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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二十天後,張德標油盡燈枯。張家開始張羅張德標的後事。張坤此時任在昏迷中。直到張德標去世四天後。張坤才從自己的床上醒來。床邊趴著的是身著素衣,披麻戴孝的張夢蝶。張坤心中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張坤輕輕推醒張夢蝶,調侃道:“夢蝶,你這披麻戴孝的是什麽情況,你哥我這不還沒死嗎。”張夢蝶見張坤醒來,忽然眼睛一紅哇哇大哭起來。張坤瞬間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大小姐,你到底怎麽了。你這忽然大哭起來搞得我好難做啊!”


  張夢蝶一邊哭一邊說:“二哥,你終於醒了。爺爺,爺爺他走了。”


  張坤聽完整個人一愣,一臉不敢相信表情。口中確認道:“你說什麽?爺爺走了?你不是誆我吧?”


  張夢蝶一邊哭,一邊說道:“二哥,我再不懂事也不會拿這種事誆你吧。爺爺真的走了。”


  張坤聽完一把推開張夢蝶,掙紮著想要出門。可是畢竟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張坤走了沒兩步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張夢蝶一把跑過去,扶著張坤說道:“二哥,你先不要激動啊。你這剛醒,身體還虛弱的緊,萬一你再出點什麽事,那可怎麽辦啊。”


  一向溫和的張坤此時也控製不住自己,一臉怒氣地吼道:“你叫我怎麽冷靜!我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爺爺走了!我這個當孫子的竟然連送他走完最後一程都做不到!你叫我怎麽冷靜!”


  張坤房間裏的騷動,驚動了屋外的張乾。


  張乾一把推開房門,一臉冷漠地說道:“張坤,你給我好好躺下休息。爺爺的事我這長孫,還有老爹自會處理。你現在這個狀況要怎麽去看爺爺。”


  也許是悲痛不能自已,張坤生平第一次頂撞張乾:“長孫?我還是張家的少當家了!爺爺走的時候我不能送他最後一程!爺爺的後事我也不聞不問!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張乾衝到張坤麵前,一把揪住張坤的衣領,語氣冰能的說道:“張家少當家?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現在大廳都是過來祭拜的道門朋友,還有宗家,分家的親戚。你現在這個德行出去是想幹什麽?平常一副憤世嫉俗,事不關己地樣子。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張家的少當家了?如果你真的有身為少當家的自覺,就給我好好休息。晚上吃完晚飯後好好打理一般,我再帶你去拜祭爺爺!”說完一把推開張坤,快步走出房間。


  張夢蝶一臉擔憂的望著張坤,小聲問道:“二哥,你還好嗎?”


  張坤此時卻不搭理張夢蝶,自顧自地大哭起來。


  張夢蝶歎了口氣,慢慢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待到晚飯時間,管家福伯端著晚飯和剪刀走進了張坤的房間。看著一臉憔悴的張坤,福伯歎了口氣,心疼道:“二少爺,你趕緊吃點東西吧。一會吃完了,我給你修剪下頭發。然後您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大少爺現在在大廳招待宗家和分家的親戚們。等您洗完澡,換完衣服我就帶您去拜祭太老爺。”


  張坤剛聽到拜祭爺爺,無神的眼睛瞬間恢複了些許神采。一整狼吞虎咽解決了晚餐。福伯一邊幫張坤修剪頭發,一邊說道:“後天淩晨就是太老爺的頭七了,到時候二少爺就能見著太老爺了。到時候二少爺有什麽想說的話可以盡情的說給太老爺聽。二少爺您這次回來也算是九死一生。大少爺說這次如若不是您這次的英勇


  表現,估計你們這次就回不來了。所以,二少爺您沒能送太老爺最後一程這件事,真的不用太過自責。太老爺知道您這次的表現後,可高興了,嘴中一直誇讚二少爺不辱張家下任當家之名。”


  張坤聽著福伯的話,不免又想起了爺爺對自己的好。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福伯見狀忙不再言語。十分鍾後,福伯說道:“二少爺,好了。您可以去洗澡了,換洗的衣服我跟您放在浴室門後了。”


  張坤聽完,連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等到張坤洗完澡,福伯已經在浴室門口等著了。在福伯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靈堂。整個靈堂坐滿了宗家和分家的親戚們。放著張德標的遺體冰棺就擺在靈堂正中央,冰棺前是一個直徑八十公分的香爐。張乾,張夢蝶二人就跪在香爐旁。張悅山則坐在另一側的太師椅上。


  張坤箭步跑到冰棺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冰棺連磕了九個響頭。便匐這身子一陣抽泣。久久不願起身。


  張悅山見狀,對著張乾使了個眼色。


  張乾起身走到張坤身邊,俯下身拍了拍張坤的肩膀,在其耳邊小聲說道:“你小子注意點影響。給爺爺上完香就給我退到夢蝶身邊去。有什麽事,等會送走在場的親戚們再說。”


  張坤聞言,給爺爺上完香後。乖乖退到了張夢蝶身旁,跪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乾,張悅山陸陸續續送走了一眾宗家和分家的親戚們。整個靈堂隻剩下了張坤一家四口。


  張悅山開口說道:“夢蝶,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有些事要和你兩個哥哥說。”


  張夢蝶點了點頭,出了靈堂向自己房間走去。


  張悅山望著張乾,張坤二人歎了口氣說道:“你二人也看到,宗家和分家的親戚這次過來除了是祭拜你們的爺爺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商討中秋過後道門新秀演武的事。這次道門新秀演武的籌備交到我們家手裏了。這還有兩三個月就是道門新秀演武的時候了。那些親戚們不想我們這邊因為你爺爺的事把這次的新秀演武弄砸了。特別這次,還是由我們張家來籌備。族中那些老家夥的意思是,這次演武不能出現什麽事故不說,最好還要拔得頭籌。我們張家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在道門新秀演武中拔得頭籌了。這次我們身為本次演武的東道主,如果不能有優異的表現,怕是張家在道門中的評價會下降不少。”


  說著張悅山頓了頓,望向張坤說道:“特別是你,等你爺爺下葬後。就差不多要行弱冠之禮了。到時候對外你就是張家的少當家,對內你雖然可以不管事。但是,對外你就是張家的門麵,所以這次演武你必須取得好成績。”


  張坤說道:“我和爺爺的約定我自會遵守,這次演武我絕對會全力以赴。隻是你也知道我這二十年來沒有怎麽用心修煉,你也不要太過指望我。”


  張悅山搖搖頭:“你有這份心就行,現在說什麽都是白搭。到時候我們在對陣表上做做手腳,隻要你大哥能把那些有實力的人刷下去。你的成績也不會太難看。隻是這兩三個月我不希望你再暈倒,錯過了演武時間才好。”說著不再言語離開了靈堂,整個靈堂這剩下了張坤,張乾兩兄弟。


  張坤率先開口說道:“大哥,我是不是很沒用。每次戰鬥都要找代打才能險勝不說,每次打完後還被掏空靈力。暈過去就不知道

  什麽時候才醒的過來。”


  張乾淡淡說道:“這次的事不怪你,是我太沒用了。如果我再強一點就不會讓你戰至靈力枯竭了。虧我之前還在老爹麵前誇下海口,一個人也能處理此事。這次老爹要是沒讓我帶上你,估計我就回不來了。”


  張坤自責道:“明明是我自己不爭氣才搞得這次昏睡一個月連送爺爺最後一程都做不到。為什麽大哥你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張乾略帶怒氣地說道:“你這次會昏睡將近一個月本就是因我而起,追根到底還是我太無能了。明明我是為了守護你才去鎮靈塔獲取窮奇印的力量的。結果到頭來被守護,被救的那個人還是我。”


  張坤回道:“開什麽玩笑!我是被外人瞧不起廢物。而你是人人稱讚的天才!你的這份不滿到底怎麽來的!


  張乾一改往日的冰冷謙和的樣子,怒吼道:“你到底懂我什麽!自從十六年前被你從鎮靈塔救出來以後,我就發誓永遠不會再欠你的了!所以這十六年我比任何人都刻苦,就是為了能夠成為你的支柱,成為張家的支柱!我以為我已經超越了任何人,以為已經有了守護一切的力量。結果到頭來還是被你所救了,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罷了!”


  張坤被說的啞口無言,他一直以為大哥不願意搭理自己是因為嫌棄自己,不願意和自己這個廢材為伍。結果沒想到自己那個人人稱讚的大哥原來一直把自己當做競爭對手。


  張乾一陣發泄後,冷靜下來淡淡說道:“我累了,先回房了。今晚就麻煩你了。後天爺的頭七,爺爺生前說有話想單獨和你談。明天早上我來換你,白天你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張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靈堂,隻留張坤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張乾就來和張坤換班。張坤走時張乾淡淡說了句:“早飯已經送到你房間了,過早飯後早點休息。家裏親戚那邊我和老爹會應付的,你晚上好好陪陪爺爺。”


  張坤說了聲“謝謝大哥”便回房了。


  等到下午張坤醒來,來到靈堂卻隻看到張夢蝶一人守在靈堂,張乾和張悅山卻已不見蹤影。


  張坤走到張夢蝶身邊跪下,小聲問道:“夢蝶,大哥和老爹哪去了?怎麽不見他們人了?”


  張夢蝶回道:“大哥和老爹去安排親戚和道門朋友的住宿去了,明天爺爺就要出殯了。所以明早送葬的戚朋友大多數都會在附近的酒店過夜。”


  張坤點了點頭,問道:“大哥和老爹大概什麽時候回?”


  張夢蝶問道:“二哥,你找大哥老爹有什麽事嗎?”


  張坤打這哈哈說道:“沒什麽,就是問問。”


  下午六點左右,張夢蝶和張坤互相換崗吃過飯後,張坤就讓張夢蝶回房了。等到晚上十點左右張乾和張悅山才回家。張悅山看了張坤一眼,沒有多說什麽。給張德標上了柱香就回房了。張乾將一壺白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牛肉放在張坤麵前說道:“一會陪爺爺喝兩杯,明早我會提前叫你起來洗漱的。”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張坤望著張乾的背影叫道:“大哥,昨天的事對不起。”


  張乾站住身形淡淡地回道:“昨天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吧,畢竟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靈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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