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七十七章 殺局 鑄客
隨即王座囚徒信手一揮,霎時,漫天憑空映現出千萬道金色絲線,金色絲線的一端匯聚於王座囚徒的右手,另一端各自係於在場所有罪人額頭的禁靈釘之上。
“王之力!”
隻見王座囚徒一聲怒吼,右手一拉,現場竟出現震撼人心的一幕:數千枚的禁靈釘竟然被王座囚徒悉數拔出。就連隱身於風雨亭之中的司劍臨霜都被震撼的站了起來,連忙檢查了王座囚徒的禁神釘,發現沒有異常之後才稍稍放心。
王座囚徒隨即一個彈指打出,漫天禁靈釘盡數毀滅,淡淡說道:“如何?”
眾人沉默不語,王座囚徒的實力太強大了,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想。
君子博沉默片刻之後問道:“請問前輩所托何事?”
王座囚徒聞言,緩緩說道:“有一名親傳弟子名喚天澤,我想邀他一敘,可是幾天來他竟如同消失一般,我想讓你們與罪人聯手,以最快的速度將其請到此處。”
君子博聞言,轉身看了看身後的血狼,他明白血狼與天澤關係匪淺,便開口問道:“恕晚輩失禮,若是我等將其請至此處,對其是否有危險?”
王座囚徒聞言,微微一笑避而不答,而是說道:“我曾聽聞禦龍與天縱天的關係,況且此事關係到一位親傳弟子,所以我們改下規矩,罪人們留於山穀之中,你們天縱天與禦龍各自為伍,哪方若率先將天澤帶至此地,我便將其送出,而另一方我會將其永生留與此地。如何?”
李雲天與君子博聞言俱是不語,畢竟此乃謀害親傳弟子的罪名啊!
就在此時,李雲天腦中竟傳出話語:“李雲天,答應王座囚徒!”
李雲天一時震撼,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竟是司劍臨霜,李雲天急忙四處查看竟看不到司劍臨霜。
司劍臨霜急忙再次暗中傳語道:“別動,恐他人生疑。我這是傳音之技,你不會不要緊,你隻需聽我講話便可,你即刻答應王座囚徒尋找天澤,但屆時無論是你還是禦龍尋回天澤,我都會將禦龍困在四疆囚場。”
李雲天聞言,立即向王座囚徒說道:“望前輩屆時信守承諾。”說罷,便轉身要走。
“站住!”君子博一聲喝住李雲天,說道:“李雲天,你真的要做出如此有逆宗規的事情?”
李雲天頭也不回的說道:“廢話少說,看究竟誰快一步吧!”說罷,便帶著天縱天一眾人尋天澤而去。
君子博見狀也隻得先帶禦龍弟子離開此處險境。
路途之中,血狼向君子博問道:“龍主,我們接下來做什麽?也要去抓天澤嗎?”
君子博拍拍血狼的肩膀說道:“我們的確要先一步找到天澤,但不是將他交到王座囚徒的手上,而是將他保護起來。放心吧,還有青萌找到了嗎?”
血狼搖搖頭說道:“沒有,從進入四疆囚場至今我們便未曾見到青萌,會不會他沒有進來?”
君子博搖搖頭說道:“絕對不會,當時他在我前麵,是我看著他進來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跑來一名弟子,說道:“天主,前方樹上有一具骷
髏,還請天主查看。”
君子博疑惑道:“一具骷髏有何大驚小怪?竟還要查看。”
那弟子聞言,頓時麵露猶豫之色,斷斷續續的說道:“因為有弟子指出那具骷髏所穿的衣服與青龍王的衣服相似,所以……”
“什麽?青萌!”
不待那弟子說完,君子博便縱身上前,血狼亦是緊跟其上。
君子博與血狼一同上樹查看,君子博一眼便認出這就是杜青萌。此時的杜青萌衣服之下隻剩下一具森森的白骨軀體,想來死時極其的痛苦慘烈。
血狼看著右手拇指指骨上有一道一字型的劍痕,那是兩人切磋時留下的。血狼身軀顫抖著,身上散發出懾人的殺意,冷冷的問道:“這究竟是誰幹的?”
此時君子博抱起杜青萌遺骸之時,從懷中掉落一隻留音石。君子博將其撿起,向其打入一道靈氣,隨即裏麵竟傳出司劍臨霜的話語:臭小子妄想妨礙我的計劃,待我抓到天澤,屆時我要讓禦龍都困死在四疆囚場!
血狼聞言,竟然是司劍臨霜殺了杜青萌,不由怒火衝冠,嚷著要殺了司劍臨霜。
君子博見狀,立刻將血狼的嘴捂住,又向樹下看了看眾弟子的動靜,好在樹幹夠高,再加上留音石的音量並不高,這才沒有引起一眾弟子的注意。
血狼連忙甩開君子博的手,冷冷的質問道:“你什麽意思?你是怕了司劍臨霜嗎?有這留音石作為證據,謀害親傳弟子一罪他便脫不了,屆時二長老也難保他!”
君子博聞言,不由搖搖頭說道:“血狼,你冷靜聽我說,這件事在沒有轉機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況且你想想,司劍臨霜對於宗門的價值不是能計算的,屆時宗門隻會將此事掩蓋,屆時知曉此事的人十死無生啊!所以,你我一定要冷靜,更要將此事牢牢地守住,絕不能有第三人知曉!”
血狼聞言,心中雖是怒火滔天,可想來事實就如龍主所講,也隻得等一個轉機了。
隨即君子博將杜青萌的遺骸與留音石收進納戒之中,安慰好血狼的情緒之後,向眾弟子解釋杜青萌乃是死於鐵麵人之手,一定到先找到天澤,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此番話也將禦龍眾弟子的悲傷轉為動力,一個個摩拳擦掌誓要最先找到天澤。
而此時的天澤仍在邊走邊等待傳送回宗,可兩人一直等到第十六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白一痕不耐煩的說道:“怎麽回事?司劍臨霜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天澤心中亦是疑惑,說道:“不應該啊!就算他忘了其他人也不會忘啊。”
“那怎麽辦?”白一痕嘟著嘴對天澤說道:“我餓了!”
天澤聞言,也感覺到餓了,便說道:“你都築基境九重修為了,怎麽這麽不耐餓?”
白一痕聞言,委屈的說道:“拜托,我是人啊,不是神!又不是沉睡狀態,有靈氣是可以支撐十多天不吃,但現在都十六天了,真的餓了嘛。”
天澤環顧四周,除了荒蕪什麽都沒有,便說道:“好了,再忍忍,我們再往前麵走走吧,說不定可以遇見一些可以吃的。”
隨後兩人
就繼續向前方走去。
就在天澤兩人翻過幾座山之後,眼前竟出現一座名喚無名的精致院落,其中更有嫋嫋炊煙徐升。
白一痕大喊道:“有吃的!快快快!”
天澤與白一痕趕緊上前叫門。
天澤敲門喊道:“請問有人嗎?”
不想天澤敲了半天門之後,院內無人應答,院門卻自己開了。
白一痕見狀嘻嘻一笑,向內喊道:“謝謝主人家默許!”說罷,便往院中進。
天澤向製止白一痕卻為時已晚,隻得隨其進入,並說道:“叨擾了!”
一進院門,院中設施盡收眼底。首當其衝的便是一座兩人高的火爐,院內更是綠草如茵,與院外荒涼景色形成天壤之別。
突然,白一痕興奮地喊道:“天澤,這裏有吃的!”
天澤一看,果然屋前有一副桌椅,上方有些肉食與菜肴。隻見白一痕從納戒中取出一枚透明的珠子,向各個食物上照了照,便收了起來,興奮地說道:“我都探測過了,沒有毒的,快來吃吧!”說罷,便拿起一塊肉扔給天澤,有往自己嘴裏塞起了食物。
天澤無奈的看了看白一痕,說道:“好吧。”說完,便咬了一口。天澤一口咬下,竟肉汁四溢,一股令身心無比舒暢的感覺霎時蔓延全身。
再看白一痕,猶如一隻人形饕鬄一般,不一會便將桌上一半的飯菜掃光。
“好大的膽!”
“誰!”
突如起來的一聲,將天澤與白一痕嚇得渾身抖了個激靈。
抬頭遠眺,隻見一人自天穹而落,其頭戴青木冠,身著灰白長袍,發絲蒼蒼,一派知天命之歲像,並伴詩號:
時逝風雨寄天墨,
玉自掙穢百華生。
聽緣雲盡風華過,
一鑄神鬼天下驚。
天澤看來人落地,立刻拉起白一痕,上前恭敬道:“拜見前輩!晚輩天澤與在下師弟白一痕因饑餓貿然入內,望前輩施恩莫怪。”
“王座囚徒難道沒有說過無名居乃是禁地嗎?”男子不悅地問道。
天澤思慮急轉,謹慎的說道:“啟稟前輩,晚輩並不是罪人,也不認得王座囚徒。
“即是如此,邊坐下談吧!”
“還未請教前輩名號。”天澤繼而說道。
“玉鑄雲客禮百緣。”
天澤極力在腦中搜索一番,又是毫無記載,便拉著白一痕坐在禮百緣麵前。
禮百緣坐下後,看看桌上風卷殘雲後的慘狀再望望天澤與白一痕兩人滿嘴的“罪證”。白一痕嘴中更是塞滿了鼓鼓的飯菜,因為禮百緣的到來而嚇得還未咽下。禮百緣見狀,遞給白一痕一杯茶水說道:“女孩子家的該有個矜持樣的。”
天澤見狀生怕禮百緣突然對白一痕出手,急忙出手接過茶水並將白一痕掩在身後。
禮百緣見狀,不由笑道:“男女之相我還是分得出的,況且,你此般模樣不像個師弟,倒像個護妹的兄長。”
白一痕聞言臉頰不由粉了幾分,說道:“前輩莫打趣,我們可以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