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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酒嗝 不動兵甲

  天澤回到烏龍洞之後,酒愁人早已經蘇醒。

  吳克見到天澤安然回歸,也是大喜,特意為天澤擺了盛宴。

  雖然炎麒麟落於他人之手,但自己畢竟是抱住了性命,兩者相較,自己還是賺了。特別是此次聯盟,若是真的將陰骨山拿下,一個小小的炎麒麟相比,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而天澤也沒有介意,畢竟炎麒麟的已經盡歸己手,姬君羨心高氣傲,自是做不出強拿之事,要知道他依舊是當自己為尊貴的帝聖。

  宴席之上,天澤的食桌與吳克僅有三步之遙,顯然是吳克特意吩咐下去的。

  吳克起身舉杯道:「來來來!我等兄弟敬天澤一杯!以金丹境九重的實力斬殺靈妖境界的炎麒麟,可謂是天縱奇才者啊!」

  天澤笑著站起身,道:「洞主客氣了!一切還是仰仗洞主的錦囊才能以毒殺毒,徹底的斬殺炎麒麟,天澤必是再敬洞主一杯!」

  「好!」

  天澤與吳克飲罷再飲一杯。

  天澤方才坐下,只聽那姬君羨笑著說道:「天澤,你去斬殺炎麒麟怎不喊上本聖與易起將軍,豈不是還能為你增些助力!」

  所有人聞言,都聽出了一絲興師問罪的意味。

  天澤淡淡一笑,說道:「這是天澤一個人的事情,不想為別人惹得麻煩,那炎麒麟即便是洞主都一時無法擊敗,多人前往也只是徒增傷亡罷了。只不過沒想到過程竟是如此順利,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如此,姬君羨的言語徹底被堵上。

  一旁的酒愁人卻是有些不悅,說道:「天澤,這就是你將我扔在洞主的理由?害我被凍醒,哆哆嗦嗦的獨自回到房中,太不夠意思了!」

  天澤連連苦笑著道歉,並起身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紅色的珠子交予酒愁人。

  酒愁人打量著紅色的珠子,輕輕一捏還有些發軟發熱,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天澤解釋道:「這就是炎麒麟的本源命丹,因其屬火,也可稱作本源火丹。由於那炎麒麟無時無刻的吸收著地火之脈,境界無限逼近妖王境界,因此本源火丹也是極其珍貴強大。當初被裹在皮毛之中沒有發現,今日便當做賠禮之物,贈與你。」

  酒愁人聞言,心中大喜,急忙拿出一個大嘴兒的酒葫蘆,將炎麒麟的本源火丹放入其中,說道:「如此泡出的酒才是醇香至極啊!啥都不說了!好兄弟!」

  天澤微微一笑坐回原位,與眾人開懷暢飲。

  其實若是說天澤對於本源火丹沒有貪心是假的,當天澤從炎麒麟的皮毛之中看到這枚紅艷的珠子之時,心臟狂跳如雷。

  雖然炎麒麟的本源火丹質量,連炬王·帝台本源火丹的一半都達不到,但終算是極品一列,特別是吸收地火之脈的精華之後,它對天澤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但此時天澤的心中,自己的利益觀念已經沒有如初始時那麼的強烈。

  也許是妻子柳蘇晴的無形影響下,天澤漸漸不會單純用利益的眼光去看一個人,而是會尋找其他的閃光點,以此來評判一個人的標準,並且也不僅僅是將他們當做自己的部下,或者奴隸。

  就如天澤與四恨翎子生的關係,起初天澤一直希望他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以將四恨翎子生當成自己的部下來接近培養的,可之後的事情變化卻是讓兩個人成為了並肩作戰的好友。

  也許還有鬼鴉的叛變吧。

  這一件件偏離天澤預想的事情一次次的扳正著天澤的利益為尊的思想,再加柳蘇晴的陪伴,天澤知道自己的該改變了。

  正因為如此,天澤才將珍貴的本源火丹贈予酒愁人。

  與此一來,即便是酒愁人非是真心與自己為友,未來也會因為本源火丹的緣故減少與自己為敵的幾率。

  如此這般,在酒愁人帶動氣氛之下,此場酒宴稱得上是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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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之後,吳克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境界狀態也是最佳,而烏龍洞的一干人等亦是將精神養足,各個精力充沛,隨時都可以赴戰場。

  期間,天澤使用了吳克的第一個承諾,那就是:以後烏龍洞的所有人,包括吳克,絕不可殺害欺辱無辜之人。

  吳克原本是不答應,其手中一干兄弟也是紛紛叫嚷。

  用其中一人的話說,就是:他們出身就是賊寇,不去打砸搶燒,哪來的糧食飯菜;不去劫擄女子,哪裡的妻兒子女。突然間讓他們做個良民,不亞於讓山中的虎豹改成素食!

  后在天澤的竭力勸說下,並向眾人說出當賊寇與當開國功臣的區別,再加上吳克想通后支持,終是說服了眾人。

  之所以天澤讓吳克承諾此事,也是出於對孟永安的可憐,他所經歷的事情,不應該再發生了。

  是日,火麟山之外突如其來一陣叫罵聲,眾人聞聲遠望。

  山腳下的是一群黑衣長刀之人,足足有百號人,各個面目猙獰囂張跋扈。

  天澤問道:「洞主,這些人是誰?莫非是陰骨山派來的?」

  吳克點點頭,用力的撫摸著自己的光頭,咬牙切齒道:「不錯,就是斧王派來的!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上門辱罵。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與他開戰,不若現在就將他們斬殺於此!」

  「不可!」天澤問道:「洞主,兄弟之中可有善於易容之人?」

  吳克點點頭:「倒是有那麼幾個人。」

  吳克剎那恍然大悟:「你是指將這人抓住,而後由我們的人喬裝打扮進去陰骨山!」

  「不錯!」天澤說道:「我們對於陰骨山的實力不詳,將他們抓來,一者可以問出其中陰骨山的大致形勢,二者便是可以裡應外合,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吳克欣然同意,隨即便下命令讓數百人繞后左右包抄,但卻是被天澤阻止。

  吳克疑惑道:「天澤你這是?」

  天澤看向山腳下的那些人,說道:「他們來此必然是有時限的,一旦超出時限,陰骨山必將升級戒備,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的活捉,並審問出有效的信息。因此,多人作戰便顯得有些浪費時間。」

  此時一旁的酒愁人拍了拍天澤的肩膀,笑著說道:「算了!還是看我的吧!」

  說著,酒愁人縱身飛向山腳。

  山腳的賊人看到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自山中而下,口中高聲有詞:

  苦酒啊!苦了美人,無君侍!

  烈酒啊!烈了豪心,無友隨!

  君之酒,自天地而來,穿五臟,聞肺腑之言,復出,回告於天地!

  吾之酒,自心扉而釀,醉塵世,勸鳶飛戾天……

  那些賊人不由的有些驚詫,特別是為首的獨眼男子,自己來此大罵至少也有二十多次,每每烏龍洞皆是藏而不見,今日怎會來了一個醉酒瘋癲的男子?

  獨眼男子手中長刀一指:「撒潑的酒鬼!莫不是踏錯了鬼途!」

  酒愁人聞言,依舊是吟著詩詞,口中美酒無斷,腳下更是踉蹌:「諸位,何不共飲一杯……」

  獨眼男子眉頭一皺,竟是從酒愁人的身上探查不到一絲的靈氣:「凡人?」

  此時酒愁人已經來到眾人面前,還未說話,卻是……

  「嗝!」

  一個響亮的悠長的酒嗝。

  隨之而來的是濃郁衝天的酒氣,如泛濫江潮一般,將百號人淹沒。

  眾人聞到酒氣的瞬間,雙眼不住翻滾,真如喝醉了酒一般。

  酒愁人微微一笑,又是一口美酒入喉,長臂一揮:「走!上山去嘍!」

  那百號的賊寇們聞言,紛紛傻笑著扔下手中的兵器,手拉手唱著山歌向烏龍洞走去。

  此次滑稽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驚詫不已,即便是姬君羨都不由瞠目結舌。

  待將那陰骨山百號人抓住之後,酒愁人向他們高聲喊道:「記住!他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別隱瞞!」

  為首的獨眼男子傻笑著舉起手,回道:「知道了!我沒醉!我還能喝!等我啊!等我啊!」喊著喊著竟是哭了起來,抱住身邊的人就大喊爹娘。

  酒愁人看向天澤,擺擺手笑道:「好了!」

  天澤回神,嘴唇已經被驚的爆皮,不由舔了舔,說道:「他們……你……這……」

  酒愁人笑著說道:「他們醉了而已。」

  「醉了?」天澤雙手胡亂揮舞著,表達自己心中的凌亂:「他么怎麼就醉了?這……這……你明明就打了一個酒嗝啊!」

  「就是那個酒嗝!」酒愁人說道:「詳情如此……」

  原來酒愁人常年累月的喝酒,身體的體質已經暗中改變。他身體之中的一切都含有酒,而且是濃度極高的酒。如鮮血、氣、汗液等等,只要是與身體相關產生的,都可以使人醉酒。

  後來,酒愁人經過修鍊,達到可以自由控制身體之中的酒力。

  方才打的那個酒嗝就是酒愁人刻意為之的結果。

  眾人聽罷解釋,不由嘖嘖稱奇。

  天澤感嘆道:「你算是間接的救下他們一命啊!」

  天澤在想出計策之時,心中便已經盤算著刑訊逼供的招子。那些招子雖然有效,但人若是整個流程走下來,即便是能活,估計也是生不如死。

  酒愁人這倒好,一句話便解決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那些陰骨山的賊人或笑或哭的將自己所知陰骨山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自己身份也說得通透,甚至連小時候偷看幾次女人洗澡也講得精細,而烏龍洞那些易容的人也已經易容成功。

  易容的人一共有九十八人,其中領頭的名喚張一飛。

  此人在進入烏龍洞之前便是靠一手精湛的易容術四處詐騙,后因為得罪一名武力強大的修士,不得不亡命天涯,最後在烏龍洞落了腳。

  而眾人也確定了攻擊的時間,翌日清晨巳時。

  巳時是天澤估算那些人一來一回的時間,大差不差應是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屆時,先由易容的人進入陰骨山,將那些眼線暗哨拔出,期間天澤也會幫助,畢竟有天引術,隔空殺人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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