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求你了哥
厲司夜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壬宮別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失魂落魄的回到城堡之中。
總而言之,他像是一個沒有心的行屍走肉,意識模糊的回到城堡裏。
如果要問他的心呢?他的心被一個女人狠狠蹂躪過後,扔在地上一腳踩碎了!
厲司夜反複自嘲冷笑,踉蹌著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臥室,準確來說那個臥室是他和殷心曾經一塊同床共枕的地方。
他麵如死灰的坐在床邊,突然冷冽的命令道,“來人,拿酒!快點……”
傭人在門外聽見先生的命令,匆匆忙忙去拿了紅酒,推門而入後將酒放在桌麵上,她不忘還輕聲提醒道,“先生,酒多傷身的。”
“滾!給本少滾!”厲司夜一把摔碎床邊的擺設,起身一聲怒斥之後,傭人嚇的落荒而逃,他麵露悲色,拿起酒瓶朝著嘴裏猛灌。
“咳咳……”
厲司夜嗆了一下,緩緩蹲下身開始狂吐起來,此時的他極為狼狽,與從前那個狂傲遮天的厲司夜有極大的相反。
愛情,是一個極為複雜的毒藥,人一旦不小心沾染上,就可以無法自拔,變得失魂落魄,滿是狼狽!任何人也逃不了!
厲司夜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變得狼狽,痛苦不堪的坐在地方,一個人痛飲紅酒。
他的腦袋中每每想起,自己的心兒就要和壬宮木易訂婚,他的心就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刺入,疼的他臉色泛著異樣的白。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希望,三年來已經死了的心,死灰複燃了!可又一次被傷的遍體鱗傷!
厲司夜拿著紅酒不要命往嘴裏的灌,時不時的嘴角泛著冷笑。
臥室的門,被人突然推開,走進來一個身影,他眯起眼眸細細觀察,起初他看到的是殷心充滿純真的笑臉,可後來他猛地搖頭,才發現進來的人是淼淼。
他自嘲一笑,都到這種地步了,自己怎麽還忘不掉殷心?
她都即將要和其它男人結婚了?!
厲司夜滿是苦澀,磁性嗓音帶著疲憊的沙啞,“淼淼,哥哥心裏好難受,過來陪著哥,喝一杯酒好不好?”
曆筱淼這一次沒有和曾經一樣,大聲去嗬斥哥哥的狼狽,反而是乖巧聽話的蹲下來,她就坐在他旁邊,拿起杯子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紅酒。
她突然道,“哥,愛一個人真苦啊,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是啊,愛一個人真苦!可我該怎麽辦?我忘不掉心兒,每日每夜都在想她,尤其是她這次回來以後,我更加想念她,好想將她摟入懷中,怎麽也不肯鬆手。”
厲司夜黑眸之中濃濃的深情,他盯著自己手中的紅酒,一抹自嘲的笑意從嘴角勾起。
曆筱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墜入愛河之中,可她卻束手無策,這其實也是一種苦楚。
更何況,厲司夜現在的一切,也全部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所以這才讓她更加愧疚不堪。
“哥,我不知到現在該說一些什麽,看著你這麽痛苦!我不知道是應該勸你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還是應該勸你,忘了吧!放手吧!”
曆筱淼在內心深處的想法,還祈求哥哥能夠放棄殷心,畢竟她已經失去所有記憶,忘記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愛戀。
就算,上天垂簾,殷心恢複一切記憶,可就能保證,她記清所有事情後,就一定會原諒哥哥嗎?會繼續和哥哥在一起嗎?
讓哥哥和殷心的愛情,再一次圓滿開始,這個幾率真的是小之又小!
曆筱淼滿是不痛快的飲下一杯紅酒,緩緩閉上眼眸,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厲司夜聽著淼淼說得一字一句,他悲傷逆流成河,心底有說不盡的苦,隻想一醉方休。
活在世界上的人,都難逃情愛這幾個字!
厲司夜很清楚,從他小時候見到壬宮憶寒的第一麵開始,他就無法逃離,愛神布下的天羅地網,從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纏綿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沉淪了,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
“哥,你別喝了!你都已經喝了有兩瓶,再喝下去會酒精中毒的!”
曆筱淼起身要奪走厲司夜的酒,可卻被他躲開,再次將酒猛灌入口中。
“哥,難道你失去了殷心,就也不要我了嗎?如果你身體自我折磨垮了!我該怎麽辦?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為什麽在你的眼裏,我卻遠遠不如你的殷心重要嗎?”
曆筱淼哭的稀裏嘩啦,狠狠地摖了一把淚珠,再次泣不成聲道,“哥,我求你了,好好的行嗎?別再這樣自我折磨,你不心疼!可我心疼,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不起不對起……”
她痛苦不堪的垂下眼眸,有時,她也會傻傻的想,如果自己死了,能換回殷心恢複記憶和哥哥好好的在一起,那麽她也心甘情願。
她真的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愛的人,這麽痛苦不堪!
厲司夜喝的沒有一絲理智,他醉醺醺的,隻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哭,他疑惑的擰緊眉頭,“心兒,是你嗎?”
曆筱淼將哥哥身旁的紅酒拿走,她用盡全身力氣將厲司夜從地上扶起來,踉蹌著帶他走向床,把他扶到床上睡覺。
“哥,我求你了,別自暴自棄好不好?堅持住,一個女人怎麽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打垮你!”
曆筱淼咬著牙,扶著沉重無比的身體,大步朝著大床走去。
“撲通!”
厲司夜整個人倒在大床上,曆筱淼喘著粗氣,緩緩蹲下身去給他脫下腳上的鞋子。
她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根本就止不住,給哥哥脫下鞋子之後,就給他蓋上被褥,動作非常的溫柔貼心。
曆筱淼轉身準備離去,可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呃唔………”
當她轉過身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厲司夜吐的一地狼籍的畫麵,她好不容易風幹的雙眸,再一次毫無預兆的濕潤起來,豆大的淚珠砸落在地板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