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借君一命
天澤心有餘悸的將手中的玉簡收入納戒之中,此時的自己並不適合修習此武技。
眼下身處全新的帝都,一切都是極度的危險稍不注意便會丟失性命,天澤不敢託大。
天澤又喝了兩碗酒,說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畢竟此時已經有做生意的資本,總不能再去賣藝表演。」
單元經點點頭,「那是自然,賣藝表演掙得是苦力錢,其間的辛苦不是一二便可道清,因此,我想著與兄弟們一起開個小飯館,我這幾個兄弟之中可有幾個做菜的好手。若非是他們念著兄弟情義,早就被挖走了。」
「原來如此啊!」
不過善元經卻是話鋒一轉,說道:「只是這個想法要過幾天才能實現。」
「為何?」
單元經說道:「如今新帝聖登記,自是要在宮中大擺筵席,與百官慶賀。我們一種兄弟在帝都傳承表演數百年,也得到了些許小名。因此,禮部派人通知我等參加帝宮慶典,就在明晚。」
天澤聞言,心中大喜,正計謀著要如何進入帝宮,沒想到竟是有天人相助。
「既是如此,不知能否讓我一同前往?」
單元經頓時眉頭微皺,並非是自己不願幫助天澤,也並非是自己貪生怕死,只是他不願意將自己的一眾兄弟置身於危險之中。
自從姬玉騏登基帝聖之位后,帝都表面熱鬧非凡,實則是暗潮湧動,人心惶惶。無數人被士兵帶進刑部之後,便不再出來,可以說此時的帝都就是一張不斷閉合的大嘴,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誰被利齒咀嚼。
單元經也很清楚,此次的帝宮慶典就是新帝聖的一種威迫的手段,目的便是讓那些未曾臣服臣子們忠心於己,這種手段在書中已經屢見不鮮,可即便如此,現實之中依舊是帝王盛行之術。
這不是帝宮盛宴,而是一場鴻門宴,目的就是找出硬骨頭的劉邦,然後殺掉。
經過先前的交談,天澤明白單元經對於兄弟的重視,他也清楚自己一旦暴露身份,或行事牽連到眾人,帝宮便是華麗的墳墓。
天澤說道:「元經,我明白你的顧慮,我也不想你們因為我而擔憂性命,你只要能幫我進入帝宮之中,我就有辦法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若是被抓,我會毫不猶豫自爆金丹,絕對不會拖累你們的!」
單元經抱拳道:「多謝恩人體諒。」
單元經思慮些許,說道:「恩人,帝宮之行進去的人數必須要與出來的人數相等,期間也要不定時的抽查人數,因此,你若是想要進入,一定要隱藏起來。」
「隱藏起來?」
天澤沉思許久,並沒有想到憑空消失之法,遂即問道:「相比之前的出入帝宮的令牌也不可以再用了吧?」
「豈止是不可以,我聽士兵說,若是有人使用以往的令牌,不由分說就地杖斃!」
單元經從路人口中得知,因過往令牌而杖斃的,已經有十七人之多,皆是以往與帝宮交情甚好的商界之人。
如此這般,天澤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行極端之法: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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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破廟之中來了一位『熟客』,正是昨天晚上的張姓士兵。
此人名喚張柄仁,是帝宮之中百隊巡兵之一的總領,雖不是高官,卻是胃口最大的。
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一隊隊的巡兵就像是一陣陣肆虐的狂風,橫掃而過,總是要拿走些東西。
「呦!張大哥!您終於來了!可讓兄弟我好等啊!」
單元經急忙迎上,眉開眼笑,儘是奉承語氣。
張炳仁對此很是受用,臉龐之上儘是得意之色,如同自己踏上了帝聖寶座一般自得。
張炳仁坐下,看著滿桌的豐盛酒菜,環顧四周且散出元識查探,發現此地只有單元經一人,不由笑道:「小子,今日怎捨得酒菜於我?」
單元經笑道:「一直都是張大哥在照顧我等兄弟,酒菜自是要有的!」
張炳仁伸手抓過一把花生米塞入口中,就著一口辣酒下肚,說道:「其他人呢?怎你一人在此?要知道今晚的帝宮盛宴可是馬虎不得,不養金精銳,莫不是去找小娘皮子風流快活了?」說罷仰天長笑。
單元經起身為其斟滿了酒,賠笑道:「張大哥好生風趣!他們是去購置酒菜,張大哥福大口大,這些菜只怕不夠孝敬的啊!」
張炳仁滿意的拍了拍單元經的後腦勺,笑道:「還是你小子上道!」
單元經依舊是滿臉微笑,緩緩坐下,說道:「張大哥,小弟有個朋友,他眼下遇到一樁難事,因此想讓是大哥施以援手,不知張大哥意下如何?」
張炳仁聞言,心間不由一喜:又有靈石從天來啊!
張炳仁一收之前囂張高傲的表情,親自為單元經倒滿了酒,道:「咱們是兄弟!有啥話儘管講!哥哥能做到的,絕不推諉!」
單元經無言,獨飲著酒,眼角閃著一絲狡黠。
此時,張炳仁的身後卻來忽來一語:「在下想皆尊駕的身份一用!」
張柄仁如同見鬼一般,慌忙轉身,入眼卻是一位有些熟悉的少年。
通緝令!
「你是通緝令之中的魔妄·天澤!不對!你是凡人!可你的相貌……」
一時間,張炳仁竟是六神無主:「我方才明明以元識探測周遭,確實沒有一人!你怎會在此?」
天澤冷然一笑:「你並沒有知道太多的權利!」
話甫落,一道紫紅的殊邪劍元憑空而現,一聲破空,一聲凄慘,張柄仁的四肢被齊刷刷的砍斷,跌倒在地,如同一根人棍。
被削斷四肢的張炳仁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他深感自己面對這個少年,如同乳臭未乾的孩童對上痴人的山間猛虎,陣陣無力感充斥內心:「你殺了我吧!」
「殺你?我會的!但不是此刻。」天澤緩緩蹲下,順勢從桌上拿起一碗酒,細細的品了一口,而後緩緩傾灑在其傷口之上,引發劇烈的痛楚,說道:「我來問你,姬玉騏背後的人,是誰?」
張炳仁聞言卻是疑惑,眼眸失焦些許,顯然正在下意識的搜索著答案。片刻之後,搖搖頭道:「沒有!我從沒見過!」
天澤撇撇嘴,一掌按在張炳仁的天靈之上,一股浩瀚洶湧的力量衝擊向腦識。
張炳仁呲牙怒目,顯然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奪魄…搜魂之術?既然……你為何還要問……」
天澤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因為我想讓自己得到的記憶,最為真實!」
如天澤所講,經過天澤尋問,而勾起了張炳仁下意識對自己的記憶加深搜索,如此,天澤便可以得到更加準確的信息。
半刻之中,天澤收回力量,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而後一道殊邪劍元便將張炳仁抹了喉,並拿出鬼臉面具吸收了其鮮血。
「元經,我需要半個時辰消化他的記憶,這裡便交給你了。」
單元經點點頭:「好,恩人快去後殿歇息,此處交給我,想必元緯他們已經趕回來了,萬萬不可讓他們生疑!」
些許時辰后,單元緯與一眾人歸來,手中拿著各式的飯菜。
「哥哥,那位張大哥呢?」單元緯問道。
單元經指了指後殿,說道:「他身體突感不適,正在後殿歇息,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我們自己吃吧,晚上可要賣把子力氣啊!」
「好!」
眾人說著便扯開膀子吃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單元經按下筷子,取出一枚三品納戒,說道:「兄弟們,昨天晚上那名恩人離開之前,將一千枚極品靈石贈與了我,所以我想著此次表演之後,我們便止了這風吹雨淋的手藝買賣,改道,盤下一間小店,開間飯館,每人薪酬收益抽成,掙得多得的多,如何?」
話甫落,滿座皆驚。
要知道一千枚極品靈石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此時,其中一名名喚宮獻的男子眼神之中卻是流露出貪婪,起身嘿嘿一笑:「班主,咱家是個粗人,做不得生意的門路,也不願沾,若不然,你就分出其中近百枚給咱,咱也好衣錦還鄉長長臉,是不?」
單元經聞言,桌下的手握得愈加緊,沒想到真的讓天澤說中了。
此時,單元緯不悅道:「獻子,這些靈石是那人昨晚得了哥哥的恩情,這才留下靈石作謝,你何來分此靈石之說?」
宮獻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元緯,他是你哥哥,你自是要幫著他。但咱家之所以敢說出此話,自然是底氣的!」
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道:
「獻子!你過分了!」
「獻子,這錢確實與我們無關!」
「是啊!班主此刻還能想著我們,便是重視此間的兄弟情義,你未免太讓兄弟們寒心了!」
宮獻聞言,冷笑道:「兄弟情義只不過是窮者相互依靠的虛假噱頭,在錢財面前,顯得太脆弱了!單元經!我想昨晚的那個人身上有事吧!否則你也不會接連討好後殿那個當官的,咱家猜的對錯?」
單元經冷冷望著宮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