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吃醋的男人!
淩度見著顧傾城這般的聽話,英俊的神情適才微微的好轉了一些,同時眼眸裏也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不細看很容易就會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至此,他心裏的火氣才稍稍的減退了一些。
顧傾城擔驚受怕的瞅著淩度的表情,見他沒有什麽過多的陰沉的神色,這才稍微的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穩定了下來。
不管如何,隻要他沒有更進一步的惱怒,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丁子燁見著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尋常,你一言我一句的交流,總是一方麵,覺得事情似乎是按照自己的想象發展著,另一方麵又似乎覺得心裏想的不是如此。
怎麽說呢,就是一種嘴裏說著是這樣的,心裏仿佛又存在著又一種聲音,在告訴他並不是這樣的。
或許這隻是他的單方麵的想法也不一定,他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有一點,他好像既想要看到淩度和顧傾城在一起的畫麵,又覺得那種畫麵不想看到,心裏很矛盾,隱隱的有些許的不舒服。
一時間,畫麵仿佛在此定格,空氣中的氣體分子似乎都因為這蕭瑟寒冷的秋風凍結了、凝固了,三個人,站立在三種角度,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驀地,淩度似是想起了今日還有一個重要的協議沒有達成,想起宴會廳還等著自己簽合同的商業人,他的眉頭就控製不住的蹙了起來,看向顧傾城的目光,多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這個總是給他惹麻煩,不消停的女人,他恐怕早就已經全部解決了這些事情,又豈會大半夜的跑到這個勞什子鬼地方去玩什麽追蹤的遊戲。
除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除外,他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但是自從遇見了這個麻煩精,似乎他的全部的作息計劃都被她完完全全的打亂了,想一想,這些時日以來,在自己身邊發生的囧事,淩度的眉頭就愈發的深陷了,眉心間深深的一條縫隙,昭示著他的強烈的不滿,不滿顧傾城的所作的一切。
哼!這個女人倒是十分的了解,怎樣做才會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惹他生氣,讓他不得安生,她倒是在行的很!
意識到這一點,淩度薄涼的唇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嘴角堅毅的弧度揭示了他的繁瑣心境。
顧傾城見到剛才還好好的男人,此刻又變得這麽的捉摸不定,不禁心下一緊,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她緊緊的咬住下唇,眼神澄淨如波,如一汪清泉般清透見底,讓人見了我見猶憐。
丁子燁見著淩度一瞬間變幻莫測的容顏,一向嬉皮笑臉的神色,也微微的錯愕了一下,似乎他的這個好哥們今日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說不清是具體的哪裏,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以往無論他再怎麽的生氣,總是會憋在心裏,誰也不說,有時候即便他自己使勁的逼他,他才會支支吾吾的說上冰山的一角,從來都是選擇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不管是誰,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他從來都是不輕易的卸下心裏的防線,並不是謹防著他人,丁子燁知道,自從安然走後,淩度的內心就從此封死了,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身上永遠披著一層厚厚的外殼,自己整日畏縮在這層防護裏,不出來,別人也很難進去,又何談能走進他的心裏深處。
從此,嬉笑不形於色,便是他的最好的代名詞。
別人見到了他就像是見到了老狼一樣,不敢走進,隻能遠遠的望著這個優秀的男人,商界的精英、傳奇。
丁子燁承認,在某些方麵,他做的很好,甚至比他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他也十分的清楚,他的這個好哥們真實的生活究竟是有多麽的苦逼,就拿他的良好的家世來說吧,盡管令人豔羨,但是淩度卻是從未真正的體會過這種天倫之樂,就在他成年之後吧。
因此,他的成功絕非偶然,他的獨當一麵,絕對是他自己經曆過種種的磨練,甚至是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艱辛才得到的,這一點,他絕對有理由相信。
所以,天上掉餡餅的這種美事,他丁子燁從來都不相信。
因為,他身邊就有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空氣中越是靜默無言,顧傾城的心境就越是翻天覆地,她垂眸沉默了片刻後,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太過於靜謐的環境了,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說話的時候,明亮亮的眼睛望著前方,眼神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遊移,徘徊不定,沒有聚焦。
淩度見她眼神漂泊不定,鷹一般的黑眸刹那間暗了暗,嘴角緊抿,臉上顯現了一絲不悅,皺著眉頭說道:“你在跟誰說話!”
“呃……”顧傾城被他問的一陣語塞,喉嚨裏哢滿了口水,差點噎住嗓子。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丁子燁插了進來,接下了話茬,大大咧咧的笑道:“這還能問誰,當然是我們兩個了,是吧,小家夥?”
丁子燁不說還好,他話剛一說出口,就見淩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天,陰雲密布,大有一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顧傾城自然是了解他的,因此也不敢在說什麽,恨不得將自己剛剛的那句話狠狠的再收回去,如果可能的話。
她怎庅能這麽的大意呢,有這個男人的地方,似乎她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憤怒,這一點她倒是忘得幹幹淨淨了。
豈不知,淩度並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丁子燁口中的那三個字“小家夥”,這讓他的心裏微微的有一些不舒服,那種感覺像是針刺一般,一點點的慢慢的刺進了他的心裏,欲拔之而後快。
因此對待顧傾城的態度也就沒有那麽好了。
淩度冷冷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開了,帶起了一陣不小的衣風,還有著他專屬的淩厲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