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四十章 寒玉道雪千古風
“即是如此……一曲焰襲千楓海!”
天澤不欲留手,起手便是火龍決終式!
隻見天澤懸空而立,無懼硬抗周身風刃,無盡滾滾的靈氣自丹田氣海噴湧而出,似受玉靈鋒的召喚一般齊齊注入劍體。不出片刻,一條精純的靈氣火龍在劍鋒中成形凝結。
天澤心念一動,身如滿月彎弓烏金箭,離弦隻在一瞬,一瞬隻為潰敵,舉劍直擊趙奎而來。
翠鋒炎龍怒吼不斷,天澤動作之快,迅如雷電,淨如風痕,淩厲精準而來。
趙奎沒想到天澤竟如此豁命,不顧白色絲線的危險而挺而走險。情急之下,趙奎躲閃已是不及,隻得橫刀相抗。
刀劍相觸,空氣陡凝急旋,四野八方震蕩呼嘯,帶起陣陣風暴,迷了視線,更清了結局。
趙奎力抗不住,如殘石倒飛,流落一旁,一臉驚愕道:“你不是先天三重,剛才這擊絕不可能是先天三重發出的!”
天澤驀然一笑,說道:“不錯,我的確不是先天三重,而是先天五重。”
趙奎咬牙恨恨道:“隱匿武技!你身後究竟有什麽高人?”
誰人會想到天澤進入寒靈塔內不過數天,修為竟如此突飛猛進。天澤初進寒靈塔也是驚訝不已,寒靈塔每進一層,其中的靈氣質量便是成倍提升,再加上超凡品階的七彩靈根,突破自是不難,此外更曆練了自己心性,單是這幾日吸收靈氣的精純度就不是下品靈石可以比擬的,這四百餘枚靈石花的不冤啊!
再觀台上,此刻的趙奎已是被天澤磨去了耐性,站起狂怒道:“一招生死,無留絕路吧!”語氣之間盡是怨念無窮。
隻見趙奎怒提闊刀,飽納靈氣,傾盡全力強納氣海無匹靈氣於闊刀之上,漸漸的,刀身似是恐懼一般,竟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仿佛受不住莫名的極限衝擊。
“砰”
一聲炸裂,趙奎的古樸闊刀刀鋒已是有了爆裂,強勁四射開來。
天澤眼疾手快雖是躲開了幾塊激飛的碎片,卻仍是被兩顆無規則的碎片貫體而出,一處在右腿,一處則是在胸膛,離心髒隻有一寸!
趙奎眼見刀身受損仍是不減威能,繼續傾注丹田氣海靈氣,一招分勝決死。
天澤見狀,不敢輕敵,心念遮塵珠,瞬間境界修為驟升,直上先天境五重巔峰。
“來吧!讓我看看先天七重的修士的能為!”
天澤隨即化剛為柔,變熱為寒,霎時,玉鋒揚劍三尺寒,指尖風塵定一巔。三尺寒鋒,是玉,柔中藏殺;是雪,冷冽肅寂。劍端所至,隻為克敵攻陷。
“寒玉道雪千古風!”天澤出招利殺。
同時,趙奎也極招相對而出,一道由無盡風刃包裹而成的白色刀刃,無匹而來,破空穿鳴即至。
“烈風八斬—極殘刀罡!”
至極衝突,是消不掉的恩怨,是忘不掉的血仇,即使刀劍相對,就真的能泯滅得了的嗎?
寒鋒刀罡猛然一觸,衝擊席卷四方。
隨之,漫天風雪飄落象征著勝者的盛大典禮,而白色對於敗者卻是那麽的
刺眼。
雪消霧散過後,赫見天澤毅然而立,身上雖是血跡斑斑,搖搖晃晃似是將倒,卻仍是定了腳跟,而一旁的劉奎已是癱倒在地無力再戰。
“為什麽?為什麽我先天七重會打不過你先天五重?”趙奎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問著。
天澤看向趙奎,搖搖頭講道:“你的招式有弱點!你的最後一招雖是威力強大,刀罡覆蓋刀身,但弱點便在你的刀柄之處,即刀罡蔓延起始之處,我隻要使盡全力,以最大的速度逃離罡鋒的攻擊範圍,攻擊你的刀柄之處,掐斷其靈氣初始之處,刀罡自然潰散,我想你這招應該是沒有修煉至大成,而耐心不足,欲以強大的威力來攻敗我甚至擊殺我所致。幸好這招你沒有修煉大成,要不然僅僅小成的威力尚且如此,大成威力完全難以想象啊!”
“哈哈哈……不錯,我的確沒有修煉至大成,我認了,今天是你勝了!那就恭喜你了!我趙奎說話算話,此間恩仇就此了結……”趙奎說完便因靈氣耗盡而暈厥。
台下趕忙去上來兩個弟子向天澤詢問將趙奎如何處置,天澤不欲多造殺戮便請兩名弟子將趙奎抬下去休息。
這時,怪不得高聲揚道:“勝者天澤,恩怨之事雙方再無瓜葛,如有私鬥,死!”
“是!弟子謹記!”天澤向怪不得行了一禮,便下了台。
天澤下台之後,佑福便趕忙跑了過來,交予天澤一身幹淨的衣袍將身上那件血跡斑斑的爛衣服換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麽簡單的!”
天澤嘿嘿笑道:“這還是哥哥的功勞啊!寒靈塔裏的靈氣精純度果真非同小可!”
正在兩人交談之際,怪不得與血狼走了過來。
怪不得從後麵用手中的書輕輕一拍天澤的肩膀:“小子很是厲害嘛!”
天澤隨即轉身觀望,看清了來人正是剛剛的裁判,便躬身一禮:“剛剛有勞前輩了!天澤在此謝過前輩!”
隨即又看到了血狼,便心生歡喜,上前深深一禮,對血狼的尊敬程度不亞於對怪不得尊敬程度:“見過血狼師兄,天澤再次感激血狼師兄的大恩大德!”
血狼聞言冷淡道:“不足為道,你能達到此般程度,更能擊敗趙奎,這與你努力是發分不開的,你要繼續努力。”說完依舊是冷漠,仿佛剛才的話是別人說的,他隻是旁觀者罷了。
怪不得見這二人的態度完全把自己給忘卻了一般,急忙揮手示意:“哎哎哎……你們兩個當我老怪是空氣嗎?”
天澤明白自己失禮,當即道歉道:“前輩莫怪,是弟子幾個月前承蒙血狼師兄庇護,方才進入仙門,才有今日,實在是弟子一時見了恩人,有些激動!請前輩莫怪!”
怪不得聞言哈哈大笑:“莫怪?老夫怎敢?一個天賦貧瘠的弟子,幾個月的時間內修為直逼先天境六重,這天賦不得了啊!怕是再過幾年,我也打不過你啊!哈哈哈……”
天澤聞言,心頭驀然一驚,冷汗連連:“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看到這番情景,佑福也連連賠不是,雖說不明白天澤哪裏衝撞了怪不得,但
也要道歉,畢竟權利,實力,兩者都不能與之抗衡:“怪不得前輩,我是佑福啊!您的靈蔬都是弟子提供的。他是我的弟弟,我弟弟對於宗門是忠誠可鑒的,這等行徑他斷是不會做的,請前輩放心。”
血狼看到天澤與佑福嚇得不輕,便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怎麽那麽傻?沒聽出來嗎?他是在開玩笑的!”
兩人一聽登時一愣,又看向怪不得。怪不得看著他們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看你們嚇得,我就是開個玩笑!佑福嘛!我記得,你的靈蔬非常新鮮,還是我特意讓弟子隻買你家的呢!”
天澤佑福這才鬆了口氣,好家夥差點被嚇死!
然而怪不得卻隨即笑容凝固,而後化作嚴肅,說道:“我聽了血狼對你描述,說實話,靈根貧瘠的弟子能如此突飛猛進,單單說是努力任誰都不相信。現在,你已經入了修真界,強行探測人的靈根與真實修為,說實話正道中是忌諱,我也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強行探測你的底細,但是……修真界並不是都是正道好人,所以你千萬不要向外人透露你的過往。”
天澤聞言才明白這老前輩是想提點自己的在世之道,連忙道謝:“謝前輩提醒,晚輩天澤,不知前輩名號?”
怪不得一捋白須:“千秋書童怪不得。”
天澤聞言不由一愣:“修真界的前輩怎麽都起這麽怪的名字啊?”天澤聲音雖小,但仍是被怪不得察覺到了。
怪不得也沒有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我等修真之士,憑心而行,隨意而動,但求問心無愧,況且修士的壽命少則數百年,多則不計其數,自身與塵世的牽連越多,羈絆便越多,越不易突破,當然修真家族除外。”
“多謝怪前輩解惑,不知前輩找弟子可有要事?”天澤問道。
怪不得反問道:“你可知道六個月之後的龍秀東靈?”
天澤道:“嗯,知道,哥哥曾與我說過。”
怪不得淡淡道:“一轉眼,就千年了!我想收個徒弟!”
怪不得此話一出口,驚呆眾人。血狼的麵容也抽動了一下:千秋書童怪不得要收徒弟了!
要知道東靈宗開宗千年,開宗之始千秋書童怪不得便已在宗中出力貢獻,千年之後仍是容顏不改,更是無人知其武學修為深淺高低,其輩分比現任宗主還高,索性好在怪不得生性雖是頑鬧,倒不會為宗內帶來大麻煩或惹事生非。數百年前,他向宗主討了辭恨台管事一職,而如今他竟要收徒,那他的輩分豈不是可以與宗主比肩而齊!
“隻要你取得這次龍秀東靈的第一名,我便收你為徒!”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天澤。
而天澤還不知此人身份便開口,平靜講道:“弟子無法保證一定奪冠,但一定會傾盡全力!”
怪不得聞言,心有喜悅道:“好,六個月之後,龍秀東靈老怪我拭目以待!”
隨後,怪不得便與血狼禦空飛行而去,此刻天澤望著真正的禦空,好不羨慕!真可謂:飄飄兮若流光之回旋,渺渺兮遠天間之謫仙。
事已至此,此時已是終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