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古脈解媚毒 真愛之樹
此時,精神之界一陣劇烈顫動,如同是莫名巨大之物要從地下極速鑽出。
與此同時,原本光滑如玉的地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鑽出纖纖細草,向遠方更遠之處蔓延而去。其間更是星羅棋布的點綴著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花朵。
一時間,地搖停止,芬芳如無形香霧,淡淡繚繞開來。
天澤霎時好奇,輕嗅著滿目的清香,說道:「這環境實在實在漂亮了!極合我心意!」
柳蘇晴輕輕靠在天澤強壯的臂彎之中,幸福的說道:「夫君,此處環境的一切變化都不是我決定的,而是由你決定。你對我的愛意越多越濃,此地的景色便會延續的更遠。」
天澤沒想到竟然還有此等神異之事,笑著自豪道:「我的好娘子,眼下風景蔓延無限之遠,寓意著什麼,你可能親口告訴為夫?」
柳蘇晴低頭面色嬌羞,聲若蚊蠅道:「象徵著夫君對我的愛……很多……」
天澤看著柳蘇晴的嬌羞姿態,心中自是明白,遂輕輕抱住佳人,心中沒有一點慾念,只有兩人相處經過的點點滴滴:「晴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夫君。」
隨即兩人動情的親吻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意識體身上的變化。
只見道道五彩光帶自擁吻的兩人身上蔓延而出,那是兩人過往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面之時兩人的刺殺交鋒……
第二次見面柳蘇晴扮作小乞丐賣身,天澤假意上套……
在山洞之中,因為天澤的惡作劇導致柳蘇晴生氣離去……
……
一幅幅過往的畫面漸漸的在空中往複交匯著,如同雜亂無章的蠶絲。但即使雜亂,其運行的軌跡卻是始終清晰。
畫面再轉,直至洞房花燭夜之時,柳蘇晴終於將女兒家最重要的東西交給天澤,包括自己的一切,所有的畫面在這一瞬間變得聖潔純凈,已然超越世間任何的物質。
情投意合心相護,相化比翼聖枝臨。
驚見聖潔純鏡的白光驟然合攏,形成一道幽白色的龍捲,兇猛的旋轉著。
然而,白色龍捲卻是如同幻影一般,即使旋轉的在猛烈,可連地上的一根纖弱的小草都吹不動。
漸漸,聲勢浩大的白色龍捲終於止息,從中露出一顆百丈之高的參天花樹,其上朵朵晶瑩剔透的七色玉花,如繁星點綴,燁燁生輝。
此時天澤與柳蘇晴終於分開,抬頭看向這顆凝聚兩人情意的真愛之樹,臉上儘是幸福。
與此同時,一道磅礴精純的靈氣從真愛之樹中竄出,飛入天澤體內。
天澤頓時感覺到一股極其強悍卻飽含溫柔的力量將自己現實中的身軀和柳蘇晴的身軀包裹,陣陣暖意流遍全身,如同在泡溫泉一般。
緊接著,無窮無盡的靈氣注入憾龍金丹之中,天澤的境界直線攀升。更奇異的是,如此粗暴的境界提升,身體卻沒有一點的不適。相反的,天澤渾身上下的皮膚毛孔都舒張開來,一股說不出的至極美妙湧上心頭。再加上閨房之樂,天澤幾乎快要進入極樂世界一般。
而柳蘇晴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無數的精妙力量從四肢百骸湧上眉心,恰似夜穹之中一顆微小的星星,卻是發出比太陽更盛的光芒。
然而柳蘇晴並沒有意識到此間的變化,因為身軀仍由處於中毒的狀態,一直不斷的向天澤索取。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天澤感覺自己也到達了體力的極限。
此時,柳蘇晴原本的迷離的雙目驟然明清,檀口微微張啟,吐出一道紫紅的氣體,正是琉花七月之毒,只是此時更加精純。
天澤見狀,急忙施展武技—抓風化石,將琉花七月之毒凝成石質收入納戒之中。
此時,天澤與柳蘇晴終於完全清醒,兩人相視一眼,共登天外之天。
兩人如一灘軟泥似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整整三天三夜的魚水之歡令天澤與柳蘇晴痛苦與快樂並存,且收穫頗豐。
如今的天澤已是金丹境三重境界,雖然之前已經接近金丹境二重,但能讓天澤橫跨一小境界,而且還是憾龍金丹,絕對算得上奇遇。
而柳蘇晴雖然修為僅僅上升了半個小境界,但其最大的收穫便是眉心的粉玉聖痕,這道聖痕之中凝聚著瑤華九離的全部力量,只要柳蘇晴心念一動,便可以使自己的力量成倍增加。
眼下天色剛剛復曉,旭日僅僅露出半張紅臉。
柳蘇晴微微平緩自己的氣息,但眉頭仍是微顰,顯然三天三夜的瘋狂對身體造成些許傷害,以至於到現在兩條腿還不敢動,只得拿出一枚消腫化瘀的五品靈丹服下,祈禱傷痛快快消散。
天澤自然知道柳蘇晴如今的痛處,心疼的微微緊了緊臂彎:「很疼嗎?」
柳蘇晴羞澀的點點頭,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明言。
可天澤卻是無奈,自己手頭如今都是一些四品或者四品一下的靈丹,這還是早先從別人手中搶到的。至於五品以上的靈丹則就要稀少一些,多是從夜猿遺迹之中獲得,或者是從修為略高之人手中虜來,眼下也沒有多少。至於消腫化瘀的丹藥,更是沒有。
「唉,早知道就向二長老討些八品九品的靈丹了!否則也不用讓你服用區區五品靈丹了。」
柳蘇晴知道天澤實在擔心自己,便舒展眉頭,笑著說道:「夫君,我們能有五品靈丹就不錯了,大多修士即便是到了金丹境,可連五品靈丹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呢!」
天澤捏了捏懷中可人的瓊鼻,寵溺道:「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就去購物,到時候你要什麼咱就買什麼!」
隨即天澤正色道:「那天你去帝宮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柳蘇晴隨即便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
聽罷柳蘇晴所講,天澤恨得咬牙切齒:「本想齊輝會改邪歸正,沒想到仍是執迷不悟,看來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還有景明,他一樣逃不了!」
而後天澤卻是陷入沉思:「至於帝后與……」
的確,從種種跡象來看,柳蘇晴無疑就是在鳳昕宮之中中毒。
鳳昕宮是帝后的寢宮,若是被人查出來下毒謀害,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侍女既然敢這麼做,便一定是奉了主人的命令才敢下毒,所以天澤懷疑是姬九歌為了一己私心,想要除掉柳蘇晴,所以才與帝后合謀,上演這出鴻門宴。
柳蘇晴自然知道天澤所想,即便是自己也曾這樣想過,但還是說道:「夫君,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你莫要衝動啊!也許是齊輝威脅侍女也說不定啊!」
天澤反問道:「那你說,齊輝是如何接觸到鳳昕宮的侍女?」
柳蘇晴無言以對,只得說道:「或許是其他暗中勢力。」
「其他暗中勢力?」天澤細細思量:「景明等人與帝子走得極近,帝子倒是個人選,只是如今看來,仍舊是帝后與小九的嫌疑最大。」
天澤雖然也知道自己不宜過早下結論,但仍是要在心中列出需提防之人的名單,接下來便只需找一個機會抓到齊輝和景明,嚴刑拷問,一定要逼問出幕後黑手。
此事已經突破天澤的底線,必要讓對方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方能解除心頭之恨。
隨即天澤面色由冷化暖,主要還是不想讓柳蘇晴擔心,遂笑著說道:「晴兒,我的腰又酸又痛,你幫我揉揉。」
柳蘇晴鼓著小嘴,嬌嗔道:「你痛什麼!這三天都是你在欺負我啊!」
天澤邪惡一笑,說道:「好娘子,你可曾聽過一句話,世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啊!」
柳蘇晴良久才反應過來,粉拳錘在天澤的側腰:「討厭!」
天澤頓時一聲長嚎,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