想到白一痕如此彪悍:「綁?那你師姐的幸福呢?」
白一痕摸摸下巴,腦中靈光一閃:「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我們可以讓緣眷心嫁到我們東靈宗,讓我師姐把他娶了不就好了!對,就這樣!走走走,我們這就去找他們說去。」
天澤聞言,不由得佩服白一痕的逆天思維,但只得任由白一痕拉著自己向玉磯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