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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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直人說完了。
屋子內的氣氛有一些沉默，宇智波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慰這個孤獨的中年人。
然而這就是忍者的命運，宇智波辰已經足夠幸運，可以順利的走到了今天。
絕大部分的忍者都或許如同嶽父大人一樣，戰戰兢兢走過半生驀然回頭才發覺互相扶持的同伴已經大半倒在了半路上，再也無法蘇醒過來。
餘下的路途便隻剩下了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宇智波辰提起的話題沉重，勾起了中年人不願回頭的過去。宇智波辰也感覺心有愧疚，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嶽父大人重提起了過去的往事。
“抱歉.……”
宇智波辰剛想要道歉，但卻被宇智波直人擺了擺手打斷。
“一家人不用說這些話。”
宇智波直人是一個很爽快的性子，情緒從來都表現在臉上。傷心時就是難過，高興時就是笑臉，憤怒時就自己一個人喝酒。
他不會隱藏情緒，一家人之間還是隨意一點好，他喜歡那種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有了佐紀之後也算是實現了他這個願望。
“我知道你是來替晴問的。”
中年人依靠在病床上，胡子拉碴，沒有修整，看起來有一些頹廢。
桌子上還擺滿了來看望他的人留下來的東西和鮮花。
聽到了他的話宇智波辰微怔了一下，旋即開口想要解釋什麽。
但卻被嶽父大人給製止了。
“你不用解釋些什麽。”
宇智波直人瞪了瞪眼，提高了一點嗓門。
“我說過了，我們一家人還是隨意一點好，不用整那些虛偽的禮節。”
看著嶽父大人這種脾氣，宇智波辰也不由得搖了搖頭笑了一下。
整個木葉村裏敢凶他的人從昨天晚上的小佐紀，又多了一個嶽父大人。
這兩位一老一小都是宇智波辰惹不起的人。
或許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調門有一些高，宇智波辰畢竟已經成為了火影。雖然說女婿等於半個自己的兒子，但是兒子成為了火影也要注意場合，不能在外麵隨意訓斥。
否則那樣丟了火影的臉麵也丟了家族的臉麵。
宇智波直人輕咳了一聲，旋即正了正臉色，聲音沉悶道。
“其實你不用多說些什麽。”
“我都知道，晴從小就在不斷追問自己的媽媽是誰。”
病房內的聲音回蕩。
樓道的腳步聲穿梭不斷，醫院這種地方無時無刻不會停止忙碌。
不論哪個世界，醫院永遠都是最忙碌的地方之一。
“而那個時候她每一次問起我的心情都會不好，所以就會衝著她發火。”
靠在病床上，手指互相交錯，似乎是分散著注意力，也或許是因為愧疚。
宇智波晴童年過得並不好的原因就在於他，而他也在這個時候內心升起了愧疚的情緒。
“後來，晴就再也不敢問了。”
“什麽我就不敢問了？”
而在這時。
病房門一開，宇智波晴推開了病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來摘下了背後的鮃鰈放在了角落立著。
頗有一些疑惑的看著這屋子裏的兩個人。
背後偷偷摸摸的聊著自己什麽，本能的宇智波晴感覺他們沒有在說自己好話。雖然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沒事，我們閑聊呢。”
宇智波辰笑了一下，有些蒼白的解釋道。
但被宇智波晴狠狠瞥了一眼，很明顯宇智波晴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但既然兩個人不願意說，父親又在這裏宇智波晴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麽。
從胳膊上摘下了一個小布包。
放在了病床旁的小床頭櫃上，打開了包裹，裏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
哢——
輕觸了一下開關，鐵盒蓋打開，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麵而來。宇智波晴下班路上買了一些便當，給父親帶了過來。
宇智波直人喜歡吃距離族地外不遠的一家盒飯。
從宇智波晴小時候，他就總愛帶著晴去這家店吃盒飯。店老板是一個中年大叔，年紀比宇智波直人大了七八歲，為人熱情好客。
這家店的盒飯，宇智波晴沒有吃出來什麽好吃的地方，但父親卻就是愛這一口。
它是將四季的食物材料做成量小而豐富多樣的菜，然後拚在飯盒裏。每一份盒飯有四種菜還有一份米飯，來回換來換去每天都不重樣。
而且看起來也賞心悅目，吃起來的味道.……宇智波晴隻能說有一些清淡了。
她跟宇智波辰學的現在的口味有一些重，菜裏不多放鹽根本吃不下去，而且還愛吃甜點。
“諾，您的晚飯就是這些了。”
宇智波晴打開了飯盒後推到了父親的眼前。
“哎，好。”
而宇智波直人答應了一聲，也有一些心虛的接過了他以前最愛的盒飯。
他也不知道剛剛說的話女兒聽到了沒有，雖然猜測是女婿被女兒安排過來打聽當年的消息。
宇智波直人感覺身子骨越來越脆弱了。
他害怕把這些秘密帶進了棺材中。所以才借著這個機會，對於宇智波辰這個女婿一股腦的傾訴了出來。
也是想著拐著彎告訴自己的女兒。
畢竟這個秘密已經埋藏在他的心底裏十幾年了。
但他自己卻張不開這個嘴。
而宇智波辰在得到了這個確切的答案後整個人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結合曾經宇智波晴有過突然流產的經曆，宇智波辰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某種命運的巧合。
但現在看來，沒有所謂的命運在作祟。
餘下的氣氛有一些尷尬。
看著嶽父大人吃完了晚餐，宇智波辰也和宇智波晴起身告別離開。
雖然白天有家族的保姆照看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佐紀還在家裏等著他們回去。
……
而遠方。
風沙漫天。
一道高大的身影頂著狂暴的風沙走入到了樓蘭之中。
他追尋著指引來到了樓蘭，調查關於第二位天外來客的線索。
大蛤蟆仙人的遊神被對方所殺，所留下來的線索僅僅隻剩下了一個‘黑色’。
的.……
眼睛。
呼
自來也跳入到了地下遺跡之中。
啪——
雙腳的木屐踏在了地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自來也緩緩站直了身子，白色的長發微微飄動。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到了那一柄直插在了地麵上的長劍之上。
“這是……”
自來也眼眸微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