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一百五十章 非是墨客筆下翁
此時,白一痕與暮迴風走出石室,看到天澤。
「天澤,怎麼了?」白一痕看到天澤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有些擔心的問道。
天澤將蛋拿出,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白一痕上前輕輕的摸了摸,狐疑的說道:「會不會是個什麼蛋吧?但是又不像蛋的觸感。」
暮迴風則是輕輕地用指關節敲了兩下,從裡面傳出嘣嘣的聲音,如同熟透的西瓜:「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發現的?」
天澤指指破損的牆壁:「就是從這裡面挖出來的。」
暮迴風摸著下巴,猶如街邊混事算命的老瞎子,一副深沉的模樣,說道:「你可是要發財了!此物極有可能是遠古異獸留下的蛋,以靈石礦脈之中的濃郁靈氣才保得生機。」
天澤聞言精神一震,欣喜道:「太好了,只待其孵化而出,那豈不是可以結下靈魂烙印,成為我的未來的得力戰將了!」
暮迴風聞言,深沉化作大笑,說道:「天澤,你以為我們是在凡間墨客筆下的啊!隨意撿到一顆蛋,再隨意滴一滴血就會有異獸破殼而出?孵化哪會如此容易,需要好多因素的。」
「這樣啊!」既是如此,天澤也不再糾結,順手收進納戒之中,只等待一切機緣來臨。
隨即眾人便出了玄虛洞。
再觀天緣詣造。
在天澤閉關修鍊的時日之中,天緣詣造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柏江月與緣眷言的婚事。此時天緣詣造之內,一片喜氣洋洋之色。眾弟子臉上也是洋溢著喜悅之色,畢竟緣眷言娶了柏江月便是與東域第一強宗搭上關係,以後自己的腰板也可以再硬朗一些。
大廳之中。
「一痕你們回來了!」柏江月見眾人來到,笑著上前說道。
「嗯!」白一痕上前拉著柏江月的手,誇讚道:「這裡好漂亮啊!」
世間任何一個女子最在意莫過於成親,柏江月臉頰輕輕泛紅,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進了一趟玄虛洞,修為如何?可有進步?」
白一痕笑著點點頭:「我現在距離金丹境二重僅僅差一個突破契機,相信不久便回突破。」
「那就好!」
此時,緣眷心從門外走近,將天澤與暮迴風請座,熱情道:「天澤迴風,在玄虛洞之中修為可得以晉陞?」
天澤坐下笑著點點頭:「玄虛洞確實是靈氣精純之地,僅僅七天的時間我的修為便晉陞了兩重。」
一旁的暮迴風也笑笑:「是啊,而且我也快進階金丹境了!」
緣眷心為天澤暮迴風各自倒上一杯茶:「那就太好了,我即將與江月結為連理,屆時我們也算是沾親啊。」
暮迴風笑道:「那是自然!」
隨即眾人聊上一番,享用過豐盛飯菜之後便乘著緣凡生安排的靈舟返回東靈宗。
此時,千秋閣。
怪不得正在院中的躺椅之上看書,只是書卻是倒著拿的,目光也是凝而不動,似是心有所思,意有所動。
驀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怪不得的身前,正是宗主,戰天絕。
戰天絕向怪不得微微一禮,如同是在拜見自己的上司,說道:「大長老,如今萬事俱備,是否可以執行計劃?」
怪不得凝固的眼神微微閃了幾下,回過了神,放下手中的書:「再等等吧,等柏江月完婚以後吧,三長老對柏江月視如己出,若是因此毀了柏江月的幸福,只怕三長老生變。」
戰天絕恭敬道:「是!」
戰天絕轉身欲走,身形卻微微一怔,又對怪不得說道:「天絕有一個故事懇請大長老掛心。」
「說。」怪不得輕輕的翻過身子,背對著戰天絕。
戰天絕起身望著怪不得,平靜說道:「相傳久遠之前,有一匹因缺少食物瀕臨死亡的狼,為了生存他披上了羊皮潛進羊群之中。但是要想在羊群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一隻羊需要時機,他就一直等一直等。殊不知,漸漸地,他學會了羊的慈心,羊皮也漸漸融進了自己的皮膚。直到有一天,龐大的狼群回來了……」
怪不得聞言,坐起身來,冷冷的看著戰天絕,語氣之中隱隱含著一絲怒氣:「你是在警告我嗎?」
戰天絕不緊不慢的彎腰一禮:「天絕不敢,天絕只是希望大長老不要迷失在當前的身份之中,而忘卻了真正的使命!」
怪不得微微冥眼,收起怒氣:「知道了。」
「天絕告退。」戰絕天拱手一禮,隨即化作一道青芒劃過天際。
怪不得緩緩的看著遠處,似是悲傷,似是留念:「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翌日,一大早天澤一行人便回到了東靈宗。於是,東靈宗也開始準備柏江月的婚事。
雖說此次成婚的主場地點是天緣詣造,可是東靈宗身為大宗,自是不會擺出小門小派的氣勢,即使只是接親,也要展現出盛世之況。
僅僅幾日的時間,全東靈宗上下儘是一片喜慶的紅色,所用的綢緞也是特等的火蛛絲編織而就,一眼望去如琉璃色澤,美艷動人。與此同時,還買到了中神州帝皇之家才能擁有的盛世九霄煙花,一旦釋放,即使是白晝,人們也能在方圓數里的天空之上看到絢爛多彩的煙花。
月末夜晚,明日便是緣眷言與柏江月的成親之日。
此時,東靈宗之內一片燈火通明,彷彿喜慶將天地夜色也感染。
玉磯堂之內。
東靈宗的一眾親傳弟子都在此處,就連久久不見蹤影的司劍臨霜也出現在了此處。
司劍臨霜依舊是那般俊美模樣,手拿一面白摺扇,向柏江月道喜:「臨霜給師姐道喜了!」
柏江月雖是平日不喜司劍臨霜,可依舊是笑道:「臨霜客氣了,來快坐。」
「謝師姐!」
此時白一痕正纏著柏江月說話,天澤則是和暮迴風悲故涯坐在一起聊天打鬧。
司劍臨霜也不客氣,伸手拉過一方木椅,直接坐在天澤的身旁,語氣如同與眾人是多年的交情一般,說道:「諸位師弟好生悠哉啊!」
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司劍臨霜竟是如此厚顏之人。先前之時,若是宗內有大型的宴席,司劍臨霜即使自己單坐一桌,也不願與暮迴風等人一起落座,此時的狀況倒是稀奇了。
若平常,暮迴風定會高聲譏諷幾句,但今日不同,暮迴風不想駁了柏江月的面子。
暮迴風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斟了一盞茶推向司劍臨霜的面前,同時伸手擺出請的手勢。
司劍臨霜微微一笑,啪的一聲將摺扇合起,輕輕點了點茶蓋:「迴風,你這是什麼意思?」
暮迴風望著自己杯中的茶葉,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臨霜,此地沒有位置了,你還是換一張桌子吧。」
天澤探知著眼前的一切,若是以前定是會為司劍臨霜解圍,但是此時天澤沒有絲毫的動作。因為如今自己已經明白,司劍臨霜的為人,他是那種殺人千萬,轉身便是言辭溫柔的人,正是謂,偽君子!
司劍臨霜沒有回答暮迴風,而是轉頭看向天澤,眼神之中閃現出無盡渴望的火熱,隨即眼眸輕眨將異色黯淡,說道:「天澤師弟,可否介意一步談話?」
「不要!」不待天澤回答,暮迴風一把按住天澤的肩膀,看向司劍臨霜,正色道:「今日你如此反常,你究竟想幹什麼?」
暮迴風雖然已經將自己的聲音壓至最低,但還是引來的幾位女弟子的注意。
司劍臨霜邪魅一笑,用摺扇將茶盞頂回暮迴風面前,若有所指說道:「迴風,你上火了,還是喝點茶水消消火,以免破壞了如此喜慶的氛圍。」
「你……」
暮迴風剛想站起身來發火,天澤將暮迴風撫下,笑著說道:「暮師兄,想來是臨霜師兄只是找我談談心,不礙事的。」說罷便起身向外走去。
司劍臨霜微微一笑,起身打開摺扇,隨著天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