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這是要抄家?
蘇承夜瞥了一眼那三瓶藥,笑得從容自信,“有你出馬,我怕什麽?”
白灼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涼涼的瞥了蘇承夜一眼:“外麵可是被圍得連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你還不趕緊拿著這東西去療傷?”
蘇承夜放下手裏的書,探過頭來,眼裏調戲意味十足,“怎麽,擔心我?”
白灼撇撇嘴,為什麽這個人每次都要強撩,不是說了我是你撩不到的人嗎?白灼一手拍開蘇承夜的狗頭,起身,“走走走,趕緊療傷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錯啊!”
蘇承夜淡淡一笑,越發覺得這女人有意思,悠悠的起身跟白灼進房間去了。
白灼關上房門,看著蘇承夜,氣勢十足,“把衣服脫了,我幫你上藥,別多想,你這樣子用藥浴肯定是來不及了!”
蘇承夜唇角的笑意一僵,身體也有些不自然,不過一瞬,蘇承夜又恢複了那副邪魅的表情。
白灼擺出一副“不用解釋我懂我懂”的曖昧笑意,走到白灼跟前,低下頭與白灼對視,白灼不禁想起上次那一吻,臉有些黑。
“灼兒,真要如此嗎?”蘇承夜在白灼耳邊低語,那曖昧的熱氣讓白灼的脖子有些癢,“現在,恐怕不方便吧!”
白灼有種身在雲端之感,但還是穩住了,冷靜下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蘇承夜這麽做,似乎隻是為了不讓我看他的身體,上次也是,重傷了也不肯讓我幫他清洗傷口。一個男人,會這般在乎這個?
白灼嘴角一揚,“莫非,你的身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蘇承夜笑意一僵,目光躲閃,白灼笑得越發燦爛,她猜對了。
白灼的眼睛彎成一條線,“怎麽,連我都不能說?你不是說要娶我?對你的君後這點信任都不給?”
蘇承夜剛要反駁。白灼就把回生扔給了蘇承夜,開門出去,揮揮手,“放心,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
蘇承夜看著關緊的門,神色有些複雜。
一件一件衣服褪下,一身猙獰的傷口顯現,這都是在靈天殿弄出來的。除此之外,在他的胸口位置,一塊黑色火焰的印記異常醒目。那是業火的印記,帶此印記者,必定是背負著滔天罪孽,日日受業火焚身之苦。
看到這個印記,蘇承夜眼裏的笑意不再,他很好奇,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被烙上這個印記。
白灼剛出門,就看到秦徹領著一幹人等進了落神院。白灼不悅皺眉,這個秦徹,怎麽看怎麽不爽。
白灼冷著臉走到眾人麵前,周身釋放的寒意讓眾人都是一個寒顫。
“不知幾位將軍帶著這麽多人來我司衡殿所為何事啊?”
幾位將軍對視一眼,為首一人躬身一禮,“此行是來搜查盜取南嶽令的逆賊的。”
白灼冷笑:“搜查?傾盡所有重兵來搜查?你當本神君是傻瓜,好糊弄嗎?”
幾人臉色一變,忙跪下,“神君恕罪,天帝的旨意難違,還請神君莫要為難我們。我們搜查完立馬就走!”
白灼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哦?表哥是認定人藏在司衡殿?”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天帝就是認定盜取南嶽令的就是南荒之主蘇承夜吧。
白灼估算了下時間,想想蘇承夜也該快好了,慢悠悠的在幾人麵前踱步幾圈,冷笑道:“既然表哥疑我至此,那便搜吧!”
幾人微愣,反應過來立馬道了聲謝起身。得到幾位將軍的命令,重兵迅速分散到落神院的各個房間,剛打算搜蘇承夜的那一間,門就開了。
“喲~這是要抄家?”
蘇承夜倚著門,笑得意味深長。
幾位將軍看到蘇承夜出來,對視一眼,忽然說道:“盜取南嶽令的人受了重傷,所以,還請神君見諒,我們需要驗傷。”
蘇承夜抱手而立,冷笑,這就等不及了?
白灼笑得薄涼,“隨便!”
得到白灼的應允,幾位將軍盯著蘇承夜,其中兩位親自給他驗傷。另外也喊了好幾個人裝模作樣的給落神院的其他人驗傷。
蘇承夜將那處業火印記藏好,傷也全消了。看見蘇承夜身上無一處傷口,兩位將軍眼睛睜得賊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承夜涼涼的開口:“如何?本王可是那位偷盜南嶽令之人?”
兩人對視一眼,下跪賠罪:“多有得罪,還請予荒君海涵!”
“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司衡神君莫要怪罪!”幾人作揖,打算告辭。
白灼不甚在意,“聖意難違,查也查完了,你們滾吧!”
說罷,白灼轉身回了房間,蘇承夜瞥了他們一眼,也跟著白灼進去了。
今日他們算是白忙活了,本以為勢在必得,蘇承夜插翅難逃,不曾想,蘇承夜身上竟是一處傷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