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找他算賬!
母親的恩情,她沒法言語,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如果有來生,她願意倒過來,願意承受一切的不甘和隱忍,願意傾盡一生的努力去讓母親得到幸福,努力的讓母親好好的幸福的生活,這就是她的最大的心願。
這一世,沒法改變,母親的痛苦太多了,經受的打擊,謾罵,冷嘲熱諷,太多,太多,顧傾城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個強力隱忍不在自己麵前示弱的母親,猶記得那一顆顆的眼淚,在黑暗的漫漫長夜裏偷偷的流淌,那一聲聲極力隱忍的痛苦的哽咽,在細細的耳邊回響。
那是母親無聲的控訴,那是母親哀嚎的痛楚,那是母親被折磨的嘶吼,卻是無一例外的沒有一次的在她的麵前大張的哭泣過,哪怕是抱怨過,一句也沒有。
她能看到的,永遠都是母親的強顏歡笑,永遠都是母親的鼓勵和故作堅強的容顏,卻不知,母親越是這樣,顧傾城的心裏就愈發的難受,愈發的心疼。
曾經她也不止一次的替母親抱怨過,可是都被母親一一的阻止下來,她知道那是母親對自己的保護,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也因此受了不少的罪,受盡了侮辱,最後也連累了母親,從那之後,她再也不敢這麽的莽撞了,她不怕自己受傷害,就怕牽扯到母親,就怕弄巧成拙。
……
彼時,淩氏集團。
一個超級豪華的辦公室裏,一張黑的發亮的座椅背對著門口轉立著,同時一個身影悠閑的依靠在上麵,目光注視著遠方,視線逐漸的凝聚。
男人幽深的眼眸泛著森冷的光,薄唇緊抿,以手抵唇,安靜的等待著什麽,眼裏閃過了絲絲淩厲之色,一派胸有成竹的氣魄散發出來,彌漫在了周身,為男人天生的貴氣增添了一抹舉手投足的自信和傲據。
他的神情看起來慍怒至極,眼眸微微的猩紅,像是被灼燒的夕陽一樣那般的血紅,手下緊緊的攥著身旁的座椅扶手。
“顧傾城……你到底在哪裏。”淩度咬牙切齒的默念著,恨不得將身下的椅背給狠狠的摳破。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消失這麽久!!
猶記得,那些天,他開車不知道找遍了多少的地方,結果都是無一例外的空空如也,見不得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氣急了,不得不使出陰招,沒辦法,既然那個女人這麽的不知好歹,那麽也休要怪他了,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現身,引蛇出洞,既然她這麽的好話不聽,也怪不得他了。
這些天,他幾乎動用了很多的下屬,包括之前不輕易出動的人,他也用了,可是依舊找不到那個該死的女人!
就差要將整個城市給翻了個遍了,對此,他很憤怒,恨不得將她找出來狠狠的折磨一番,讓她知道一下惹怒他的後果。
他不信,偌大的繁華城市,一個人就這樣無影無蹤的消失了。
沒有一點的音訊可尋?
說什麽,淩度也不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既然把他逼到了絕路,那麽也休要怪他了,顧傾城,你倒是樂得清閑,就是不知道以後,你還能不能這麽的悠閑呢?誰讓你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呢!
淩度猩紅著眼眸,眼底是怎樣都掩飾不去的陰戾乍現,看起來像是一隻快要崩潰的豹子,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有本事惹火他!
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怎樣的急躁,炸毛,以至於他親自的給她發信息,發語言,警告她,就在他切齒的說完那些話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屑,什麽時候,他也有這麽一天了,以前不都是別人追著他跑嗎?
掛斷電話後,他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髒都在猛烈的跳動,都在劇烈的喘息著,被一種憤怒摻雜著煎熬的氛圍折磨著,他知道自己的口氣多麽的無情,多麽的衝,也知道自己的口吻多麽的帶有警告的氣氛,但是他就是這麽做了,沒辦法,他的脾氣向來這麽的暴躁,他承認,也從來不否認自己的行為。
那些話,有多麽的殘忍,多麽的冷血,淩度十分的清楚,為了一個女人,他還真是費勁了心思,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隻是,處於盛怒邊緣的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隻想要達到他的目的就好了,誰讓那個該死的身影總是纏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呢,他要她,要她出現,立刻,馬上!
這是淩度內心的獨白,也是最為強烈的願望!
就在他憤怒的這麽想著的時候,門口的大門“砰”的一聲,被狠狠的推開了,發出了一聲猛烈的巨響。
“小姐.……您不能進去……唉,裏麵是,不是你能進去的啊,喂……”緊接著一個略帶著急的聲音,想要攔住她,可是也是為時晚矣。
“總裁,她,對不起,我沒攔住她.……”秘書為難的看著淩度,一臉的戰戰兢兢,生怕會連累到自己,還好淩度隻是一擺手,她才放鬆的舒了一口氣,之後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萬分的狼狽,淩亂的發絲粘連在了嘴角,臉色煞白的毫無血色,身上的衣服也因為過度的著急而微微的暈濕,淩度不緊不慢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狼狽,看著她的出醜,看著她的慌張失措,終於,她還是出現了!
很好!不是嗎。
“你還知道回來?”他開口,不疾不徐的說出了第一句話,看著眼前的瘦弱的身影,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本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現在看來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呢?
“看起來你很狼狽嗎?怎麽了,覺得外麵的世界也不過如此,所以,倦怠了,想要回來了?”淩度的黑眸緊緊的鎖住她,不放過她眼底的刹那驚慌,以及那及不可見的顫抖,目光追隨著她的狼狽,看著她的笑話,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帝王,俯視著他底下的奴隸似的,那麽的不屑鄙夷,帶著不滿的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