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越是卑鄙 越是無敵
天澤離開良久之後柳蘇晴才回過神來,拚命地擦著溫熱的嘴唇,彷彿想要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在自己腦中抹去。
允兒笑著說道:「天公子真是個有趣的人,嘴上說著不喜歡你,可身體卻誠實的很。」
柳蘇晴鼓著嘴說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他就是流氓一個,看來我必須要採取點防備措施,搞不好哪天他就獸性大發了!」
想至此處,柳蘇晴一臉奸笑的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取出了三種晒乾的靈藥,並將其磨成了粉。
「還想欺負本姑娘!等你回來,看你怎麼死!」
明月初升,澤天客棧一樓
天澤靜靜的坐在門口的桌子上,好酒好菜已經上桌,只等一名貴客。
沒過多久,一名氣勢洶洶之人闊步走進澤天客棧,徑直走向天澤的桌前。此人正是任流鳧,其身後還有一名神秘黑袍人。
天澤見任流鳧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便笑道:「我道今晚為何會鬼使神差的點一酒兩杯之宴,原來是有貴客臨門,任掌柜,請入座。」
任流鳧兩隻鼻孔挺的怒圓,連兩鬢的毛髮都已經微微立起,顯然是已經怒至極點:「天澤,你的賤貨晴兒究竟把允兒抓到哪裡去了?你最好快點把她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
天澤冷哼一聲:「我的女人是你想罵就能罵的!」
任流鳧也不願與天澤過多爭執,微微收斂怒氣,沉言道:「我的夥計說今天中午允兒與你的婢女一起出去購買胭脂水粉,可至今沒有回來,你敢說與你無關?」
天澤沒有回答,而是冷視道:「想要談?可以,道歉。」
「道歉?」
「對!」天澤氣勢狂霸至極:「你剛才罵了我的女人!道歉!」
任流鳧為了允兒的安全,舉起桌上的酒杯說道:「抱歉,我方才言語過激,希望你能原諒我!」說罷,任流鳧一飲而盡。
天澤笑笑,指向任流鳧身後的黑袍人:「你,下去。」
黑袍人聞言,一道極為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小小築基境七重修士竟敢命令我元嬰境一重!不知死活!」
天澤並沒有在意黑袍人的言語威脅,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縷衣袖送至鼻間輕輕一嗅,淡笑道:「芬芳如此,尚不知美人是何滋味。任掌柜,可識得此香?」
任流鳧一把奪過天澤手中的一縷衣袖,轉身向黑袍人說道:「靳鶴年,你先回去等我消息。若是我死,我要整個破心城為我陪葬,明白嗎?」
「是,掌柜。」
待黑袍人走後,任流鳧坐下說道:「你要怎樣才能放了允兒?」
天澤笑著拿起一杯酒,輕輕與任流鳧面前桌上的酒杯撞出一聲清脆,說道:「你一直在阻礙我,我希望你可以死,作為報答,我會考慮讓允兒與你一起入葬。」
「你覺得我可能會為了一個婢女白白折損自己的性命嗎?如果你相信,那你就太天真了!」說著任流鳧轉身便要離開。
若是尋常之人,此時必會降低自己的條件以留住對方,從而達到繼續商議的局面,這也是任流鳧想要達到的效果。但是天澤沒有,天澤依舊是靜靜的喝著美酒,吃著小菜,絲毫沒有挽留任流鳧的意思。
任流鳧走至客棧門口之時,終於忍不住了,轉身又走回坐下,說道:「你不怕我一走了之嗎?」
天澤擺擺手說道:「無所謂啊,反正以允兒的姿色夠我快活好長時間了,待我煩膩之後,再以腐骨剝皮之刑將她折磨致死。若是你不想讓允兒受到我的萬般折磨,你現在就可以通過奴心將她殺死。」
任流鳧幾乎已經快被天澤逼瘋了,雙拳瘋狂的砸向桌子,將梨花木的桌子砸的七零八碎,怒吼道:「你究竟要怎麼樣在可以把允兒還給我?」
天澤緩緩站起身來,將衣衫上的木屑拂去,說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只要你死,允兒會安然無恙的。」
「你實在是太卑鄙了!」
天澤笑道:「謬讚了!若是與當年謀害林家的任大掌柜想比,天澤實在難以企及一分啊!」
任流鳧神情驀然一震:「你竟然知道此事?」
天澤笑道:「女子柔弱,哪受得住酷刑,自是問什麼就答什麼。今日天色已晚,到此為止。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再對允兒施展酷刑。但希望你晚上好好想想我的建議,明日中午此地再聚,請回吧!」
「哼!」
任流鳧甩袖而去。
而天澤則是拿了幾份飯菜才回到房間之內。
天澤推開房門,卻發現屋內只有允兒一人,便將飯菜放在桌上問道:「允兒,晴兒去哪了?」
「我在這呢!」
倏然,一道身影極速沖向天澤。
天澤疑惑轉身之際,嘴唇之上竟然感受到一陣極致的柔軟,竟是柳蘇晴主動吻上天澤。
天澤一時受驚,一把將柳蘇晴推開,呵斥道:「你做什麼?淫媳蕩婦!」
柳蘇晴聞言也不惱怒,反而是笑著拿起毛巾擦拭著自己的嘴唇:「隨你怎麼罵!待會看你怎麼死!」
「死?」天澤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急忙擦拭自己的嘴唇,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天澤的嘴唇迅速腫脹,宛如兩條巨大的香腸掛在嘴邊,上下嘴唇的每一次觸碰都會引起鑽心的痛處,更恐怖的是這些變化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可見其毒性之烈。
柳蘇晴看著天澤的窘態,不由捧腹大笑,說道:「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告訴你吧,本姑娘嘴唇上抹的是芒刺草磨成的粉,還有兩味發腫壯火的靈藥!沒有幾天的時間你別想消腫!」解釋罷的柳蘇晴笑得已經是滿地打滾。
「你找死!」
就在天澤即將發怒之時,允兒急忙將天澤攔下說道:「天公子莫要生氣,我這有消腫的藥膏,與你塗上一些不出幾個時辰就好了。」
允兒將天澤拉至座椅之上,取出一方藥盒,小心翼翼的為天澤塗抹藥膏,同時又自責說道:「天公子莫要怪罪晴兒,是允兒沒能勸住她。若是我強言阻止,此事定不會發生的。」
此時一旁的柳蘇晴已經停止了嬉笑,坐在座椅上吃著飯菜說道:「允兒姐姐,你不用自責,你又不知道我調製的是毒藥。」
天澤聞言,恨不得一掌將柳蘇晴斃了。
允兒輕聲呵斥道:「晴兒,你怎麼一直與天公子作對。雖然你被天公子種上了奴玉,但是天公子並沒有欺負你啊。就連晚飯還想著給你帶上來,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可知道尋常被種下的奴玉的婢女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就連吃飯也需要跪在地上吃飯。」
柳蘇晴見允兒只幫天澤說話,便撅著小嘴說道:「誰說他沒有欺負我!他摸了我屁股!兩次呢!而且他還是殺我姐姐的頭號嫌疑犯,我恨不得他馬上死!」
此時,允兒已經為天澤塗好藥膏,說道:「那萬一是誤會呢?」
柳蘇晴聞言,噘著嘴一言不發的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
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算晚;陰險報仇,朝夕定施展。
天澤見狀,指向床底說道:「去,脫了衣服暖床!」
「還來!」柳蘇晴向天澤吐吐舌頭說道:「要暖自己暖去!別打擾本姑娘!」
天澤聞言,一個響指打出,柳蘇晴頓時感覺自己的意識迷糊了一瞬。
天澤威脅道:「我不介意親手替你脫!」
柳蘇晴向天澤拱拱鼻子,極不情願緩慢向床第走去,天澤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柳蘇晴身上滿滿的怨念。
此時天澤對允兒說道:「允兒,你今天晚上和晴兒一起在床上睡,我去另一間房休息。」
「什麼?」柳蘇晴急忙向允兒說道:「允兒姐姐,你千萬別靠近我,我先洗一個澡!」
天澤聞言,心中竟浮現一陣驚嘆道:「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