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還疼嗎？
殷心聽碎碎媽這麽一說，她腦海裏勾畫出二年前的那段畫麵…
“厲叔，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肚子好疼…”殷心睡到半夜，突然感覺身下有一股暖流，黏糊糊的，肚子疼的叫人想打滾。
厲司夜摟緊懷中的人兒，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可殷心還是哭鬧的厲害。
他打開臥室的燈光，發現被窩裏躺著的殷心，她小內內已經被血色浸染。
“厲叔，血…”懵懂年紀的殷心，不明白身下會有血跡，她害怕的抱緊厲司夜，嚇的哇哇大哭，這讓男人頭疼的很。
大半夜的，殷心一直哭泣，厲司夜又不懂女孩的月經期，可碎碎媽又恰好不在城堡內，其它女傭都也熟睡，無奈，他親自處理一切事物。
“乖，別哭，很正常，每個女孩長大後都會有這種事。”厲司夜親自為殷心換小內內，他動作溫柔且十分貼心。
“厲叔，人長大後為什麽會流血？”殷心眨巴著那雙無辜的眼眸，她天真的不懂一切事物，而厲司夜培的目的，就是她純淨的像一張白紙。
“心兒，別怕，人會有很多第一次，且好多第一次都會痛的。”厲司夜寵溺一笑，就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手，親自把床單換好，兩人才又安穩的躺在被窩中。
………
殷心猛然回想起兩年前的糗事，她的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了，真不知道當時厲叔的心理陰影，一個大男人親自為她換小內內…
“心兒小姐，幫您弄好了。”碎碎媽看殷心不知道想什麽想的入迷，就輕輕的一句話打斷了。
“碎碎媽，我從小時候起，你就在城堡裏了，那你有沒有見過我爸媽？”殷心忽然想起在山穀時，壬宮木易的疑問，此刻回想起來，她發現確實有些不合常理。
“心兒小姐，您別好奇父母的事情，每當提起這些都是先生的紮心事，她不願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和他一樣傷心難過！”
碎碎媽麵色不改，沉穩的說明一切原由，不讓殷心小姐再起疑心。
“我知道了。”殷心沉下臉色來，或許父母的死亡是個令痛苦的事情，他不願多說，肯定是有苦衷的，自己不應該懷疑的。
“心兒小姐，廖總在門外等您吃飯呢？”碎碎媽微笑頷首的通報一聲。
“嗯，我這就去。”殷心換好衣服後，就起身下床，她屁顛屁顛的往門外走去。
“心兒，肚子還疼嗎？”
廖耀司站在門口等了很久，見小丫頭終於出來，他就連忙上前關問。
“不疼了。”殷心微微搖頭，她很乖巧的隨著廖耀司一同來到餐廳。
“心兒，實話告訴耀司哥哥，你昨天是不是和壬宮木易在一塊？”
兩人都坐下後，廖耀司才遲疑著問出口，他本不願管束著這丫頭，可她卻越來越放肆了，壬宮家族的人，她都會牽扯上。
“耀司哥哥，我…”
殷心垂下眼眸，她不敢去回想昨天被壬宮木易欺負的事情，她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難道你不知道壬宮家族和你厲叔有淵源嗎？他們死不來往，而你呢？卻非要和壬宮木易糾纏在一塊，你想讓你厲叔狠狠懲罰你嗎？”
廖耀司很清楚，如果厲司夜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不僅僅是殷心，在城堡裏的所有人都會受到責罰。
“耀司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殷心不會再和壬宮木易有任何往來了，她討厭昨天他的衝動，那麽野蠻的欺負了她。
“如果你能知錯就改，那真是萬幸了。”廖耀司顯然很不相信殷心的認錯，反而是覺得她這是一種假意服軟，事後，還會繼續和壬宮家族的人來往。
“耀司哥哥，求你別告訴厲叔這件事情，我以後會好好聽話，不和壬宮家族的人有過多的往來。”殷心擺著那副委屈無辜的臉，她希望這件事情能抹掉，別讓厲叔生氣。
“隻許一次，不許毀約。”廖耀司這句話擺明原諒她昨天的事，但是如果有下次的話，絕不輕饒了。
“我就知道，耀司哥哥，你最棒了。”殷心臉上的笑容不減，拿起牛奶就灌入口中，她興奮的吃著早餐，心中暗暗下決心，以後遠離那個壬宮木易。
吃過早飯後，殷心就在廖耀司的矚目下，她坐上司機的專車，離開城堡，去往學校。
“廖總，今天早上，殷心小姐突然問了身世的事情。”
碎碎媽的一句話，讓廖耀司陷入恐慌中，殷心好端端的怎麽會問關於身世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在她耳邊提及了什麽？
“你怎麽回答的？”廖耀司的聲音散發著冷曆，且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按照先生的吩咐，一語斷了殷心小姐的所有念頭。”碎碎媽如實回答道。
“很好，如果殷心小姐再問，依舊如此。”廖耀司眼眸一冷，他轉身進入城堡中，來到二樓書房，他拿出電話就撥通了某個人。
“司夜，你那邊怎麽樣？”電話接通後，廖耀司就急忙關問。
“老樣子，醫生說了，再等兩年。”厲司夜的聲音及其疲憊，且帶有愁悶的蒼桑。
“二年後是淼淼的危險期，也是她恢複正常的最佳時機，你，考慮好了嗎？”廖耀司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句話，可最終說出來的卻還是這句話。
“這件事情需要考慮嗎？孰輕孰重，我掂量的很清楚，你隻管那邊讓殷心過的衣食無憂就行了，半年以後我就回去。”
厲司夜的話語冷漠，且透著濃重的殺氣，隔著電話，都能讓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了。”廖耀司苦澀一笑，他將電話放回書桌上，眼眸的視線看向一旁殷心的相框，不知不覺中眼圈竟然彌漫上霧水。
果然，人與人之間，一旦有牽連，就會有感情。
如若某個東西，在你的世界裏突然消失，多多少少都會有不舍，更何況……
他對殷心有感覺…
廖耀司管不住他自己的心，小女孩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