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娘子!我錯了!
柳蘇晴指尖從書架上層層劃過,本應該入手微微發軟的書籍,手指卻是驀然間觸到一絲冰冷堅硬之物。
「夫君,我找到了!」
天澤聞聲走來,仔細查探,竟然是本鐵質的書籍,而且其中有禁製法陣,應該是控制著什麼東西。
天澤回想起那晚柴房中小蓮對大龍說,自己是偷了柳陽的令牌才盜得了九品靈丹,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兩人的說話聲,並且伴隨著漸漸明亮的燈光。
天澤一把將柳蘇晴手中的月華石握住,擋住其光芒,同時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咦?你看,老爺書房的門鎖怎麼開了?」
「開就開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不行!我得去看看!」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天澤急忙抱起柳蘇晴施展控術,隱於房梁之後。
「吱……」
兩個提著燈籠的下人推開了書房的房門。
其中一個下人邁腿正欲進入書房時,卻被另外一個人叫住:「你做什麼啊?老爺的書房豈是我們能進的!」
「你什麼意思?我們下人的職責不就是看家護院嗎?」
「傻!看家護院也不看看場合!若是當著老爺的面看家護眼,即便是斷兩根骨頭都可以。但你在這點兒這地兒看家護院?常言道,暗月門鎖大開,周遭必有事端。倘若是丟了貴重東西,你我便是第一嫌疑!你難道忘了先前這些人了嗎?」
這下人說的自然是當時最先發現柴房中柳芯兒臟事的幾個下人,當日柳陽回來之後便將幾個人抓起來嚴刑拷打,詢問龍玉玉髓丹的下落,如今早已經身首異處,黃土葬身。
「那你說該怎麼辦?」
「走!」
「走?」
「對!若是此鎖只是老爺小姐忘鎖,自然萬事大吉。若是真的遭遇賊人失竊,你我頂多被訓斥兩句,總不至於丟了性命啊!你說呢?」
「哎呦!高!實在是高!反正小姐還沒睡,屆時就說以為是小姐在書房。」
說著,兩人將燈籠伸進來隨意照了照,便將房門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離去了。
天澤與柳蘇晴這才放下戒心,從房樑上輕輕躍下,再看柳蘇晴已經緊張的滿頭大汗。
天澤拿出手帕,為柳蘇晴拭去汗水,笑著說道:「第一次做梁上君子竟然這般緊張啊!」
柳蘇晴嬌嗔道:「不許取笑人家!方才聽他們說芯兒還沒有睡,我們要不去看看她在幹什麼,或許可以探聽到其他情況。」
天澤點點頭,兩人立即向柳芯兒房間飛去。
然而剛剛到柳芯兒的房間之外,柳蘇晴就後悔了。
那柳芯兒竟是在房間正與三個精壯的男子做著色淫之事,吟聲之高亢,羞得柳蘇晴面頰煞紅。
柳蘇晴僅僅透過窗戶的縫隙看了一眼,急忙向轉身想要離去。天澤本也想回去與柳蘇晴做這夫妻之事,可當餘光瞟之柳芯兒的桌面之時,神情卻是極其的冷肅。
天澤一把將柳蘇晴抱在懷裡,附耳輕聲說道:「你看,柳蘇晴的桌子上有一把靈光流轉的弓箭,我們等一會兒看看情況,也許與此次的古狩祭祀有關。」
柳蘇晴聞言,果然透過窗戶的縫隙見到一柄閃爍著靈光的弓箭。
那弓箭呈火紅色,弓壁宛如一根根紅色羽毛接連而成,其上紅色靈光循環往複,靈動至極。弓箭下方有一根純黑色的箭矢,遠遠望去吞光噬彩,彷彿可以將時間的一切光彩隱沒,一眼便可以看出其不凡的威力。
因為天澤要去參加古狩祭祀,所以柳思晴也害怕這隻箭威脅到天澤的安全,便答應了天澤等等看。
但是房間之中的聲音實在在大,柳蘇晴也有些動情且害羞,轉身間將頭深深的埋入天澤胸膛。
小半個時辰,房間中的三個精壯男子全數敗下陣來。
柳芯兒見狀,冷哼一聲,拿起一旁的鞭子猛烈的抽向三人,直到三個人渾身皮開肉綻方才作罷,遂拿出一把極品靈石扔向床上的三人,罵道:「沒用的東西!滾回去吧!」
「謝謝……謝謝小姐賞賜!」三名精壯男子忍著身上的劇痛,將身邊的極品靈石撿起,拿起衣服快速離去。
柳芯兒取出手帕將身上的污物汗水擦拭,穿上一件內衫走到桌前舉起那把火紅的弓箭,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柳蘇晴!每次聽到下人談論你們多麼恩愛的時候我都止不住狂濤怒浪一般的殺意!憑什麼你總是能得到比我好的東西!今時,我就要在埋伏圈中用這把上品靈寶【荼翎魔弓】殺了你的夫君!然後再慢慢折磨你!我要讓你體驗到和我一樣痛苦!哈哈哈!」
天澤聞言施展出控術,抱著柳蘇晴回到了柳宅。
房間之中,天澤在床上躺了許久,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的疑問一直使自己的思維無法冷靜:為什麼此次的古狩祭祀是柳芯兒參加?不管是為了殺自己還是想要獲得第一名,按理來講都應該是柳陽參加勝算更大。
此時,柳蘇晴微微轉動嬌軀,枕著天澤臂膀,雪白的藕臂置在天澤的胸膛,說道:「還在想柳芯兒的事情嗎?」
天澤點點頭,伸手將被子拉緊,蓋住柳蘇晴的肩膀,說道:「柳陽為什麼會把如此重要的名額交給柳芯兒?他上次可是得到了一條完整的龍骨啊!如此巨大的利益,他竟然放心的交到柳芯兒手中,實在是匪夷所思。」
柳蘇晴說道:「很簡單,只有兩個答案,情與利。要麼是柳陽太過於溺愛柳芯兒,要麼就是柳芯兒手中有柳陽的把柄。不過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為柳陽雖然溺愛柳芯兒,但如今她做下如此荒唐色淫之事柳陽都能不管,只能說明他被柳芯兒抵住了死穴,不得不聽她的!」
柳蘇晴果真是聰明絕頂,僅僅憑藉著蛛絲馬跡就將事情推演的七七八八,不由讓天澤越來越敬佩了。
天澤明白一切后猛然轉身,將柳蘇晴壓在身下,笑著誇讚道:「娘子實在是太聰明了!想不想讓夫君獎賞一番?」
柳蘇晴看到天澤幾欲冒出火焰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索性順了他的意,遂媚眼如絲的嬌羞道:「那你輕點……」
見柳蘇晴沒有拒絕,天澤大喜過望,一念化作出囚猛虎,高聲道:「得令啊!」
頓時,房間之中傳出陣陣歡鬧之聲,最後,則變為了聲聲求饒。
翌日,天澤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坐在院中的長椅上,面容儘是苦楚。
柳蘇晴取來飯菜放在天澤面前,隨後輕輕的為天澤按摩著腰間,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還是很痛嗎?夫君。」
天澤苦嘆一聲,說道:「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施展織紅神把我崩飛?我的腰、腿,差點被你廢了!」
柳蘇晴聞言,撅著小嘴,使力向天澤的腰間錘了一下,疼的天澤直咧嘴,遂站起身來,羞紅著臉不悅道:「昨天晚上明明讓你輕點,結果你還……討厭死了!以後不許再碰我!」說罷便轉身回房間了。
天澤喟嘆道:「老天啊!沒這麼玩的!不可啊!我得用我的無上魅力扭轉局勢才行!」
想至此處,天澤站起身來,強忍的滿身的疼痛,步步鏗鏘的邁入房中,宛如一名上陣殺敵的大將。
然而,不過片刻,房間之中就傳出天澤虔誠道歉的聲音:
「娘子!我錯了!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