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麽?成親?溜了溜了!
白灼回家的當晚,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大家談論著這些年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談論著白灼這些年所見到的奇聞異事,很是溫馨,其樂融融。
距離白灼的生辰還有三日,族內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唯有白灼在偷懶,盡知道出去瞎溜達。兩個哥哥和姐姐看到白灼這幅德行,無語。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著搖搖頭,小妹啊,從小就是這麽個樣子。除了偶爾喝酒的時候會莫名奇妙露出很難過的表情,以及在夢裏經常哭之外,還真一切都好。
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這個妹妹是不一樣的!從來不認真修煉,可修為卻永遠在他們幾個人之上。看似胡來,其實做事比誰都小心謹慎。
真希望他們的小妹能一直這麽快樂,再偷偷抹眼淚了!
第二日,白灼一大早就出門了出門了,她要去找她小時候的戰友紀望敘舊去。
說到紀望,可真是與白灼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的好哥們兒,白灼經常和他出去為非作歹,可每次被逮住的都是紀望,每次事後白灼都要笑他好久。雖說有難不同當,可白灼對這個哥們兒也是極好,兩人的關係倒也挺鐵。
二人相約酒樓,五百年不見,曾經呆頭呆腦的小夥子已然變成一個靦腆的帥小夥。
白灼一見到紀望,眼睛一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以前我說你長得不怎麽樣,現在看來,還是不怎麽樣!”
紀望靦腆一笑,還是有點……傻氣。
白灼拉著他進雅間,嬉笑道:“哈哈!逗你的!”
白灼點了一桌的酒菜,搓搓手開吃。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胡作非為的日子嗎?”
紀望忽然感慨。
白灼笑道:“怎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能笑死!每次做了壞事,被抓的都是你。”
紀望瞪著白灼,想想小時候的事情,又好笑又好氣。小時候他們在教書先生回家的路上挖了個大坑,先生成功掉進去了,摔了個狗啃屎。白灼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先生的慘狀,硬拉著紀望去坑邊看。看到先生狼狽的模樣,噗嗤笑出了聲,結果在先生抬頭的瞬間白灼就撒開腳丫子跑了。先生一抬頭,隻看到紀望一人,嗯,後果可想而知。
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每次那些鬼點子都是白灼想出來的,兩人一起行動,但是被抓的幾乎永遠隻有紀望一個人。
紀望搖搖頭,笑得有些傷感:“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是五百年”
白灼笑著轉了轉酒杯,道:“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生辰,我又要出去浪啦,估計又是幾百年都見不到我人。”
紀望一愣:“出去?去哪?你不是要成親了嗎?”
“啥啥?成親?”白灼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不敢相信:“我跟誰成親去?”
紀望也懵了,難道消息有假?
“你聽誰說的?”
“這不是你大哥說的嗎?”
白灼懵了,大哥?他怎麽沒跟我說?
白灼拿起一杯酒下肚,喝完就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一回去,白灼就去找上了她那忙得焦頭爛額的大哥。
“哥!”白灼有些火大,“我要成親了?”
白欽義愣愣的看著白灼,無言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都知道了啊?”
“我跟誰成親去?你們問過我意見沒有?”
大哥摸摸白灼的腦袋,“這次讓你回來,一個是為你慶生,另一個就是來跟你商量你的婚事的。你也不小了!”
白灼拍開他的手,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商量?這事沒得商量!我一早就說過此生不嫁!我的事還沒有做完,哪來的時間顧及兒女情長?”
“胡說什麽!”大哥嗔怪道:“婚姻乃終身大事!”
白灼翻了個白眼,“愛誰嫁誰嫁,反正我不嫁!”
“那可是天域的人,那位神君親自上門提親的,你就算不想嫁,我們也沒辦法啊!”
白灼皺眉,神君?天上哪個神君想娶一隻狐妖?腦抽?還是說看上了她這點血脈?
“你生辰那天,那位神君也會過來的。”
白灼想都不想,直接回房間收拾包袱走人。
管你是哪位神君呢,管你娶我什麽目的,總之兩個字——不嫁!
白欽義看著白灼背著包袱急忙跑路,忙攔住她:“小妹,小妹,你不能走啊!爹說這門婚事不錯的,據說那位神君在天域位高權重,而且長得也.……”
“那你怎麽不嫁?”
白欽義無語,我是男人,怎麽嫁?啊不是,我嫁他做甚?
白欽義攔住白灼的去路,道:“你這一走,神君見不到人,對我們雪狐一族來說可是滅頂之災啊!”
白灼推開他,“放心吧!我們雪狐是最接近天狐的存在,受著天帝庇佑呢!再不行你就說我暴斃了!”
白灼使了個神行步走遠了,白欽義拍了拍自己的腦殼,明知妹妹不肯嫁,為什麽要這會兒告訴她呢?這不是明擺著讓她逃婚嗎?不行,得趕緊告訴父親去!
白灼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狐靈山,出去之後,白灼回頭看了一眼,景象著實壯觀。
“小姐,小姐,您回來啊!”
不遠處一堆人卯足了勁衝過來,想要攔住她。
白灼拍拍胸膛,暗道好險,差點出不來了!
白灼不做任何停留,撒開腿就跑,不一會兒就甩開了後麵那群人。
“哼~什麽狗屁神君,你們喜歡你們去嫁啊!”
白灼哼著歌,繼續去凡域逍遙了,趁著如今還能浪,趕緊浪!
白灼一走,雪狐族內可是炸開了鍋。尤其是她老爹,急得快把狐靈山給掀了。
“誰讓你告訴她的?你還不了解你妹妹那德行?”
白欽義就站在一旁,低著頭聽他老爹的訓斥。
其實,不是他告訴妹妹的.……
“爹,您別生氣了!妹妹的個性您也知道,您現在不告訴她,三日後知道此事後還指不定得鬧出什麽來。”
白欽嘯倒是真的了解白灼,他已經能預料到三日後的情景了。
白印柳也點頭表示同意:“小妹的性子您也知道啊!這些年,她不願做的誰逼得了她啊?”
族長自然知曉,可這事,他也沒法子啊!那位神君可是點名要娶她啊!
三日後,宴會照常舉行,可主角卻不在宴席上。
族長和白欽義戰戰兢兢的站在大殿門口,等待那位神君的駕臨。
宴會還沒開始多久,一道光門出現在門口,一位黑衣男子從光門中走出,嘴角噙著笑意,這張臉竟是出奇得耐看。錦衣華服,走路都帶風,一舉一動都透著股威儀與清冷。他一笑,世間萬物都成了陪襯。
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兩人,悠然開口:“印雨呢?”
族長止不住得發抖,抬頭驚惶的看了一眼男子,看到男子眼睛,迅速低下頭。
他的眼裏,冰封萬裏。他恍若站在巔峰,漠然俯視世間萬物。隻看一眼,徹底的寒意便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神……神君,小女她……她.……”
“她怎麽了?”男子唇角的笑意猶在,可陡然釋放的寒意與威壓卻讓族長差點跪下。
“小女.……小女她.……”
“她暴斃了。”發覺父親快要受不住這股壓力了,白欽義情急之下把白灼告訴他的話說出來,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不大對。就算說她死了也不能說得那麽的.……
男子訝異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兩人,噗嗤一聲笑了:“她說的?”
白欽義自然知道所謂的她指的是白灼,遲疑的點點頭。
男子收了那股威壓,輕笑:“有趣!”
他抬頭望天,唇角的笑意更深。
世人誰不知天狐有魅惑天地之能,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算天道也能被迷惑。
此等絕物,世間僅剩一隻,可惜她失蹤了。
無所謂!白印雨,仙骨神魂妖身,又是與天狐有八成相似的雪狐,得到她也是一樣!
男子轉身走了,風中還留存這那一股清冷的氣息。
白欽義和族長對視一眼,都舒了一口氣。
好在神君沒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