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又斷一臂
“幹得漂亮!”眾人見血奴一臂飛出,士氣大震,瞬間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就連剛才躲在一旁喘著粗氣的楚無塵都再次提劍迎了上來。
“吼!”
就在此時,血奴再次仰天長嘯一聲,那斷掉的殘肢仿佛受到了召喚一般,又向血奴飄來。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穿來,那斷掉的殘肢竟然猛的爆裂開來,無數的血肉飛濺而出,向著眾人射去。
“注意,防禦!”
楚無塵的反應奇快,他慌亂的喊了一聲,隨即調動靈氣覆蓋全身,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爆炸那巨大的氣浪伴著碎肉與血毒瞬間將眾人吞噬,一方天地如同人間煉獄一般,被紫色的血色覆蓋。
血毒狠狠的擊在眾人用靈氣支起的防護之上,巨大且密集的響聲淹蓋住了眾人的怒吼之聲。
一秒,兩秒…足足五秒的時間,楚無塵全身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雙耳更是一陣蜂鳴之聲,什麽也聽不到了。
他垂下雙手,慌忙的向左右看去,一旁的秦川也同他一般喘著粗氣,那口大刀已經丟到了遠處,紮在了地上。而靈氣並不充裕的朱慧峰,則沒有抵擋的住那爆炸的全部威力,已經癱坐在地。
而薑凡,已經如同一個血人一般,周身都浸染著紫色的血液,但奇怪的是,薑凡並沒有像朱慧峰一樣倒地不起,仍堅韌的站在前方。
“薑凡!朱慧峰!你倆怎麽樣了?”
心急的秦川出聲喊道。
“秦師兄,我中毒了,現在身子忽冷忽熱,嗚哇…”
朱慧峰話音未落,一口老血已經是吐了出來。
“血毒主攻血液,朱師弟,從現在起,不可再催動氣血了!”
一旁的楚無塵關切的對朱慧峰說到,又回頭看了看薑凡。
“薑師兄,你怎麽樣?”
薑凡方才處於爆炸的最前方,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剛剛才回過神來。他趕忙檢查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氣血運轉仍是流暢無比,絲毫沒有受到血毒的影響。
薑凡不知道的是,這血毒是血域魔宗用萬種毒物浸入血池製成的,而毒性一般的血毒,會用來製作血奴,毒性霸道的血毒,又會被收集起來二次提煉,形成如煙似霧的血煞,供血域魔宗的高層修煉使用。
而還有一部分血煞,會強行灌入一些高手的身體中,在吞噬了高手的血肉與靈氣之後,引入血域魔尊的體內,來凝練血蠱。
而薑凡體內,恐怕最不缺的就是這血蠱了。
若要將這血蠱與血毒相比的話,可能有一句話再合適不過了,那便是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所以,薑凡非但沒有受傷,這紫色的血毒甚至還讓薑凡的氣血更旺盛了一些。
薑凡檢查了一下,除了受到衝擊後腦袋瓜子嗡嗡的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薑凡一把抹掉了臉上腥臭的血水,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向二人點了點頭,腳下點地,又如箭一般衝了上去。
“楚無塵,你先將朱師弟移到邊,我和秦川先上!”
薑凡說罷,又轉頭看向陸朝陽,問道“你那邊還能頂得住麽?”
“頂是頂的住,但不知為何,這隻血奴又想向你們的方向衝去,我隻管阻攔就好!”
陸朝陽嘴上說的輕鬆,但說話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薑凡自然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又施展了無歸拳法的原因,當下也不敢拖踏,身後滿天的血影也隨著戰界張開了架勢。
因為少了朱慧峰對血奴下盤的牽製,這血奴的行動開始變的靈活起來。在靈氣的加持之下,這血奴哪還有原來笨重的樣子,一時間,薑凡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對血奴那隻臂膀下手。
“這樣下去不行!”薑凡咬了咬牙,無歸狀態下的他,更能清晰的感覺到血奴臂膀中的血毒正緩緩修複著其內的傷勢。
“風字訣!拚了!”
薑凡迫不得已,隻能施展出自己剛學會的身法,以求能找到近身血奴的機會。
薑凡已經清楚,自己在無歸拳法的狀態下,自己的氣血可以部分替代靈力發揮作用。
但薑凡沒想到的是,以氣血之力替代靈力施展風字訣,尤其是在這戰界的範圍之內,身法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不少,但相應的,這逆練功法的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也比之前要厲害的多。
“沒關係,隻要無歸拳法的反噬時間一到,這些傷勢都是小意思!”
薑凡咬了咬牙想著,整個人化做一縷清風,帶著淩厲的威勢三兩下就欺近了血奴的身體。
“無歸拳法!驅邪!”
薑凡身後的長發飛舞,猶如神魔一般。雙拳之上,龜蛇二像的虛影又浮顯了出來,薑凡雙拳仿佛要將空間破出裂縫一般,生生捅進了血奴的肩頭。
下一秒,龜蛇二象奔湧進血奴的胳膊,大股大股的血毒又從傷口中溢出。
“秦川,動手!”
薑凡話音未落,身後的秦川早就準備好了。眼看著薑凡將雙手抽出,秦川以刀做刺,猛的捅進了薑凡剛打出的血洞之中。
“給老子斷!”
秦川虎目圓睜,刀尖幹淨利落的劃開肩頭的碎骨和肉皮,順順當當的將這一臂砍下。
“走!”
薑凡見這一臂一斷,也不回頭看一眼,扭身就拎著秦川龐大的身體玩命的向後跑去。
果然,隻聽身後的血奴大吼一聲,那漫天的血雨隨著爆炸聲又在兩人的背後炸了開來。
薑凡借著爆炸的推力一步竄了出去,任由那腥臭的血毒如箭一般刺向自己的後背,薑凡隻管盡量把身體挺直,幫秦川把那傷害都擋了下來。
遠處的李平川看見這一幕,又想起當時在隱仙門後山,薑凡那寬大的臂膀替他擋住了滿天的血霧,一時間又感動的熱淚盈眶,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我要變強!變強!有朝一日,我也要替我認為重要的人,擋下這一切!”
李平川在遠處感動的稀裏嘩啦,薑凡卻在心中鬱悶的想到,“為什麽老子每次張開自己寬厚的臂膀,保護的都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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