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證據被抹
時小悠掛了電話,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此時的現場已經沒有觀眾了。
邱鶴秋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手邊是她做的禮服。
注意到時小悠的到來,邱鶴秋的助理怒氣衝衝地朝著時小悠衝了過來。
抓起禮服狠狠地摔在時小悠麵前。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東西!剛剛上台沒幾分鍾就壞,說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時小悠被罵的有些茫然,撿起禮服看了看,發現禮服所有的扣子都斷了。
而且內襯已經破成了布條,足以見得音樂劇當中出現事故,場麵有多麽的尷尬。
“這怎麽可能呢?扣子我都是用金線密織的,絕對不會發生斷裂的情況啊。”
再說內襯破裂的樣子,更像是人為劃損,她總不可能去破壞自己的作品吧?
等等!時小悠忽然想到了,她不可能破壞,不代表別人不會破壞!
“我走的時候,到音樂劇開始之前,都有誰碰過這件禮服?”
邱鶴秋早猜到了時小悠的想法,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早就去查過監控了,對方給我的答案是監控壞了。”
聽到這話,時小悠頓感頭痛,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壞掉?
“你就少在這裏貓哭老鼠了,鶴秋這麽幫你,你卻隻會給他創造麻煩,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住口!”邱鶴秋打斷助理的話,人也很焦躁。
手裏緊緊地攥著損壞的禮服,時小悠愧疚地低下頭。
“小悠,你別往心裏去,反正也沒有什麽大事。”
“你自己都出了這麽大事還有心思勸別人?”
助理氣惱地看著邱鶴秋:“你知不知道經紀公司讓我們全額賠償損失?!”
時小悠震驚的看向邱鶴秋,居然要賠這麽多錢嗎?
“我現在拿不出那麽多錢,但是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肯定把錢給你湊齊。”
“你拿什麽湊啊?等你湊出來,估計鶴秋已經被經紀公司開除了!”
助理眼中滿是嘲諷,居然這麽不自量力的說要湊齊全部欠款?
聞言,時小悠頓時陷入沉默,她的確不知道該去哪裏湊錢,可是這錢必須由她還。
“反正經濟公司已經說了,以後再也不會用你工作室,尤其是你設計的禮服!”
時小悠瞬間麵無血色,難道工作室真的要毀在她手裏了嗎?
不可以,她絕對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件事絕對有人從中搗鬼,我要找到那個搗鬼的人。”
“找到有什麽用啊?再說監控都已經毀了,你覺得你能查到什麽?”
助理輕蔑地掃了時小悠一眼,越看越想將時小悠趕出去。
時小悠抬頭正視助理不屑的眼神。
“如果不找到元凶,工作室就要背鍋,並且賠償巨額損失,還有邱鶴秋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隻有找到那個在背後搗鬼的人,才能夠證明邱鶴秋的這件事隻是意外,也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以及不需要賠償巨額損失。
“可是單憑你一個人的能力,恐怕查不到。”
邱鶴秋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不是不信任時小悠,而是這裏的水太深,時小悠怕是對付不了。
“沒關係,我會找子荀幫忙查的。”
憑著方子荀高達一百八的智力以及律師的身份,時小悠不相信她會找不到元凶。
邱鶴秋知道方子荀是時小悠多年的朋友,也知道方子荀的背景,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計劃敲定,時小悠便去尋找方子荀查案子了。
而邱鶴秋在時小悠離開後,拿出錢包,找出金卡遞到助理麵前。
“拿這個去把賠償金結算下吧。”
助理不敢置信的看著邱鶴秋:“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吧?你知不知道這次要賠多少?”
就是因為清楚賠償金是多少,邱鶴秋才要自己掏腰包。
“快去吧,剩下的算是你的獎金,經紀公司應該已經把你安排給別人了吧?”
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經紀公司肯定會看情況留不留他。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金牌助理當然是會發給有潛力的人。
“你都知道了?”
助理忽然紅了眼眶,他以為他隱藏的足夠好,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邱鶴秋伸手拍了拍助理的肩膀:“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陪了我這麽久。”
“你別這麽說啊,等時小悠找到元凶,我就會回來了。”
話雖這麽說,但是誰都知道,就算是找到,也不一定能夠讓邱鶴秋恢複最初的狀態。
“好了,別擔心我了,快點去吧。”
助理拿著金卡,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音樂劇會場。
當會場隻剩下邱鶴秋一個人的時候,邱鶴秋撿起地上破碎的禮服,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門外,時小悠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音樂劇會場……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或許她就不應該回來江城,這回還連累了邱鶴秋。
懊惱著,時小悠伸出手打車要回家,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卻忽然停下。
抬頭,她便看見了車內薄司商。
“上車。”冰冷開口,薄司商根本沒打算解釋他為什麽在這。
“是孩子出什麽問題了?”上了車,時小悠擔心的問道。
“沒有,隻是看你匆匆出門,我擔心薄太太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薄司商一臉的理所當然。
時小悠恨的牙癢癢,這個家夥就是怕她再毀了他的名譽!
不再說話,時小悠看向窗外,不想理他。
“你有麻煩了,需要幫助嗎。”似乎在問一件小事,薄司商的神態用爛無比。
“不需要。”略微蹙眉,時小悠臉色發冷,薄司商是知道什麽了?
“如果你需要錢,可以隨時跟我說。”
想起邱鶴秋麵臨巨額賠償,時小悠眉頭緊皺:“薄司商,別告訴我,是你派人毀掉了邱鶴秋的衣服。”
薄司商挑眉,她竟然懷疑他?
“女人,你高估你自己了,我對你的事情,根本不關心。”
“那你為什麽要幫我?”太了解薄司商,他可不是什麽大善人。
“我是有條件的。”薄司商殘酷一笑,格外嗜血。
“什麽條件?”
“我要你在家全職照顧天語和田田,不要再外麵拋頭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