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父親的卑鄙!
她何嚐不想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一個可以自由支配自己時間的女孩,一個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的女孩,但是,夢想到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無比的骨感的,沒有什麽樣的理由可以讓她活的猶如她自己內心想的那樣的一樣的自由自在,一樣的可以自由翱翔在無比廣闊無垠的天空中,像是一隻毫無煩惱的鳥兒一樣,任由自己的翅膀承載著自己的夢想,一路翱翔於蔚藍的天空中,自由飛翔,不受任何的限製,但是她呢?
她不能,她的生活環境已經決定了她的出路將會怎樣,已經決定了她的生活的軌跡,也已經決定了她的生活的道路的坎坷,決定了她的自由之路向來不會這樣的順利,一直都是充滿著坎坷與艱辛,一直都是伴隨著荊棘滿路的挫折,一直都是充滿了無知的畏懼與惶恐,這些,除了她自己給自己無言的安慰之外,可能真的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她顧傾城的命吧!
顧傾城心裏一片澀然的想著,櫻紅的唇瓣緊抿,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狠厲的力度甚至已經將她的唇瓣給蹂躪的一片透明,再也見不到任何的血色可言,試圖通過這種近乎自殘的行為來緩解內心那不斷的掙紮與反抗,隻是無論她怎樣的緊咬唇瓣,怎樣的使勁力道,終是緩和不了她的心裏的恍然,她的內心的一陣接著一陣的苦澀,那種心裏酸楚的感覺,讓她喉頭像是堵住了一團棉花似的,竟是半天都吐不出任何的言語來,甚至是連一個微弱的呼吸都仿佛耗盡了她的所有的力氣,她的所有的精力。
在此之前,顧傾城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體力竟會差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的承受力竟會差到了這種境界,自己的心裏的感知力竟會這麽的脆弱,這麽的不堪一擊,她曾經用自己的麵具故作堅強的去承受一切的事情,一切的不為人知又無比難耐的事情,讓她不知所措的同時,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麵對前方莫大的惶恐,莫大的未知的不確定的因素,她除了一往無前的繼續前進著,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可言,抑或知是,她的事情從來都是有尾沒有頭的,除了被動的承受著,被動的服從著,似乎她已經沒有了什麽別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困難,來緩解內心的極度不安和慌張的情緒。
似乎那些個事情解決的方法永遠都不是為她準備的,她的世界裏永遠都是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勇氣,以及那不遵從後的嚴重後果,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的感想,隻是一味的讓她承受,讓她服從命令,做好一個稱職的服從者,做好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做好一個孝順的女孩,這些就是她的親身經曆,她的以往的二十幾年來一直承受著的事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服從命令的人,她一直臣服的被動的承受著她即便是不願意服從的事情,即便是不願意承擔的事情,隻因為她的心裏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有著纏綿不斷的糾纏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間,她的腦海,乃至於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胸口,她的心髒的最深處,任由怎樣的肮髒的交易都是無法輕易的抹掉的。
盡管路途不順,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順從者,她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反抗,從來沒有言語的衝突,有的隻是一味的順從,一味的服從,一味地忍受著壓迫,忍受著她自己甚至都快要崩潰的不堪的行徑,她自己又何嚐不想放下那些個回憶,又何嚐不想就此深深的抹掉她的心裏的那些個肮髒的交易,那些個給她的內心帶來過的種種的煎熬。
隻是,做過的事情,永遠都像是潑出去的水般,再也覆水難收,再也收不回來了,這一點,即便是再怎麽的不願意承認,顧傾城也隻能狠狠的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了,即便是在怎麽的想要身家一身清白,她的世界裏似乎也永遠充滿著那些不堪的經曆,就猶如男人嘴中所說的那樣,她的身世見不得光,她的整個人也是見不得光的,一樣的反映著她的不堪的身份,承載著她的淫亂不堪的私生活。
男人的嘴永遠都是那麽的淩厲,那麽的惡毒,又是那麽的一針見血,仿佛總是知道怎麽說話能夠給她帶來最致命的打擊,最深深的傷害,這一點,顧傾城從很早以前就深信不疑,她也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想起男人的口無遮攔,想起從他性感魅惑般的唇齒裏吐出來的那放肆甚至是不加掩飾的冷聲冷語,顧傾城的內心仍是久久的無法坦然,無法釋懷,盡管不知道已經都聽到了多少次了,盡管也記不清已經都多少次的從他的神情中,或者是嘴裏發現,聽到多少遍了,但是似乎每聽一次,她的內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毫不留情的錘了一計似的,硬生生的悶疼著,隻覺得心髒疼的厲害,疼的她快要窒息,快要就此崩潰。
不是已經學會放下了嗎?不是已經學會就此不在乎了嗎?為什麽每次看到男人的那一張毫不掩飾的鄙夷不屑的俊臉,注意到他的陰沉黑暗的眸光,看著他眼底流露出來的那一抹顯而易見的輕蔑的神色時,她還是控製不住的心裏隱隱的疼痛著,隱隱的鑽心的痛著?
那種痛到心扉的感覺,讓她疼的幾近窒息,疼的快要麻木,那是一種相較於比起顧傾嫣的折磨更加難忍的痛楚,更加匪夷所思的痛意,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種被慢慢的淩遲般的感覺,無法用行動來暗示那種被親自一刀一刀的刮掉肌膚的感覺,隻覺得渾身痛意難擋,痛的快要麻木,快要精神分崩離析,快要失去了靈魂,快要被淩遲的飛灰湮滅,那種感覺如果有可能,她不願意再次的承受,甚至是再次的提起,她都不願意。
顧傾城每每想起那種感覺,她的內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似的,悶痛異常,又無法究其原因的對症下藥,因為她好像沒法控製住自己的內心不胡思亂想,不胡亂的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