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爭鋒相對
人人都是有逆鱗的,而時小悠的逆鱗就是她的孩子。薄司商讓她見不到孩子,那就是不可饒恕。
盡管她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那又有什麽呢?大不了用這條命跟他對上,沒有了孩子,她要命做什麽?
這一刻時小悠仿佛回到了生孩子的那一天,所有的痛苦在腦袋浮現。
身體的,精神的,這個世界就像是對她使用了五馬分屍的手段,讓她變得血肉模糊。
上一次,她幾乎死去,是因為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子再忍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
即便她以後依然沒有能力對付他,但是她發誓,她一定會帶著孩子們離開,再也不會受到他的控製!
“嗬,離開你又怎麽樣?薄司商,你有什麽資格讓我留下來?”
時小悠猛地伸手,將薄司商推開了一些,眼底已經都是冷漠。
這男人總是輕而易舉地打碎她的幻想,她以為這男人雖然冷酷陰森,但是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連孩子們都不讓她見。
“薄司商,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變態,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囚禁我嗎?不可能,總有一天我會離開,我要讓你知道,我時小悠絕對不是你的玩物!”
薄司商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陰沉,周身都籠罩了陰沉的氣息。
他盯著時小悠的嘴巴一張一合,耳朵裏聽著她那不討喜的話,心髒就像是伸出了惡魔的手,漸漸讓他失去了理智!
“離開我,你想要去哪裏?嗯?跟著薄佑擎嗎?啊?”
他眸中的色彩漸漸詭異了起來,一步步地朝著時小悠靠近,狠絕暴戾的氣息越來越濃。
他竟然懷疑自己會跟薄佑擎走?嗬,真是太可笑了!
“薄司商,你可以發瘋,但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跟薄佑擎沒有關係,我也不想要跟你有關係,更不想跟你們薄家的一切有關係!”
時小悠再也受不了了,對著薄司商怒吼了起來。
但薄司商聞言,眼底的風暴更加強烈。
腳步更是逼近時小悠,直到……兩人隻見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很好,真是沒有想到,為了薄佑擎,你竟然可以裝到這樣的地步!”
他猛地抬手,死死地掐住了時小悠的下巴。
“你……放開我!”
疼痛的感覺如此猛烈,時小悠隻覺得下巴的骨頭都要碎了。
但薄司商卻殘忍一笑,看著時小悠痛苦的樣子,他的眼底竟然還掃過一絲快感。
“放開你?放開你讓你去找薄佑擎嗎?時小悠,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好痛……
下巴處的尖銳疼痛讓時小悠的秀美緊蹙了起來,但她不懇求饒。
看著對麵的男人此刻一臉狠厲的樣子,她的心裏冰冷。‘
“你說的沒錯,我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薄司商,不要讓我徹底失望!”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但這不是他處處要挾她的理由。尤其是不見孩子這一條,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你竟然還要忤逆我!”
然而她的反駁讓薄司商的怒氣更甚,下一秒他的手指更是收攏。
窒息的疼痛讓時小悠閉上了眼睛,淚腺不受控製地落下了眼淚。
一滴,
兩滴,
三滴……
直到一連串的淚水落在薄司商的手中,他猛地鬆開了手。
那淚水落在他的手上,竟然有種滾燙的感覺。
驀地,他猛地後退了一步。
再看到時小悠下巴的那一處鮮紅,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張了張嘴巴,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快速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砰……
身後傳來一陣關門聲,薄司商的背影一僵,然後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嗚嗚嗚……”
時小悠鎖好了房門,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任由自己在黑暗中發泄。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失敗,好無能。為什麽她要被薄家的人耍的團團轉,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依然如此。
她隻是想要帶著孩子平靜的生活,為什麽他們卻不肯放過她?
薄司商跑到了外麵,四麵吹來的風讓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他竟然對時小悠動了手!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裏竟是懊惱,還有一絲後悔。
可是她為什麽就不能聽話,為什麽要跟薄佑擎藕斷絲連,為什麽背著他跟薄佑擎牽扯在一起?
腦子裏浮現五年前時小悠討好薄佑擎的畫麵,為了薄佑擎,她幾乎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現在呢?
她為什麽不肯為他付出一切,為什麽?
……
“薄總,太太把自己反鎖在裏麵了。”
第二天早上,時小悠並沒有下來用餐,於是傭人去叫,但很顯然時小悠並不想要理會。
薄司商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麵包,眸子落在了時小悠的房間處。
“薄總,要不我拿鑰匙去開門?”傭人猜測著薄司商的意思。
“不用!”
薄司商的臉色很冷,目光從樓上收了回來,但卻更加地陰冷。
當年在薄佑擎麵前她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但是在她這裏,她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哼,故技重施!”
但隨著他的話落,時小悠的房門竟然打開了。
一襲素白的T恤套在身上,下身穿了一條藍色牛仔,腳上踩了一雙小白鞋。發絲紮成馬尾,清爽動人。
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是這副打扮的她說是高中生也不為過。
“薄總,在背後說讓壞話是不道德的。”
時小悠從房間出來,臉上幹淨純粹,眸中卻閃過幾分嘲諷輕蔑。
薄司商眯眼,看著時小悠緩緩走來,他竟然有些幌神。
睡衣的她羞憤嬌軟,紅衣的她火辣動人,而今天,白衣牛仔的她又是另一番風情。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就在薄司商疑惑的時候,時小悠已經走到了餐廳,在他的對麵離開椅子坐了下去。
“我幹嘛為了不要緊的人,跟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著,時小悠拿起一片麵包塞進嘴裏。嗯,味道還不錯!
但薄司商的臉色卻忽然變得陰沉,不要緊的人?那麽他是不要緊的人,誰才是她要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