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癡情人
“???”一旁的步嗣樂有些傻了眼,不明白人怎麽能無恥到這個境界的。
話音剛落,秦鼎翔便遠遠的看見十來位華山派女弟子,提著二十幾壇子酒,向思過崖走來。
“沒想到咱步師弟,紅顏知己如此之多啊!”秦鼎翔言語間,擠兌了步嗣樂一句。
“你這人怎麽憑空汙人清白呢?”步嗣樂有些急了,再不像之前一樣那麽淡然。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我心中隻有田甜一人,日月可鑒!”
“噗……”秦鼎翔一口鹽池水噴了滿地。“這劇情.……狗血的有點過頭了吧?這本書確定不是女頻的?”
“咳咳.……”步嗣樂見秦鼎翔一臉震驚的表情,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麽,猴兒急的解釋道。“翔兄.……田甜沒跟你說起過我麽?”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啊?”秦鼎翔自知自己失態,抹了抹嘴,看著步嗣樂表現的如此著急,玩心大起。
“都行!都行!”步嗣樂一臉焦急,別看他之前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但畢竟還是個十來.……十七八九……二十幾歲的孩子嘛!關於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怎能不慌了神?
“你猜猜,她擱我這兒從來沒提起過你,是真話還是假話?”看著步嗣樂再不複當初那仙風道骨的樣子,秦鼎翔樂了,接著挑逗道。
“一定是假話!一定是假話!她肯定和你說過我!”步嗣樂卻是像魂兒被魅魔抽走了一樣,雙眼盯著秦鼎翔,仿佛想得到秦鼎翔的肯定。
“嗯……你說的對!”秦鼎翔感覺自己說實話.……著實有些傷人……對不起這步嗣樂同誌的一片赤誠。隻好違心說了假話。
“我就說嘛.……田甜一定記得我的!”這步嗣樂現在的表情,跟撿了五百萬似的,狂喜之情溢於言表。
“你還好意思說令狐衝是個舔狗呢……你這都快魔怔了吧?”秦鼎翔心中吐槽。“這年頭怎麽了,舔狗怎麽這麽多?”
“.……”令狐衝見這位步師弟如此模樣,一臉同情。又想到了林平之上山以後,自己的小師妹成天圍著林平之轉的模樣,不覺得有些戚戚然。神色也是黯淡了下來。
“你兩.……要不抱頭痛哭吧.……”秦鼎翔心中吐槽著,卻是不自覺的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也是一條舔狗,自卑的覺得自己配不上段譽的感覺,與這兩位產生了共鳴。
深情之人總是如此,希望自己心儀之人,可以正眼瞧自己;可以為自己一展笑顏;可以為自己所做所為而感動。愛的小心,愛的卑微,愛的不知所措,愛的令自己日日糾結。最終即便沒有善果,也要對自己說一句,他/她永遠在我心中,並將這份情深深地藏於心中。即便心痛,也要時不時拿出來,自我安慰道:他/她得到了他/她想要的幸福。
各位看官,上麵這一段是有感而發。提醒一句,千萬別對號入座哈……那種感覺,不知道你們,反正我是真的有點……不好受。
秦鼎翔見這兩位陷入痛苦之中,隻好用自己剛才塑造的一言不合就動劍的凶惡形象,嚇跑了無數圍觀上來看熱鬧的華山派弟子。將那二十幾壇子酒一字排開,打開三壇子。分別遞給這二人。
“兩位!來!幹!”秦鼎翔將酒壇子往前一送。
“幹!”隻見令狐衝麵色一振,將自己的情緒掩蓋在心底,與秦鼎翔一碰。
“幹!”步嗣樂也是從魔怔中,解脫了出來,與二人一碰。三人對視一笑,惺惺相惜。
酒是穿腸毒藥,也是治病良方,專治求而不得。心中所想全在酒中,喝在口中,咽在心中,不與外人道。
“翔兄.……我知道.……你和田甜熟識……能不能.……給我講講她.……怎麽看我的呢?”喝了一陣,步嗣樂已是雙眼通紅,舉起酒壇子,搖搖晃晃的欲敬秦鼎翔,卻是找不到位置。
“嗨……”這時秦鼎翔還有理智,想起了剛剛田甜給他的回複,於心不忍說實話。又感覺不能再欺騙這位深情之人,隻好佯裝微醺,假做酒後吐真言:“她說.……你很好,但是你兩不適合.……”
“咳咳.……”隻見這位步嗣樂又是猛地灌了一口,卻是被嗆住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還說,她快結婚了……想讓你找到更好的歸宿。”秦鼎翔隻好安慰起了步嗣樂。而這句話田甜並沒有說,隻是自己編的……真相就是如此殘酷,但是總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麵,躲不開,避不過。
“我知道……我全知道……她要結婚的人是王德法那個王八蛋!翔哥,你給我帶句話給那個王八蛋,他要是敢對田甜不好,我定上門問劍。哪怕被田甜打死,做鬼也要纏他一輩子!”
步嗣樂之前那些淡定卻是仿佛偽裝一般,消散而去,抱著酒壇子哭了起來。
“說這幹嘛!喝!”一旁的令狐衝拽了拽身邊的步嗣樂,與其碰了一個。
“喝!”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步嗣樂卻是沒對準嘴,澆在了自己的臉上,手一鬆,酒壇子在地上滾了起來,已經不省人事。
“他這不行啊,就這點量。來秦兄弟咱兩喝!”令狐衝也是已經微醺了,相邀秦鼎翔。
“幹!”秦鼎翔見著地上的步嗣樂,明白了,他這個心結.……已是無藥可醫。舉起酒壇子與令狐衝喝了起來。
“對了,田甜是誰啊?王德法又是誰啊?”又是喝了一陣,令狐衝好像反應了過來。
“令狐兄,這兩人你都是見過的.……”秦鼎翔講起了故事,講起了這個三角戀的故事,講起了這兩個癡心人的故事。
“步師弟……可惜了.……”聽完故事的令狐衝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步嗣樂,卻是說道。
“是啊.……”秦鼎翔也是看著步嗣樂,發出一聲感歎。“唉……”
都是那天涯淪落人,在場誰有沒有陷入此等困境之中呢?曹操講的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兩人喝了個昏天暗地了起來。再不理俗塵雜事,再不問世間百態,再不管人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