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一百四十六章 懷中美人嬌
此時,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傳來,想必是外面的眾人已經等不及了,但是有害怕打擾到兩人,所以在如此輕柔。
「進來吧!」天澤喊道。
眾人這才進來,其中自是柏江月最為憂心,第一個衝上前來查看白一痕的情況:「一痕,你沒事吧?你怎麼流鼻血了?而且臉頰又紅又熱,是不是你沒有恢復好?」
白一痕自是不會說出方才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放心吧師姐,我的命元已經恢復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只需要休息幾日便可以恢復如初了。」
「那就好,快躺下!」柏江月彷彿回到了當年照顧小一痕的時候。
一旁的暮迴風上前摟著天澤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天澤,你是怎樣從劍朝宗的藏寶閣取出命元的?一定很刺激吧!」
天澤便將劍朝宗所發生的一切無關緊要的事情講出,並沒有講出自己所得的奇遇與御夢主的事情。
眾人聞言不由連連稱奇,大呼過癮,也不禁一陣唏噓:劍朝宗傳承千年的大宗,竟然一夕覆滅。
但是緣凡生卻是眉頭緊皺,緣眷心不解問道:「父親,你怎麼不一副擔憂的樣子啊?」
眾人聞言也轉頭看向緣凡生。
緣凡生輕嘆一聲:「劍皇凌天有合體境的御夢主所掌,必然會向四周蔓延勢力,只怕屆時我們天緣詣造也在劫難逃啊!」
天澤上前說道:「緣掌門不必過於擔憂,我與御夢主倒是講過幾句話,若是來日劍皇凌天攻至天緣詣造,你便報上我的姓名,說不定可以躲過一劫。」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有甚者暮迴風笑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畢竟誰會相信一個築基境修士的名字可以阻止合體境的殺戮。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白一痕坐起身來,說道:「你們笑什麼!我相信天澤。」
暮迴風笑著對白一痕說道:「一痕啊!你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啊!」
「你才沖昏了呢!」白一痕氣鼓鼓的喊道。
此時,緣凡生站起身來,說道:「也罷,管不管用只能那天到了再說,況且天緣詣造是我祖祖輩輩守了千年的家,不會因為活命而拋棄。」
柏江月也表態對緣凡生說道:「放心吧,伯父,如果天緣詣造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東靈宗肯定不會束手旁觀的。」
緣凡生欣慰的點了點頭。
此時天澤突然想起血狼,便向緣凡生問道:「緣掌門,不知先前的潛入者可有消息?」
緣凡生聞言卻露出疑惑之色:「有是有,只是這名潛入者卻是十分怪異,使人捉摸不透。」
「怪異?」
「是的。」
依緣凡生所講,待天澤走後的次日,這名神秘的潛入者再次潛入,似乎是四處尋找什麼人。天澤猜測是血狼想要幫自己解毒。但是當找不到天澤之後,神秘人便回到後山之中以神秘力量挖出一口深不見底的地洞,在裡面的呆了七日之後便自行離去,從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句話語。
緣凡生向天澤問道:「你可識得此人?或者記下其特徵?」
「沒有。」
天澤自是否認,若是讓緣凡生知道神秘人是東靈宗的血狼,只怕柏江月的親事難了。
緣凡生輕嘆一聲:「也罷,如今大陣已經重新加持,以後萬事小心。只是白一痕此事……」
天澤明白緣凡生的擔憂,白一痕身為泠玉兮的弟子,竟然在天緣詣造差點命隕,若是傳到泠玉兮的耳中,即是明面不說,只怕暗中也會生了間隙。
「緣掌門放心,此事我們回到東靈宗不會說出半分,只會報喜,不會報憂。」天澤說罷,眾人也一一表態不會多言半分。
緣凡生聞言,不由鬆了口氣,說道:「既是如此,天澤長途奔波,再加上在劍皇凌天心神勞累,待我們用完晚飯便早些歇息吧,待一痕身體恢復,我贈你們一場奇遇。」
「奇遇?」眾人不由疑惑,反觀緣家兄妹滿臉的興奮,想必已經知曉。
此時白一痕正需要靜養,眾人便離開了白一痕的房間,心中默默期待的緣凡生口中所說的奇遇。
唯獨天澤留下照顧虛弱的白一痕。
是日,晴空朗朗,鳶鳥和鳴,天緣詣造身處百花深處,靈氣終年濃郁精純,是為天地靈地。
一大早白一痕便吵著讓天澤帶自己出去逛逛,天澤無奈只能扶著白一痕四處走走。
天澤感受到白一痕的氣息仍是有些虛弱,苦笑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躺進厄冥幽棺之中恢復呢?」
白一痕吐吐舌頭,說道:「我就不!那個棺材那麼丑!還冒著黑氣,一點也不好看!」其實白一痕如此做法,也只是想讓天澤多多照顧自己一些時間。
天澤哪知道白一痕如此精靈古怪的心思,只得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扶著白一痕。
此時天澤兩人剛好來到天緣詣造的天武台,天武台是天緣詣造的弟子比武切磋的地方,此時正有兩名弟子在台上切磋,一人名喚呂子進,一人名喚范惜,前些時外出歷練之時雙雙得了奇遇,此時均是達築基境九重修為。
白一痕看到台上兩人使用的武技與東靈宗的武技不同,便對天澤說道:「我們去看看他們比武切磋吧!」
天澤也想見識一下天緣詣造弟子的實力,便同意了。
天武台之前有許多的草蒲團,是供觀看的弟子坐的。白一痕的身子虛弱,天澤將兩個草蒲團墊在一起,讓白一痕坐下,自己則隨意拉過一個草蒲團緊挨著白一痕坐下。
此時,天武台上的呂子進范惜正戰的激烈,兩柄飛劍交叉碰撞激迸火花四射,兩人你來我往,頗有難分伯仲之感,台下眾人屏息凝神,生怕干擾到天武台之上的對決。
「天澤!一痕!」
倏然,一道高亢的喊叫聲傳來,竟是暮迴風。
再看天武台之上,其中呂子進被暮迴風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分了心神,手中的劍偏了半寸。
可就是這半寸,使自己成了敗者。
等呂子進回神之際,一柄寒刃正抵著自己喉頭。
敗了!
此時的暮迴風正笑著走到天澤身邊,絲毫沒有注意到台上之人的變化。
「天澤,一痕,你們怎麼拋棄了我啊?最近我都感覺孤獨寂寞冷了!」暮迴風說著擺出一副說教的模樣。
天澤看到暮迴風此時的輪廓,笑著說道:「哪有啊暮師兄!一痕身體不是還沒有恢復嗎,我只是在一旁照顧啊!」
暮迴風正欲還嘴天澤,台上戰敗的呂子進卻緩緩走來,向暮迴風冷冷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向我道歉啊?」
「道歉?」暮迴風不解道:「我有得罪你嗎?」
呂子進冷哼一聲:「若不是你方才忽然出言干擾,我怎會落敗!」
暮迴風白了一眼,撇撇嘴說道:「明明是你心境差,無法集念,竟然還將自己的失敗歸咎到他人,非是君子所為!」
「你說什麼?」
說著兩人竟開始互相起了武力上的衝突,天澤急忙起身將兩人分來:「冷靜啊!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宗門即將結親,不宜衝突啊!」
呂子進聞言,一把甩開天澤,一臉高傲的說道:「你個死瞎子摻和什麼啊!」
暮迴風聞言直接怒了,厲聲說道:「我勸你向我師弟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呂子進自從進入築基境九重境界以後心氣便是高傲無比,說道:「沒想到是個硬茬貨!敢不敢上天武台比試一番!你是贏了!我向他磕頭認錯,但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認錯了,一百枚上品靈石!你只要給我一百枚上品靈石此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好!一言為定!」說著兩人便走上了天武台,只留下正在原地的天澤。
白一痕拉拉天澤的衣袖:「天澤,暮師兄沒事吧?」
天澤苦笑一聲:「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