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帝后之邀
當天澤回到玉緣居之時,柳蘇晴已經回來,並且修為已經進階至金丹境六重境界,顯然此次歷練收穫頗豐。
「夫君!」
柳蘇晴興奮的躍起,如八爪蛇一般纏在天澤身上。然而,尖銳的鼻子卻是從中嗅出一絲端倪。
「夫君,你身上怎麼會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柳蘇晴摟著天澤的脖子,但是眼眸之中卻是散發出陣陣的冷芒。
天澤不想對柳蘇晴有所隱瞞,便將帝宮之中的發生的事情盡數說出,包括自己失控對姬九歌欲行不軌。
柳蘇晴聽罷果然生氣,噘著嘴坐在床沿生悶氣。
天澤急忙上前抱住柳蘇晴哄言說道:「晴兒!我的好娘子!我說實話你怎麼還生氣呢?」
其實柳蘇晴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若是天澤對自己說謊,即便是為了不讓自己生氣的善意謊言,自己也不想看到。但是天澤說出實情自己又接受不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該生誰的氣。
柳蘇晴轉身,質問道:「那你喜歡她嗎?」
「怎麼可能!」天澤高聲道:「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第一位!誰都無法超越!」
「我不信!」
「你不信?」天澤頓時露出邪惡笑容,一把將柳蘇晴壓在床上:「現在我就來證明!」
而事實證明,在床笫之上,天澤就是柳蘇晴的君主,在此期間的柳蘇晴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聽話。
兩人一直纏綿到寅時一刻方才安靜,其中主要也是天澤考慮到柳蘇晴剛剛外出歷練回來,身心疲累,否則憑藉著如今比之前強悍十餘倍的龍族血脈,柳蘇晴絕對是要卧床休養幾日的。
柳蘇晴喘著粗氣,被汗水打濕的秀髮凌亂的散落的,心中一陣后怕的說道:「夫君,你如今怎麼如此強悍?莫不是與你吞食的那顆詭異心臟有關?」
天澤微微緊緊臂彎中的嬌軀,說道:「也許吧,自從吞食那枚詭異心臟的血肉之後,我的體魄強度與龍族血脈都有了質的飛躍,但即便如此還是感覺那個心臟的血脈沒有我的血脈強悍。若是當時沒有喪失意識,絕對會給你帶回一點的。」
柳蘇晴撅著櫻唇,嬌嗔說道:「我才不吃生肉呢!」
望著柳蘇晴如此調皮的面孔,天澤又是一陣旺盛的慾念升起,魔掌又不自覺的遊走了起來。
「討厭!不要了!我有點累了,等我休息好了隨你怎麼折騰!」
天澤見狀只得長嘆一聲:「那好吧。」說著便拿出手帕想要擦去懷中佳人額上的香汗。
然而,天澤一不小心竟是拿出帝后蘭柔留在自己手中的那塊手帕。
就在天澤以為柳蘇晴又要誤會,急忙辯解之時,柳蘇晴卻是面露疑惑。
「咦?你怎麼也有這塊手帕,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天澤不明所以:「這款是帝后無意間落在我手中的手帕,怎麼?你見過?」
柳蘇晴點點頭:「我小時候對跟隨父親去見族長的時候,無意間曾在一枚精緻的木匣中見到過。因為其上刺繡的手法十分特殊,所以我記憶極其深刻,特別是這上面鴛鴦的眼睛,其中那道白色靈線,如畫龍點睛一般,使其中的鴛鴦有種靈動欲飛的錯覺。此時兩者相較,確實是出自一人之手。」
如此,天澤不由猜想道:「莫非帝后與族長曾經相識?」
柳蘇晴長嘆一聲:「不知道,也許吧,畢竟族長過往發生過什麼我們根本無法知道。好了,別管他們了,過去的事情此時想起又會有什麼作用呢。」
天澤聞言也只道自己想多了,即便是素古馳與帝后蘭柔曾經發生什麼事情,與自己也沒有多大關係。
想此如此,天澤便摟著柳蘇晴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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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的下午,天澤陪著柳蘇晴在院落之中嬉鬧。
「夫君,鬼鴉呢?最近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天澤笑笑說道:「他暫時露不得面。」
「露不得面?」
就在姬九歌疑惑之際,門外卻是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人乃是帝后蘭柔身邊的侍女,目的是邀請柳蘇晴入自己的寢宮鳳昕宮做客。
天澤本想著隨行,但帝后蘭柔指定柳蘇晴獨自前往,所以天澤只得放棄。不過好在柳蘇晴有織紅繩,想來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帝宮,鳳昕宮。
帝后蘭柔長正在修剪院中的繁花,此時柳蘇晴來到,急忙放下手中的靈剪,走上前去。
柳蘇晴微微欠身一禮:「蘇晴見過帝后。」
蘭柔淡笑著拉過柳蘇晴的手,柔聲道:「不用拘束,就如同來到自己家一樣。」
隨即蘭柔散了鳳昕宮所有的侍女侍衛之後,兩人便在鳳昕宮的院中落座。
柳蘇晴望著院落之中錦簇繁花,如同置身花的海洋,不由讚歎道:「鳳昕殿中好多的花啊!」
放眼望去,院落之中幾乎被一圈五顏六色的名花包裹,其間更有翩翩飛舞的蝴蝶。要知道此時天氣雖然回暖,但依舊沒有到蝴蝶飛舞的時間,顯然是用了某些特別的手段。
蘭柔起身親自為柳蘇晴倒了杯靈茶,笑著說道:「深宮之中,修鍊已是枯燥,若是不找些樂趣,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柳蘇晴聞言卻是不解:「帝后既是無趣,怎不出宮遊玩?與帝聖遊歷山水,與心愛的人相親相愛也是女兒家的一大幸事啊!」
蘭柔只笑不答,轉說道:「你與天公子也是如此嗎?」
提起天澤,柳蘇晴的心間總是甜蜜,幸福說道:「算是吧,反正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很開心,甚至可以拋棄一切。」
蘭柔手中的茶杯微微頓了一瞬,似是回憶起一段過往,自語呢喃道:「為他……拋棄一切嗎?」
柳蘇晴沒有聽清蘭柔口中所言:「帝后,你說什麼?」
蘭柔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事,喝茶。」
片刻之後,柳蘇晴突然想起那塊手帕,便取出交還給蘭柔:「帝后,那日我夫君忘記將這塊手帕還你,今日我特意替他歸還。」
蘭柔見狀,伸手優雅的接過手帕,但眼中仍是難掩一絲焦急:「謝謝。」
由於當日蘭柔遞出手帕並沒有挑選,竟無意之中將鴛鴦手帕遞出。后掩面哭泣而去,更是亂了心神。當回神之時,已然忘卻手帕丟至何處。數日以來,蘭柔無時無刻的不再思念這條手帕。
蘭柔將手帕握在手心,已然沁出細汗,可見此物的珍重。
些許片刻,蘭柔問道:「聽聞古遺聖族的族長修為蓋世,你可以為我講講他的故事嗎?」
柳蘇晴輕言抱歉:「帝後有所不知,族長千年之前就已經隱世,即便我是長老之女也沒有見過族長的模樣。」
蘭柔眼中流露一絲失望:「原來如此,想來也是,他那般高人,應是不願再入紛擾塵世。」
隨即兩人便一言一句的閑聊著。
帝宮之外,齊輝與景明正在一處隱蔽之地交談。
齊輝面色陰狠:「景明,你已經安排好了吧?」
景明淡淡瞥了一眼,說道:「放心吧,已經安排好。」
齊輝聞言,臉頰因興奮泛起陣陣紅暈:「柳蘇晴!今夜,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這就是對天澤的懲罰!」
景明冷言一句:「記住,出了事自己扛,不許把我供出來!」
齊輝拍了拍景明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已經發下心魔誓言,絕對不會牽扯到你們身上的。」
「那就好!晚上見了!」景明說罷便轉身離去。
齊輝望著景明離去的身影,狠狠啐上一口:「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隨即自己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