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私會情郎
她一個人來這裏賞花?
爹今日一早出了門,不到傍晚是不會回來的,而劉月蓉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也太奇怪了,身邊竟然沒有隨從,向來愛出風頭,出門喜歡帶一群小廝丫鬟的人,未免太不尋常。
更何況她沒忘記那日在後山中發生當一切。
劉月蓉神色如常,隻是細看之下便能發覺,她似乎一直在留意四周,小心翼翼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尋常的賞花,試問哪個來賞花的人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觀察人群之中?
沈漓悄然跟在身後,不多久發現她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株開得嬌豔的牡丹花前,似乎在認真賞花。
隻是眼神卻一直落在了別處,沈漓順著視線看去,不遠處一個男子也正在與她對望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支大紅色的牡丹花。
原來如此!
雖然那日並沒有看清楚與她在後山苟合男子的麵容,眼下情況,顯而易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劉月蓉今日你自己撞上來,不要怪我對你太狠。
沒一會兒的功夫劉月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頂風作案,甚至還有沈玉乾這個把柄在手中,無論如何他們也是逃不掉。
沈易征本就痛恨沈玉乾不成器,若是知道竟然是別人的兒子,怕是要鬧出人命,這些可不是自己能管得了。
“小姐你在找什麽啊,這裏人太多,奴婢差點跟你走散了。”
沈漓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太陽,聊表無趣。
“這花兒也裳過了,好戲也看完了,我們還是盡快回府吧。”
天心表現出極其的不情願,又不得不跟在沈漓身後,還不忘頻頻回頭,流連美景。
“奴婢可沒見到好戲,這一年才一回,小姐從前不是一直對牡丹情有獨鍾,每次呆到太陽下山都不肯回府。”
沈漓聽後隻是沉默。
不僅僅是從前,還有之後,因為她跟李君瀾便是在此相遇,每年一到這樣的日子,自然意義非凡。
“好了,你若是舍不得,我準你在這裏看到太陽下山。”
“真的?”
沈漓並未回府,隻是想辦法聯係了關月,讓他想辦法將劉月蓉與人通奸這件事情偷偷透露給沈易征知道。
他生性多疑,隻要一點點蛛絲馬跡,一定會想辦法查個水落石出,比起自己去揭開真相,顯然他親手參與更具有說服力。
關月也沒讓她失望,將事情辦得十分好看,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像蒲公英,不管劉月蓉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沈易征都已經開始不待見這個女人了。
從他最近經常出入洛詩煙的院子便能看出,沈月蓉早就心存不滿,這天趁著沈易征外出的機會又約了老相好到一處別院去偷情。
哼,沈易征,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既然怎麽樣都沒辦法改變我在家裏的地位,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的去討好你。
劉月蓉往常與他見麵都十分警惕,這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有人跟在身後都無從察覺,等開了門,與張青抱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一時情動,沒多久就滾到了床上去。
沈易征此刻麵色鐵青,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身後跟著府中的護衛與小廝,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這一次,家醜恐怕不止要外揚,他整個沈家,都會淪為天下的笑話。
隻是他沒想到結果比自己預料中還要壞上許多,女兒被教壞,捉奸在床已經十分讓他盛怒,沒想到早有妻子帶頭在先,也難怪會教出那樣的女兒。
沈易征氣得一口血堵在胸前,直喘粗氣。
“賤人。”
顫抖著指著緊閉的門,轉身怒道:“給我撞開。”
纏綿中的兩人隻聽見一聲巨響,接著就是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聽聲音根本不下十人。
劉月蓉抱著張青,一臉警惕的問:“怎麽回事,你不是說這裏最安全不過,怎麽還會有人闖進來?”
張青也是一臉狐疑,軟玉在懷卻被打斷,滿心的怒火。
“大概是誤闖,這麽久都沒發現,你盡管放心。”
“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劉月蓉嚇了一跳,忙推開了身上之人。
“是沈易征。”
慌亂之中從床上摔了下來,也顧不上疼痛,對於此刻的劉月蓉來說,不要被發現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被沈易征看見自己跟張青在這裏,有什麽後果她不敢去想。
“快躲起來。”
“已經來不及了。”
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劉月蓉抓過衣衫胡亂的朝身上套,心中無比焦急,腳步聲越來越近。
還是張青反映過來,光著膀子就跑下來半拉半拖的將劉月蓉塞到了床底下,再回頭一看床上被褥淩亂不堪,又手忙腳亂的收拾一番,然後整個人利落的一趟,掀開被子將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心砰砰跳個不停,他敢跟劉月蓉偷情,卻不代表自己有這個本事承認事情曝光之後要付出的代價,自小兩人是青梅竹馬沒錯,但劉月蓉嫁給了沈易征是不爭的事實,苟且偷奸,賠上自己的前途,這麽一來他還是十分害怕的。
劉月蓉躲在漆黑的床底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比起張青的害怕,她幾乎是嚇得魂都沒了。
沈易征怒起來說不定會要了她的命,聽著門發出巨響,隻能咬著牙暗自祈禱不要被發現。
沈易征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雖然他沒看到人,可不代表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相反床上那個男人眼神露出的慌張,像是有意掩飾,更加刺激了內心的想法。
“賤人,你還不給我滾出來。”胸前欺負不定,他在房中四處查看,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床上,腳步跟著逼近。
伸手一把掀開了被子,卻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奪過他手裏的被子重新蓋在了身上。
“你是誰,擅自闖入我家來究竟想做什麽?”怒氣衝衝瞪著沈易征,眼下他一定要將這場戲演到底,不能讓他看出一絲一毫。
“幹什麽,你最好將劉月蓉給我交出來,竟然敢偷我的女人,看來是不想活了。”沈易征一雙眸子散發出陰鷙的冷光,手上用力扼住張青的喉嚨。
呼吸變得急促,張青伸出手想要試圖擺脫這種窒息的感覺,而沈易征明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加重了手上力道。
“我看你還要嘴硬?”
“咳咳,我沒有。”通紅的臉色顯出此刻他的掙紮。
沈易征眯起眼,視線在房中遊走了一圈。
“你敢說這裏隻有你一個人?”這話同時也是說給劉月蓉聽。
心砰砰直跳,躲在黑暗的床底下,雖然看不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劉月蓉依舊可以聽見張青發出難受的掙紮,眼淚,驚慌,絕望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雖然舍不得張青,但自私的性格使得她更愛惜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出去,一定會被沈易征殺掉。
“真……的。”
手上一鬆,他直直掉了下來,雙腿發軟隻能靠著床邊不停喘息,內心一時又是感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