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神將隨即尷尬一笑,說道:“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送的了,血棺之內的天材地寶已經被我吸收殆盡,抱歉。”
天澤搖搖頭,說道:“不必如此,此次隻能說我們有緣,況且我也不是為了利益而做的。”
“不管如何,略表心意還是要有的,你的眼睛受傷了嗎?”天刑神將問道。
天澤點點頭:“是的,我的眼睛被洞外的阮夜江剜出,後來我尋得一秘法,可使我重獲光明,隻是一切還看機緣。”
“原來你也是命苦之人,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想起有一物可助你。”隨即,天刑神將雙眼發出溫和的白光,緊接著從雙眼中緩緩飄出兩滴血淚。
天澤對此物聞所未聞,便問道:“此物是何物?”
天刑神將說道:“此物是星彌淚鷹的第一滴眼淚。”
“星彌淚鷹?”又是一個令天澤陌生的物種。
天刑神將耐心的解釋道:“在我的記憶中星彌淚鷹是穿梭在群星之間的鷹,它們的視力極佳,其原因便是這滴眼淚;星彌淚鷹出生後會在父母的幫助下交換雛鷹流下的第一滴血淚,血淚中蘊含大量提升和溫養眼睛的力量,這兩滴血淚我也忘記怎麽來的。不過,我用不上,一直藏在眼睛中,想來對你的眼睛應該有益處,你且收下吧。”
“那好吧。”天澤本想出言拒絕,可一想此物可以快些結束隻能看見事物輪廓的日子,還是收下了。
天澤突然想到自己的眼睛如今是不能見光的,便說道:“我的眼睛如今是不能見光的,這該如何吸收?”
“無礙,你且將紗巾紮下。”天刑神將隨即將兩滴血淚均勻的塗抹在天澤的雙眼眼皮之上。
片刻之後,天澤突感雙眼眼皮如火灼一般,便連忙問道:“前輩,我的眼皮好痛啊!”
“勿大驚小怪,是血淚穿過眼皮所致,寧神調息。”天刑神將囑咐道。
天澤聞言,立即寧神周轉靈氣。過了近一個時辰,天澤突感已凝結出雛形的眼球傳出一陣溫潤,血淚此時已經將純金色的眼球包裹的嚴嚴實實,能量也在源源不斷地被眼球吸收。
天刑神將見天澤神情緩和,便問道:“如何?”
天澤重新紮上絲巾,回道:“感覺比以前好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血淚就會被吸收。”
“如此就好。”話俯落,天刑神將的身形竟開始緩緩化作灰質,眼看自己將消失,天刑神將微笑道:“謝謝你,讓我完整的離去。還有,此石牆的開關在便是我們頭頂的方形月華石,取下石牆便會再次開啟;出口在另一邊的洞中的牆壁之上,有一個方形的凹槽,隻要把那顆方形的月華石嵌入,便會將你們傳送出去。我要走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晚輩天澤,拜別前輩!”
“天澤……天……”
天澤向其行拜禮後,天刑神將緩緩化作齏粉,重回血棺。
天澤為血棺蓋好棺蓋,仔細整理一番,這才欲出洞,一搏生機。
此時,白一痕身形卻動了,天澤立刻將其扶起,急切問道:“白師姐,你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白一痕搖搖頭:“
沒事,隻是頭有點暈,我們趕緊出去吧!拿到方形月華石嗎?”
天澤聞言,心神一緊,忐忑問道:“你怎麽知道月華石的事情?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白一痕聞言,急忙辯解道:“我猜的嘛,洞中肯定要有月華石照明啊!”
“說實話!”天澤語氣強硬的問道。
白一痕聲音特別小的說道:“其實我的確暈倒了,但是我的意識還是能聽到外界的言語。”
天澤又問道:“那麽你應該聽到了關於我母親的事情吧?”
“嗯!”
白一痕的聲音非常輕,但是在天澤聽來,卻是雷霆萬鈞。親傳弟子的母親是魔族,此事一旦傳出自己怕是等不到哥哥來接自己的日子便已是命隕,甚至師父也會受到牽連。可偷襲殺了白一痕嗎?何其辜也。
就在天澤心中難以抉擇之時,白一痕說話了。
白一痕弱弱問道:“你會對我出手嗎?”
天澤搖搖頭:“我知道我們境界修為如今差距很大,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出手。”
白一痕聞言,咬著嘴唇緩緩說道:“你一路上都對我不離不棄,縱使遇到危險也沒有拋棄我,縱使你有魔族的身份,但我認為你是個好人,所以我答應你,關於你的所有事,我一字都不會泄露,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對心魔立誓。”
天澤感受到白一痕堅定的眼神,略顯猶豫的說道:“我相信你說的,隻是……”
白一痕看出天澤的猶豫,明白其顧慮,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怎能隻憑一麵之言。隨即白一痕直接咬破手指,按在自己的額頭,虔誠說道:“我白一痕若泄露天澤師弟的事情半字,則永生受心魔所擾,立此為誓。”
天澤見白一痕已經立下誓言,說道:“謝謝!”
白一痕笑著說道:“沒事,不過我們要著眼當下了。我們如今的的境界修為與阮夜江和周風的境界修為差距不大,隻是還有一個築基境三重修為的秦治,情況始終對我們不利。”
天澤思索道:“那若是我們在開啟石牆的一瞬間,便將秦治製伏,創造二對二的機會,也許尚有轉圜之機。你如今是築基境九重修為,對上築基境八重修為的周風問題問題應是不大,我對上築基境五重的阮夜江應該也沒有太大問題,所以我們的機會並非渺茫。”
白一痕聞言,疑惑的問道:“秦治真的隻製伏不擊殺嗎?他們畢竟是一夥的啊。”
天澤點點頭,說道:“沒必要濫殺,何況秦治始終沒有做傷害我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做的太絕。”
“可……”
“放心吧,師姐,屆時他還會感謝我們呢!”天澤笑著打斷了白一痕的擔憂,並繼而說道:“好了,準備一下,我與頭頂的月華石距離太遠了,無法控製,所以我會飛到空中將其取下,待會你便在石牆開啟的一瞬間,衝出先將秦治製伏。”
“好吧!”白一痕隻能無奈答應天澤的要求。
隨後,天澤便緩緩升空,將方形月華石取出。
就在石牆開啟的一瞬間,白一痕以雷霆之速奔出,直襲秦治。
此時,阮夜江三人正在洞內
四處尋求生路,突見石牆開啟,竄出一道灰色身影襲向秦治。距離秦治最近的周風眼疾手快,一拳打出,欲在空中將白一痕截住。
“給我滾!”
白一痕見狀依舊是身速未減,竟在空中直接先是一拳將出手截擋的周風震飛,隨後再將剩餘的力量化掌傾瀉在秦治身上。
“砰”“砰”
接連兩聲,周風與秦治先後撞上石壁,可惜白一痕的拳勁大多都被周風卸下,所以秦治隻是倒地受傷,並未昏迷。
“你是白一痕?你的境界修為怎會如此?”周風驚異的看著白一痕,根據他的消息,白一痕一直是築基境三重修為啊!
隨即周風運使靈氣欲一探白一痕的修為,卻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不由說道:“怎會如此?你們究竟獲得了什麽?”
白一痕卻噘著嘴不悅道:“你知不知道故意探查別人修為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此時,天澤出來了,方形月華石已經收到納戒之中。
天澤見秦治並未昏迷,隻是受傷倒地,便立即喊道:“秦治師弟,我們無意傷你,隻要你躺著不動,我們會帶你出去的,相信我。”
秦治聞言,便艱難的爬起來走到一旁,表示自己同意天澤的建議。
一旁的阮夜江見狀,冷笑一聲:“也好,一對一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記得你我初逢之時,你隻有先天境七重修為,不想今時已是築基境三重修為,究竟是真材實料,亦或徒有虛表,就一戰印證吧!”
戰分兩端。
白一痕對周風,天澤對阮夜江,不存勝負,隻決生死。
周風麵對白一痕,強壓心中不安,但已是退無可退,隻得全力而出。
周風依舊是拿出先前的峨嵋刺,上來便是至強的一招:“峨嵋輪月盡東流!”
周風心知此戰艱辛,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便運使磅礴靈氣,注入合二為一的峨嵋刺之中,霎時,峨嵋刺光華閃耀,射出枚枚光刃,直衝白一痕。
白一痕此時已是築基境九重修為,心境也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成長。眼見眾多光刃襲來,右手中隨即閃出自己的佩劍:泠羽。
“白羽淩風舞!”
隻見白一痕催動雄渾靈力,隨風劍舞,轉眼之間周圍化現根根白羽於風中翩然,形成一道羽毛壁壘,擋住了周風激射而來的光刃。
“怎會……”
周風話未完,根根白羽竟化作羽毛鏢,向自己襲來。周風見每根的羽毛根部都散發著懾人的寒光,心知其威力強盛,不可硬抗,便急忙取出一麵白色的盾牌,擋在身前。
“啪啪啪……”
猶如雨點一般密集的羽毛鏢源源不斷的射在周風手中的白色盾牌上,在盾麵不斷地激射出耀目的火花。
白一痕見周風的盾牌竟如此堅固,心中也略感驚訝,同時見白羽淩風舞對周風造成的傷害已經很小,便收起武技,以免白白浪費靈氣。
就在白一痕收起靈氣的一瞬間,周風右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純白色的彎刀,就如同夜晚天上的月牙一般,隻是多出一枚刀柄。
“你完了嗎?該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