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毫無價值的商品
顧傾城聽到他們的對話,隻覺得心髒一陣急促的跳動,不知道在想什麽,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腦海。
沒容她想太多,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冷淡的聲音響徹在了耳邊。
淩度淡然的笑道:“寶貝,就這麽的不自信?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沒有聽明白嗎?那就直白點吧,在我的心裏當然最喜歡寶貝了,至於你指的那個女人,她在我的心中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商品罷了,想起來了就拿起來用一用,想不起來的時候就隨手扔在那裏了,等到哪天我看厭煩了,幹脆就直接扔到垃圾堆裏,也說不定哦!”
淩度說著像是故意的似的,朝著顧傾城的方向狀似不經意的瞅了一眼,眼裏有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和不屑,在留意到她的急劇變化的臉色後,淩度嗤笑了一聲,繼續嘲諷道:“或許,她在我的心裏連一件附屬的商品都不如呢,起碼一件商品有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價值的不是嗎,可是最近我的這件商品好像隻給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我至今還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利用價值呢,既然這麽的沒有用處,寶貝說說,我該怎麽樣處理這樣一件殘次品呢?也省的占用我的空間不是嗎。”
淩度說著,故作沉思狀,俊美絕倫的麵容上顯現出了一抹促狹的神色。
女人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色明顯的變得歡樂了許多,但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的麵前,又不好多表現出什麽過多的誇張的神色,隻好不確定的怯怯道:“可是,她不是您的正牌女友嗎?您真的可以隨便的處置她嗎?畢竟她也是您的女人,不是嗎?”
本以為會等來淩度的回答,但是沒成想卻等來了他的更為大肆的狂笑聲,這種魔性的聲音,直聽得女人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她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就是控製不住的心裏有些許的發毛。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身前的男人低低的說道:“寶貝,是太低估我了?還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亦或是沒有這個魄力?”
女人聽了後,連連搖頭,說誰沒有能力,她都能信,但是若是說這個男人沒有什麽能力,她是萬萬不敢相信的,在本市,他稍微的跺一跺腳,可能就會導致本市的經濟命脈晃動幾下,畢竟淩氏集團在本市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而這個淩氏未來的接班人也自然是人人豔羨的,旁人隻有眼饞的份,卻沒有質疑的資格。
“不是的,淩少,您誤會了,我隻是怕您一時心軟,下不了.……下不了手,所以才胡亂的猜測的,並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您不要誤會哦。”女人說完,眼裏期盼的看著淩度,生怕自己的無心之失換來了一些得不償失的東西,那樣就太不值了,特別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就更不值了,不是麽。
淩度見狀,什麽也沒有說,半晌才無所謂的笑笑,緊接著又重複了身下的動作,直引起了女人的另一番嬌喘,在她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中時,淩度猛地掠過了頭,低首湊近她的耳邊,不無好笑的說道:“寶貝的身體,我很喜歡,下次繼續來找我,我樂觀其見,好嗎。”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任誰聽了,都可以聽到其中不含而喻的篤定,不容置疑的口吻,帶著他慣有的疏離,即便在這樣動情的時刻,他似乎還是卸不下全身那層厚厚的殼,像是永遠的用一層厚厚的偽裝將自己包裹起來,別人很難走的進去。
但是這樣的暗示,對於身下的女人而言卻是無比珍惜的,也是彌足珍貴的,尤其是了解到這個男人冷漠的性格後,她心底更像是中了幾百萬彩票似的,高興的忘乎所以,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是不會錯過的,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才是。
不久後,就見她故作矜持的投進了淩度的懷裏,然後一臉紅潮的點點頭,嬌嗲嗲的說道:“嗯,隻要淩少喜歡,我就會隨叫隨到。”
淩度看著胸前黝黑的腦袋,眉頭及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麵部肌肉稍微的抽動了一下,裸露了一抹不耐,但是也隻是一瞬間,在女人抬起頭來之前,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神情,像是剛才的表情不曾發生過。
兩人熱火朝天的耳語著,唯留著顧傾城獨自一人,在默默的發呆,她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在冷風淋漓的過道內,錯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傻,雖然身體已經凍得快要麻木不已,但是頭腦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特別是剛才淩度的侮辱性的言語,更像是蕭瑟的秋風一樣,至今在她的耳際飄忽不定,久久的不願離去。
嗬,商品!他倒是想得出來?果然,她還是太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語言功底,更低估了他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顧傾城無奈的想著,心裏止不住的一陣陣悲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惡,竟然能引來堂堂淩氏集團少東家的青睞,得到他的關注和矚目。
她不知道是自己撞了大運,還是倒了大黴,此生竟然會這麽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他呢?更是對他的時不時地招待感到莫名其妙,還有猝不及防,她想不通,想不通這一切的根源究竟出自哪裏。
如果說,她真的無意中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或者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對他不起的錯事,那能不能麻煩他給她講清楚,就算是要她死,或者是讓她粉身碎骨,最起碼也要讓她死得明白吧,不至於連這點最起碼的可憐的要求都不給她吧。
可是無論怎麽的奢望,顧傾城知道這一切的源泉,她是不會知道的,這個冷酷專橫的男人也不會那麽好心的就會告訴她的,說到底,一切都是她的奢求,她的幻想罷了。
在這個劇場裏麵,始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努力的演著獨角戲,而他,始終吝嗇於參與進來,始終不願意抬起他高傲的大長腿,甚至懶得彎一下自己的高貴的腰身。
毫無疑問,所有的所有,都是她一個人在獨演獨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