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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骨戰馬

  此時,戰甲乾屍已經恢復原樣,但是並沒有停下,反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再次變化著。

  乾枯的表皮雖然沒有變得富有飽滿之感,但是卻增添幾分蒼灰色的霧蒙感,流露出一股古樸的氣息。

  身上的戰甲也變得更加富有光澤,在月華石的月華中,反射出淡淡的陰森寒芒。雖然相比冰冷寒光沒有那麼令人驚懼,但是卻憑空增添了一絲迷人心神的錯覺,使人的注意力處於迷茫與清醒的邊緣。

  終於,戰甲乾屍停止了變化,身體相對之前都以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有腰間的斑駁長刀依舊是那麼的滄桑。

  若是說戰甲乾屍以前的樣子是個人間的小將軍,眼下已經統領地獄萬魂的鬼雄,僅僅一站,便擁有無窮的威壓,腰間的斑駁戰刀更顯得身經百戰,使得眾人不禁側目。

  驀然,一聲沙啞的喉音從戰甲乾屍口中,宛如垂暮無力老人的嗓音。

  「意圖侵犯聖麟天騎者,唯死無赦!」

  「聖麟天騎?」

  柳蘇晴與趙家三兄弟對視一眼,並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不過聽起來倒像支軍隊。

  就在此時,戰甲乾屍手中斑駁戰刀朝天一震,四面八方莫名響起一陣馬蹄聲,急促而來。

  「在哪?」

  「不知道啊!」

  倏然,大地猛得炸裂開來,竟是從中衝出一匹白馬,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匹由森森白骨構成的戰馬。

  白骨戰馬身上並沒有馬鞍,再加上沒有血肉的襯托,比平常的戰馬小了些許,特別是馬尾。失去了優美的鬃毛,眼下像極了穿山甲的小尾巴,再加上下方兩隻乾巴巴的大腿骨,著實顯得有些滑稽。

  但戰甲乾屍並沒有在意,縱身躍上馬背,手中的長刀一擎,正是軍隊的特有的戰前禮,寓意人如此刀,出當飲血,歸當凱旋。

  眾人終於明白,自己眼前的乃是一方殺戮不計其數的狠人戰士。

  「吼!」

  一聲含糊不清的怒吼,戰甲乾屍便與白骨戰馬沖了上來,刀鋒直至柳蘇晴的咽喉。

  趙家三兄弟見狀,濃重死亡的氣息將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逼退,現在身體之中充斥著無盡的雄力。

  「三才封神術!」

  趙家三兄弟手執乾坤圈各自激射出一道晦澀符文,打向戰甲乾屍。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開始莫名共振,彷彿此間的石壁結構根本無法承受三才封神術所帶來的威力衝擊,無數道光波自戰甲乾屍的身上反射而出,竟然根本沒有影響到一絲,就連身下的白骨戰馬也沒有減速分毫。

  趙大見狀,慌忙喊道:「蘇晴!小心!他的境界實在是太高了!三才封神術根本不起作用啊!」

  柳蘇晴回應了一聲,腳下施展《華雲嵐蝶步》,一個俯衝,從白骨戰馬的右下側閃過。與此同時,手中的卿君劍亦是不停,不斷的隨著左掌做出相對法決,隨即,一道道粉紅的強大氣息從眉心的聖痕之中傳出,宛如蛛絲一般層層纏繞在卿君劍之上。

  不過片刻,原本素白的卿君劍便已經變得玉紅,宛若是一股富有生氣的岩漿一般,沿著劍鋒緩緩流動。

  「亂玉紅鸞霧飛朝!」

  柳蘇晴看準時機,撤身的同時一劍揮出,驚見一道璀璨的紅玉鸞鳥從卿君劍之上飛出,尖唳一聲,沖向白骨戰馬之上的戰甲乾屍。

  戰甲乾屍還未回身,便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一股極其聖潔強大的力量衝出,目標正是自己的頭顱。

  當即急促的拍了拍白骨的戰馬乾枯細長的脖頸,白骨戰馬立即嘶鳴高高揚起身軀。

  戰甲乾屍借著那股衝勁,騰空、轉身、揮刀,一氣呵成。

  只見斑駁戰刀高舉頭頂之時,時間、空間彷彿被定格在一瞬。

  周遭莫名一股急促的黑風,宛如實在石壁的夾縫中生出,又像是地面的塵埃之中形成。

  雖然此黑風行蹤不明,但是在接觸到斑駁戰刀的瞬間,竟是驟然變大,成為一道以斑駁戰刀為中心的奇大黑色龍捲。

  而這一切形成之快,盡在一眨眼之間。

  「黑墨卷甲天將怒!」

  一刀揮斬,幾十丈的高的黑色龍捲兇狠洶湧,直逼紅玉鸞鳥而去。

  雙招相觸,迸發出層層洶湧的衝擊浪潮,掀起無數的塵埃,迷茫眾人的視野,使人目不能視。

  漫天塵霧之中,紅色鸞鳥一次次的向黑色龍捲發動襲擊,兩隻散發著紅色寒芒的利爪一次次的抓著黑色龍捲,並從中奪取力量,為自己所用。

  已然落地的戰甲乾屍與黑色龍捲感知相同,注意到紅玉鸞鳥有吸收力量的能力之後,干緊的麵皮微微褶皺,顯然十分謹慎。

  戰甲乾屍手中的戰刀倏然一震,發出幽幽的輕鳴,身後的白骨戰馬聞聲,緩步轉身踏來,親昵的在戰甲乾屍的臉頰上蹭了蹭。

  原本只是一具乾巴巴骨頭組成的戰馬,此時竟展現出了令人動容辛酸的一面,彷彿是在於傷心自己與主人的離世。

  再看柳蘇晴與趙家三兄弟,眼下狂風瀰漫,塵土肆揚,眾人根本無法直視,只能抬臂眯眼看清事物,好在幾人相隔的並不遠。

  趙大問道:「蘇晴,這戰甲乾屍的力量如何?你可能識出深淺?」

  柳蘇晴搖搖頭:「此乾屍生前的境界極高,只怕已是超出元嬰境,眼下他的力量雖然也含有靈氣,但更多的是怨恨之氣,並且,他的怨恨之氣與我夫君身上的大有不同,自怕此人生前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如柳蘇晴所講,天澤身上的邪氣雖然也包含怨恨之氣,但來源只要有兩種,一種是極噁心念與黑死異體等等天生的怨力,還有一種的是在龍都鎮的祖廟吸收玄武祖心的怨氣,兩種怨恨之力都不是天澤由內心感受而生的力量。

  而戰甲乾屍身上的怨恨之力則是包含了無數的真切感情而成,死時含冤憤憤,難以咽氣便亡。

  若非是柳蘇晴身具瑤華九離此等聖潔的力量,只怕方才的一擊黑龍捲,已經將柳蘇晴剮的骨肉分離。

  趙大衣袖掩鼻,長嘆一口氣,「我們的三才封神術也因為他的境界太高而不起作用,看來只能施展近距離攻擊,將他的腦袋連同裡面的黑玉珠一起擊碎,如此方才可以。」

  就在此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鳴金戰鼓聲響起,正是收軍之令。

  只見戰甲乾屍身軀猛然一震,縱身跨上白骨戰馬,一躍而起向著柳蘇晴的身後奔去。

  良久之後,塵埃落定,風波暫息。

  柳蘇晴與趙家三兄弟放下戒心,舒舒坦坦的出了一口氣,彷彿跟行了個十萬八千里似的。

  「終於結束了嗎?」趙二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又要面對他那張醜臉呢!」

  柳蘇晴卻是說道:「我想還沒結束,既然鳴金收兵,想必還有擂鼓殺出的時候,我們還是不可過於放鬆。」

  趙家三兄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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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滿地的塵埃之上已經被趙三踏出一萬四萬四百二十九個步伐,也說是無聊。

  其實,倒不是說他懶惰,只是此地的靈氣稀薄,與外界的濃郁的靈氣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無奈之下,只得使用靈石修鍊。

  趙家三兄弟本來就窮,平時連吃肉都是從南劍熙的碗里蹭的,此時用靈石修鍊就更加不忍心了。便一直盤坐在地上,裝模作樣的修鍊了起來。

  直到柳蘇晴蘇晴,看到眼前滿地的腳印,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由分說的拿出五十枚極品靈石塞進趙家三兄弟懷中。

  柳蘇晴也知道,自古以來的傳統都是男子來呵護和保護女人的,此條世俗規定不受任何的關係約束,無論是朋友、母子、兄妹至親,男性都是必須成為給予幫助的一方,女性則是必須成為被幫助的一方。

  因為在世人的眼中,男子強大,女子弱小。

  漸漸的,也在世俗之人的眼中形成了一個觀念,男人被女人幫助就是恥辱,就是弱小。

  柳蘇晴對於此等觀念的最是深惡痛覺,她認為只要女子足夠努力,一樣可以達到非凡的成就,甚至超越。

  女子的本質價值並非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相反,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最偉大之處,她為了家庭,甘願放棄自己心中的理想。

  這也就是為什麼柳蘇晴一直將天澤看的緊緊的,絕不允許他在外面亂搞另娶老婆的原因,她認為既然一名女子的丈夫只能是一人,那麼男子的妻子也只能是一人,這就是她的觀念,也是她對天澤的愛情底線。

  但世間有此想法的鮮有人在,當然,她也不確定趙家三兄弟是不是有此種世俗觀念,所以柳蘇晴將五十枚塞給趙家三兄弟之後說道:「這些靈石是我與夫君借給你們的,相信以你們的能力與天賦,未來定然可以還上的。」

  不過,柳蘇晴顯然是心中過度誇大了趙家三兄弟的自尊心。

  趙家三兄弟對視一眼,齊聲道:「要不就送我們吧。」

  柳蘇晴這才想起趙家三兄弟從小是在半山腰的道觀之中長大,根本沒有接觸過世俗的理念,不由微微置氣道:「必須還!一個子都不能少!不但要還,我還要加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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