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自卑的感覺?
所以,她時常活的不像自己,不像自己的真實真人,不像自己的為人處世,不像自己的真實想法,總之,她的使命裏好像從來都沒有為自己安排過什麽事情,規劃過什麽,隻記得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很多的願望沒有完成,她的唯一的使命就是讓母親安康,解除母親的病痛,讓她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從此笑逐顏開,那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心願了。
至於她自己,顧傾城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設想過,哪怕是一丁點的心願她也似乎總是和母親親密的聯係在了一起,親密的想要和她一起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庭,享受一下那難得的天倫之樂。
也許這樣的心願,在常人看來,似乎很是簡單,也總是見到,所以見慣不慣,但是對於她們母女倆來說卻是難上加難,以前在顧家的時候,母親常常因為顧傾嫣母女倆的欺負而遭受一些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侮辱,受到她們的排擠以及毫無顧忌的羞辱等行為和言語,那時候,她時常因為氣不過去而會和顧傾嫣母女倆進行爭辯,但是最後的結果隻會導致她們的處境更為困難。
那時候,母親常常第一個頂在她的前頭,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擋住那些毫無人性可言的謾罵和身體上的廝打,常常都是一身是傷的回到自己的臥室,那個不大的儲藏室,那個一年四季見不到陽光的陰暗的狹小的空間。
思及此,顧傾城微微的抬起了眼眸,環顧了四周一圈,看著這樣的壞境,她竟無意識的笑了,隻覺得心底憤懣的厲害,縱使是這樣的嘈雜的環境,這樣的不容久待的環境,她也覺得比之前她們母女倆住在顧家的時候的那個房間要好上一些,盡管空間都是不大,但是起碼這裏還有陽光的滲透,常年還能陽光的普照,而那裏呢?
她們的那個所謂的家呢?除了一個小小的儲藏室之外,似乎所有的地域都是不屬於她們的,不屬於她們母女倆的,她們在那裏隻是兩個任人驅使的奴隸罷了,任人隨意指使的幫傭罷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她們的處境就連一個傭人都不如呢,起碼傭人還有每個月的固定工資不是,而她們呢,女主人高興了就賞賜一口飯吃,一旦哪天她們不高興了,自己乃至於母親甚至連一頓飽腹的飯菜都得不到垂憐,甚至隻能忍著挨凍,忍著餓殍,然後相互取暖,相互安慰,除此之外,別的什麽也得不到。
想起以往的種種的不堪的回憶,顧傾城不由得心底苦澀異常,隻覺得像是被灌進了無盡的鉛般那樣的沉重,那樣的重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而亡,快要從此魂飛魄散,她從來不奢求自己有什麽好的結果,隻希望這世界上最為疼惜自己的母親能夠得到上天的唯一垂憐,讓她不要再忍受這樣的痛楚,這樣不堪的人生過往,讓她可以好起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好起來,然後開始她的新生活。
不管顧家如何,她自認母親並沒有過錯,因此,即便是母親好起來了以後,她也是斷然不會再讓母親重返顧家的,因為那樣的蛇鼠一窩的家庭,實在是不適合母親這樣的單純的人過活,實在是不適合她生存,想到這一點,顧傾城的心底默默的湧上了一股堅定的神色,眼眸裏的光亮愈發的清澈見底了,隻覺得眸底的神色愈發的堅定不移,愈發的篤定。
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會再讓母親走以前的那樣的老路了,顧雲雄不在乎她,不珍惜她,那是他的損失,他的沒有擔當,他的毫無人性,這些顧傾城可以什麽都不管,但是以後的路,她要自己做出選擇,不能在這樣的任由顧家的人來欺負母親了,不能在讓顧傾嫣母女倆得了功夫的就來找母親的麻煩了,這些她都要製止再製止。
母親的性格向來很是委婉,很是溫柔的脾性,因此什麽事情隻要不是什麽大的事情,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既然現在她們已經有了機會逃離了顧家的掌控,她顧傾城就算是賠進了性命,也不會再讓母親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委屈的,哪怕是一丁點的皮外傷,她都不能容忍,就憑那樣的毫無人性的家庭,毫無責任心的男人,人性泯滅的家人,他們都不配這樣的去侮辱母親,去找母親的麻煩!
他們不配!想到母親住院以來,她的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都沒有來過看過母親哪怕一次,一次都沒有過,顧傾城的心裏長久以來積累的積怨就像是泄了閘的洪水般一度變得不受控製,一度變得憤懣不已,氣的她的小臉鼓起,眉心緊皺,不大的瓜子臉皺成了一張包子臉,那麽的明顯,那麽的耀眼。
當然,她的極度的反應,自然也沒有逃過淩度的眼睛,隻見男人的眼睛愈發的灼熱了,然後盯著她的胸脯的眼神變得愈發的晦暗不明,變得愈發的深不可測了。
淩度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緊緊的盯著顧傾城的憤起的胸脯,看著它們急劇的踴躍的跳躍著,隨著她的愈發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的跳動著,淩度的眼眸瞬間變得不可預測,該死的!這個女人真是找死嘛!她是還嫌他的隱忍力很好是不是?還嫌他的還沒有破功是不是!竟然還敢這樣的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還敢這樣暴露出她的更多的引人犯罪的地方是不是?
淩度極度不滿的想著,看著顧傾城因為氣憤的情緒而急速跳動的劇烈的胸脯,他的黑眸愈發的炙熱了,隻覺得裏麵像是藏了兩團簇簇的火苗,愈發的變得不受控製,愈發的不可磨滅,帶著灼燒般的溫度仿佛直接投射到了身下小女人的身子上,直接的灼燒到了她的肌膚上,該死的,這個女人總是知道怎麽的惹火他?讓他一度處於了極度不安的狀態中,讓他身體變得這麽的難忍,這麽的難耐,這麽的快要支撐不住,真是一個該死的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